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歸墟證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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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巨門虛影吞噬了最後一縷晨曦,蘇小棠抓住墜落的玉牌時,指尖觸碰到灼燒神魂的歸墟業火。三寸玉牌表麵浮動的星痕突然活過來,化作十二道紫微帝氣纏上她的混元聖體,在後背凝成金烏繞日的上古圖騰。
"這是......洪荒封魔榜的殘片?"
天刑長老的斷劍架住席卷而來的混沌罡風,老者殘缺的左臂突然炸開血霧,以蜀山禁術"殘陽焚血"凝成七尺赤霄劍:"歸藏之門乃天庭崩塌前的接引樞,萬不可讓巫道餘孽......"
話音未斷,青銅巨門縫隙中探出覆滿骨刺的巨爪。爪心巫紋映在蘇小棠手中的玉牌,兩者相觸的刹那,歸藏之門轟然洞開十萬丈深淵——星骸堆積的秘境內矗立著九尊琉璃鼎,每尊鼎內沉浮的竟是沾染仙帝魂血的道劫黃金!
墮聖閣主的殘魂自鼎內溢散,化作百丈巫煞傀儡攔住去路。傀儡眉心睜開九枚血色豎瞳,每枚瞳孔都倒映著輪回法身湮滅的畫麵:"第八世道胎若不能圓滿,建木永不得重生!"
蘇小棠祭出玄龜碑鎮壓的東皇鍾碎片,金烏法相振翅掠過九鼎。混元聖體突然與第七尊琉璃鼎共鳴,鼎內懸浮的青銅劍胚迸發斬斷陰陽的太初劍氣,瞬間撕裂巫煞傀儡胸前的護心骨。
"劍來!"
蘇小棠握住劍胚的刹那,背後十二品青蓮齊開周天劍孔。蜀山劍閣深處沉睡的誅仙陣圖應聲破空,融入劍胚凝成三尺三寸的承影劍,劍脊流淌的星辰光澤竟是提取自二十八宿的本源之力!
傀儡巨爪拍碎三座星骸山嶽,九尊琉璃鼎突然騰空組成九宮殺局。蘇小棠以建木根係為脈,混元道蓮為基,腳踏禹帝留下的河洛陣紋逼近中央生門。承影劍刺入傀儡天靈的瞬間,萬千星鬥在歸藏秘境顯化銀河劍河。
"破軍斬妄!"
北鬥劍意引動紫微帝星墜落,巫煞傀儡被星炎焚燒成琉璃色的劫灰。蘇小棠突入生門的刹那,九鼎核心顯露出被道劫黃金包裹的物象——那竟是半具流淌著混元聖體本源的血肉道胎!
鼎內突然響起稚子誦經聲,道胎天靈升起的青蓮虛影中,浮現著蘇小棠前世跪拜在昆侖瑤池的畫麵。她終於明悟墮聖閣主所說的"九世因果",握劍的手不可抑製地顫抖:"原來我才是最初獻祭的......"
"此時不醒,更待何時!"
天刑長老的赤霄劍劈開道胎外的黃金繭,劍氣中裹挾的蜀山清心咒震散血霧。蘇小棠泥丸宮中的先天元靈突然蛻變,十二品青蓮將九世輪回因果盡數斬出,化作三枚流轉大道的混元道果。
歸藏之門深處傳來鎖鏈崩斷的轟鳴,九尊琉璃鼎爆發的道劫之氣竟在重塑東皇鍾。蘇小棠引動紫微帝氣貫穿寰宇,承影劍裹挾萬星之勢刺入鍾身裂隙,劍鋒觸碰鍾錘的刹那顯化出震撼諸天的景象:
洪荒初年,先天神靈在鴻蒙紫氣中捏塑九大聖體。當第四聖體即將沾染巫族精血時,不願屈從宿命的聖體自崩道骨,其心髒煉成的量天尺被禹帝封入歸墟——那截纏繞周天星紋的脊椎,此刻正在蘇小棠體內顫動!
"道劫鑄鍾,聖體還源!"
蘇小棠七竅湧出紫金色道血,十二道星紋破體凝成天刑鎖鏈。墮聖閣主在鼎內的殘魂發出慘嚎,被鎖鏈扯入正逐漸完整的東皇鍾內。當鍾壁浮現首枚完整的天道神紋時,昆侖地脈突然噴湧出足以淹沒三十三重天的混沌靈氣。
天刑長老的赤霄劍寸寸碎裂,老者燃燒最後的壽元結出"山河鎮"法印:"速封歸藏之門!這靈氣是巫妖量劫時藏匿的滅世瘴......"
混沌靈氣凝結的滔天巨浪中,數萬條巫族戰魂借著道劫黃金重塑法身。蘇小棠將三枚混元道果注入東皇鍾,震耳發聵的鍾鳴定住翻滾的混沌海。歸藏之門上的青銅鏽跡盡數脫落,顯露出其本體竟是斷裂的建木主幹!
"今日方知我是我!"
蘇小棠左手托鍾右手執劍,腳踏金烏法相撞向建木斷口。混元聖體化作烘爐熔煉道劫黃金,溢散的星火點燃七萬條巫族戰魂。當最後縷殘魂哀嚎著消散時,東皇鍾裹挾著完整的天道神紋嵌入建木年輪,綻放的清光令九重天闕降下功德金蓮。
青銅巨門在金光中漸隱,昆侖七十二峰響起久違的鶴唳。蘇小棠握著恢複本貌的封魔榜殘片,望見雲海中顯化的先天八卦陣圖——這是比巫道更古老的伏羲道統在示警,預示著九世輪回仍未結束的劫運。
天刑長老的遺蛻化作靈石嵌入蜀山劍碑,蘇小棠將老者殘存的魂火收入承影劍。正當她欲駕金烏西行時,極北歸墟方向突然升起通天血柱,柱身纏繞的巫紋組合成令混元聖體震顫的十二字讖語:
"九鼎歸一,聖體重生,天庭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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