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推恩令的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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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薑子牙所頒布的推恩令如洶湧浪潮般席卷至洪荒大地的每一寸角落時,那座陰森冷寂、關押著各方諸侯的羑裏城,自然也未能逃脫這道政令的波及。城內的諸侯們聽聞此消息後,頓時怒不可遏,仿佛被點燃的火藥桶,紛紛破口大罵起來。在他們的口中,薑子牙已然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禍國殃民的卑鄙小人,而西伯侯姬昌的反應尤為激烈。
世人皆知,姬昌極好女色,以至於西伯城內姬家子嗣昌盛,兒子數量竟將近百人之多。這些諸侯們心裏清楚,一旦推恩令落地實施,他們辛苦積攢的領地與勢力必將被層層分割,而姬昌所在的西伯城更是首當其衝,恐怕會在這道政令的衝擊下分崩離析,從此不複存在。想到這裏,姬昌怎能不怒?他的雙眼瞬間被怒火充斥,額頭上青筋暴起,猛地站起身來,在獄中來回踱步,嘴裏不停地怒吼著:“我要見大王!我要見大王!此等禍國殃民的政策萬不可推行!若是任由其實施,我大商必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朝歌城也會因內亂而生靈塗炭!這絕不是我等願意見到的局麵!”
然而,牢房門口的護衛卻隻是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說道:“侯爺,這就不勞您費心了。國家大事,自然有大王英明決斷。您如今身處囹圄,還是先顧好自己的安危吧。”護衛的話語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姬昌心頭的部分怒火,卻也讓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了自己目前的困境與無奈。他望著那緊閉的牢門,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絕望與不甘,但內心深處,卻有一股力量在悄然湧動,似乎在謀劃著一場未知的變局。
推恩令的消息宛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湖麵,在各諸侯國激起千層浪,一時間人心惶惶,眾人反應各異。
諸侯國內的嫡長子們聽聞此令,頓時暴跳如雷,怒目圓睜,滿臉漲得通紅。他們在府邸中來回踱步,氣急敗壞地叫嚷著:“這帝辛簡直是亂了祖宗章法!嫡長子繼承製乃國之根本,怎能輕易更改?此令若行,我等嫡長子地位何在?顏麵何存?”有的嫡長子甚至拍案而起,將桌上的茶盞震落摔得粉碎,而後迅速召集心腹謀士,商議著要集結兵力,直搗朝歌,“哼!帝辛此舉分明是要削弱我等勢力,我們絕不能坐以待斃,定要讓他收回成命!”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各諸侯國的次子及諸侯王的後裔們卻暗自欣喜。那些平日裏在嫡長子陰影下默默度日的次子們,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們或在自己的小院中,緊握著拳頭,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紅暈,低聲自語:“多年來,我等一直被嫡長子壓製,從未奢望過能有繼承家業的機會,如今這推恩令一下,倒是給了我們出頭之日!”有的次子迫不及待地將此消息告知自己的親信,開始謀劃著未來該如何在這新局勢下嶄露頭角,擴充自己的勢力範圍。
當各諸侯國的嫡長子們磨刀霍霍,準備興兵朝歌之時,諸侯王的其他後裔們卻心急如焚地紛紛出麵阻止。他們深知,一旦兵戈相向,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必將化為泡影。在朝堂之上,一位次子挺身而出,雙手作揖,誠懇地說道:“各位兄長且慢!帝辛這道推恩令雖看似打亂了舊製,實則對我們各大家族亦有好處啊!想我等以往,空有一身才華抱負,卻因嫡庶有別而無處施展,如今得以均分家業,兄弟們皆可各顯神通,將我家族發揚光大,此乃帝辛之恩惠,怎能輕易起兵反抗?”其他後裔們也紛紛附和,有的詳細分析起兵的利弊得失,指出此舉可能會引發的內亂會讓家族陷入萬劫不複之地;有的則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說嫡長子們冷靜行事,接受這難得的變革契機,共同為家族的繁榮謀劃新的出路。
