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紫霄宮內一議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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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那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滿意,輕輕頷了頷首,繼而以一種威嚴且沉穩的語調說道:“今日特地急召爾等至此,所為何事?實乃有一件關乎天地大局的重大事情亟待共同商議。”
“諸位且聽,昔日那闡教之中的廣成子,在襄助帝嚳的漫長曆程裏,心性浮躁,竟悖逆天道,肆意妄為,於塵世之中掀起腥風血雨,犯下了累累殺孽,其行徑可謂是對天地秩序的公然挑釁。而如今,天庭諸多神位空缺,恰似那星穹之中黯淡了諸多星辰,天地運轉因此失序。值此之際,急需德才兼備、能力超凡之人填補神位,方能重鑄天庭威嚴,恢複天地間的祥和與平衡。此二者看似獨立,實則因果相承,故召諸位前來,共商良策,以解當下困局。”
鴻鈞道祖看似平靜地端坐著,實則暗中悄然瞥了一眼元始天尊。那眼神中,似有深意,又似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他心中暗自歎息,思緒飄回到往昔之事。想那元始天尊仗著自己聖人的修為,對自己的童子與盤銳多有欺辱。哼,這元始,怕是在這諸聖之中,已然忘卻了自己的身份地位,真需好好敲打一番,方能讓他知曉誰才是這天道的主宰,誰才是真正的老大。
稍作停頓後,鴻鈞道祖整了整衣袖,神色凝重而又威嚴地說道:“第三次量劫,既定為封神量劫。爾等皆為天道聖人,身負著維持天地秩序、護佑蒼生的重任。此劫非同小可,其凶險與變數遠超以往。量劫之下,因果循環,天道昭昭。汝等既享聖人尊榮,受天道恩澤,便不可逃避,需得齊心協力,運用智慧,籌謀出妥善之策,安然度過這一場劫數。否則,一旦量劫失控,天地崩塌,生靈塗炭,汝等皆難辭其咎,莫要辜負了這蒼生之盼,天道之托。”
此語一出,諸聖麵容瞬間失色,悚然動容。天地量劫,其威如獄,煞氣滔天,仿若滅世之洪濤洶湧而至。縱是他們這等超凡入聖、屹立於天道之巔的存在,一旦被那劫氣侵體,亦如同在萬丈深淵之上走鋼絲,稍有不慎,便可能會墮入萬劫不複之地,隕落之危如影隨形。
既知凶險若斯,諸聖心中皆萌生出一念:避之方為上策。
隨後,準提麵容扭曲,拚盡全力才擠出一滴眼淚,悲切呼喊道:“老師啊,我西方之境宛如煉獄,苦不堪言!遙想當年,魔祖羅喉那逆天惡行,引爆西方地脈,致使我西方大地支離破碎,靈脈盡毀。悠悠歲月已逝,然此地卻依舊是滿目瘡痍,仿若被詛咒的廢土,貧瘠荒蕪到極致。這般慘狀,又怎能禁得起量劫的肆虐摧殘?老師聖明,求求您大發慈悲,可否讓我西方避開此劫,免受這無妄之災啊?”鴻鈞目光淡淡地掃過準提,稍作停頓後,微微頷了頷首,平靜說道:“可。”
女媧蓮步輕移,上前微微欠身,朱唇輕啟,聲如鶯啼卻透著不容置疑:“老師,您也知曉,我門下並無弟子可供驅使差遣,這量劫波譎雲詭,凶險萬分,我實在是無力參與,還望老師恩準,讓我不入此次量劫。”
太上老君手撫長須,一臉淡然,緩聲道:“老師,我那門下著實冷清,統共就隻有玄都一人追隨左右,量劫之難,非比尋常,我若卷入其中,怕是難以周全,還請老師體諒,準許我等不入此劫呀。”
元始天尊眉頭微皺,臉上滿是不甘與無奈,趕忙說道:“老師啊,我闡教眾仙皆是秉持正道、德行深厚的福德金仙,向來與世無爭,潛心修行,怎該被卷入這等凶險莫測的量劫之中呢?還望老師慈悲為懷,允我闡教不入量劫才是。”
