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源！你給我滾出來！"
    飛升閣門口，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大媽叉腰而立，手裏揮舞著一張皺巴巴的紙張，臉上的橫肉隨著怒吼一顫一顫。
    正在櫃台後打瞌睡的天源被驚醒，揉了揉眼睛："這位客官，假一賠十？不，假一賠命！"
    "賠你個頭！"大媽一把將紙拍在櫃台上，"我閨女才十六歲，你居然......居然......"
    天源低頭一看，紙上赫然印著《震驚！店小二與三百女修不得不說的故事》，旁邊還配了張畫像——一個酷似自己的男子正深情款款地摟著一頭老母豬。
    "噗——"天源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這誰畫的？把我畫得這麽帥，母豬卻畫得這麽寫實？"
    "少貧嘴！"大媽怒不可遏，"現在全城都在傳你禍害良家婦女，連我家豬圈裏的老母豬都不放過！"
    天源眉頭一挑，拿起那張紙仔細端詳。紙張質地精良，墨香猶存，顯然是剛印刷不久的。最下方還印著一行小字："玉靈宮文宣堂出品"。
    "原來是鬼書生那個娘娘腔......"天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在這時，老周從後堂晃悠出來，手裏捏著一疊同樣的紙張："小子，你出名了。除了《震驚！店小二與三百女修不得不說的故事》，還有《店小二夜襲寡婦村實錄》《天源與南宮城主不得不說的秘密》......"
    天源接過一看，好家夥，足足七八種不同版本，內容一個比一個離譜。最絕的是《天源與南宮城主不得不說的秘密》，居然配了張自己和南宮傲在月下"執手相看淚眼"的插圖。
    "這鬼書生不去寫話本真是屈才了。"天源嘖嘖稱奇，"不過畫工確實不錯，把我畫得比本人帥了三分。"
    老周眯著眼睛："你還有心情開玩笑？現在滿城風雨，飛升閣的生意都被影響了。"
    仿佛為了印證老周的話，門外又傳來一陣喧嘩。幾個修士舉著橫幅路過，上麵寫著"抵製淫魔店小二，還我雲夢清淨天"。
    天源摸了摸下巴，突然笑了："老周，借你藏寶庫裏的"溯源鏡"用用。"
    "你要那玩意兒幹嘛？"老周警惕地看著他。
    "當然是找出鬼書生寫這些玩意兒的證據啊。"天源眨眨眼，"順便看看他有沒有什麽......特殊愛好。"
    老周露出恍然的表情，轉身從櫃台下摸出一麵銅鏡丟給他："用完記得還我，這可是值錢貨。"
    天源接過銅鏡，又從懷裏掏出那枚青銅羅盤。兩件寶物相碰，發出一聲清脆的"叮"響。
    "來吧，讓我看看鬼書生平時都在寫些什麽......"
    銅鏡表麵泛起漣漪，漸漸顯現出畫麵——一間昏暗的書房，鬼書生正伏案疾書，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鏡頭拉近，隻見他筆下赫然寫著《聖尊x四大靈童の禁忌戀》......
    "臥槽！"天源手一抖，差點把銅鏡摔了，"這麽勁爆？"
    畫麵中，鬼書生寫得眉飛色舞："聖尊修長的手指撫過妙音仙的臉頰，聲音沙啞："你知道我為什麽總讓你彈《鳳求凰》嗎？因為......""