這場因推恩令引發的風波,在各諸侯國內持續發酵,嫡長子與其他後裔之間的矛盾與博弈,成為了各方關注的焦點,也深刻地影響著各諸侯國未來的走向,而帝辛此舉背後的深意,更是如同迷霧一般,籠罩在眾人的心頭,讓人捉摸不透。
伯邑考靜坐在西岐城那雕梁畫棟卻又彌漫著壓抑氣氛的府邸之中,雙手顫抖地接過從朝歌快馬加鞭送來的推恩令,那卷看似普通的竹簡在他手中卻似有千鈞之重。他的目光緩緩掃過那冰冷的文字,臉色瞬間變得如紙一般蒼白,毫無血色的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一時間,他的思緒飄回到了往昔。記憶中,西岐城的後宮庭院裏,總是不斷有嬰兒的啼哭聲傳來。父親姬昌的身影穿梭在各個妻妾的房間,那一幕幕畫麵如今想來,竟如此荒誕而又令人心憂。伯邑考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節泛白,心中暗自思忖:“父親啊,您怎如此貪戀女色,這般能生?這西岐城,到底要被分成多少份才是個頭啊!”他的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順著那冷峻的臉頰滑落,滴在地上,洇出一片深色的水漬,仿佛是他內心苦澀與無奈的具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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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昔的歲月裏,那些弟弟們的身影也在他的腦海中一一浮現。姬發,那個總是帶著幾分倔強與野心的二弟,行事果敢卻又時常衝動;還有那性格乖張的三弟,總是惹是生非,讓他頭疼不已;以及其他那些年幼的弟弟們,或懵懂無知,或嬌縱任性,每一個都像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隨時可能將西岐城的安寧炸得粉碎。
“若這些弟弟們因為這推恩令起了叛亂之心,那我西岐城多年的根基必將毀於一旦!”伯邑考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這些話語。他站起身來,在房間內來回踱步,每一步都沉重而淩亂。窗外,西岐城的百姓們依舊在忙碌著,集市上的喧鬧聲隱隱傳來,可這曾經熟悉而溫暖的煙火氣息,此刻卻讓他感到無比的陌生和恐懼。因為他知道,在這推恩令的陰影之下,西岐城的平靜即將被打破,而他,卻無力阻止這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
伯邑考望著手中的推恩令,眉頭緊鎖,陷入了兩難的絕境。若不依令將西岐城分封給弟弟們,兄弟間的猜忌與怨恨必然會像野草一般在西岐城內瘋狂生長,叛亂的烽火恐怕轉瞬即至,西岐的安寧將被徹底打破,百姓也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可一旦拱手相讓,將這祖輩們辛苦經營的西岐城拆分,那無疑是親手將西岐的輝煌過往埋葬,這座屹立多年的城池將會在權力的分割下支離破碎,不複昔日的繁榮昌盛。
一想到姬發,伯邑考更是頭痛欲裂。姬發自小便展現出了非凡的才智與果敢,但這份才智卻總是伴隨著不安分的因子。他行事果斷卻也帶著幾分魯莽,常常擅自行動,引得城中暗流湧動。那些被他得罪的勢力雖暫時隱忍不發,但伯邑考明白,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姬發的種種行徑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西岐城內本就緊繃的局勢。如今這推恩令一來,姬發會作何反應?是會衝動地為了爭取權益而挑起事端,還是會巧妙地利用這局勢為自己謀得更大的權力?伯邑考不敢深想,隻覺得眼前的局勢愈發混亂不堪,每一種可能的未來都讓他心生恐懼,卻又無可奈何,隻能在這痛苦的抉擇中獨自掙紮,試圖從這一團亂麻中尋得一絲曙光,挽救西岐於這瀕危之境。
伯邑考深知自己的處境艱難。弟弟姬發手握西岐全部兵馬,那是實實在在的兵權在握,在軍中威望頗高。而自己一直以來負責文臣事務,平日裏與筆墨書卷打交道,於行軍打仗、調兵遣將之術頗為生疏。
