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今天我就讓她坐在這裏,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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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珍樓內,燭火搖曳。
    楊戩端坐主桌,三尖兩刃刀斜倚身側,周身縈繞著生人勿近的冷冽氣息。
    就在這時,一陣青煙嫋嫋升起,玉藻前踏著詭異的步伐現身,九條狐尾在身後若隱若現,手中把玩著一枚閃爍著微光的金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二郎真君,可在等人?”她的聲音柔媚入骨,卻似帶著無形的鉤子,想要探入楊戩心底。
    楊戩冷著臉,目光如冰,死死盯著對方,卻一言不發,周身氣壓愈發低沉。
    玉藻前見狀,也不惱怒,隻是雙手優雅地一揮,一道幽藍的光幕在兩人之間驟然亮起。
    光幕中,孫悟空扛著金箍棒,與夜無歸談笑風生的畫麵清晰呈現,正是方才他與夜無歸交易的場景。
    “哎呦,真君,給你看個好東西。”
    玉藻前嬌笑著,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怎麽樣?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奴家實在是看不過去,覺得大聖也太狠心了點吧~”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轉動金鈴,鈴身泛起奇異的光暈,
    “您用天眼看看,這交易中的猴子可是假貨,還有這金玲也是大聖毫毛所化,您應該看的出來吧?”
    玉藻前的話語似真似假,在靜謐的室內回蕩,字字句句都像重錘敲擊在楊戩心上。
    楊戩的天眼微微發亮,凝視著光幕,瞳孔猛地收縮。
    他的確察覺到了畫麵中那絲不自然,可心中卻又有另一個聲音在掙紮——那真的是偽裝嗎?還是玉藻前的陰謀詭計?
    然而,他依舊緊抿雙唇,不肯流露出絲毫內心的波瀾。
    “真君要不要跟奴家做筆交易呢?”
    玉藻前靠近幾步,狐尾掃過地麵,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香風。
    楊戩依舊沉默,周身的氣息卻愈發危險,仿佛暴風雨前的寧靜。
    玉藻前見狀,輕輕歎了口氣,將一張傳音符放在桌上,
    “還有那要強的三太子,為了達到目的可是會不擇手段。奴家等您消息,若是想通了,就捏碎這張符。”
    說完,她身影一閃,化作青煙消散在空氣中,隻留下滿室若有若無的妖異香氣,以及陷入沉思的楊戩。
    他緩緩伸出手,拿起那張傳音符,眼中滿是掙紮與懷疑。
    在這真假難辨的局勢中,他必須保持清醒,可內心深處那一絲不安,卻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可那畫麵中的猴子確實是真的,而且他手中把玩的玉佩還是太白金星贈給他們的破幻玉佩,破幻玉佩都沒有發出微光,他不得不信。
    這樣一來,他更加堅定孫悟空是佛門派來的奸細,哪吒同樣也心懷不軌。
    子時三刻
    八珍樓內,三人踏入這間裝飾華貴的雅室,滿桌珍饈佳肴蒸騰著熱氣,卻難掩空氣中凝滯的寒意。
    楊戩端坐在主位,三尖兩刃刀斜倚身側,玄光鏡在腰間泛著冷芒。
    他麵色陰沉如鐵,天眼偶爾閃過微光,將對麵兩人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
    看著孫悟空金箍棒上若隱若現的佛印,楊戩的指尖不自覺地收緊。
    金箍棒新增的暗金紋路,還有那枚太白金星的玉佩,都像一根根刺紮在他心頭。
    再轉眼看向哪吒,對方周身若有若無的業火波動,讓他想起玉藻前話裏話外的暗示——
    那個要強的三太子,為了達到目的,可是會不擇手段。
    這些想法如毒蛇般在楊戩心中盤繞,但他麵上依舊波瀾不驚。
    他端起青玉盞輕抿,將所有猜忌與懷疑都藏進眼底的陰影裏。
    此刻還不是攤牌的時候,他要找到確鑿的證據,揭穿一切陰謀,然後帶月桃離開。
    在真相大白之前,他必須像潛伏在暗處的獵手,耐心等待最佳時機。
    八珍樓內的空氣驟然凝滯。孫悟空掌心,穩穩托住月桃的右手腕,他笑意張揚地拉開雕花檀木凳,金紅披風掃過地麵揚起細塵:"小桃子,坐!"
