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鐵騎與智謀的交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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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戰雲交織:鐵騎與智謀的交響
紫雲山鷹嘴崖的風裹挾著硝煙掠過戰壕,楊濤將最後一枚手榴彈塞進彈藥袋時,指腹觸到彈體上粗糙的刻痕——那是戰士們用刺刀刻下的"殺寇"二字。晨光穿透厚重雲層,在焦土上投下斑駁光影,遠處傳來的零星槍聲像懸在眾人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李雲龍派去聯絡的騎兵已快馬加鞭奔向太行深處,馬蹄踏碎晨霧,濺起的泥點在山道上拖出長長的印記。
"旅長要是知道老子擅自行動,非扒了我的皮不可!"李雲龍蹲在偽裝網下,用刺刀削著樹枝,木屑紛飛中露出狡黠笑意,"不過等救下這千把號兄弟,他老趙還不得請我喝兩斤地瓜燒?"他說話時,腰間的勃朗寧手槍隨著動作輕輕晃動,槍柄上的防滑紋已被汗水磨得發亮。這位身經百戰的團長隨手扯下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毛巾上早已沾染著洗不淨的硝煙痕跡。
陳默抱著剛調試好的土製起爆器,鏡片上蒙著層薄薄的硝煙,那是昨夜試驗炸藥時留下的痕跡。"李團長,延時裝置最多撐八分鍾。一旦卡車突破封鎖......"他的聲音被突然壓低的趙排長打斷:"鬼子來了!"眾人順著他指向望去,蜿蜒山道上,刺刀匯成的銀蛇正鑽進峽穀,俘虜們的鐵鏈聲在寂靜中格外刺耳。那些鐵鏈拖拽在山石上,迸濺出細小的火星,如同絕望者最後的呐喊。被俘的戰士們衣衫襤褸,有的身上還滲著血,卻依然昂首挺胸,怒視著押送他們的日寇。
楊濤握緊望遠鏡,鏡筒裏清晰可見日軍指揮官胸前的佐官刀,刀柄上的櫻花紋飾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指揮官身旁跟著幾個挎著軍刀的軍官,正用望遠鏡觀察四周,臉上滿是警惕。"傳令各小組,等車隊三分之二進入伏擊圈再動手。李團長,就看您的騎兵了!"他的聲音沉穩,卻難掩眼底跳動的緊張。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望遠鏡的皮革包裹,這是他從日軍軍官屍體上繳獲的戰利品。
"放心!"李雲龍猛拍楊濤後背,這力道震得他差點撲倒,繃帶下的傷口傳來一陣刺痛。"新一團的馬刀早就渴血了!"他翻身上馬,棗紅馬昂首嘶鳴,前蹄揚起的塵土落在楊濤肩頭。李雲龍卻突然勒住韁繩回頭,眼神灼灼:"楊兄弟,等打完這仗,可得好好跟你討教討教那機床圖紙!老子早就想給戰士們換上自家造的機關槍!到時候,看小鬼子還敢不敢在咱眼皮子底下囂張!"說罷一夾馬腹,三百騎兵如黑色洪流般消失在密林,馬蹄踏碎枯葉的聲響漸漸化作低沉的雷鳴。騎兵們身穿的灰布軍裝在風中獵獵作響,腰間的馬槍和馬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當第一輛卡車碾過埋著地雷的碎石堆時,山穀突然響起尖銳的哨聲。老周從岩石後探出身,布滿老繭的手微微發抖——這雙手曾鍛造過上百把刺刀,此刻卻因緊張而顫抖。掌心的汗漬浸濕了導火索,他深吸一口氣,用力拉動繩索。鷹嘴崖兩側頓時騰起衝天火光,事先埋設的滾木礌石如暴雨傾瀉而下。日軍車隊瞬間陷入混亂,機槍手還未架起武器,就被巨石砸成肉泥,慘叫聲與石塊撞擊聲混作一團。有些日軍被滾木砸中,直接滾下懸崖,發出絕望的慘叫;而卡車也被巨石砸中,車身凹陷,零件散落一地。