自朝歌一行歸來後,伯邑考心中的疑慮愈發沉重,如鉛塊般壓在心頭。姬發絕非平庸之輩,其心機與謀略在過往的諸多事務中已初露端倪。在朝歌的種種經曆,讓伯邑考更加清楚地認識到權力鬥爭的殘酷與複雜,也讓他對弟弟的忌憚加深了幾分。
他明白,若是貿然奪了姬發的兵權,無疑是捅了馬蜂窩。姬發在軍中的勢力盤根錯節,那些追隨他的將領們豈會善罷甘休?屆時,自己必將成為眾矢之的,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可若任由姬發繼續掌控兵權,在這推恩令引發的動蕩局勢下,誰又能保證姬發不會心生異誌?一旦他憑借兵權發難,自己又有何能力與之抗衡?伯邑考在這兩難的困境中徘徊掙紮,每一個念頭的閃過都伴隨著冷汗從額頭冒出,內心的煎熬讓他夜不能寐,卻始終找不到一條萬全之策來化解眼前的危機,隻能在這無盡的憂慮中等待著命運的裁決,期盼著局勢能夠出現一絲轉機,不至於讓西岐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伯邑考麵色陰沉地坐在昏暗的房間內,內心天人交戰。最終,對死亡的恐懼如惡魔般侵蝕了他的理智,讓他做出了這個驚世駭俗、違背祖宗的決定。他深知姬發的手段與野心,如今形勢危急,若不先下手為強,自己必將性命不保。
於是,在一個月色黯淡的夜晚,他秘密召集了自己精心培養的死侍。這些死侍個個身著黑衣,身形矯健,眼神中透著冷酷與決絕。伯邑考神色凝重地看著他們,低聲吩咐道:“你們即刻啟程前往朝歌城,務必找到合適的時機,將我西岐的情況如實稟報給帝辛,表明我願效忠於他,隻望他能出手除去姬發,保我西岐安穩,也保我性命無虞。事成之後,你們便是西岐的功臣,我定當重重有賞。”
死侍們領命而去,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裏漸行漸遠,伯邑考獨自站在庭院中,望著夜空,心中五味雜陳。他知道,這一步棋已將自己和西岐的命運徹底推向了一個未知的深淵,可事已至此,他已沒有回頭路,隻能在這險象環生的權力漩渦中,祈求自己的計劃能夠成功,讓他在這亂世中得以苟延殘喘。
在那消息傳來的瞬間,姬發的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喜,猶如夜空中乍現的流星。他獨自站在營帳之中,嘴角微微上揚,心中暗自思忖:“這推恩令雖來得突然,卻也不失為一個轉機。往後這西岐之地,再不是大哥一人獨攬大權,我與諸位兄弟皆有機會分得一杯羹,各自擁有一片屬於自己的領地,這可是許久未曾有的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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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過須臾,他的臉上便籠罩上了一層陰霾,像是被烏雲遮住了陽光。一想到大哥伯邑考,姬發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絲懼意。畢竟血濃於水,長兄如父,在父親姬昌不在西岐的這段日子裏,伯邑考就是西岐城說一不二的家長。姬發清楚地記得,以往在城中的大小事務上,大哥的決策向來無人敢違逆。那些文臣武將們對大哥也是恭敬有加,唯命是從。
“倘若大哥他真起了心思,要奪我這手中的兵權,豈不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姬發喃喃自語道,聲音中透著一絲憂慮。他緩緩踱步,腦海中浮現出大哥平日裏那威嚴的模樣,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遲緩。“我手下這萬千兵馬,雖說跟隨我南征北戰,忠心耿耿,但在大哥的權勢麵前,他們又能堅持幾分?一旦大哥有所行動,我又該如何應對?”姬發的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節泛白,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眼神中滿是糾結與不安。他深知,這看似平靜的西岐城,即將因這推恩令掀起一場軒然大波,而自己與大哥之間那微妙的平衡,也將被徹底打破,未來的局勢變得迷霧重重,生死存亡或許就在一念之間。
姬發眉頭緊鎖,在軍帳內來回踱步,心緒愈發沉重。他深知,這推恩令雖蘊含著機遇,卻也潛藏著巨大的危機。若大哥伯邑考決意不遵從帝辛的旨意,憑借其在西岐的威望和掌控力,自己與兄弟們便如同被扼住咽喉,毫無反抗之力。
