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跨海遠征
    1941年5月7日淩晨，靖虜島港口被探照燈的強光切割成明暗交錯的戰場。潮濕的海風裹挾著鹹腥的海水味，混著硝煙與機油的氣息，撲麵而來。碼頭上，四十萬七千名滅寇軍士兵正以鋼鐵般的紀律登船，他們的腳步聲整齊劃一，如同戰鼓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士兵們的裝備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胸前的紫色煙花紋徽章隨著呼吸微微起伏，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旗艦"破曉號"的了望台上，楊濤佇立如雕像。他的軍大衣被海風獵獵吹起，露出腰間交錯的彈痕和繃帶。手中的佩劍纏繞著紫色煙花紋，此刻正微微發燙，仿佛感應到即將到來的大戰。"司令！運輸船隊已完成97裝載！"林曉梅抱著皮質作戰地圖衝上艦橋，發絲淩亂地貼在汗濕的額頭上，脖頸處的通訊器天線隨著跑動劇烈晃動，"但氣象部門監測到西太平洋有暗流，貨輪吃水線已逼近臨界值。另外，三艘運輸船的螺旋槳在檢修時發現裂痕，可能影響航速......"
    "按原計劃啟航！"楊濤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海麵。三百艘運輸船組成的鋼鐵長龍在夜色中蜿蜒，船頭劈開的浪花泛著詭異的紫色熒光，那是滅寇軍特製的熒光塗料，在黑暗中形成一道隱秘的航跡，"告訴輪機長，就算船底漏水也要給我開到東京灣！通知所有船隻，啟動聲波幹擾裝置，別讓小鬼子的聲呐摸到蹤跡。"他突然指向天際——三架殲一戰機拖著紫色尾焰掠過，機翼下掛載的炸彈在探照燈下泛著冷光，彈體表麵鐫刻的"滅寇"二字在風中微微震顫。
    通訊頻道裏突然爆發出彭博的怒吼："轟炸編隊已就位！老子要把東京炸成煙花廠！"他站在轟炸機機艙內，腰間纏著十枚綁在一起的炸藥，身上的紫色紋身隨著機艙的震動明滅不定。腳下的彈艙門緩緩打開，露出黑洞洞的深淵，"各機組注意，重點摧毀橫須賀軍港！先炸船塢，再端彈藥庫，讓小鬼子的航母變成廢鐵！第二編隊負責東京灣的煉油廠，給他們斷了油！"
    周衛國在指揮艦上，手掌重重拍在鋪滿海圖的作戰沙盤上，震得代表日軍艦艇的模型紛紛傾倒。海圖上，用紅筆標注的島鏈封鎖線如同猙獰的獠牙，"艦隊保持菱形陣型！驅逐艦每十分鍾變換一次聲呐頻率，別讓潛艇鑽了空子！"他望著甲板上正在搬運魚雷的士兵，他們的臉上寫滿疲憊卻又充滿堅定，"兄弟們，這是咱們第一次跨海作戰，每一艘運輸船都裝著五千兄弟的命，絕不能有絲毫閃失！"
    突然，一名水兵跌跌撞撞地衝上艦橋，臉色煞白如紙，鋼盔歪戴在頭上，"周司令！右舷發現三艘日軍巡邏艇！距離我方運輸船隊還有三海裏，航速30節！正在快速逼近！"
    "拉響戰鬥警報！"周衛國的鋼盔撞在艙壁上，卻渾然不覺。他抓起腰間的配槍，槍管還帶著昨夜擦拭的槍油氣息，"重機槍手就位！主炮裝填穿甲彈！傳令"雷霆號"驅逐艦，執行包抄戰術！"他抓起望遠鏡，鏡片裏膏藥旗的陰影正在擴大，海麵上翻湧的白色浪花如同日軍猙獰的獠牙，"給我把他們打成碎片！絕不能讓他們靠近運輸船！"
    醫療艙內彌漫著濃重的碘酒味和血腥味，陳淑貞正給暈船的士兵分發草藥丸。船艙突然劇烈晃動，她撞在藥櫃上，紫晶手鏈在金屬表麵擦出火花。玻璃藥瓶紛紛墜落，在地上摔成晶瑩的碎片，"穩住！抓住固定杆！"她望著艙窗外翻湧的血浪——那是被戰艦螺旋槳絞碎的魚群，腥甜的氣息順著通風口灌進艙內，"通訊員，統計傷員情況！準備擔架，隨時接收重傷員！"
    在船艙深處的電訊室，朱宸蜷縮在破譯機前，機器瘋狂鳴叫。他的手指在鍵盤上敲出殘影，額角的汗珠滴落在發燙的金屬外殼上，"日軍已啟動防空預警網！他們的新型雷達......"他突然瞳孔驟縮，脖頸的紫色刺青如蛇般遊走，"不好！發現隱藏在海底的聲波探測器！運輸船隊位置......正在被鎖定！"
    "幹擾信號！"楊濤的怒吼震得艦橋玻璃嗡嗡作響，佩劍上的紫色紋路暴漲。他扯開衣領，毒氣疤痕在紫光中猙獰扭曲，宛如一條活物，"彭博！立刻調整轟炸航線，先摧毀千葉雷達站！林曉梅，聯係所有船隻，啟動電磁幹擾裝置！告訴各艦，加速到最高航速！"
    此時，天空突然被熾烈的火光染成橘紅。滅寇軍的轟炸機群如黑色的潮水，掠過富士山皚皚白雪。領航員的聲音通過無線電顫抖著傳來："目標進入射程！準備......"
