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陳登田豐論戰,禰衡沮授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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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民救得麹義性命,遂整飭兵馬,列陣森嚴,欲設鴻門宴,邀幽州諸路豪強赴宴議和。
    正值此時,陳登與禰衡二人前來複命,言及與袁紹帳下謀士田豐、沮授相交之事。那陳登猶自沉浸在舌戰餘韻之中,說得口沫橫飛:“主公,元皓先生真乃當世臥龍,其論時局如庖丁解牛,令人歎服!”
    劉民與徐庶聞言,俱各傾身向前,細聽二人對答:
    陳登先道漢帝遭遇:“曹孟德劫持天子遷都許昌,自此‘挾天子以令諸侯’之勢成矣。”
    田豐扼腕歎曰:“吾主每接詔書,輒疑有詐,欲使天子徙近冀州。嚐遣使謂曹操雲:‘許都卑濕,洛陽殘破,宜徙都甄城,就近完富之地。’”
    “曹操作何應對?”陳登急問。
    田豐憤然擊案:“曹賊豈肯應允?吾即獻計於本初:‘既遷都之策見拒,當速取許昌,奉迎天子。如此則可假托詔命,號令天下,此上策也。若遲疑不決,終將為人所製,噬臍莫及。’惜乎本初充耳不聞!”
    陳登神色愈緊:“其後如何?”
    田豐頹然長歎:“本初優柔寡斷,坐失良機。今觀曹操羽翼漸豐,吾輩已失先手矣!”
    劉民暗自思忖:袁本初外寬內忌,好謀無決,正所謂“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終非成事之主。
    陳登複問曰:“元皓公以為,當今天下,孰可問鼎?”
    田豐撫須長歎:“若本初能用吾與公與之策,袁氏當有分茅胙土之榮。惜乎其利令智昏,既破公孫伯圭,便日漸疏遠謀士。”
    陳登故作謙恭:“願聞先生高論。”
    田豐神色激昂,擊案而言:“冀州乃膏腴之地,自古便有"天府"之稱,得之者如持萬斛之倉。幽州鐵騎,馳騁如風;青州壯士,赴湯蹈火。今我主已據三州之要,更兼顏良、文醜等熊虎之將。試問天下英雄,誰堪為敵手?”
    陳登辯曰:“然冀州西陲毗鄰並州,若不據之,猶戶牖不設扃鑰。今曹孟德坐擁兗豫,甲兵如林,謀士如雲,虎視青徐,未必不能與本初一爭雄長。”
    田豐聞言,須發皆張:“袁公不聽吾言,坐失迎駕之機,竟使孟德挾天子以令諸侯。每思及此,令人扼腕!”
    “誠哉斯言。”陳登附和道,“若依先生之策,本初亦可‘奉天子以討不臣’,何愁天下英才不景從?”
    田豐喟然長歎:“曹孟德實乃當世奸雄,外示寬仁,內懷韜略。較之董卓,其狡詐更勝百倍。長此以往,漢室江山,恐將傾覆於佞臣之手!”
    陳登搖頭歎息:“先生忠貞體國,真乃士林圭臬。今本初既不能納諫,先生又何必再為畫策?”
    田豐神色黯然,長歎一聲道:“吾離韓文節而投本初,未及三載。若再易其主,豈不為天下笑?日後更有何人肯信吾言!”
    陳登聞言,捋須勸道:“先生既懷匡扶漢室之誌,隨何人不是為天子效力?長山王仁德廣布,愛民如子,文能安邦,武可定國。西結大宛、涼州之好,北懾鮮卑、匈奴之膽,威名震動朝野。今帳下猛將如雨,謀士如雲,先生何不效良禽擇木而棲?”
    田豐目中精光一閃,細細打量劉民,緩聲道:“長山王雖年少,竟能使孫伯符、劉伯安、馬壽成、韓文約等豪傑俯首聽命,倒教人刮目相看。"忽又話鋒一轉,"然王爺既有如此實力,何不登高一呼,率師南下,掃清寰宇,重振漢室?況且聞王爺乃少帝血脈,即便稱帝建製,亦是順天應人之舉。”
    陳登正色道:“今袁本初、曹孟德、劉景升、劉君郎各據一方,擁兵自重。若吾主輕啟戰端,必致生靈塗炭,黎民倒懸,此非仁者所為也。”
    田豐聽罷,先讚曰:“王爺真乃仁德之主!”複又搖頭歎息:“然其行事如此謹慎,吾之謀略,恐無用武之地矣!”
    陳登見其意動,趁勢進言:“元皓先生謬矣!兩軍對壘需奇謀,治國安邦更要大智。更何況......”說著指向北方,“胡虜虎視眈眈,正需先生這般大才,助我主蕩平邊患,護我大漢疆土!”
    且說那元龍先生微微一笑,拱手道:“某雖不才,願為袁公獻三策:東吞公孫,北納劉虞,南滅曹操。若本初不納鄙言,再投明主未遲。”田元皓竟設此三約,暗留退路。
    劉民聞之,不禁拊掌而讚:“元龍先生真神人也!嚐聞田元皓矢忠袁氏,竟為先生所動。”
    陳登整襟作揖,謙道:“此等微末之事,何足掛齒?皆因王爺德澤廣被,故能感化賢士耳。”
    那禰正平見二人談笑風生,按捺不住,插言道:“主公明鑒,某素來不諳諂媚之術。前日與沮公與對酌,酒酣耳熱之際,不免又痛斥其非!”
    劉民興致頓生,挑眉問道:“哦?正平如何斥之?”
    禰衡揚眉吐氣,朗聲道:“某謂其徒負虛名,空懷經綸,卻明珠暗投,隨庸主而事,終難建功立業耳!”
    劉民聞言大笑,暗忖此公真乃“狂狷之士”,言無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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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登含笑進言:“主公明鑒,正平先生雖言辭激烈,實乃忠言逆耳。沮公與確為當世奇才,若能羅致麾下,必為王爺添翼。”
    劉民頷首稱善。
    “然則......”禰衡忽又撚須道:“那沮授老兒甚是倨傲,竟與某擊掌為賭。”言罷,麵上猶帶三分酒意,七分傲色。
    劉民興致盎然,撫掌問道:“所賭何事?”
    禰衡眉飛色舞,道:“那沮授老兒誇口,言三年之內,麹義、公孫瓚、曹操三人,必死於袁本初刀下!”
    劉民急問:“若輸,當如何?”
    禰衡捋須一笑,得意道:“自然任憑某處置——投奔主公麾下矣!”
    劉民聞言,拊掌大笑:“沮公與啊沮公與,人算豈如天算?麹義早已歸順本王,此一注已輸;公孫伯圭、曹孟德二人,更無可能死於袁本初之手!”
    禰衡故作神秘,低聲道:“某已卜三卦,果如主公所言!”
    劉民讚歎不已:“先生神機妙算!真乃神算也!來人,賜寶馬一匹......”
    禰衡連連擺手,腰間酒葫蘆晃蕩作響:“主公明鑒,衡乃閑雲野鶴,平生最愛悠遊自在,要那寶馬疾馳作甚?不如賜銅錢二十緡,換些美酒足矣!”
    劉民莞爾,拱手道:“先生辛苦,酒錢自當管夠!”
    禰衡朗聲大笑:“二十緡足矣!某這便四處走走,看誰不順眼,罵他個狗血淋頭!”言罷,揚長而去,狂態畢露。
    徐庶與陳登相視一笑,搖頭歎道:“普天之下,能驅策狂士正平者,唯主公一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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