西岐城如今的格局,伯邑考穩坐高位,一言九鼎。那些文臣謀士皆以他馬首是瞻,軍中將帥也對其命令不敢有絲毫懈怠。姬發想到此處,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自己苦心經營的那點兵力,在麵對大哥的絕對權威時,簡直是螳臂當車。一旦雙方衝突,自己辛苦積攢的勢力恐怕瞬間就會灰飛煙滅,兄弟們的王位也將化為泡影。
“難道就隻能這樣坐以待斃?任由大哥決定我們的命運?”姬發緊咬下唇,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掙紮。但現實的困境卻如銅牆鐵壁般橫亙在他麵前,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每一步抉擇都關乎生死存亡,姬發明白,在這權力的漩渦中,必須慎之又慎,否則不僅自己性命堪憂,整個西岐也將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姬發心內輾轉,深知若不與大哥伯邑考開誠布公地談一談,這西岐城內兄弟間的暗潮洶湧遲早會演變成驚濤駭浪,將所有人吞噬。於是,在一個看似平和的日子裏,他向伯邑考發出了邀請,提議舉辦一場家宴。
消息傳出,兄弟們雖表麵上欣然應允,內心卻各懷鬼胎。當日,珍饈美饌擺滿了桌案,酒過三巡,氣氛卻異常凝重。姬發不動聲色地掃視著眾人,心中暗自揣測:大哥今日會使出怎樣的手段?是要借機試探我的忠心,還是會直接攤牌,奪取更大的權力?而伯邑考同樣心懷戒備,眼神在兄弟們身上遊走,暗自思量:這二弟姬發向來聰慧狡黠,他此番提議家宴,究竟打的什麽主意?莫不是聯合了其他兄弟,要對我不利?
其他兄弟們也各自心懷算盤,有的想著依附大哥,在這權力更迭中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有的則暗自偏向姬發,期望他能帶來新的機遇與變革;更有甚者,企圖在兩位兄長的爭鬥中坐收漁翁之利,擴充自己的勢力範圍。
家宴之上,看似是一場兄弟團聚的溫馨之會,實則暗流湧動,每個人的笑容背後都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心思與謀劃,一場圍繞著權力、利益與生存的博弈,在這推杯換盞間悄然拉開帷幕,而西岐城的未來,也在這兄弟間的猜忌與權衡中變得風雨飄搖,前途未卜。
在那一場場暗藏玄機的交鋒與試探後,伯邑考和姬發仿佛心有靈犀般,達成了一項密約。他們目光交匯的瞬間,已傳遞出共同的決意:絕不能讓剩餘的弟弟們輕易分得領地,從而威脅到自身的地位。
伯邑考坐在陰影裏,眼神中閃爍著狠厲的光,心中暗自思量:“我掌控著西岐的文臣勢力,姬發手握重兵,我倆聯手,量那些弟弟們也翻不出什麽花樣。隻需稍稍施展手段,便可讓他們乖乖就範。倘若他們不識趣,非要爭權奪利,那就休怪我無情,將其徹底抹殺,以絕後患。”
姬發同樣神色冷峻,在營帳中來回踱步,他深知這一決策的風險與殘酷,但在權力的誘惑與自保的本能麵前,他選擇了與大哥站在一起。“為今之計,隻有先穩住局麵,將權力牢牢攥在我們手中。那些弟弟們若敢反抗,定要讓他們知道忤逆兄長的代價。”
於是,一場針對弟弟們的無聲較量悄然展開,西岐城內風雲變幻,兄弟間的情誼在權力的漩渦中被撕扯得支離破碎,而這場手足相殘的悲劇似乎已不可避免,隻待那導火索被點燃,便會將西岐城拖入更深的深淵,改變無數人的命運。
姬發看似恭敬地坐在伯邑考對麵,臉上掛著誠懇的笑容,頻頻點頭應和著大哥的每一句話,言辭間滿是對平分西岐城方案的認同與擁護:“大哥所言甚是,你我兄弟齊心,定能保我西岐繁榮昌盛,平分天下自是最為妥當之舉,弟弟定當全力配合大哥。”然而,在他低垂的眼眸深處,卻隱匿著深深的疑慮與戒備,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之光,早已將他內心的真實想法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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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與大哥伯邑考的會麵結束,姬發回到自己的府邸,屏退左右侍從後,便迅速鑽進了密室。他的神色變得凝重而決絕,從暗格中取出一塊特製的竹簡,在燭火的映照下,竹簡上的紋路仿佛都透著神秘的氣息。姬發拿起刻刀,小心翼翼地在竹簡上刻下密信的內容,每一筆都刻得極深,仿佛要將自己的決心也一並融入其中:“薑大夫,如今西岐局勢危急,伯邑考妄圖獨攬大權,我雖有心匡扶正義,卻深感獨木難支。久聞丞相智謀超群,心係天下蒼生,今我願率麾下將士投靠朝歌,唯丞相馬首是瞻,隻求丞相助我除去伯邑考這一障礙,日後西岐必為朝歌之堅實後盾,永享太平。”