    話音未落,一道猩紅殘影閃過。
    哪吒足尖輕點,混天綾如靈蛇纏住凳腳,火尖槍虛影迸發的瞬間,檀木凳轟然炸裂成木屑。
    業火在他眼底翻湧,銀甲碰撞聲伴隨著冷笑:"不許坐他給的凳子!"
    月桃踉蹌著後退半步,卻撞進孫悟空及時張開的懷抱。
    猴毛織成的軟墊托住她的腰肢,耳後傳來帶著溫度的低語:"小心碎木紮著。"
    這話徹底點燃了哪吒的怒火,混天綾如血色瀑布席卷而來,將兩人強行隔開。
    "死猴子,少在這假惺惺!"哪吒扯開月桃攥著的混天綾,卻在觸到她手腕紅痕時動作微滯。
    他猛地扯下頸間乾坤圈,暗金符文流轉間化作軟墊,重重砸在地上:"坐這個!"
    孫悟空挑眉抖開金箍棒,棒身化作桃花木椅,椅背上還纏著新鮮桃枝:"三太子是怕俺老孫的凳子有毒?"
    他故意晃了晃椅腿,驚起滿室桃香,"小桃子你聞,這可是蟠桃園百年桃木。"
    "桃木?"哪吒冷笑,指尖業火點燃地麵,"桃木能比得過陳塘關鎮水玄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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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踩在腳下的乾坤圈突然迸發蓮花虛影,托起月桃的裙擺。
    兩人周身靈力如驚濤相撞,八珍樓的琉璃燈盞紛紛炸裂。月桃被夾在中間手足無措。
    空氣凝滯的劍拔弩張間,一道璀璨金光如閃電劃破對峙的鋒芒。
    楊戩始終沉著的麵容未改分毫,唯有指尖流轉的靈韻愈發耀眼。
    刹那間,金絲如靈動的遊蛇,悄無聲息卻又不容抗拒地纏住月桃纖細的腰肢。
    月桃還未及反應,一陣天旋地轉,再睜眼時,已安穩落坐在楊戩身旁。
    檀香裹挾著淡淡的書卷氣息撲麵而來,她抬眸,撞進楊戩那雙深邃如古井的眼眸,裏麵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楊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坐我這裏,你二人便不要搶了。”
    他的手輕輕搭在月桃身後的椅背上,看似隨意,實則像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了身後兩道幾乎要實質化的灼熱目光。
    哪吒周身業火猛地暴漲,混天綾在身後瘋狂翻湧。他咬著牙,猩紅的眼底滿是不甘與怒火:
    “楊戩!你又算什麽!”
    孫悟空則金箍棒重重杵地,猴毛炸起,火眼金睛裏暗金色光芒大盛:“三眼仔,少在這裏裝好人!”
    兩人的叫囂聲在屋內回蕩,卻始終無法撼動楊戩分毫,他隻是安靜地坐著,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巋然不動。
    楊戩脊背筆直如鬆,白色衣袍在靈力震蕩下獵獵作響,天眼泛起的冷光掃過二人,
    他修長手指叩擊桌麵,每一下都似重錘砸在人心上:
    "今天,我就是要她坐在這裏——有意見?"
    混天綾驟然繃成直線,哪吒額角青筋暴起:"楊戩!你....”
    "蠢貨!"
    楊戩突然起身,三尖兩刃刀出鞘半寸,寒芒映得屋內燭火驟暗,
    "隻顧著爭風吃醋,可還記得月桃靈脈裏千瘡百孔的傷?"
    他袖中甩出一縷染血的靈絲,正是前日通過殘留在月桃識海裏麵的元神,為月桃梳理靈台時抽出的受損靈絲,
    “兩個人都不經過腦子思考私自在她身上種下同生咒與血契”
    "純陽之體與至陰之身本就相互排斥,你們當她的靈脈是鐵打的?"
    孫悟空抓耳撓腮的動作猛地僵住,金箍棒無意識地在掌心轉動。
    他忽然想起那天月桃咳血時,自己的袖子都被染成暗紅——此刻想來,那些血沫裏分明混著細碎的靈脈碎屑。
    "封印之地那次更荒唐!"
