第24章 厄運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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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7年6月3日午時,南桂城上空驟然陰沉,厚重的烏雲如鉛塊般壓向大地,仿佛預示著一場不尋常的較量即將開始。原本熾烈的陽光被遮蔽,空氣中彌漫著潮濕與悶熱,連飛鳥都早早歸巢。
“天象有異,今日必有大事!”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
就在這時,南桂城中央的競技場響起震天的鼓聲——“忍痛大賽”正式開幕!
這是一項古老而殘酷的賽事,參賽者需在不發出任何痛苦呻吟的前提下,承受各種肉體折磨,直至一方認輸或昏迷。今年的比賽格外引人注目,因為紅鏡氏——那位“偉大先知”紅鏡武的妹妹,將迎戰來自北境的“鐵骨”秋馬忍。
在競技場的高台上,三公子運費業懶洋洋地倚靠在軟榻上,手裏捧著一隻英州燒鵝,慢條斯理地撕扯著金黃油亮的鵝肉。
“嘖,這燒鵝皮脆肉嫩,比看人挨打有意思多了。” 他一邊咀嚼,一邊漫不經心地掃視著賽場。
身旁的侍從低聲提醒“公子,秋馬忍可是北境第一硬漢,據說曾徒手捏碎過狼的喉嚨。”
運費業嗤笑一聲,“那又如何?紅鏡氏可是無痛症患者,她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痛’。”
說完,他又咬了一口燒鵝,油脂順著嘴角流下,顯得格外愜意。
比賽開始,秋馬忍赤裸上身,露出布滿傷疤的肌肉,眼神如刀鋒般銳利。他冷冷地盯著對麵的紅鏡氏——一位身材纖細、麵容平靜的少女。
“小姑娘,現在認輸還來得及。” 秋馬忍低沉地說道。
紅鏡氏隻是微微一笑,“請賜教。”
裁判舉起鐵錘,狠狠砸向兩人的手指——
秋馬忍悶哼一聲,額頭滲出冷汗,但咬牙挺住。
紅鏡氏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仿佛砸的不是自己的手。
燒紅的烙鐵貼上後背——
秋馬忍渾身顫抖,肌肉繃緊到極限,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嘶吼。
紅鏡氏依然麵無表情,甚至歪了歪頭,“結束了嗎?”
觀眾席上一片嘩然!
比賽進入最終階段——“千刀剮肉”!
兩名參賽者需在手臂上劃出十道傷口,誰先退縮,誰就輸。
秋馬忍的刀鋒劃過皮膚,鮮血湧出,他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但仍在堅持。
紅鏡氏則像在切一塊木頭,手臂上很快布滿刀痕,鮮血淋漓,但她依舊平靜。
“夠了!” 裁判終於喊停,“紅鏡氏勝!”
全場沸騰!然而,當紅鏡氏站起身時,人們才發現——她的整條手臂幾乎被割爛,血肉模糊,觸目驚心!
“她……她真的感覺不到痛嗎?” 有人驚恐地問道。
運費業放下燒鵝,眯起眼睛,“不,她隻是不知道什麽叫‘痛’,但這不代表她不會死。”
秋馬忍被抬下場時,已經昏死過去,但他的名聲反而更高——“真漢子!能忍!”
紅鏡氏雖然贏了,但她的手臂傷勢極重,醫師搖頭歎息“再深一點,骨頭就斷了。”
紅鏡武得知消息後,憤怒地衝進賽場,抱起妹妹,怒吼道“誰讓她參賽的?!”
運費業遠遠看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有趣,無痛者贏了比賽,卻輸掉了健康……這世道,真是諷刺。”
公元7年6月3日午時三刻,南桂城中央廣場的青銅榜單在烈日下泛著刺目的金屬光澤。31c的高溫讓空氣微微扭曲,榜單表麵鎏金文字折射出的光芒,在青石板上投下變幻莫測的光斑。觀禮台四周的冰鑒散發著絲絲白霧,卻壓不住台下躁動的熱浪。
"要公布了!"人群中的小販收起遮陽傘,賣冰飲的攤主突然抬高價格三倍。十二名赤膊力士拉動絞盤,覆蓋榜單的紅綢緩緩滑落,綢布邊緣的金線在陽光下燒出細小的焦痕。
耀華興的金步搖突然停止擺動,珍珠串僵在半空。她盯著第八名的位置,指尖無意識地在袖中摩挲著暗器——那裏本該是第七名的。
