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快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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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州的戰事差不多還要處理幾日,他們暫時在衙署落腳。
    魏遲帶著虞稚剛回到房間,門將將關上,魏遲就再次將虞稚抱入了懷中。
    他依然像一個害怕丟失心愛之物的人,患得患失。
    虞稚還抱著年年,輕輕道:“魏遲……我真的回來了,你別擔心……”
    魏遲慢慢鬆開了人,還在端詳她的眉眼。
    “餓了吧,我叫人送飯來。這邊暫時沒丫鬟下人,我伺候你。”魏遲道。
    虞稚勾唇:“沒事,餓還罷了……我想去洗個澡……先送些熱水吧。”
    “行,你等會。”
    虞稚為了逃出來,身上穿得還是碼頭夥計的粗布衣,頭發臉頰都是髒兮兮的,實在是有點難以忍受了,魏遲轉身就去給她提水,不多時,熱水、幹淨的衣裳就全都送來了。
    虞稚先給女兒洗澡,年年很乖,心情也好了許多。
    “娘~娘~”
    喊了兩聲,虞稚的心都要化了。
    “乖年年,咱們回來啦……洗香香然後吃飽睡覺覺好不好……”
    年年咯咯咯的笑。
    虞稚正在哄女兒時,魏遲又端著晚飯進來了:“隻有這些飯菜了,先將就一下。”
    “沒事……你幫我看著年年吧,我去洗漱……”
    “好。”
    浴室氤氳,虞稚整個人也放鬆下來,這兩個月也算是她此生難忘,魏遲失態,她又何嚐不是如此……
    她坐在浴桶內思緒飄遠,整個人都有些疲累……
    忽然,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下一瞬,狹小的浴桶內又走進來一個人,魏遲也脫了外衣,整個人走入水中從後麵抱住人,虞稚朝後靠了靠,魏遲便吻住了她的耳垂。
    魏遲的吻很輕柔,很憐愛,他也隻是吻著她的耳垂和脖頸,沒有再往下的動作……
    虞稚有些錯愕,她明明已經感受到了……
    她扭過頭,對上了魏遲深邃的眼。
    “你好好養養身子。”
    虞稚懂了,心中甜蜜:“好。”
    兩人靠在浴桶內,虞稚問他:“這兩個月你是不是擔心壞了……”
    魏遲嗯了一聲。
    “快瘋了。”
    虞稚在狹小的浴桶內轉身,忽然伸手摟住了他的脖頸:“我很好……就是把你送給我的簪子……丟了。”
    魏遲親了親她的臉頰:“在我這,但不要了,我回頭送你更好的。”
    虞稚愣了一下。
    “是不是裴子淮……”
    “嗯。”魏遲立刻打斷了她的話,他有些反感這個名字從魚魚的嘴裏說出來,“他想用寧采薇的屍體騙我那是你,但我沒上當。”
    虞稚忽然感覺胃裏麵翻江倒海……
    “魚魚!”
    魏遲臉色一變:“不提了……”
    虞稚:“我沒事……我沒事……”
    水有些涼了,魏遲立馬站起身將她抱起,扯過巾子便將人裹住,大步走向了內室。虞稚被他牢牢裹住,魏遲一麵替她擦發一麵道:“魚魚,之後的事情你都不用管,我會去處理,我們在惠州在待幾日,很快就會回家了……”
    虞稚親昵地抱住他,靠在魏遲的肩膀上:“好,我都聽你的,後麵,我哪裏都不去了……就待在你身旁……”
    魏遲也緊緊抱住人,夫妻這晚相擁而眠,誰也沒有鬆開彼此。
    京城。
    自從蜀州戰敗,裴太後說不準自己的心思,裴氏勢弱,朝廷的一些大臣們已經趁機動了別的心思。
    深夜,裴太後哄睡自己的兒子後,剛要走出大殿,就被一個黑影猛然一扯,她差點驚呼,待看清麵前人的臉時才放鬆下來。
    “怎麽是你……不是說了半夜再來,這麽著急……?”裴太後看清人後,非但不緊張,而且還露出個嫵媚的笑意,麵前男人身材高大,胸膛緊緊壓著她的,裴太後挑逗般戳了戳。
    男人忽然一笑:“想念太後娘娘了,故而來了。”
    “死鬼……”
    勤政殿周圍的小人早就退了下去,似乎已經見怪不怪,男人也笑了笑,忽然將當朝不過才二十出頭的太後娘娘打橫抱起,走入了偏殿當中……
    紅鸞帳中。
    裴太後趴在人身上,語氣幽深:“你知道麽,我伯父又讓裴子淮去淮州了。”
    “淮州?景王?”
    “是……誰都不記得淮州還有個廢物景王,他殘廢之後已經多少年沒出現在眾人麵前了,難為我伯父了,竟然還記得他……”
    “娘娘是懷疑……”
    裴太後慢慢起身,指尖劃過他的喉結:“沒、錯。我懷疑,裴沉那個老東西,不想讓我兒子做皇位了。”
    “可娘娘也姓裴,他這麽做的原因是?”
    “你不知道,那老東西奸狡巨滑,他大概看出我不願意受他擺布,而且,這天下終究也不姓裴,野心可大著呢~”
    “那娘娘預備如何應對?”
    裴太後笑了:“所以呀……你……得幫我。現在朝廷中,對他的意見也不少,尤其是蜀州戰敗,這正是個好時機,你父親……不是和他是死敵嗎?”
    男人握住裴太後的指尖,“娘娘想讓我怎麽做?”
    “別急,馬上要到先帝的忌日了,到時候……”
    裴太後在男人耳邊說了什麽,男人笑了:“那娘娘,我有什麽好處。”
    裴太後笑了,俯身咬了他一口:“你說呢……?”
    ……
    裴府。
    裴沉凝視著手中的信件許久,身邊的老仆上前問道:“可是少爺寄來的?”
    “嗯,子淮已經到了惠州,成功見到了景王。”
    “宮中已經妥當,馬上要到先帝的忌日了,太後娘娘……今晚似乎又和那個人見麵了。”
    裴沉臉色一變,大怒:“不知廉恥!”
    那老仆低頭:“您消消氣……火藥已經都到了,安排妥當……”
    裴沉按了按太陽穴:“安王那邊,有什麽動靜?”
    “拿下蜀州之後,聽說馬上要自立為王了。”
    裴沉歎了口氣:“隻能先讓他得意一陣了,先將京城的事情盡快解決。”
    “是。”
    裴沉揮了揮手,似乎很是疲憊,那老仆也悄然退下了。
    惠州。
    裴子淮在此處停留了三日不到,便準備返程了。
    “大人,船隻已經備好了,今晚就能啟航。”
    裴子淮看著輿圖點頭:“好。”
    “不好了大人!大人!”
    忽然,院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來人顯然很是慌亂——
    “大人!景王、景王他……”
    裴子淮轉過身去:“景王他怎麽了?”
    “剛剛發現……景王……被刺殺了……”
    所有人大驚失色!
    飛鷹猛然看向裴子淮:“大人!這一定是安王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