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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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發現這個用法以來,陳喬實際上僅僅使用過三次而已。這其中還包括了雲青那次,那是他第一次嚐試這種方法。而第二次則是幫助師文文成功突破到渡劫期,這無疑是一次令人振奮的經曆。至於第三次,陳喬將其用在了第五夢晴身上。
    然而,第五夢晴的情況卻有些特殊。盡管她被認為是成功突破了,但目前所能感受到的修為也僅僅隻是渡劫期八重天而已。而且,這個事情除了陳喬、第五夢晴以及司徒兼一之外,再無他人知曉。
    每一次使用這個方法,陳喬都會有截然不同的感受。與雲青的那次,他體驗到的是一種朋友之間的愉悅;而在幫助師文文時,那種感覺更像是兄弟姐妹之間的友愛。然而,當麵對第五夢晴時,陳喬所感受到的卻是一種長輩給予晚輩的慈愛。
    可這一次,陳喬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決絕和悲壯。這種情感的出現讓他自己都感到困惑不已,他根本不知道這些情感究竟是如何產生的。他隻知道,隻要保持這種狀態,他就會一直被這種感受所籠罩。
    雖然陳喬在這個過程中扮演的是給予者的角色,但要想停止這種狀態,就必須等待對方完整地接收完所有的能量。換句話說,隻有當所有人都鞏固好自己的進階,確保金丹不會瓦解時,這個過程才會真正結束。
    陳喬瞪大了眼睛,仿佛穿越了時間的長河,親眼目睹了百年前那場驚心動魄的場景。
    他看到了無盡的妖獸洪流,如洶湧的黑色潮水般鋪天蓋地地襲來。這些妖獸麵目猙獰,張牙舞爪,散發出令人窒息的惡臭和恐怖氣息。
    而在這恐怖的洪流最前方,是十頭體型巨大、渾身覆蓋著黑色鱗片的異族。它們每一頭都比普通妖獸強大數倍,手中握著巨大的武器,肆意地殺戮著前方的人族。
    人族在這強大的異族麵前顯得如此渺小和脆弱,但他們並沒有退縮。陳喬看到了無數的人族戰士,他們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奮勇地衝向異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築起一道防線。
    盡管這些人族戰士們滿臉疲憊,身上傷痕累累,但他們的眼神中卻燃燒著不屈的火焰。他們知道,自己的身後是無數的人族同胞,他們不能後退,哪怕隻有一步。
    陳喬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震撼,他從未想過,生在上界的自己,竟然會在這一刻如此深刻地感受到母界的苦難。盡管他在母界度過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年,但獸潮、異族大規模入侵,甚至是人族內戰,這些他都隻是從書本上讀到過,從未真正經曆過。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對母界的認知是多麽的淺薄。即使野外的生活再艱難,母界的生存條件再艱苦,那些都隻是表麵的困難。真正的苦難,是在麵對生死存亡的時刻,依然能夠堅定地守護自己的族群,不放棄一絲希望。
    就在這時,一聲怒吼在陳喬的腦海中炸響:“不能退!年輕人都還沒完全撤完!不能退,都給我頂在這裏,我們可以死,但是人族的火種得保下來!”
    這聲怒吼如同一道驚雷,在陳喬的心中激起千層浪。他仿佛看到了那個發出怒吼的人,他的身影在異族和妖獸的包圍中顯得如此渺小,但他的聲音卻充滿了無盡的力量和決絕。
    隨後,數不清的修者如潮水般源源不斷地穿過陳喬的身體,仿佛他的身軀隻是一個虛幻的存在。這些修者們雖然有著各異的外貌和服飾,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乙零九的修者。
    然而,就在這些修者們穿過他身體的瞬間,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陳喬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大量的信息,這些信息與每一個穿過他身體的修者緊密相連。他竟然能夠清晰地感知到他們的名字、生辰以及生平經曆!
