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出乎意料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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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被送回城牆上麵,鄧先安的腦海裏還是一片混沌,仿佛還沒有從剛剛那驚心動魄的瞬間回過神來。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從他登上城牆到被打下城牆,前後不過短短十息時間而已。然而,就是在這短暫的時間裏,對方僅僅隻用了兩招,就輕而易舉地將他擊敗了。
    鄧先安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他不斷地在腦海中重複著剛才的戰鬥場景,試圖從中找出一些端倪。可是,無論他怎樣思考,都始終無法理解對方的戰鬥邏輯。那感覺就像是對方完全沒有按照常理出牌,隨心所欲地展開攻擊,而他卻隻能被動挨打。
    就在鄧先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先安兄,你有點太著急了。”鄧先安定睛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和他一同來自甲零七的譚郜林。這位譚兄,之前曾被鄧先安稱為譚兄,他可以說是這次來甲二七搶奪名額的眾人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他本身的修為已經達到了返虛期八重天,全力爆發之下,甚至能夠達到渡劫期二重天的水平,絕對算得上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聽到譚郜林的話,鄧先安並沒有覺得對方是在故意嘲笑他,反而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學習機會。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拱手作揖,誠懇地問道“請譚兄指教!”
    譚郜林站在下方,將場上的情況盡收眼底。他心裏很清楚,這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所以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在他看來,陳喬一開始對鄧先安的實力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展開界隻是想試探一下對方的深淺。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十烏煉世】的威力竟然如此強大,直接將鄧先安給震懾住了。
    原本,陳喬以為鄧先安在被鎮住之後會立刻展開反擊,可誰知劇本並沒有按照他預想的那樣發展。鄧先安在被鎮住之後,竟然直接愣住了,完全沒有做出任何有效的應對措施。
    就這樣,陳喬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準備好的後續策略一下子都無法施展。無奈之下,他隻好直接使出靈術,迅速結束了這場戰鬥。
    “這麽說來,我之所以這麽快就落敗,僅僅是因為自己太急躁了嗎?”鄧先安不禁有些氣餒,“可就算我不先出手,對方一開始就釋放界,後麵的情況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改變吧。”
    這一次的失敗對鄧先安的打擊確實不小,至於他是否會因此而產生心魔,那就隻能看他自己能否順利地調整心態,從這次挫折中走出來了。
    看到這模樣,譚郜林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說道“不不不,先安兄,你可能誤會了。如果在戰鬥中,你沒有主動發起進攻,即使對方同時釋放了界,你同樣會被界的氣息所壓製,但你絕對不會像剛才那樣一下子愣住。”
    他頓了頓,接著解釋道“原因很簡單,當你率先出手,並且認為自己的靈術已經命中對方時,你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覺得對方實力很弱。在這種心理狀態下,界的氣息突然出現,才會讓你猝不及防,完全失去應對的能力。然而,如果沒有這個環節,你也許會被嚇到,但仍然能夠與對方過上幾招,不至於被一招擊潰。”
    聽完譚郜林的分析,鄧先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忖“的確如此啊,我剛才確實有些輕敵了。”他意識到自己並非實力不濟,而是在戰鬥中沒有充分發揮出應有的水平。
    譚郜林看著鄧先安的臉色逐漸恢複正常,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但當他轉過頭去時,臉上原本溫和的笑容卻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鄙夷的神色。
    他心裏暗自思忖著“鄧先安這個蠢貨,竟然如此輕易地就相信了這句話!就算那個叫陳喬的家夥不釋放界,恐怕也能輕而易舉地用一招將他送下地獄。本來還指望這家夥能夠試探出更多有用的信息呢,沒想到他也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要不是看在他是公孫公子名下的食客,而且跟了他這麽多年的份上,我才懶得理會他呢!”