聞聽元始天尊之言,通天教主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鄙夷之情。他暗自腹誹:好一個元始天尊,竟妄圖置身事劫外,簡直可笑至極。這封神量劫因何而起?還不是你闡教廣成子肆意妄為,犯下殺孽,而你,元始天尊,身為闡教教主,竟憑借自己聖人的無上修為,行那欺辱之事。那昊天與盤銳,不過是依循本分行事,你卻仗勢打壓。莫要以為你做的那些醃臢事無人知曉,如今人家昊天與盤銳已到鴻鈞老師麵前告狀,瞧你這副惺惺作態的模樣,妄圖推諉塞責,以門下皆是福德金仙為由,便想不入量劫。殊不知,這量劫因你闡教廣成子和你這個師尊而起,追根溯源,你才是罪魁禍首。平日裏你對門下疏於教導,致其肆意妄為,如今禍事臨頭,卻想全身而退,還說得這般冠冕堂皇,大義凜然。真當這天道諸聖皆是瞎子聾子,皆是愚不可及之輩嗎?簡直是癡心妄想。哼,天道昭昭,因果循環,報應不爽,此乃萬古不變之理。這封神量劫既已掀起驚濤駭浪,又有誰能真正超脫其外,獨善其身?
通天教主微微垂眸,又暗自輕歎了一口氣,心中對盤銳的那份感激愈發濃鬱,暗暗想著,若沒盤銳那番提議,弟子們沒去天庭,此刻麵對這錯綜複雜、凶險萬分的局麵,自己怕是真要焦頭爛額,無計可施了。
想到此處,通天教主整了整衣袍,神色愈發恭敬,朝著鴻鈞道祖深深一拜,而後挺直腰背,聲音洪亮且誠懇地說道:“老師啊,我截教確實和此次量劫毫無關聯,實在不應被卷入其中呀。您瞧,我門下的雲霄姐妹、趙公明等眾多弟子,此刻都在天庭各安其位,每日盡心竭力,為這洪荒天地的安穩與繁榮貢獻著自己的力量,他們的功績那是眾人皆見,有口皆碑。而多寶道人和龜靈聖母,更是不辭辛苦,用心去教化人皇,這般善舉對整個洪荒來說,那可是有著深遠影響,可謂功在千秋啊。如此一來,我截教眾弟子皆是身負大功德,且有著堅定大毅力之人,又怎該平白無故地遭受這量劫帶來的磨難呢?老師聖明,還望您仔細明察,開恩準許我截教避開此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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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老祖依舊神態悠然閑適,那隻手不緊不慢地再次抬起,輕輕捋著垂落胸前的長須,動作間盡顯從容。他麵上那抹意味深長的微笑未曾褪去,目光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看向通天教主,隨後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有力,仿若洪鍾大呂,在這方空間中回蕩開來:“此事啊,老夫早已經心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你截教門下那些身具大功德的弟子,平日裏為洪荒天地殫精竭慮,做下諸多有益之事,始終秉持正道,心懷大義,從未有過逾矩之舉。既如此,他們自然是有資格免去此次量劫帶來的種種災禍了,你呀,就不必再為此事憂心忡忡,放寬心便是。”
元始天尊與西方二聖聽了通天教主這般說辭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晴不定,眼神中亦是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各種情緒交織翻湧。他們暗自思忖,心中滿是懊悔,萬萬沒料到,弟子前往天庭任職竟能換來這般好處,能在量劫之中得以豁免。想當初,自己怎就沒這般先見之明呢,如今隻能眼睜睜看著通天教主為截教謀得這等安穩局麵,而自家卻深陷量劫泥沼,真真是悔不當初啊,可此刻再追悔,卻也為時已晚了。