    楊戩天眼迸發金光,鏡中投射出驚悚畫麵:
    混天綾化作鎖鏈勒住月桃識海核心,金箍棒攪動的風暴撕碎靈識屏障,而他自己的天眼符文正灼燒著她的記憶宮殿,
    "你們在她識海裏大打出手,可知道那些靈識碎片飄出去,能要她十條命?"
    月桃攥緊裙擺的手指微微發抖。那些她刻意遺忘的痛苦瞬間湧來:同生咒發作時如萬蟻噬心的劇痛,識海崩塌時無盡的黑暗,還有每次瀕死之際,三神慌亂卻熾熱的守護。
    她抬頭望向楊戩冷峻的側臉,第一次發現他眼底布滿血絲——原來他一直都在暗中修補自己殘破的靈脈。
    "夠了!"
    哪吒突然揮開混天綾,卻在看到月桃怯生生的模樣時,喉間的辯駁化作一聲悶哼。
    他踢開腳邊的碎木,乾坤圈重新化作軟墊推到月桃腳下:"坐下,別著涼。"
    孫悟空撓著後腦勺,金箍棒"咻"地變回繡花針,猴毛變作暖爐悄悄塞進月桃手心:"小桃子,俺......俺下次輕點。"
    楊戩看著二人難得服軟的模樣,眼底厲色稍褪。
    他重新落座,三尖兩刃刀橫在膝頭,卻不著痕跡地將月桃往自己這邊護了護。
    窗外驚雷炸響,震落簷角銅鈴,卻震不散屋內這微妙的僵局。
    死寂的空氣裏,靈感菇"嗖"地從月桃廣袖中彈射而出,菌傘上的熒光斑點隨著動作亂顫。
    它圓滾滾的身子精準撲向冒著熱氣的玉盤,孢子粉沾得紅燒獅子頭星星點點:
    "哎呦,你們幾個可別吵了,這麽好吃的飯,不吃嗎?"
    它用菌柄戳了戳凝固成琥珀狀的桂花蜜山藥,"這可是八珍樓的招牌菜呀!三百年老桂花釀的蜜,混著昆侖山雪水熬的山藥泥,嘖嘖——"
    說著張開菌蓋,貪婪地吸著蒸騰的香氣,
    "本大仙上次吃完,連著三天做夢都在流口水呢!"
    哪吒別過臉冷哼,混天綾卻悄無聲息卷走一塊炸得金黃的藕夾,在掌心焐熱了才往月桃方向遞了半寸。
    孫悟空抓耳撓腮,金箍棒"叮"地敲碎琉璃盞,變出個鑲著桃紋的食盒,把整盤水晶蝦餃都倒了進去:"小桃子,涼了就不好吃了。"
    楊戩袖中琴音微頓,玄光鏡映出玉藻前先前留下的傳音符正在陰影中發燙。
    他指尖拂過琴弦,將一碟玫瑰鵝肝推到月桃麵前,表麵糖霜恰好凝成桃花形狀:"嚐嚐?"
    靈感菇得意地抖了抖菌傘,孢子粉在燭火中飄成彩虹:"這就對了嘛!來,本大仙給你們表演個絕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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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猛地脹成圓桌大小,菌蓋托起所有菜肴旋轉起來,"自動分餐術!"
    隨著歡快的"咕嚕"聲,每道珍饈都精準落在眾人碗中,唯獨給月桃的碗裏堆滿了她最愛的甜口。
    楊戩忽而抬眸,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刃掃過眾人:"花魁的任務怎麽樣了?"
    哪吒猛地攥緊混天綾,鎏金護腕撞出清響:"焚香閣說了六日後舉辦花魁競選,我已經獲得了競選資格。"
    他刻意忽略孫悟空投來的質疑目光,業火在眼底明滅——為拿到資格,他昨夜弄死了十位“客官”
    "金縷坊花魁比賽有兩輪,第一輪俺老孫是比美大賽中的第一名,成功晉級!"
    孫悟空晃了晃金箍棒,猴毛間迸濺出細碎金光,火眼金睛得意地瞥向哪吒,
    "就差第二輪,五天後開始!"