    然而,譚郜林猜對了一部分事實。陳喬確實沒有預料到對方會被【十烏煉世】鎮住,畢竟在此之前,他從未遇到過一隻妖獸在展開界的時候完全一動不動的情況。通常來說,即使內心再害怕,妖獸也會發出咆哮聲來示威,可鄧先安卻直接毫無反應,這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至於陳喬後麵為什麽會愣了一下,主要是因為他擔心項炎栩來不及擋住這一擊,萬一直接一刀將鄧先安砍死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然而,總體而言,目的已經達成。這令人毛骨悚然的表現確實成功地嚇到了那些除甲二七之外的人。他們不再像之前那樣囂張跋扈,認為可以輕易地拿捏住甲二七的人,而是開始認真地觀察起來。
    第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逝,陳喬除了應對鄧先安之外,其餘時間基本上都在擂台中央打瞌睡。甲二七符合此次標準的修者,即使沒有親自參加乙十五的討伐戰,也有認識的人參與其中。這些人都親眼目睹了這位看似人畜無害的小陳大師,僅僅用一招靈術就將渡劫期的妖獸斬殺,而且對於渡劫期以下的妖獸,更是如砍瓜切菜一般輕鬆。因此,他們千叮嚀萬囑咐,告誡其他人千萬不要一時衝動去挑戰陳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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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局麵的出現,對於司徒兼一和第五夢晴來說,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他們在之前已經仔細研究過了所有人的資料,對這一情況早有預料。
    根據他們所掌握的信息,這次外麵的那些公子哥實際上隻有三個頂級打手。其中一個就是之前與鄧先安交談的譚郜林,另外兩個則分別是來自丙零三的程宇和丁零二的汪明齡。
    這三個人的修為都大致相當,都處於返虛期八重天的水平,實力估計也就是渡劫期出頭而已。如果真的與陳喬正麵對決,他們肯定不是陳喬的對手,更別說單挑了,就算是三個人同時圍攻,恐怕也難以戰勝陳喬。
    然而,之所以會讓陳喬充當這樣一個出頭鳥,原因其實很簡單。這三個人背後都有著人族在母界繁衍數千年的大家族撐腰。盡管如今人族受到妖獸和異族的欺壓,隻能龜縮在一隅之地,但這些大家族仍然時不時地依仗著他們曾經的赫赫戰功,在族內橫行霸道、作威作福。哪怕他們的勢力隻集中在數個城池,其他城的城主,還有被稱為降臨者的上界修者們都不會慣著,該打壓打壓,隻要不內鬥都不會出問題。
    尤其是有不少這樣的公子哥,他們自身的修為其實相當一般,但內心卻總是懷揣著出去外麵闖蕩一番的想法。他們渴望到西方世界去遊曆一番,然後再回到本土,好讓其他人對他們刮目相看,覺得他們似乎很了不起,以此來滿足一下自己因實力不足而略顯卑微的虛榮心。
    因此,當這些公子哥得知甲二七的城主有意要保一名元嬰期的修者參加東西方交流會時,他們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派人出來搗亂。不僅如此,如果一切進展順利的話,說不定他們還能將三個名額全部收入囊中呢。
    需要注意的是,擂台賽並非持續整整十二個時辰。通常情況下,守擂者是不被允許離開擂台的。然而,每天從子時到辰時這段時間,是禁止挑戰者登台挑戰的。這樣做的目的,主要是為了給守擂者一個恢複狀態和稍作休息的機會。否則的話,挑戰者完全可以輕而易舉地采用人海戰術,不斷地對守擂者進行消耗,這對於守擂者而言顯然是極不公平的。
    時光荏苒,第一天的比賽已經落下帷幕,但甲二七裏麵的討論卻依舊如火如荼。其中最為激烈的話題,自然是陳喬在一開始就以驚人的實力直接秒殺鄧先安的那場對決。
    盡管沒有人質疑鄧先安的實力,但所有人都對陳喬的表現讚不絕口。他那雷霆萬鈞的攻擊,讓人們不禁感歎他的強大。甚至有不少處於瓶頸期的修者,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他們覺得或許與陳喬交手,可以從中找到突破的契機。
    於是,第二天的場麵變得異常瘋狂。當辰時的鍾聲剛剛敲響,那些渴望挑戰陳喬的修者們便迫不及待地湧向他所在的位置,如同一群餓狼看到了獵物一般。