此時,元始天尊目光悠悠地轉向通天教主,臉上似笑非笑,緩緩開口道:“通天師弟,你門下弟子那可是聲名赫赫,號稱萬仙來朝,這洪荒之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說著,元始天尊稍稍停頓,眼神在通天教主身上打轉,又接著道,“師弟,你也是清楚師兄我的家底的,我那闡教規模有限,人數寥寥,就算是把整個闡教都投入到此次量劫之中,也遠遠填不滿那封神榜啊。相較而言,師弟你可就輕鬆多了,你隻需隨意派出幾個弟子,便能將這封神榜輕鬆填滿,如此既解了這燃眉之急,又能彰顯師弟你高義,為洪荒眾生謀福,何樂而不為呢?”言罷,元始天尊臉上笑意更甚,隻是那笑容深處,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與算計。
通天教主嘿嘿一笑,那笑容裏卻透著幾分冷意,緩緩開口道:“師兄啊,你這話說得倒是輕巧。既然你覺得我截教弟子眾多,隨便挑幾個就能把封神榜填滿,那要是師兄你也能慷慨一些,派出你闡教一半的弟子去填那封神榜呀,剩下的空缺,我截教二話不說,全都包圓了,絕無二話。畢竟這封神之事關乎重大,總不能光讓我截教出力,你闡教卻在一旁袖手旁觀吧,這樣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呀,師兄你說是不是呢?”說罷,通天教主眼神似笑非笑地看向元始天尊,似在等他如何回應。
元始天尊聽到通天教主那番話後,臉色瞬間陰沉如水,原本還帶著幾分勉強笑意的麵容此刻已滿是慍色,他雙眉緊皺,眼中透著濃濃的不悅,當即大聲指責起來:“通天師弟,你這提議簡直荒謬至極!我闡教弟子哪一個不是曆經千辛萬苦方才修得如今境界,皆是我精心挑選、悉心教導出來的精英啊。他們肩負著在這洪荒天地之中闡揚我正宗道法的重任,一舉一動皆關乎著道法傳承,影響深遠。哪能像你說的那般,隨隨便便就派出一半弟子去填那封神榜呢?你截教雖說號稱萬仙來朝,可那大多不過是些散漫之輩,與我闡教的情況截然不同,你莫要在此胡攪蠻纏,將這等不合理的要求強加於我闡教頭上!”說罷,元始天尊還氣呼呼地瞪著通天教主,似要讓對方知曉自己的憤怒絕非虛言。
盤銳和昊天對視一眼,臉上皆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情,盤銳率先開口,那話語裏帶著幾分調侃,幾分落井下石的意味:“喲,元始師兄,這事兒可明明白白擺在眼前呀,此次大劫的源頭可不就是從你們闡教那兒起的嘛。那廣成子犯下的事兒眾人可都還記著呢,如今到了該承擔後果的時候了,哪能想著讓別的教門替你們闡教去收拾這爛攤子,為你們買單呀,這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呀,您說是不?”
昊天也在一旁附和著點頭,跟著說道:“就是就是,元始師兄,這天道循環,因果報應,誰都躲不過去。既然是自家惹出來的禍事,那自然得自家擔著,總不能把責任都推給旁人,讓通天教主他們截教平白無故地吃虧呀。”說罷,兩人目光玩味地看向元始天尊,就等著看他如何回應了。
元始天尊聽到盤銳和昊天這番幸災樂禍的指責後,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嗬斥道:“休得在此胡言亂語!我闡教向來順應天道,秉持正義,廣成子之事也不過是封神大業中的一個小小插曲,怎能將大劫之責全部歸咎於我闡教?你們莫要在此惡意中傷,信口雌黃!”緊接著反唇相譏道:“哼,盤銳、昊天,你們倒在這裏說起風涼話了。封神之事關乎三界氣運,牽一發而動全身,你們若有能耐,為何不出手相助,反倒在此落井下石,看我等笑話?”