"開火!"楊濤的喊聲撕破硝煙。滅寇軍戰士們從灌木中躍起,自製的"紫雲式"步槍噴射著火舌。子彈如雨點般落在日軍隊伍中,幾個押解俘虜的偽軍還沒反應過來,就已倒在血泊之中。但訓練有素的日軍很快組織反擊,九二式重機槍的嘶吼聲響起,子彈打得岩石火星四濺,碎石飛濺在戰士們的臉上,劃出細密的血痕。一名滅寇軍戰士被流彈擊中手臂,卻依然咬牙堅持射擊;另一名戰士的帽子被打掉,露出滿是塵土的頭發,卻渾然不覺。
混戰中,陳默突然大喊:"炸藥失效了!卡車衝過來了!"隻見兩輛彈藥車轟鳴著衝破火障,車鬥裏的日軍架起擲彈筒。千鈞一發之際,山穀北側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馬蹄聲。李雲龍揮舞著馬刀衝在最前,騎兵們的戰馬列成楔形陣,如鋼鐵洪流般撞向日軍側翼。馬刀在陽光下劃出銀色的弧光,與日軍刺刀碰撞出耀眼的火花。李雲龍的馬刀精準地劈開一名日軍曹長的頭盔,鮮血濺滿他的灰布軍裝,溫熱的血珠順著刀身滴落,在馬鐙上凝成暗紅的痂。騎兵們的馬槍、馬刀上下翻飛,將日軍的防線衝得七零八落。一名日軍機槍手剛調轉槍口,就被飛馳而過的騎兵用套索拽下陣地,重重摔在山石上,發出令人心悸的悶響。有的騎兵在馬上側身揮刀,將日軍的頭顱砍下;還有的騎兵用馬槍精準射擊,子彈穿透日軍的胸膛。
楊濤抓住戰機:"趙排長,帶人解救俘虜!老周,支援騎兵!"滅寇軍戰士們如猛虎下山般衝進敵陣。趙排長的駁殼槍連開三槍,打斷了俘虜們的鐵鏈:"兄弟們,抄家夥!跟小鬼子拚了!"一名渾身是傷的八路軍戰士接過步槍,怒吼著衝向日軍:"老子等這天好久了!"他的聲音裏充滿了壓抑已久的憤怒,仿佛要將所有的屈辱都化作複仇的力量。被俘的戰士們獲得自由後,紛紛撿起地上的武器,加入戰鬥。有的戰士赤手空拳與日軍搏鬥,用牙齒咬、用手抓,展現出了頑強的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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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日軍指揮官揮舞軍刀重整防線:"八嘎!集中火力消滅騎兵!"擲彈筒的爆炸聲中,李雲龍的坐騎突然中彈跪地。他一個翻滾避開彈片,順勢奪過日軍的三八式步槍:"來啊!看看是你們的三八大蓋厲害,還是老子的拳頭硬!"他的臉上沾滿硝煙和塵土,卻依然目光如炬,端起步槍接連擊斃兩名日軍。在槍林彈雨中,李雲龍靈活地穿梭,利用地形和敵人的屍體作為掩護,不斷射擊。他的槍法精準,每開一槍,就有一名日軍倒下。
激烈的戰鬥中,楊濤發現日軍正試圖將俘虜重新聚攏。他抓起一枚燃燒瓶衝向卡車:"陳默,掩護我!"燃燒瓶準確砸中油箱,火焰瞬間吞沒駕駛室。但就在他轉身時,一枚流彈擦過肩頭,火辣辣的疼痛讓他踉蹌了一下,溫熱的鮮血順著手臂流下,在袖口暈開深色的痕跡。陳默立刻舉槍射擊,壓製住敵人的火力,為楊濤爭取時間。楊濤咬著牙,強忍著疼痛,繼續指揮戰鬥。
"司令!"陳默衝過來扶住他,臉上滿是焦急,"鬼子的增援快到了!"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汽車引擎聲,那聲音由遠及近,如同死神的腳步。山坡上揚起陣陣塵土,隱約可見日軍裝甲車的輪廓。楊濤咬牙站起:"李團長,該撤了!"他的聲音堅定,卻難掩疲憊。