    陳喬驚愕地抬起頭,眼前的景象讓他瞠目結舌。原本應該是繁華熱鬧的乙零九,此刻卻隻剩下一片斷壁殘垣。在這片廢墟之下,掩埋著無數的修者,他們的生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陳喬循聲望去,隻見一座巨大的建築物轟然倒塌。煙塵彌漫中,他隱約看到裏麵還有數不清的人。這些人看上去實力都頗為弱小,麵對即將降臨的妖獸和異族,他們驚恐萬狀,渾身顫抖不已。
    就在妖獸和異族準備將這些人趕盡殺絕的時候,一隻巨大的蜘蛛妖獸如天降神兵般從天而降。這隻蜘蛛妖獸身軀龐大,通體漆黑,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這隻巨大的蜘蛛妖獸竟然在瞬間化形成人。它的人形外表與普通人類並無太大差異,隻是身上覆蓋著一層黑色的蛛絲,顯得詭異而恐怖。
    隻見這隻化形後的蜘蛛妖獸手臂一揮,無數的蛛絲如箭雨般射向廢墟中的人們。蛛絲所過之處,一切都被緊緊纏住,動彈不得。
    整個畫麵安靜得讓人有些毛骨悚然,沒有想象中那種血肉橫飛、慘不忍睹的場景,甚至連一絲一毫的慘叫聲都聽不到。然而,正是這種異常的安靜,卻像一把無形的刀子,狠狠地刺痛著陳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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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終於,他恍然大悟——這並不是一場真實發生的戰鬥,而是這批被困在蟲繭中的人們的記憶!
    這些記憶如同一部部無聲的電影,在陳喬的眼前不斷放映。他看到了人們在絕望中掙紮,看到了他們被妖獸殘忍地吞噬,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
    突然,陳喬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扯著,仿佛要將他從這個記憶的世界中硬生生地拽出去。他意識到,這應該是他看完所有記憶的信號。
    就在陳喬的意識即將回歸的最後一刹那,他的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緊接著,那隻化形成人的妖獸的臉如同閃電般迅速在他眼前掠過。那張臉被一張麵具所遮掩,麵具上刻著一隻猙獰的蜘蛛圖案,而在額頭處,還有一個殘缺不全的紫色滿月圖案,這樣的臉他在十年前見過一張很相似的!
    陳喬的心髒猛地一緊,他的雙眼像是被什麽東西吸住了一般,死死地盯著那張麵具,即便修者的記憶力超群,但是此時此刻的他要做的是把這個麵具的所有細節都記下來,但是那股吸引力變成了一道光,光芒籠罩著他,他的意識也如被重錘擊中一般,猛地回歸到了現實世界。
    當陳喬的眼睛猛地睜開,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些恍惚。他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寬敞的大廳之中,周圍站滿了人,正是那三千四百七十五人。他們都默默地注視著他,每個人的臉上都彌漫著痛苦和絕望的神色,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可怕的噩夢。
    陳喬下意識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卻摸到了兩行滾燙的淚水。他驚愕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控製住自己的眼淚,它們像決堤的洪水一般,不停地從他的眼角滑落,怎麽也止不住。
    要知道,不要說以金丹期的修為,就算是化境期的修者,也是能夠輕易地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包括淚腺的分泌。可是,此時此刻,陳喬卻完全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淚水如泉湧般源源不斷地流淌著,仿佛他的內心深處隱藏著無盡的悲傷和痛苦。
    下麵的人相互看了看,最後還是傅萍兒開口問:“小陳大師,你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什麽?”
    被這麽一問,陳喬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立刻意識到不對勁反問道:“難不成你們也看到?不對,應該是你們的記憶,不能這麽說的。”
    “我們大家在回憶中竟然出現了你的身影,但是又好像不是真的記憶,就像是你被加進去了我們的記憶那樣。”傅萍兒回答道。
    聽到這句話,陳喬沉默了一下,隨後深吸了一口氣,用神力硬生生地蒸發了臉上還止不住的淚水,然後說:“有一件事情其實並不想瞞住大家,我們這一行人其實是為了救援乙十五的,當年從乙零九活下來的人建築的新城池就是它,而那座城現在也在被妖獸圍困著,如果大家願意的話,能不能加入我們,一起救援乙十五。”
    話音落下後,場麵非常安靜,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但是隨後所有人同時說:“走,現在就走!”
    百年前的恩怨,沒想到能在此時此刻解決,有什麽比這個更振奮人心的呢?陳喬簡單地表述了一下項炎栩的計劃,說明白了他們能做點什麽之後問旁邊的葉斌:“有個事情忘記問了,我們來到這裏之後到現在過了多久?”
    被這麽突然一問,葉斌也愣了一下,他也沒有計算隻能通過自己的回憶給了一個約莫估計出來的時間:“三刻鍾左右吧。”
    意識空間裏麵的時間概念其實很弱,就算是悟出了時間道的陳喬也無法掌握,但是聽到隻是過去了三刻鍾,立刻就安心了許多,馬上下令說:“各位,如果大家沒什麽問題的話,就幫醫療修者的忙,收拾完之後我們就出發去原定的目標點!”