盤銳和昊天聽聞元始天尊這般憤怒的嗬斥與反唇相譏,臉上先是一愣,隨後卻絲毫不見懼意,反倒愈發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看好戲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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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銳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回應道:“喲,元始天尊,您這話說得可就有些牽強了呀。若隻是小小插曲,怎會掀起這封神量劫如此大的波瀾?您說闡教向來順應天道、秉持正義,可那廣成子率先挑起事端卻是實打實的事兒,如今想撇得一幹二淨,哪有這般容易?我們不過是就事論事,怎就成惡意中傷、信口雌黃了?”
昊天也在一旁附和著,朗聲道:“就是啊,元始天尊。封神之事關乎三界氣運不假,可您闡教既已攪入其中,惹出諸多事端,現在卻怪我們落井下石,這可就沒道理了。我們雖沒直接出手參與這封神之事,可也一直在旁關注,確保三界秩序不亂。倒是您,如今不想承擔該擔的責任,反倒怪起旁人,這可不太像您這等聖人的做派呀。”說罷,二人依舊目光玩味地盯著元始天尊,絲毫沒有退縮之意,仿佛就等著看他接下來還能如何辯駁。
元始天尊麵色嚴肅,目光沉穩,語氣堅定地說道:“諸位莫要胡亂指責,封神之事本就是鴻鈞老祖順應天道所定下的,世間萬事萬物皆逃不過這天數的安排,封神大劫乃是注定要在這洪荒天地間上演的一場風雲變幻,我闡教不過是遵從上蒼旨意,參與其中罷了,哪有什麽刻意為之,又怎可能憑一己之力去左右這等天數呢?”
說罷,他微微一頓,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繼而又開口道:“再看看那截教,雖說有著萬仙來朝的浩大場麵,看似聲勢不凡,可實際上呢,其門下弟子那是良莠不齊呀。不少弟子行事肆意妄為,毫無規矩可言,屢屢違背天道常理,更是多番主動挑起事端,攪得局勢愈發混亂不堪,如此情形,又怎能將封神大劫的種種亂象全都怪罪到我闡教的頭上呢?”說這話時,元始天尊還似有意無意地看向通天教主,仿佛在等著對方的回應。
通天教主微微皺起眉頭,臉上帶著幾分不服氣,語氣中透著些嘲諷的意味,欠抽抽地回應道:“元始師兄,你這話可就有些站不住腳了呀。且不說別的,我截教弟子那可都是規規矩矩的,可從未肆意亂殺人族,向來都是安分守己,在各自的修行之處潛心修煉,為這洪荒天地的安穩貢獻著自己的力量呢。反觀你闡教,某些弟子的行事做派,哼,那可就不好說了。”
通天教主說著,眼神中滿是不屑,繼續道:“我呢,更是從來都沒有仗著自身實力去以大欺小,從未主動挑事,引發這封神量劫。倒是你闡教,廣成子和你,不就是率先打破了平靜,才讓這封神量劫的局勢一步步變得複雜起來的嘛。你如今卻在這裏把責任往我截教身上推,這可實在說不過去呀,師兄你還是好好自省自省吧。”說罷,通天教主抱臂胸前,一副等著元始天尊反駁的架勢。
元始天尊心中怒火中燒,暗自咬牙切齒地思忖道:“哼,好一個通天教主啊!本是同出鴻鈞門下,我等師兄弟理當相互扶持,共襄盛舉。不想如今他竟如此不識大體,不幫著自家二哥我,反倒與盤銳、昊天這些外人勾結,一同來與我作對。他這是被那所謂的截教榮光蒙蔽了心智,還是蓄意要與我闡教一較高下?難道他全然忘卻了三教同宗的淵源,隻圖一時意氣之爭,眼睜睜看著封神之事陷入這般混亂而不顧?待我尋得合適時機,定要讓他知曉這般行徑的嚴重後果,莫要以為我元始天尊可隨意被人欺辱!”
