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站在控製台前，凝視著屏幕上那串陌生的文字。它不像任何已知的文明符號，線條扭曲而規則，仿佛在訴說著某種無法理解的信息。空氣中彌漫著金屬燒焦後的餘味，還有隱隱未散的靈力波動。
    “這不是普通的代碼。”技術員低聲說，他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敲擊，“我嚐試過解析，但係統根本不識別它的語法結構。”
    鴻鈞老祖緩步走到屏幕前，目光沉靜如水。“這不是語言……這是意誌的殘片。”
    “什麽意思？”女媧皺眉。
    “他們沒有完全喚醒那個東西。”鴻鈞老祖緩緩道，“但它留下了印記。這串文字，是它殘留意識的一部分。”
    眾人沉默。
    基地雖已摧毀，但這場戰鬥的餘波遠未結束。
    伏羲深吸一口氣，轉身對隊長說道：“我們得調查清楚，這個項目到底還藏著什麽。”
    隊長點頭，立刻組織人手開始清查合作項目的資料庫。他們已經知道，主謀餘黨並非孤立存在，而是某個更大勢力的一環。如果不能徹底查明他們的目的，遲早會有新的敵人從陰影中浮現。
    “先檢查所有設備的狀態。”伏羲下令，“尤其是核心運算係統。”
    技術員迅速調出係統日誌，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不對勁……很多數據都出現了偏差，有些關鍵參數甚至被完全重寫了。”
    “篡改？”隊長皺眉。
    “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篡改。”技術員指著屏幕上的幾個異常節點，“這些修改很隱蔽，像是有人故意留下後門，隨時可以激活。”
    “內奸？”女媧的聲音冷了幾分。
    “不排除這個可能。”技術員咬牙，“但更奇怪的是，這些改動的時間點……幾乎都集中在我們攻入基地之前。”
    伏羲眼神一沉：“也就是說，在我們行動之前，就有人已經開始動手了？”
    “沒錯。”技術員點頭，“而且這個人權限極高，能直接訪問核心數據庫，還能繞過安全協議。”
    “必須盡快鎖定嫌疑人。”隊長當機立斷，“所有人封鎖現場，逐條排查操作記錄。”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調查小組對所有接觸過數據庫的人員進行了身份驗證和行為分析。技術員調出了過去七天內的操作日誌，試圖從中找出蛛絲馬跡。
    “這些修改雖然分散，但它們之間存在某種模式。”技術員一邊分析一邊解釋，“每一次改動，都是為了調整某個特定模塊的功能，使其最終能與那串未知文字兼容。”
    “你是說……這些改動是為了讓那個舊神留下的信息生效？”鴻鈞老祖問。
    “很有可能。”技術員點頭，“但我們還沒搞清楚它的具體用途。”
    伏羲盯著屏幕良久，忽然開口：“把所有可疑人員名單列出來。”
    “已經整理好了。”技術員將一份名單投影到中央屏幕上，“這些人中有五名工程師、兩名數據分析師，還有一名安保主管。”
    “時間呢？”女媧問。
    “最後一次改動是在三天前。”技術員回答，“當時值班的是張工和李工。”
    伏羲掃了一眼兩人的履曆，眉頭微蹙。“張工是外派過來的技術顧問，隻負責臨時調試；李工是本地員工，已經在項目上工作三年。”
    “有沒有動機？”隊長問。
    “目前沒發現。”技術員搖頭，“但他們兩人最近的訪問記錄顯示，他們曾多次進入核心數據庫，並且有不明來源的數據傳輸。”
    “監控呢？”伏羲問。
    “那段時期，監控係統正好出現故障，隻有部分區域有錄像。”技術員無奈地攤手，“但我們在一段錄像裏看到，張工曾在深夜獨自進入服務器房。”
    “單獨行動？”女媧冷笑，“看來他嫌疑最大。”
    “不過也不能排除李工。”技術員補充，“他最近頻繁聯係一個境外ip，對方的身份至今未能查明。”