    這些修者的實力可謂是參差不齊,有元嬰期的,也有化神期的。然而,令人驚訝的是,返虛期的修者竟然一個都沒有出現。畢竟,對於返虛期的強者來說,他們還有機會去爭取比賽的名額,實在沒有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和精力。
    這個場麵讓譚郜林、程宇以及汪明齡都感到十分困惑,他們並非是因為對方人數眾多而心生畏懼,而是對陳喬在第二天的表現感到詫異。與第一天相比,陳喬的實力似乎明顯減弱了許多。
    這並不是說陳喬沒有使用界,而是他所施展的招式都顯得平淡無奇。大多數時候,他僅僅是用右手覆蓋著火焰,然後揮舞著一把與第一天相同但體積更小的刀。無論麵對的對手是誰,無論對方使用何種靈術,陳喬都始終如一地使用這一簡單的靈術來應對。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即使遇到修煉水行道的修者,陳喬也沒有改變自己的靈術。他依舊手持那把刀,擺出一副誰來都無所謂的姿態。然而,盡管如此,卻沒有任何一個修者能夠在陳喬的手中撐過三十息的時間。
    實際上,在陳喬的內心深處,他非常清楚這些人都是前來與自己交手的。因此,他並沒有下死手,而是盡量在戰鬥中給予對方一些指導。否則,以他目前的實力,哪怕僅僅依靠靈力和灼炎刀,也足以在瞬間秒殺返虛期以下的任何對手。
    因此,在第二天的擂台賽結束後,酒館裏的討論氛圍變得異常熱烈。許多曾經上台挑戰陳喬的人都紛紛表示,在與小陳大師交手後,他總會或多或少地對他們的靈術或靈訣提出一些問題,並給予相應的點評。令人驚訝的是,甲二七裏沒有一個人認為被一個元嬰期的修者指導是一種恥辱,相反,大家都對這種經曆感到非常興奮和滿足。
    於是,第三天的場麵變得更加誇張。這一次,不僅參與挑戰的人數大幅增加,甚至還有不少返虛期的修者也加入了進來。這些返虛期的修者深知自己幾乎沒有可能獲得名額,但他們並沒有因此而放棄,反而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與其繼續做白日夢,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與陳喬一較高下,即使輸了,能夠得到高手的點撥也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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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到了返虛期這樣的境界,陳喬也並未使出更多花哨的招式,他依舊堅持著一招鮮吃遍天的原則,隻是在這一招的基礎上,灼炎刀的變化卻多了不少。
    在與返虛期的修者交鋒時,人們明顯感覺到陳喬不僅僅隻是單純地運用火行道來應對對手,甚至有些修者能夠逼迫他在灼炎刀上同時運用三條道。
    這一幕讓在場圍觀的第五夢晴和司徒兼一都大為震驚。第五夢晴不禁驚歎道“你說小師弟是不是有點造神的感覺啊?我覺得他在甲二七的人氣簡直比我這個城主還要高呢!而且他本身就帶有那種有點市井之徒的氣息,這種接地氣的風格反而更受普通修者的青睞,這一點就連文文都比不上啊!”
    她頓了頓,接著說道“再過十幾年,如果小師弟的實力能夠更進一步,我恐怕都要考慮把城主之位讓給他了呢!”
    司徒兼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然後緩緩說道“然而,此時此刻真正應該感到焦慮的,恐怕是那三位小朋友吧。以小師弟如此之高的人氣,他們若是還不趕緊去排隊,恐怕連熱乎的屎都吃不上嘍。畢竟,隻有三個名額,他們之間又怎麽可能如此輕易地妥協呢?總歸是要有一個人去直麵小師弟的,否則,他們又該如何向人交代呢?”
    果不其然,正如司徒兼一所言,到了第三天結束的時候,譚郜林、程宇和汪明齡三人便迫不及待地開始商議起明天究竟該由誰去挑戰陳喬。畢竟,明天就是第四天了,其他兩個擂台即便等到第五天再去也未嚐不可,但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就來不及排隊挑戰陳喬所在的擂台了。他們心中暗自揣測,這會不會是甲二七故意使出的一種戰術,通過這樣的表演來迷惑他們呢?