元始天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心中恨意翻湧,暗自狠狠想道:“哼,今日你們這般落井下石,真當我元始天尊好欺負不成!且先讓你們得意一時,等我熬過這封神量劫,順利度過此番危機,定要將今日所受的屈辱一一討回,到那時,不管是通天教主,還是在旁煽風點火的盤銳、昊天之流,我都要讓你們好好嚐嚐得罪我的後果,看你們還如何在我麵前張狂,我定要你們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沉重代價!”說罷,眼神中透露出一抹森冷的寒芒,似已在心中謀劃起了後續的報複手段。
這時,接引一臉平和卻又暗藏心思地開口道:“通天師兄,昊天師弟,盤銳師弟,你們且想想呀,元始師兄門下的弟子數量著實有限,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呢。就算是把他整個闡教門下弟子全都一股腦兒地投入到這封神大劫裏麵去,那也是遠遠不夠填滿這封神榜所需呀。咱們也得從長計議,總不能光揪著元始師兄不放,還是得看看如何更為合理地去安排這封神之事,方能讓封神大業順利推進,也好順應這天道,維持三界的安穩呐。”
準提也在一旁不住點頭,附和著說道:“正是如此啊,通天師兄你們也莫要太為難元始師兄了,畢竟他那闡教的家底大家心裏都有數,咱們當以大局為重,一起商量出個妥善之法才是呀。”說罷,二人目光看似平和,實則悄然打量著眾人的神色,似在等待各方的回應。
盤銳心中暗自思忖,往昔元始天尊對自己妻兒的種種刁難欺辱之恨湧上心頭,當下決意要狠狠落井下石一番。於是,他麵向準提和接引,大聲說道:“此言差矣啊!通天師兄之前所提並非毫無道理。隻要元始師兄他有此魄力,舍得出闡教的一半弟子,那剩下的名額通天師兄已然表態會全力承擔,如此安排,本也算公平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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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銳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繼續道:“今日我也不能光在一旁看著,我願出三人。這三人雖在數量上或許不算多,但也皆是我悉心培養,頗具實力之人。我可不像某些人,隻知推諉責任,光說不做假把式。我既已表態,便會切實履行,也望諸位能將這封神之事妥善處置,莫要再生諸多波折,以免累及無辜生靈,影響三界安寧。”言罷,盤銳抱臂而立,目光堅定地注視著眾人,似在表明自己的決心,又似在挑釁元始天尊,看他如何應對這一局麵。
元始天尊聽後麵色一沉,義正言辭道,妄加論斷。封神之事,自有其天數和原則,豈容你這般隨意摻和,胡亂許諾。這封神榜乃是鴻鈞老祖定下的旨意,旨在為天庭選拔賢能,消弭殺劫,可不是你等用來鬥氣攀比之物。”緊接著元始天尊強壓心中怒火,平靜地說道:“盤銳,今日之事,關乎封神大業,關乎三界生靈的福祉。我等身為修行之人,當以大局為重,不可意氣用事。你所說之事,我自會與通天教主等諸位聖人好好商議,定出一個妥善之法,而非在此逞一時之快。”
盤銳聽聞元始天尊之言,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冷笑道:“元始天尊,你莫要拿鴻鈞老祖和天數來壓人。雖說封神榜是老祖旨意,但如今這局麵,你闡教難辭其咎,怎可還端著架子,說我隨意摻和?我既已表明態度出三人,便是真心想為封神大業出份力,怎到你嘴裏就成了鬥氣攀比?”