寫罷,姬發將竹簡仔細封裝好,喚來自己最為信任的貼身侍衛,神色嚴肅地叮囑道:“此信事關重大,你務必喬裝打扮,避開所有人的耳目,以最快的速度將其送達薑子牙手中。若有半點差池,你我皆性命不保。記住,要親手交到薑大夫本人手中,不得有誤!”侍衛領命而去,姬發則獨自坐在密室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他清楚,這一步棋一旦邁出,便再也沒有回頭路,西岐城即將陷入一場更加驚心動魄的權力風暴之中,而他能否在這場風暴中脫穎而出,成為最後的贏家,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帝辛端坐在那奢華卻透著威嚴的王座之上,侍從恭敬地呈上了伯邑考和姬發的兩封信件。他先是微微一怔,隨後饒有興致地展開閱讀起來。
看著那信上的一字一句,帝辛的神情逐漸變得複雜,先是嘴角微微上揚,似是覺得這兄弟倆的行徑頗為可笑,可緊接著又眉頭微皺,一臉無奈。心中暗忖:“這二人倒好,身為兄弟,竟都想著要投降於我,還妄圖借我之手除掉對方,進而獨霸西岐城,真是貪心不足又各懷鬼胎啊。”
帝辛將信件放在一旁的案幾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陷入了沉思。答應伯邑考吧,那姬發那邊恐生變數;應了姬發,伯邑考這邊又該如何安撫?這兄弟倆的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劈裏啪啦響,可卻把這難題一股腦兒地拋給了自己。“哼,這西岐城的兄弟倆,還真是讓朕不知該如何是好啊。”帝辛無奈地搖了搖頭,那原本平靜的朝堂之上,仿佛也因這兩封信件,被卷入了西岐兄弟間權力爭鬥的漩渦之中,氣氛變得微妙起來,眾人皆屏息凝視,等待著帝辛接下來的決斷。
金碧輝煌的大殿內,氣氛凝重而壓抑。帝辛高坐於王座之上,俯視著階下的群臣,手中把玩著那兩封來自西岐的信件,臉上似笑非笑。
“眾愛卿,今日早朝有一事與爾等商議。”帝辛開口說道,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回響,“這西岐的伯邑考和姬發,皆向朕遞來了求和信,且都欲借朕之手除去對方,以圖獨霸西岐。哼,這二人的心思,倒是有趣得很。”說罷,他將信件遞給身旁的侍從,示意其傳於群臣傳閱。
群臣接過信件,閱後皆麵露驚愕之色,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這時,帝辛將目光投向薑子牙,問道:“薑大夫,依你之見,朕當答應誰為好?”
薑子牙微微沉吟,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道:“陛下,此事不可貿然決斷。這西岐城內局勢錯綜複雜,伯邑考和姬發各有其勢力與手段。臣以為,不妨暫且按兵不動,莫要輕易答應他們任何一方。容臣先去會會一位道友,此人對西岐之事頗為了解,或許能為陛下指明方向,讓我們看清誰更值得拉攏,以確保我朝歌在這場西岐的紛爭中獲取最大利益,且不被卷入無謂的爭鬥之中,還望陛下恩準。”
帝辛聽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既如此,那便依薑大夫所言。薑大夫可要速去速回,朕倒要看看,這西岐城最終會落入誰手,而朕又該如何從中布局,讓朝歌的威名更加遠揚。”
群臣見狀,也紛紛附和道:“陛下聖明,薑大夫此計甚妙,我朝歌定能在這場紛爭中穩操勝券。”
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早朝的氣氛逐漸變得熱烈而充滿期待,似乎一場關乎朝歌與西岐未來走向的大戲,即將在薑子牙的謀劃下拉開帷幕,而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那未知的結局,以及朝歌在這場權力角逐中所能收獲的利益與榮耀。
薑子牙得了帝辛準許後,匆匆出了朝歌城,直奔城外那座靜謐且透著幾分神秘氣息的道觀而去。踏入道觀,香煙嫋嫋,靜謐非常,仿佛隔絕了塵世的喧囂。
不多時,便見到了盤銳。薑子牙也不寒暄,徑直道明來意:“道友啊,如今西岐那伯邑考與姬發皆向陛下遞來求和信,各懷心思,都盼著借陛下之力鏟除對方,可陛下拿不定主意,特讓我來問問,咱們到底該答應誰的請求才好呀?”