    “所以現在的問題其實非常簡單明了,我們三個人當中必定有一個人要去直麵陳喬的挑戰,那麽究竟誰會挺身而出呢?”譚郜林毫不拖泥帶水,直截了當地把話給說透了,因為他心裏很清楚,當前的狀況已經演變成了他們三人之間的內部矛盾。
    程宇先是看了看身旁的另外兩個人,然後沉凝片刻,緩緩說道“如果你們倆都對自己沒有足夠的信心,那我可就直接上了哦!我可不像你們這樣膽小如鼠,一個區區的元嬰期修士而已,難道你們真的認為他能夠瞬間爆發出足以斬殺渡劫期妖獸的強大實力嗎?這種荒謬至極的事情,在母界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雖然都說他是符咒大師,在野外可能會有各種手段,但你們難道沒有注意到,過去的這兩天裏,他一直都在使用同一種招式嗎?所以我不禁在想,是否存在這樣一種可能性,那就是他在與鄧先安交手的時候,其實也運用了符咒的手段,隻不過我們沒有察覺到罷了。”
    好一個老狐狸啊!譚郜林和汪明齡在聽完剛才那番話後,心中不約而同地暗罵道。這老家夥,一開始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有能力去挑戰,可轉眼間就開始分析起陳喬的實力來了。這不明擺著是心裏沒底,想跟他們倆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出些破綻嗎?如果能想明白,那自然是直接上去挑戰;要是想不明白,那就再耍些心眼,想別的辦法。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刻,汪明齡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眼睛一亮,說道“要不這樣吧,明天我們再找一個人去試試看。我這邊有個家夥,其實他算是個通緝犯,不過我家公子把他保了下來。這家夥手上可是沾滿了鮮血,背負著累累血債,絕對算得上是個極度危險的人物。而且他的實力也相當厲害,僅次於我呢!讓他明天去試一試,如果能試出些門道來,我們再決定由誰上場,你們覺得這樣如何?”
    這個提議著實不錯,而且汪明齡說的那個人在這幾天也飽受他們隊伍裏麵的人吐槽,說殺氣太重了,坐在旁邊就已經渾身難受,剛好有這麽一個機會,要是真的試出來的話,那就賺大發了。
    雖然沒有說出同意這樣的話,但是汪明齡從他們的眼神中已經知道了他們同意了這個方法,於是便舉起右手揮了揮,一名穿著麻衣的男人走到了他旁邊“他叫阿屠,沒有姓氏也沒有名字,就叫阿屠,明天就讓他在一開始去挑戰陳喬。”說完看了身後一眼。
    阿屠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繼續一言不發地坐著。
    第四天,還沒有到辰時陳喬的擂台前麵就已經開始有人排隊,阿屠也不廢話,他沒打算插隊,在他看來早些打也是打,晚些打也是打,隻是時間問題而已,所以就老老實實開始排隊,但是畢竟殺氣太重了,嚇得前麵的修者把路讓了出來,就這樣鬼使神差地讓他排在了第一位。
    辰時一到,阿屠便二話不說地跳進了擂台,到了擂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把身上的麻衣脫掉並收進了須彌戒中,他不喜歡這件麻衣,但是卻一直穿著,因為他需要時時刻刻記住自己做過的事情,不能忘記在他手上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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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本名不叫阿屠,叫林二明,是生活著丁零二附近的安全區中的一座野外村莊的村民,和甲二七不一樣,丁零二世代就被修者家族北冥家所占據,城主也世代是北冥家的人,盡管北冥家會庇佑所有丁零二的修者,但是為了讓城池舒適,在很多年前就讓家族的符咒師在丁零二附近的安全區設置一些居住點,專門給一些修為低微的修者居住,這些修者大多數都是在丁零二做著很多打雜的工作,北冥家覺得這些人低賤,於是不想讓他們在城內生活。
    不過即便如此,北冥家還是世代保護著這些安全區,不然這個方案早就受到其他城的城主的投訴。林二明就是生活著這樣的地方,雖然日子是苦了點,不過修為低微的他們既不需要外出麵對凶猛的妖獸,也不需要為了修煉而付出大量的積分,就算居住的不怎麽舒適,這些人也接受了。
    但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林二明的家族中出了一位小天才,本來應該是一件挺開心的事情,畢竟要是順利的話,這位小天才能夠成為比較厲害的修者,這樣家族就能夠搬遷進去丁零二結束這樣的生活,可是,天不遂人願,這位小天才最後不小心惹到了北冥家的某位公子,北冥家手下那些幹髒活的修者一夜之間幾乎把林二明的家人殺光,隻留下了數人,其中包括了他,並且把罪名栽贓給了這些活著的人。
    本來他們這些人是一定要死的,不過剛好那個幫忙幹髒活的組織缺人,同時林二明又有那麽一些天賦,所以被這個組織吸收為新成員並且一直幹著各種髒活直到今天,他不知道自己手下死了多少人,途中也曾經失手被看到成為通緝犯,但是這樣也沒能死去,丁零二的執法人員隻是象征性地把他抓過去,隨後便放走了。
    林二明,不,應該是阿屠,對這個世界也是很失望,所以他才一直穿著麻衣,他要悼念的不僅是那些死在他手下的人,還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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