通天教主在一旁微微皺眉,開口道:“元始師兄,盤銳師弟雖言語直白了些,但他也有其道理。如今這封神量劫因各方矛盾愈演愈烈,若不盡快想出妥善之法,受苦的終究是三界眾生。你我同為聖人,當放下成見,好好探討才是。”
昊天也附和道:“是啊,兩位師兄,莫要再爭執不下,還是趕緊商議出個章程,也好讓這封神之事重回正軌。”
隻見這時元始天尊心中卻暗自思忖“哼,盤銳昊天,你今日這番落井下石,我記下了。待封神之事了結,我定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緊接著元始天尊說道:“況且,封神之事涉及三界眾生,牽一發而動全身,需慎重考慮。我建議咱們先各自回去,仔細斟酌一番,再行商議。”
盤銳聽了元始天尊這話,臉上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神情,陰陽怪氣地回道:“喲,元始師兄,您這話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呀,說是慎重考慮,莫不是想回去找借口推脫吧?這封神之事已然迫在眉睫,哪還有那麽多時間讓您慢慢斟酌呀,您可別是心裏打著別的算盤呢。”
通天教主也微微皺眉,說道:“元始師兄,盤銳師弟這話雖糙了些,但也不無道理。如今這局勢,越拖越亂,咱們還是盡快拿出個章程來為好,哪能輕易就散了回去再議呀,還望師兄莫要再耽擱了。”
昊天在一旁附和著點頭,說道:“是啊,兩位師兄,封神之事關乎重大,咱們在此僵持著也不是辦法,還是得趕緊定下來才是呀,不然三界眾生可都要跟著受苦了。”
元始天尊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話語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說道:“哼,此事茲事體大,我如今思緒繁雜,需得先回洞府,靜下心來思忖一番。封神一事牽扯眾多,關乎三界眾生的命運,哪能如此草率就做決斷?待我回去好好思索清楚,權衡利弊之後,再定下下次商議之期,屆時咱們再來細細探討,也好拿出個妥善周全之法,你們且莫要再多做催促了。”說罷,也不等眾人回應,便衣袖一揮,徑直轉身幾欲離去,那背影中似透著幾分壓抑著的惱怒與無奈。
在那莊嚴肅穆的鴻鈞道祖座前,盤銳、昊天、瑤池、女媧娘娘、通天教主、接引、準提以及太上老君等一眾大能,皆神色恭敬,齊齊躬身下拜。盤銳率先開口,聲音沉穩而謙遜:“老師,此番封神之事,其間糾葛複雜,因果難明。弟子等雖已多番探討,然仍覺諸多關節尚未通透,恐倉促決議有失偏頗,還請老師恩準弟子等回去後再深入思考,梳理其中頭緒,待下次相聚之時,必能給老師一個更為周全詳盡的決議,以不負老師所托,亦能妥善應對這關乎三界命運的封神大局。”
鴻鈞道祖微微頷首,目光淡然卻又似洞悉一切,隻輕輕吐出一字:“可。”這一個字仿若洪鍾大呂,在諸人耳邊回蕩,雖簡短卻蘊含著無盡的威嚴與默許,令眾人知曉此次暫且散去,但下次重逢必將麵臨更為深入和關鍵的定奪,於是眾人再次行禮後,各自懷著凝重的心思緩緩退去,隻留那空曠的聖境中隱隱回蕩著封神之事的凝重氣息。
鴻鈞道祖端坐在雲頭之上,目光深邃而平靜,微微頷首,聲音沉穩如洪鍾般傳來:“既如此,那便依你們所言,回去好生思忖,隻是這封神之事關乎三界氣運,不可再久拖不決,切莫因一時意氣或私利而亂了大局,待下次再議之時,望你們能有個妥善之法,以全這封神大業,保三界安穩。”
眾人聽了鴻鈞道祖之言,再次恭敬地行了一禮,齊聲應道:“謹遵老師教誨。”隨後各自心懷心思,或神色凝重,或若有所思,紛紛駕起祥雲,朝著不同方向離去,隻待回去後細細琢磨應對之策,以待下次再聚首共商這棘手又至關重要的封神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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