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哥，怎麽了？”宋琪一邊操控著無人機，將一隊試圖從樓頂索降的傭兵炸上天，一邊問道。
    “沒什麽，遇到個老熟人。”王凡淡淡道。
    “老熟人？”
    “準確說，是我老師的老熟人。”
    王凡站起身，走到控製台前。
    “宋琪，把自由港的公共廣播係統權限，給我。”
    “啊？凡哥，你要幹嘛？”宋琪一愣。
    “等會兒就知道了。”
    王凡的手指，在虛擬屏幕上飛速跳動。
    他正在做的，是繞過層層防火牆，直接入侵自由港的城市級主服務器。
    這對於別人來說，是天方夜譚。
    但對於擁有李振國教授最高權限的王凡來說，就像是回家開門一樣簡單。
    ……
    與此同時。
    自由港，巴別塔頂層。
    秘密殿堂內。
    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看不清麵容的身影，正坐在一張懸浮的王座上。
    他的麵前，是數十塊全息屏幕，上麵顯示著自由港各個角落的實時監控。
    他，就是“殺人蜂集團”的首領，殺人王
    “摩爾斯那個傻*，又給我惹麻煩。”
    一個同樣穿著黑袍的下屬，單膝跪地。
    “首領，執刑小隊已經出發，預計五分鍾內抵達拍賣行。”
    執刑小隊是“殺人蜂集團”最精銳的武裝力量。
    每一位成員，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四十級以上覺醒者。
    他們是殺人王手中的王牌。
    沒別的，就是置王凡於死地。
    “嗯。”殺人王點了點頭，似乎對結果已經沒有任何疑問。
    然而，他麵前的一塊主屏幕，突然一黑。
    緊接著，一個巨大的，由代碼組成的笑臉，出現在屏幕上。
    笑臉娃娃的頭頂，還頂著一團糞便，
    殺人王猛地從王座上站起！
    他那隱藏在兜帽下的雙眼，“這個代碼……這個風格……”
    “難道……李振國複活了？”
    他甚至想到會不會是蘇文淵用靈魂技術，讓李振國出來針對自己。
    立刻衝到控製台前，殺人王試圖奪回係統的控製權。
    但，無論他如何操作，那個笑臉，都牢牢占據著屏幕。
    甚至，還開始在自由港所有的公共屏幕上，蔓延開來！
    時代廣場的巨型廣告牌。
    甚至是路邊小販兜售的電子報紙。
    在這一刻，全部被同一個笑臉所占據。
    整個自由港，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
    所有人都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符號。
    殺人王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恐懼。
    他認得這個笑臉。
    三十年前，自由港剛剛建立，無數人來這裏競標網絡代理權，殺人王也是其中一個。
    結果李振國和蘇文淵兩個男人憑空出現，在攻破了他引以為傲的所有防禦後，就曾在他的主服務器上，留下了這個標記。
    那是他一生的夢魘。
    “李……振……國……”
    他從牙縫裏，擠出這個名字。
    “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
    拍賣行，貴賓包廂。
    “搞定。”王凡打了個響指。
    宋琪和張羽，已經看傻了。
    一人之力，黑掉了一座城市？
    這是什麽神仙操作！
    “凡哥，你……你到底還藏了多少東西？”宋琪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快要碎了。
    自己引以為傲的科技技術，竟然被王凡秒了。
    “常規操作，勿6。”王凡擺了擺手。
    他重新拿起廣播，聲音再次響起。
    “亞曆克斯，你等的救兵，好像來不了了。”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亞曆克斯的心，沉到了穀底。
    他聽著外麵傳來的，市民們的驚呼聲，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詭異的笑臉，他知道，自己最大的依仗，也失效了。
    “姓王的，你到底想幹嘛？”
    “好說。”
    王凡的聲音，通過廣播，傳遍了整個拍賣會場。
    “最終競拍，不是還有十分鍾嗎？”
    “現在，我要求，你當著所有人的麵，把你那張破卡裏的錢，一分不少地，轉到我的賬戶上。”
    “三百五十億。”
    “然後，再由我，來支付這次拍賣的款項。”
    王凡的話，讓全場嘩然。
    這是什麽意思？
    讓洛克菲爾家族的繼承人，給他轉錢？
    讓他用洛克菲爾的錢，來買下那個原型機？
    這已經不是打臉了！
    這是把亞曆克斯的臉，按在地上，用鞋底反複摩擦！
    “你做夢！媽的，算盤打到我頭上來了。”亞曆克斯嘶吼道。
    如果他真的這麽做了，他，以及整個洛克菲爾家族，將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是嗎？”
    王凡笑了笑。
    他打了個響指。
    亞曆克斯包廂裏的燈光，突然熄滅。
    緊接著，牆壁，地板，天花板，同時伸出了數十個黑洞洞的炮口。
    那是大樓內部的消防係統，被王凡改裝成了致命的武器。
    高壓水炮，被換成了高能激光發射器。
    “忘了告訴你，這些東西，李振國的手段。”
    “威力嘛……大概能在一秒鍾內，把你氣化個十幾次吧。”
    死亡威脅，讓亞曆克斯的身體，如墜冰窟。
    他能感覺到，那些炮口裏傳來的，足以毀滅一切的能量波動。
    他毫不懷疑，王凡真的會開火。
    而他，跟摩爾斯一樣，都是沒有覺醒能力的普通人...