李雲龍抹了把臉上的血汙,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騎兵們如旋風般集結,用馬槍的火力壓製住日軍。滅寇軍和獲救俘虜交替掩護後撤,趙排長帶著斷後部隊邊打邊退,每一步都充滿了艱難與危險。戰士們一邊射擊,一邊攙扶著受傷的同伴,在槍林彈雨中艱難前行。當眾人撤入預定的第二道防線時,日軍的追擊部隊已抵達峽穀口,子彈呼嘯著從頭頂飛過,在岩石上留下深深的彈痕。一名斷後戰士為了掩護戰友,不幸被日軍的子彈擊中,倒在血泊中,卻依然用最後的力氣向敵人開槍。
"好險!"李雲龍拍著身上的塵土大笑,卻突然臉色一變——遠處天空升起三顆紅色信號彈。"是旅長發的信號!"他掏出懷表看了看,表盤內藏著的全家福照片邊角已經卷起,照片上妻子和孩子的笑容,是他在戰場上堅持的動力。"壞了!我超時兩個小時沒報信,這會兒旅長肯定氣炸了!"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忐忑,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他想象著旅長得知消息後的表情,不禁摸了摸後腦勺。
楊濤撕下衣襟包紮傷口,卻笑著遞過水壺:"李團長,先喝口水壓壓驚。等安置好俘虜,我親自給旅長寫信請功!"他望向獲救的戰士們,他們雖然衣衫襤褸,臉上帶著疲憊和傷痕,但眼中卻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有的戰士互相攙扶著,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還有的戰士緊握著手中的武器,眼神堅定地望向遠方。"這些兄弟裏,說不定就有能幫咱們造槍炮的能人。"
陳默這時走過來,手裏拿著半截扭曲的導火索,眉頭緊鎖:"司令,這次炸藥失效是因為濕度太大。不過我在俘虜裏發現個兵工廠的老鉗工,他說能改良工藝......"老鉗工名叫王福,頭發花白,臉上布滿皺紋,眼神中卻透著堅毅和智慧。他曾在漢陽兵工廠工作多年,對武器製造有著豐富的經驗。
"太好了!"李雲龍一把摟住陳默肩膀,差點將他撞得摔倒,"等回去讓他跟我去新一團!咱們一邊造槍炮,一邊打鬼子,看小日本還能蹦躂幾天!"他轉頭看向楊濤,眼神中滿是期待,"楊兄弟,圖紙的事兒可別忘了!旅長要是知道能造機關槍,保準把我這處分給撤了!說不定還會誇我立了大功!"想到這裏,李雲龍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山風掠過戰壕,帶來遠處日軍的集結號聲。但此刻的紫雲山寨防線裏,戰士們的笑聲卻比任何時候都響亮。李雲龍派人加急給旅長送去的戰報裏,不僅寫著千餘同胞獲救的喜訊,更畫著未來兵工廠的宏偉藍圖。戰報的字裏行間,充滿了勝利的喜悅和對未來的憧憬。而在不遠處的山洞裏,那位老鉗工已經迫不及待地拿起工具,開始研究改良炸藥的配方。他的工具箱裏,還藏著一張泛黃的圖紙,那是他在兵工廠時未完成的設計。他戴上老花鏡,仔細地看著圖紙,時不時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麽。這場突如其來的救援戰,不僅拯救了上千條生命,更點燃了八路軍與滅寇軍攜手打造鋼鐵武裝的希望之火。每一個戰士都知道,隻要團結一心,就沒有戰勝不了的敵人,沒有跨越不過的難關。他們將帶著這份信念,繼續在抗日的戰場上奮勇殺敵,為了國家和民族的未來,不惜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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