盤銳聽聞,心中暗自思忖,臉上卻不動聲色。他深知這其中利害,尤其是姬發那日後可是弄出了個周武王的名號,其野心與手段絕不可小覷。沉默片刻後,盤銳緩緩開口道:“薑兄,依我之見,可萬萬不能答應姬發啊。那姬發心懷壯誌,絕非池中之物,往後怕是會給大商帶來諸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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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盤銳微微皺眉,接著道:“反觀伯邑考,此人性格優柔寡斷,做事瞻前顧後,沒什麽決斷力。即便咱們應了他,他也難成大氣候,對大商而言,根本不足為懼,相對要好對付得多。所以,還是選擇伯邑考更為妥當。”
頓了頓,盤銳又壓低聲音,一臉嚴肅地提醒道:“不過,這姬發咱們也不能就這麽晾著。既不能答應他的請求,讓他覺得有了倚仗,可也不能讓他就此心灰意冷,放棄了爭取。得想辦法拖著他,讓他在那西岐城裏陷入兩難之境,自顧不暇,如此一來,咱們方可在這局勢中占得先機,保大商安穩無虞啊。”
薑子牙聽後,微微點頭,覺得盤銳這番話頗有道理,心中已然有了計較,便向盤銳拱手告辭,準備回朝歌城向帝辛細細稟明情況,好讓帝辛早做定奪,應對這棘手的西岐之事。
晨曦微露,薑子牙身著朝服,穩步踏入那威嚴莊重的朝堂。眾臣早已分列兩旁,靜候帝辛駕臨。
待帝辛坐定,朝堂之上一片肅穆,薑子牙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拱手說道:“陛下,臣昨日去往城外道觀,與道友盤銳細細商討了西岐之事。那姬發與伯邑考皆向陛下投誠,然臣與道友詳加斟酌後,以為應選伯邑考為宜。”
帝辛微微前傾身子,目光緊緊鎖住薑子牙,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薑子牙接著道:“這伯邑考,臣多方打探知曉,其性格優柔寡斷,行事時常猶豫不決,缺乏果敢的決斷力。在謀略籌劃方麵,更是平庸無奇,毫無遠見卓識。此前西岐諸多事務,但凡涉及決策,他皆瞻前顧後,錯失良機,由此可見一斑。故而,若我朝答應他的請求,日後他即便掌控西岐,也難以對我大商構成實質性的威脅,實乃不足為慮。反觀姬發,心機深沉,其麾下又有一眾能征善戰之士效命,若助他得勢,恐日後養虎為患,成為我大商之勁敵。”
帝辛聽完,手撫胡須,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薑大夫所言,甚合朕意。隻是那姬發,朕當如何應對?”