    可他藏在身後的尾巴卻不自覺地卷緊,唯有自己知曉,那場比美賽中,他偷偷用三根毫毛買通了所有評委。
    眾人目光驟然聚向月桃,她絞著衣角往後縮了縮,諾諾連聲道:
    "醉月軒的第二輪比賽要在三日後開始,要我穿嫁衣成功渡過忘川河..."
    聲音越說越小,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意,
    "忘川河裏麵還有幻境,路上有噬心幻象勾你心魔,惡鬼搶親撕你魂魄,連轎子裏都藏著能絞碎元神的詛咒。"
    哪吒突然開口,他喉結滾動,混天綾在身後不安地翻湧,難得結巴道:“這麽危險,不行要不…”
    他耳尖通紅,別過臉去,“要不我給你加強一下同生咒?”
    話音落下,滿室寂靜,唯有靈感菇“噗”地炸開一蓬孢子粉,在燭火中映出曖昧的光暈。
    孫悟空頓時炸了毛,金箍棒重重杵地,震得青磚裂縫:
    “三太子的腦子真肮髒!滿腦子都是魚水之歡,我看你啊,就是想天天都增加同生咒吧!”
    他火眼金睛燃著暗金色怒火,周身猴毛根根倒豎,
    “有這閑心,不如多去練練你的業火!”
    “你找死!”哪吒暴喝一聲,業火騰地竄起三尺,混天綾如血色巨蟒般撲向孫悟空。
    刹那間,金紅與猩紅交織,八珍樓的梁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吊燈轟然墜落。
    “夠了!”楊戩猛地拍桌,三尖兩刃刀出鞘半寸,寒芒割裂纏鬥的靈力。
    他額間天眼泛起冷光,鏡片上倒映著兩人失控的模樣:
    “哪吒你就不能克製一下自己嗎?她現在靈脈還沒有完全恢複,你就敢加強同生咒?一旦靈力衝突,她的識海會徹底崩毀!”
    哪吒梗著脖子收回混天綾,雙臂抱胸,暗紅戰甲下的耳垂仍泛著燙人的紅:“本太子那……不是怕她死了嗎!”
    他踢開腳邊碎石,餘光卻偷偷瞥向月桃,見她攥著衣角低頭不語,心裏莫名發堵,
    “同生咒若能加固,她有危險我也能立刻感知……”
    “借口倒是冠冕堂皇。”
    孫悟空冷哼一聲,金箍棒變回繡花針別在耳後,卻悄悄摸出顆夜光石,借著整理披風的動作,將它塞進月桃袖中,
    “小桃子別怕,真遇上危險,你晃晃這夜光石,俺老孫立馬就到,俺老孫一棒子把忘川河攪個底朝天!”
    月桃望著劍拔弩張的三人,眉間桃花神紋突然發燙。
    還不等她開口,混天綾就如赤色閃電破空,瞬間纏住孫悟空遞出夜光石的手腕。
    哪吒周身業火暴漲,另一隻手猛地攥住發光的石子,猩紅瞳孔倒映著孫悟空驚愕的麵容:"本太子的人,輪不到你救!"
    隨著一聲爆裂脆響,夜光石在混天綾絞殺下化作齏粉。
    細碎熒光濺落在地,卻被洶湧的業火瞬間燃成灰燼。
    月桃驚呼著踉蹌後退,卻撞進哪吒灼熱的懷抱,混天綾已如鎖鏈般纏住她的腰肢。
    "你真是有病!"孫悟空暴跳如雷,金箍棒"嗡"地暴漲三丈,猴毛間炸開細碎電光,
    "夜光石能在幻境裏辟出生路,是用來讓她救命的啊!"
    他眼底暗金光芒大盛,卻在看到月桃害怕的眼神時,握著金箍棒的手微微顫抖。
    “有本事你替她去啊!”
    "替她去?"
    哪吒冷笑,火尖槍虛影在身後若隱若現,舌尖舔過唇角的業火,
    "你以為本太子不敢?"
    他低頭咬住月桃發間桃花簪,扯斷的流蘇纏在指尖,
    "但在此之前,誰都別想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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