    "投彈！"彭博的咆哮混著炸彈脫離掛架的轟鳴。機艙劇烈震顫，他看著下方的東京城在火海中扭曲，燃燒彈拖著尾焰砸向軍工廠，瞬間騰起的蘑菇雲將太陽都染成了紫色。街道上的日軍如螻蟻般奔逃，而他們頭頂的天空，正被滅寇軍的怒火點燃，"小鬼子！嚐嚐十八層地獄的滋味！第二編隊，瞄準東京灣碼頭，給我把他們的補給線炸斷！讓他們知道，惹了中國人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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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麵上，周衛國的艦隊正與日軍艦艇展開近身肉搏。驅逐艦的主炮噴出紫色焰紋，在海麵犁出長長的火痕。一枚日軍炮彈擦著艦橋飛過，熱浪掀翻了三名水兵的鋼盔，"左滿舵！發射魚雷！"周衛國看著己方戰艦的甲板被彈片削去半截，露出下麵焦黑的龍骨，卻依然咬牙嘶吼，"給我撞上去！全體棄船！帶著炸藥包跳幫！就算死，也要拉著小鬼子陪葬！"兩艘軍艦轟然相撞的瞬間，水兵們身上的紫色煙花紋同時爆發出光芒，將海水映成詭異的紫紅，爆炸聲與喊殺聲混作一團，血肉與鋼鐵在海麵上交織成慘烈的圖景。
    朱宸的額頭抵在破譯機上，嘴角溢出鮮血，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顯示屏上的代碼如流水般滾動，"雷達幹擾成功！但日軍......啟動了櫻花自殺式攻擊！"淒厲的警報聲突然響起，震得人耳膜生疼，"東南方向，二十架特攻機！攜帶重磅炸彈，預計三分鍾後進入射程！"
    "高射炮！"楊濤抓起話筒，聲音嘶啞如破鑼，佩劍在手中劃出紫色光弧，"陳淑貞！準備接收傷員！所有戰機，升空攔截！"他看著天空中拖著黑煙俯衝的敵機，突然抽出佩劍——紫色紋路如閃電竄向雲層，在半空織成一張光網。特攻機撞在光網上爆炸，殘骸如雨點般砸落，燃燒的碎片掉在運輸船甲板上，瞬間騰起熊熊大火。甲板上的士兵們不顧燒傷，奮力撲火，隻為保護船上的兄弟和物資。
    彭博的轟炸機群完成第二輪轟炸後，油料表已逼近紅線。儀表盤的紅燈不停閃爍，發出刺耳的蜂鳴，"全體返航！"他抹了把臉上的硝煙，突然瞥見下方海麵——日軍潛艇正悄悄接近運輸船隊，潛望鏡的反光如同毒蛇的眼睛，"該死！護航編隊在哪？各機降低高度！用機槍掃射！就算拚光子彈，也不能讓它們得逞！"轟炸機冒著被防空火力擊中的風險，低空掠過海麵，機槍子彈在水麵上激起串串水花，試圖逼退潛艇。
    陳淑貞的白大褂很快被鮮血浸透，她跪在搖晃的甲板上為斷腿士兵止血。海水混著血水漫過她的腳踝，紫晶手鏈在血水中泛著妖異的光，"按住動脈！別睡！"她抬頭望見天空中墜落的戰機，突然聲嘶力竭地喊道，"擔架隊！快去！這裏有傷員！"醫療艙內，傷員不斷湧入，醫護人員們忙得腳不沾地，慘叫聲和安慰聲交織在一起。
    "司令！運輸船"蒼鷹號"中彈！"林曉梅的聲音帶著哭腔，淚水在眼眶裏打轉，"船艙進水，兩千名士兵正在撤離！救生艇......數量不夠！"
    "啟動應急預案！"楊濤的佩劍重重劈在舷窗上，玻璃裂痕如蛛網蔓延。他望著海麵騰起的巨大漩渦，眼中燃燒著怒火，仿佛要將整片海洋點燃，"周衛國！派救生艇！彭博！壓製日軍火力！所有船隻靠攏，用纜繩連接！就算用身體當浮標，也要把人撈上來！"海麵上，各艘戰艦紛紛靠攏，士兵們不顧危險，跳入海中搜救落水兄弟。有人被海浪卷走，有人被暗流衝擊得遍體鱗傷，但沒有一人退縮。
    當夕陽將海麵染成血色時，滅寇軍艦隊終於突破了日軍的第一道防線。海麵上漂浮著無數殘骸，有日軍艦艇扭曲的鋼鐵骨架，也有滅寇軍士兵的破碎軍裝。楊濤站在焦黑的甲板上，看著遠處日本本土的輪廓在硝煙中若隱若現。他緩緩舉起佩劍，紫色光芒與晚霞融為一體，劍身上的煙花紋仿佛在訴說著同胞的血淚，"向全軍發報——我們的腳下，是同胞的血鋪就的路！東京就在前方，每前進一步，都是對逝者的告慰！踏平它！為了南京的冤魂，為了重慶的廢墟，為了所有死難的同胞，我們絕不後退！"
    四十萬七千名士兵的呐喊聲直衝雲霄，震得殘餘的日軍艦艇劇烈搖晃。運輸船上的紫色煙花紋在暮色中連成星河，與天空中盤旋的戰機、海麵破浪前行的戰艦，共同繪就了一幅波瀾壯闊的遠征畫卷。而這場跨海之戰，才剛剛拉開最為慘烈的序幕。每一位戰士都明白，前方等待他們的將是更殘酷的戰鬥，但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隻有堅定的信念——不滅日寇，誓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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