    伏羲沉思片刻，道：“先把張工控製起來，同時繼續追蹤那個ip。”
    “是。”隊長立刻安排人手。
    張工很快被帶到審訊室，麵對質問，他一開始表現得很鎮定，但在看到自己的訪問記錄後，臉色終於變了。
    “我不知道那些數據是怎麽回事。”他強作鎮定，“我隻是按照指示執行任務。”
    “誰的指示？”伏羲盯著他。
    “是一個匿名賬號。”張工咽了口唾沫，“每次任務都會通過加密通道發送，我隻知道代號‘黑曜’。”
    “黑曜？”鴻鈞老祖神色一動，“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你見過？”伏羲問。
    “幾百年前有個古陣法流派叫‘黑曜宗’，擅長操控能量流向。”鴻鈞老祖低聲道，“但他們早在盤古時代就已經覆滅了。”
    “也許隻是巧合。”女媧冷聲說，“但不管是誰，現在都在插手這件事。”
    審訊結束後，張工被暫時拘留，調查重點轉向那個神秘的境外ip。技術員追蹤到信號源頭，竟來自一片荒無人煙的廢墟——那是數百年前一場大戰遺留下來的遺跡，早已被列為禁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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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來得親自走一趟。”伏羲起身。
    “帶上最強的人。”隊長提醒，“那邊不比之前的基地安全。”
    伏羲點頭，召集了女媧、鴻鈞老祖以及幾名經驗豐富的修士同行。他們乘坐飛行器穿越風暴帶，降落在那片死寂的廢墟邊緣。
    廢墟中遍布斷裂的石柱和倒塌的祭壇，空氣中彌漫著腐朽的氣息。地麵隱約可見古老的符文痕跡，似乎曾經是某種祭祀場所。
    “這裏……不簡單。”鴻鈞老祖輕聲道。
    “小心行事。”伏羲示意眾人分散搜索。
    他們在廢墟深處發現了一座半埋的地下設施，入口處布滿塵埃，但內部卻異常幹淨，仿佛有人經常出入。
    “這裏有能量流動的痕跡。”女媧蹲下身，指尖觸碰地麵，“而且……是人為維持的。”
    “看來我們來對地方了。”伏羲推開厚重的金屬門。
    設施內部昏暗潮濕，牆壁上嵌著一些殘破的儀器，中央則是一座巨大的終端設備，屏幕上閃爍著熟悉的文字——正是那串來自合作項目的未知代碼。
    “這就是源頭。”技術員遠程接入係統後驚呼，“這段代碼是從這裏上傳的！”
    “那就毀掉它。”女媧冷冷道。
    “等等。”鴻鈞老祖阻止她，“這段代碼可能是某種封印，貿然破壞可能會引發不可預料的後果。”
    “那你打算怎麽辦？”伏羲問。
    “先破解它。”鴻鈞老祖走近終端，“讓我試試能不能讀取它的內容。”
    他雙手貼在終端表麵，閉上雙眼，靈力緩緩注入其中。刹那間，整個房間的空氣仿佛凝固，牆壁上的符文一一亮起，發出幽藍色的光芒。
    “他在做什麽？”女媧低聲問。
    “溝通。”伏羲望著鴻鈞老祖緊繃的臉色，“他正在嚐試與那段代碼背後的意誌對話。”
    幾分鍾後，鴻鈞老祖猛地睜開眼，額角滲出冷汗。“它……回應了。”
    “回應什麽？”伏羲追問。
    “它說……你們不該來這裏。”
    話音剛落，終端屏幕上的文字突然劇烈跳動，緊接著一道刺目的光束直衝而出，照亮了整個房間。所有人都下意識後退一步。
    “伏羲！”女媧大喊，“快切斷電源！”
    伏羲正要行動，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動彈不得。而那道光束，正逐漸凝聚成一個模糊的身影……
    “它來了。”鴻鈞老祖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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