薑子牙神色鎮定,不慌不忙地說道:“陛下,對於姬發,臣以為可采用拖延之策。陛下可派使者前往西岐,對姬發的投誠之意表示嘉許,但又以各種理由推脫暫時無法給予明確答複,讓他在期待與不安中徘徊。如此一來,他必不敢輕舉妄動,而我朝便可在這段時間內,加緊對西岐局勢的掌控,相機而動,以保我朝歌之長治久安。”
帝辛嘴角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好!就依薑大夫之計行事。朕即刻命人安排使者前往西岐,這出好戲,朕倒要看看最後如何收場。”
群臣見狀,紛紛跪地高呼:“陛下聖明,薑丞相智謀過人!我大商必定昌盛繁榮!”朝堂之上,氣氛熱烈而莊重,眾人皆為這即將展開的西岐之局充滿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大商在這場權力角逐中穩操勝券的畫麵。
伯邑考獨坐於書房之中,正滿心憂慮地等待著朝歌那邊的消息,手指無意識地在桌上輕輕敲擊,眉頭也始終未曾舒展。
就在這時,心腹之人悄悄潛入,將那封來自朝歌的暗信遞到了他手中。伯邑考趕忙接過,展開信件,目光急切地掃過那一行行文字,待看清內容是帝辛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時,他的雙眼瞬間瞪大,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難以置信,隨後便被狂喜所占據。
“哈哈哈哈!”伯邑考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笑聲在這寂靜的書房裏回蕩,透著難以抑製的興奮。他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步,腦海中已然浮現出日後的場景:自己有了朝歌這座大靠山,在西岐城中便再無人能與自己抗衡,那姬發即便手握兵權又如何?還不是隻能乖乖地任由自己拿捏,自己將一步步踩著姬發,登上更高的權力巔峰,成為西岐城真正說一不二的主人,到那時,整個西岐都將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那些曾經對自己陽奉陰違的人,也都得對自己俯首稱臣。
伯邑考越想越激動,那原本略顯蒼白的麵容此刻也因興奮而染上了一抹紅暈,他雙手微微顫抖,仿佛已經觸摸到了那唾手可得的權勢,全然沒去細想這其中可能暗藏的玄機與變數,隻是沉浸在自己即將大權在握的美夢裏,無法自拔。
姬發在營帳之中,同樣焦急地盼著朝歌的回信。這些日子,他心裏就像懸著一塊大石頭,坐立難安。
終於,那封來自薑子牙的信送到了他手中。姬發迫不及待地展開信件,逐字逐句地看去,可看完後卻不禁皺起了眉頭,這信中的內容著實有些模棱兩可,既沒明確應下他的請求,可又似乎有著幾分應允的意思在裏頭。
不過,滿心期待的姬發卻自動忽略了那些含糊不清之處,隻往好的方麵去想,認定帝辛這便是答應了自己呀。刹那間,他的臉上綻放出得意的笑容,那笑容裏滿是誌得意滿的張狂。
“哈哈,看來我姬發果然是深得帝辛賞識啊!”姬發大笑著,闊步走出營帳,站在一眾將士麵前,昂首挺胸,那神態仿佛自己已然成了這世間舉足輕重的人物,擺出了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架勢來。身邊的將士們麵麵相覷,雖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都跟著附和起來,一時間,營地中喧鬧非凡,而姬發就在眾人的簇擁下,越發覺得自己往後定能在西岐城呼風喚雨,將大哥伯邑考徹底踩在腳下,成為那掌控一切的主宰,至於那信中的種種不明,早已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全然沒料到這背後或許正隱藏著一場精心謀劃的局,正等著他一步步踏入呢。
伯邑考和姬發這二人,自認為得到了朝歌那邊有利的回應後,那興奮勁兒根本收不住。平日裏行事說話,處處都透著按捺不住的得意與張狂。
伯邑考走在西岐城的街巷中,臉上總是帶著抑製不住的笑容,見人便不自覺地抬高下巴,那趾高氣昂的模樣與往日判若兩人。與人交談時,言語間也多了幾分頤指氣使,仿佛此刻他已然是西岐城至高無上的掌權者了。
姬發在軍中更是如此,每日巡視兵營,那步伐都邁得格外大,眼神裏滿是驕傲,對麾下將士們的要求也比往常嚴苛了許多,還時常在眾人麵前高談闊論,暢想日後自己大權在握的輝煌場景,仿佛一切都已盡在掌握之中。
他們的那些兄弟們見了這般情形,隻當是這二人因為即將獨攬大權,所以才這般興奮過頭了,並未往深處多想。畢竟以往兄弟間偶爾也會為了爭權而有這樣意氣風發的時候,便都沒太把這異常的狀態當回事,依舊各自忙著自己手頭的事兒,卻沒料到一場巨大的風暴正悄然在這看似平常的表象下醞釀著,即將席卷整個西岐城,改變所有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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