葡萄氏姐妹的站位微妙地隔開三丈。寒春的毒匕在鞘中嗡鳴,匕尖正對榜單上"27"的數字;林香的銀針則在陽光下折射出21道銀線,精準地刺向榜單上自己的名字。
趙柳的紅繩在腕間纏成死結,她盯著第10名的位置,突然發現"24"的漆色比周圍淡——仿佛被人修改過。
田訓的折扇停在"公子田訓 38次"的位置,扇麵上"運籌帷幄"四個字突然滲出墨跡,在青石板上暈開小小的陰影。
三公子運費業的燒鵝懸在嘴邊,油脂滴在靴尖上。他的瞳孔微微擴大,第二名"40次"的數字正在榜單上跳動,仿佛下一秒就會變成"41"。
當榜單完全展開時,眼尖者發現
"熒光盾"的名字周圍有十二道細微劃痕——正好對應他缺席的十二場賽事
運費業的"40"字跡邊緣沾著可疑的油漬
田訓名次下方的青石板有新鮮刮痕,疑似被利器修改過數字
最詭異的是"葡萄氏-林香"的名字,墨跡中混著極淡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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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學治老太醫的銀針突然飛向榜單,在"海馬熱勝"的名字上挑出半片指甲——正是上月失蹤的裁判長的。
未時二刻,各派反應
耀華興派侍女們正在連夜繡製新戰袍,袖口暗紋是"29→28"的箭頭
葡萄氏寒春的毒匕在練武場劃出27道深溝,每道溝底都埋著張挑戰帖
田訓陣營折扇暗格彈開,露出38枚帶毒銀針——正好對應他的勝場數
運費業燒鵝骨頭在沙盤上擺成"40+1"的算式,旁邊堆著三壇烈酒
最令人不安的是,子時巡邏的士兵發現,榜單背麵不知何時被刻上了新名字"演淩 0次",字跡深得像是要用刀捅穿青銅板
深入解讀榜單可發現
熒光盾的43勝中,有7場是對陣名不見經傳的新人
運費業的40次裏有12次靠"對手突發腹瀉"獲勝
關武的39場全是對戰同級強者,含金量最高
田訓的38勝中有19場使用同一把折扇
秋馬忍的35次全是不留活口的死鬥
靈雲無的34場裏有21場讓對手主動認輸
海馬熱勝的31次中,30次都發生在雨天
申時發生的連鎖反應
賭坊開出新盤口"運費業何時超越熒光盾"
鐵匠鋪接到奇怪訂單打造刻著"38→39"的鋼印
青樓姑娘們突然集體佩戴"21"字樣的耳墜
最詭異的是,榜單下方的石板縫裏,每天都會多出幾粒珍珠——正好是耀華興金步搖上缺失的數量
當夜子時,榜單突然發出"哢哢"異響。守夜人驚恐地發現,"三公子運費業"的名字正在緩慢上移,而"熒光盾"的墨跡開始褪色
公元7年6月3日未時,一道紫電劈開南桂城上空的鉛雲。暴雨像天河決堤般傾瀉而下,銅錢大的雨點砸在青石板上迸出三尺高的水花。賽場的錦旗在狂風中撕成布條,紅鏡武的星象袍吸飽雨水後重達三十斤,將他連人帶輪椅壓進泥坑。
"停賽!"裁判的銅鑼剛敲響就被雷電劈成兩半。耀華興的金步搖珍珠在雨幕中亂飛,葡萄氏姐妹的兵器鞘裏灌滿了水,趙柳的紅繩在雨中泡發成臃腫的麻繩。唯有田訓的折扇突然膨脹成傘蓋,卻因吸水量太大"哢嚓"折斷。
暴雨中,三公子運費業的胖手扒開南城牆排水口。"讓讓。"他擠碎三塊牆磚鑽出城外,肚皮上的肥肉在雨水中泛著油光。腰間別著的七件采藥工具
翡翠藥鋤(主要用來挖芋頭)
玄鐵鐮刀(實際切烤肉更多)
金絲藥簍(現裝燒鵝三隻)
玉製藥碾(從未用過)
青銅剪(專剪燒鵝線繩)
象牙簽(剔牙為主)
最後是"嚐百草"特製銀勺——勺柄有七道咬痕
城東沼澤地已成汪洋,運費業卻如魚得水
第一叢"龍須草"入口甘甜,吃完才發現是蛇蛻
第二株"朱顏花"鮮嫩多汁,實為毒蟾蜍的皮瘤
第三捧"玉露菇"滑嫩爽口,實為泡發的死人指甲
最絕的是他刨出的"千年黃精",啃到一半發現是熊糞化石
每當苦味爆發時,他就掏出燒鵝腿壓驚。暴雨中他的身影時隱時現,遠遠望去像個長滿菌菇的肉球在泥漿裏打滾。
申時三刻,南桂城武庫突然警鈴大作
趙柳的紅繩檢測到城牆缺口
寒春的毒匕在排水口刮出油脂
林香的銀針挑出根鵝骨頭
最確鑿的證據是——糧倉少了三壇蜂蜜醃梅
紅鏡武的輪椅在雨中瘋狂打轉"那個飯桶又去"話音未落,輪椅軸承裏噴出根魚刺——正是運費業上月吃剩的。
運費業在泥沼深處發現的"仙草"
七彩斑斕的"鳳尾蕨"實為毒蛇巢穴裝飾物
香氣撲鼻的"玉脂芝"是腐爛的熊掌
最要命的是他當零嘴啃的"雪參",實為浸泡百年的裹屍布