    聽到這句話之後,眾人的情緒又被點燃,紛紛四散去幫醫療修者們收拾東西,恰好這時候,外出做小股作戰的十五支小部隊回來了,看著這比自己人數還要多上快五倍的修者一時半會還以為自己回錯地方。
    安排好眾人之後,陳喬就去找阿伊,他要幫忙收拾好輔助靈陣,哪知道去到的時候阿伊已經收拾得差不多了,都拆成零件就剩最後的裝進須彌戒。
    “我們的阿伊大師看來動作很快嘛,這就收拾好了?通知不是剛下了嗎?”陳喬走到阿伊身旁,一邊幫忙把東西收進須彌戒一邊說道。
    阿伊指了指那邊在忙碌的孟雨曦說:“我看到雨曦姐和你一起過來就大概猜到要走了,她不是出去做偵查任務嗎?都偵查了,都回來了,剛才兼一哥還帶著你去開會,這些綜合起來,不難猜吧。”
    陳喬一副吃驚的表情看著阿伊,表情有點小誇張地說:“喲喲喲喲,我們家的小天才真的好棒棒哦,這都猜出來,回去甲二七得帶你進酒館好好選選禮物獎勵一下。”
    換作以前,阿伊也會很配合陳喬的搞怪,但是這一次她伸手捧住他的臉,仔細看了一下說:“小陳大師是遇到什麽傷心的事情嗎?為什麽臉上有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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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喬坦誠地向阿伊講述了他剛才在意識世界裏所目睹的一切。然而,並非所有事情他都會毫無保留地告訴阿伊,至少有三件事他一直對她隱瞞著,那就是人之道、神力和神訣。這三件事至關重要,即使將來兩人真的成為道侶,司徒兼一也再三叮囑陳喬絕對不能讓阿伊知曉,因為知道得越少,對她的保護就越大。
    阿伊靜靜地聆聽著陳喬在意識世界中的經曆,沒有打斷他。當陳喬講完後,房間裏陷入了一片沉默。阿伊的腦海裏不斷回蕩著陳喬的描述,她試圖拚湊起那些破碎的記憶,但一切都如同迷霧一般,讓她無從下手。
    她對自己的過去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被包裹在一個蛋裏,然後被人救出來。正因為如此,她一開始就對那些被困在蟲繭裏的人充滿了同情。然而,聽完陳喬的故事後,她的心情變得異常複雜。
    一方麵,她和陳喬一樣,對那些遭受苦難的人們感到悲憤;但另一方麵,她卻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漠然。這種漠然並非來自於她的冷漠,而是因為她對這一切的陌生和無知。她不知道這些事情與她有什麽關係,也不知道自己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你是不是也是覺得人族其實挺多災多難的啊?”陳喬發現阿伊不說話之後,心中有些疑惑,便主動開口問道。
    陳喬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我以前不怎麽覺得的,畢竟以前在上界的時候,雖然也做著差不多的事情,但那裏的生存環境相對較好,沒有那麽多的危險。我一直都覺得這裏隻是環境惡劣了一些,妖獸強大了一些,再加上那些很厲害的異族罷了。”
    陳喬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他緩緩地說:“可是啊,那段在意識世界裏麵看到的影像,卻讓我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其實人族是非常艱難的。他們既堅強又脆弱,這種矛盾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舒服。”
    阿伊靜靜地聽著陳喬的話,她沒有立刻回應,而是輕輕拍了拍陳喬的後背,似乎在安慰他。過了一會兒,阿伊才開口說道:“你才幾歲啊,就像思考這麽深奧的問題,你不是一直都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嗎?就這麽一點點小問題,難道就能難倒我們的小陳大師?我看不至於吧。”
    事實上,陳喬原本並沒有對此事過於在意。畢竟,年齡這個因素確實是客觀存在的,而他所欠缺的正是人生閱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明白了為何他的師兄師姐、元以及艾都堅信他有朝一日能夠重振人族的榮耀。無論是人之道還是神力,對於人族而言都具有極其重要的意義。
    正當兩人還想繼續深入交流時,雲青那略顯無奈的聲音突然傳來:“你們倆收拾好了就趕緊過去幫忙啊,別在這兒卿卿我我的了。那三千多個人加入收拾大軍,速度倒是挺快的,但場麵也確實夠混亂的。
    ”陳喬聞言,猛地轉過頭,狠狠地瞪了雲青一眼。這家夥總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時刻冒出來打擾他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好了啦,知道啦!我們這就過去!”陳喬沒好氣地回應道,然後拉著身旁的人一同朝著雲青所指的方向走去。