    他不像摩爾斯那樣，手裏有蘇文淵賣的空間技術。
    這才是最致命的。
    “我……我給！”
    在絕對的死亡恐懼麵前，所有的尊嚴和榮耀，都變得一文不值。
    亞曆克斯顫抖著，拿出了自己的黑金卡，按照王凡的指示，在全息屏幕上，進行轉賬操作。
    自由港的所有人，都通過公共屏幕，看到了這一幕。
    洛克菲爾家族的繼承人，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學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將一筆天文數字的財富，轉給了另一個人。
    “叮。”
    王凡的個人終端，傳來一聲清脆的提示音。
    【您的賬戶到賬：35,000,000,000金幣。】
    “很好。”
    王凡滿意點了點頭。
    “現在，輪到我了。”
    他同樣拿出自己的黑卡。
    那張屬於卡丹元帥的遺產。
    當著所有人的麵，他操作著，將三百五十億金幣，支付給了克裏斯蒂安拍賣行。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用敵人的錢，買下自己想要的東西。
    還順便，讓敵人當著全世界的麵，顏麵掃地。
    這操作，騷得讓人頭皮發麻。
    拍賣師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無論如何，隻要付錢，就代表成交合規。
    他拿起小錘，機械的敲下。
    “砰！”
    “成交！”
    原型機，歸王凡所有。
    包廂內。
    宋琪和張羽，看著王凡，眼神裏隻剩下崇拜。
    “凡哥，你是我親哥！”
    王凡笑了笑，沒說話。
    真正的賬，還沒開始算。
    他拿起廣播，最後對亞曆克斯說了一句。
    “回去告訴你叔叔。”
    “洗幹淨脖子，等著我。”
    “下一次，我要他，親自來給我提鞋！”
    拍賣會，王凡，成了最大的贏家。
    洛克菲爾家族，成了最大的輸家。
    這個消息，如同一場十二級的颶風，在短短幾個小時內，席卷了全球的地下世界。
    無數勢力，為之震動。
    他們開始瘋狂調查這個代號“阿凡達”的神秘東方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但所有的線索，都在聯邦安全部的防火牆前，戛然而止。
    周正龍，早已為王凡抹去了一切痕跡。
    ……
    克裏斯蒂安拍賣行，頂層交接室。
    那個價值三百五十億的原型機，被安放在一個特製的合金箱裏，靜靜的擺在桌上。
    拍賣行的負責人，一個名叫克勞德的白發老人，親自接待了王凡。
    他的態度，恭敬到了極點。
    “先生，這是您拍下的物品，請您查驗。”
    克勞德遞過來一個數據板。
    他沒有提亞曆克斯，也沒有提那些被清理掉的傭兵。
    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這就是克裏斯蒂安拍賣行的生存之道。
    他們隻認贏家。
    “不必了。”
    王凡擺了擺手，他甚至沒有看那個箱子一眼。
    他的神識，早已將裏麵的東西，探查得一清二楚。
    “我需要一個絕對安全的實驗室，以及最高級別的數據分析設備。”王凡直接提出了要求。
    “沒問題。”
    克勞德毫不猶豫的答應，“我們擁有全世界最頂尖的生物實驗室，安全級別等同於聯邦的零號基地。”
    “請跟我來。”
    在克勞德的帶領下，王凡一行人，通過一部秘密電梯，來到了大樓的最底層。
    這裏，是一個完全由特殊合金打造的巨大空間。
    充滿了未來科技感的各種精密儀器，安靜運轉。
    “這裏絕對安全，可以隔絕一切物理和能量層麵的探查。”克勞德介紹道，“在您離開之前，不會有任何人打擾。”
    說完，他便識趣地帶著手下離開了。
    實驗室裏，隻剩下王凡四人。
    “凡哥，我們現在怎麽辦？”宋琪問道。
    “開箱。”王凡的目光，落在了那個合金箱上。
    張羽走上前，用蠻力直接掰開了複雜的密碼鎖。
    箱子打開。
    那個閃爍幽藍色光芒的多麵體核心部件，出現在眾人麵前。
    懸浮在半空中。
    內部的光芒，如同有生命的呼吸一樣，明暗交替。
    一股難以言喻的能量波動，從中散發出來。
    “好精密的結構……”
    宋琪拿出專業的分析儀器，試圖掃描它的數據。
    但儀器剛一靠近，屏幕上就顯示出一片亂碼。
    “不行，凡哥，它的能量場太強了，會幹擾所有電子設備。”
    “我來。”
    王凡走上前，伸出手，緩緩覆蓋在原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