當他興高采烈挖出株"萬年何首烏"時,地麵突然塌陷——原來那是亂葬崗的墳頭菌
酉時暴雨更甚,運費業的"收獲"
藥簍裏遊著三條水蛇
玉製藥碾成了青蛙產卵池
金絲簍的燒鵝泡成肉粥
象牙簽上串著七隻誤食的螢火蟲
最慘的是他新得的"寶貝"——以為是靈芝的樹瘤,在雨中膨脹成馬蜂窩。
最慘的是他新得的"寶貝"——以為是靈芝的樹瘤,在雨中膨脹成馬蜂窩。
戌時,南桂城啟動緊急預案
耀華興用金步搖殘件堵城牆缺口
葡萄氏姐妹往排水道灌解毒劑
趙柳的紅繩織成攔汙網
田訓的破折扇改造成"尋人啟事"
紅鏡武的輪椅卡在排水口當塞子
子夜時分,守軍聽到城外傳來歌聲"采蘑菇的小胖子~"隨後是"撲通"落水聲和"呸呸"吐泥巴的聲音。
翌日發現
城東沼澤所有毒草被啃禿
亂葬崗的裹屍布少了七丈
最詭異的是,護城河漂著個巨型油花——正好是人體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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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運費業終於爬回城時,他藥簍裏裝的"草藥"正在蠕動——那是三隻吃飽的食人魚。
公元7年6月3日戌時,暴雨像天河傾覆般砸在南桂城的琉璃瓦上。望江樓的十二盞防風燈在雨中搖搖欲墜,將眾人濕漉漉的影子投在雕花屏風上。耀華興的新裙裝——那件用北境冰蠶絲織就、綴滿南海珍珠的"流霞裙",正在廳中央散發著朦朧的光暈。
"這料子可是"她指尖撫過衣袖上金線繡的孔雀,突然一道閃電劈開夜空。雷光透過琉璃窗,將珍珠照得如同三百顆小太陽。眾人驚歎聲中,葡萄氏寒春的毒匕不自覺地出鞘三寸——匕身倒映的裙擺圖案竟在扭曲。
"真的嗎?謝謝誇"耀華興的客套話被驚天霹靂截斷。一道紫電穿透屋頂,順著珍珠項鏈劈在她胸口。瞬間
金步搖的十二顆主珠炸成齏粉
冰蠶絲裙料燃起詭異的藍火
孔雀繡紋在火光中展翅欲飛
最離奇的是,她發髻間插著的避雷金釵竟自己彎成了問號形狀
"快救人!"趙柳的紅繩剛甩出就被靜電擊退。田訓的折扇展開到一半,發現扇麵上"逢凶化吉"四個字正被雨水衝糊。當眾人七手八腳抬起耀華興時,她焦黑的裙裾突然脫落——露出裏麵繡著"天下第一美"的褻衣。
紫學治老太醫的醫館瞬間雞飛狗跳
藥童舉著"雷擊急救"的牌子被靜電粘在門框
銀針匣自動彈開,針尖全部指向西方
最絕的是藥櫃裏那罐"避雷丹",瓶口自己爆開了
"用虎骨酒!"老太醫剛喊完就後悔了——耀華興的傷口碰到酒精後,突然飄出烤魚的香氣。正當眾人困惑時,房梁上掉下半隻燒鵝腿——上麵還帶著運費業的牙印。
同一時刻,城東老林裏的運費業正趴在地上啃"靈芝"。暴雨把他的藥簍衝成了湯鍋,裏麵燉著
三株誤采的斷腸草
五朵致幻蘑菇
半截泡發的死人手指(他以為是山藥)
"嗝~"他滿足地打個飽嗝,突然發現泥水裏映出個黑影。演淩的刀尖挑著他的後領,七把短刀在雨中泛著血光。
"抓到你了,飯桶。"演淩的獰笑比雷聲更瘮人。運費業剛要摸燒鵝防身,卻發現
翡翠藥鋤卡在樹根裏
玄鐵鐮刀鏽死了
最致命的是,他肚子裏的毒蘑菇開始生效——把演淩看成了會走路的燒鵝
"烤鵝精別跑!"他一個猛撲,正好撞上演淩的刀鞘。昏迷前最後看到的,是演淩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從沒人主動往他刀口上撞。
子夜驗傷時發現
耀華興珍珠裏藏著的磁石引了雷
她褻衣上的金線連著田訓的扇骨
醫館掉落的燒鵝腿上有演淩的刀痕
最詭異的是運費業藥簍裏,那截"死人手指"戴著耀華興的戒指
當暴雨中傳來運費業的呼嚕聲時,眾人才發現——他壓根沒昏迷,隻是毒蘑菇讓他抱著演淩的大腿當燒鵝啃。
翌日清晨
耀華興的焦裙被供在雷神廟當聖物
演淩的刀鞘上多了圈牙印
醫館改行賣"避雷燒鵝"
最絕的是那片老林——所有毒蘑菇都被啃出了笑臉形狀
而運費業醒來時,發現自己被捆成粽子,麵前擺著十八盤"烤演淩"——其實是塗醬料的樹皮。他滿足地咬下去時,演淩正在十丈外洗第七遍被口水泡皺的褲腿。
(未完待續,請等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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