    雲青沒有理會陳喬這一瞪,畢竟他真的是故意過來的,感受到了陳喬使用【緣起之時】這個技巧的時候,他就想要過來,但是手上的事情並沒有完成,所以拖了一下才過來,剛好看到兩人最後的小神情,他可不是陳喬那種戀愛腦,他看出來了阿伊的不妥,準確來說不是不妥,而是迷茫。
    不過雲青也並不是非要找這個茬,畢竟他也不知道來龍去脈,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就不要都摻和。
    三人去到現場的時候,管清屏的表情那叫一個無奈,不是說他們做得不對,對倒是對了,就是做太快了,太熱情了,都不知道為什麽這群人會這麽熱情,不是剛醒過來嗎?不是剛修煉完嗎?這股用不完的牛勁是怎麽一回事啊。
    原本安排好要給回來的戰鬥小隊治療的物品都被一並收了,回去拿出來不到一息就又被收回去,這才是讓醫療修者們無奈至極的地方。
    了解完情況之後,陳喬大聲喊道:“各位,都停一下,現在是戰鬥小隊的人回來了,有一些要治療的,都等治療完之後才收拾。我們人多,收拾起來也快,不要在這時候給醫療修者們添亂了啊。”
    果然還是陳喬的話最有效果啊!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整齊劃一地走到旁邊去尋找地方休息,然後安安靜靜地等待著命令。這一幕讓管清屏不禁感到十分驚訝,他瞪大眼睛看著陳喬,心裏暗自琢磨:“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難道他會下蠱或者操控別人的意識嗎?怎麽突然間大家都變得如此聽話呢?”
    不過,管清屏並沒有太多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為整個後續治療過程進行得非常迅速。戰鬥小隊的傷勢其實並不嚴重,一些小傷他們自己都已經做了簡單的處理。所以,整個治療過程隻用了不到半個時辰就完成了,而且再花了一盞茶的時間,大家就全部整備完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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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此刻,營地隻剩下最外麵的大框架還沒有拆除。這個速度之快,連司徒兼一都被嚇了一跳。然而,這時候項炎栩已經率領著先頭部隊出發了足足五刻鍾了。雖然時間有些緊迫,但管清屏覺得收拾一下再出發應該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於是他果斷地下令拆掉外圍框架,收拾好之後就登上浮板,準備繼續前進。
    這次的隊伍規模相較於之前要小很多,原因無他,畢竟那些蟲繭都已經變成了人,自然就不需要太多的緩衝空間了。而且此次行程距離並不算遙遠,為了追求速度和便捷性,大家索性就將人一股腦地塞進了隊伍裏。
    整個過程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一路上竟然沒有再遇到任何阻礙。然而,就在距離目標地點還有二十裏的時候,眾人遠遠地就看到了一片奇特的景象——灰骨地蜥族在最後關頭釋放的術法所留下的痕跡。那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突刺,它們高聳入雲,宛如一片石頭森林,原本平坦的地形在這些突刺的作用下完全被改變了。
    不過,有一處地方的突刺卻被破壞掉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根據突刺旁邊殘留的記號來看,這裏應該就是項炎栩他們特意留下來的一個口子。在他們的眼中,這些突刺雖然擋住了去路,但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卻也可以當作一種天然的防禦工事。於是,他們便決定保留這些突刺,隻是在其中開辟出了一條足夠讓五塊浮板並排飛行的道路。沿著這條道路前行,就能順利抵達原定的目的地。
    又飛行了一盞茶時間,所有人終於匯合了,此時最核心位置的兩裏範圍的突刺已經被全部清理掉,也用了靈術加固了裏麵的突刺,就連營地的大框架都已經架起來,不得不說,先頭部隊的工作效率這真是高。
    “好了,大家都下了吧,用最快速度把營地布置好,隨後各個戰鬥小隊的隊長,清屏,雲青,小師弟,炎栩,衛星,衛明都過來開個臨時的作戰會議,我們安排一下接下來的事情。”司徒兼一環顧一下目的地之後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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