    天源趕緊移開視線："再看下去我要長針眼了！"
    他收起銅鏡，臉上卻露出狐狸般的笑容："鬼書生啊鬼書生，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
    次日清晨，雲夢城炸開了鍋。
    大街小巷，每家每戶門口都散落著同樣的傳單——《聖尊x四大靈童の禁忌戀完整未刪減版）》，作者署名"玉靈宮鬼書生"。
    傳單內容極其詳實，不僅描寫了聖尊與四大靈童之間"纏綿悱惻"的感情，還配了精細的插畫。最絕的是，鬼書生居然用上了玉靈宮特製的留影符，某些段落還能"聲情並茂"地朗讀出來。
    "聖尊大人，您弄疼我了~"一個街角，傳單上的留影符正好播放到妙音仙的台詞，聲音婉轉動人，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這、這不是真的！"一個玉靈宮弟子臉色煞白，瘋狂踩踏地上的傳單。
    然而為時已晚，整個雲夢城都沸騰了。茶館裏，說書人已經即興發揮起了新段子；青樓裏，姑娘們連夜排演起了新劇目；就連街邊賣糖葫蘆的小販，都吆喝起了"聖尊同款糖葫蘆，甜到心裏去"。
    玉靈宮內，聖尊一掌拍碎了寶座扶手。
    "鬼書生！"他聲音冰冷得能凍死人，"解釋一下？"
    殿中央，鬼書生跪在地上瑟瑟發抖，臉色比紙還白："聖、聖尊明鑒，這、這不是屬下寫的......"
    "哦？"聖尊抬手一招，一張傳單飛入他手中，"那這署名是怎麽回事？這字跡又是怎麽回事？還有——"他眼中寒光一閃，"這段描寫我腰間有月牙形胎記的內容，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鬼書生癱軟在地，汗如雨下。
    聖尊緩緩起身，聲音輕柔得可怕："去，把城裏所有傳單，一張不剩地給我舔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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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雲夢城東市，鬼書生正滿臉屈辱地蹲在地上，用舌頭舔著一張粘在青石板上的傳單。周圍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指指點點，笑聲不斷。
    "快看，這段寫的是他和血羅漢的戲份！"
    "嘖嘖嘖，沒想到鬼書生文筆這麽好......"
    "哎喲，這段留影符還在播放呢！"
    屋頂上，天源翹著二郎腿，手裏抓著一把瓜子，邊嗑邊看戲："哎，那個誰，你左邊那張還沒舔呢！"
    鬼書生猛地抬頭，看到天源後眼中幾乎噴出火來："是你！一定是你幹的！"
    天源一臉無辜："我幹什麽了？我隻是個被汙蔑禍害三百女修的可憐店小二啊。"他掏出一張傳單，聲情並茂地朗讀起來，""聖尊一把將鬼書生按在牆上，聲音沙啞：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住口！"鬼書生氣得渾身發抖，一道黑氣從袖中射出，直取天源咽喉。
    天源不慌不忙地掏出羅盤，輕輕一轉。黑氣在半空中突然轉向，反而擊中了鬼書生自己的屁股。
    "啊！"鬼書生捂著屁股跳了起來。
    天源在屋頂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繼續黑我啊？怎麽不黑了？"他晃了晃手中的傳單，"要不要我幫你再印個幾千份？"
    鬼書生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聖尊的命令他不敢違抗，隻能繼續低頭舔傳單。
    天源看夠了熱鬧，正準備離開，突然眉頭一皺。他手中的羅盤微微震動，指針指向了城北方向。
    "咦？"天源順著指針方向看去，隻見幾個接觸過傳單的修士身上，隱約浮現出淡淡的龍形印記，但很快又消失了。
    "有意思......"天源眯起眼睛。他在那些傳單裏混入了特製的龍脈感應符，本想借此找出玉靈宮在城中的暗樁，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那些龍形印記的走向，全都指向城北的一座廢棄宅院——那裏正是聖尊真身藏匿之處！
    "找到你了......"天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消失在屋頂。
    與此同時，玉靈宮內，聖尊突然心有所感，猛地看向雲夢城方向。
    "龍脈感應？"他臉色一變，"不好！"
    他立刻傳音給正在城中執行任務的妙音仙："立刻回宮！天源那小子可能發現了什麽！"
    妙音仙正在茶館收集情報，聞言一愣："聖尊，發生什麽......"
    她的話戛然而止，因為她的視線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天源正站在街對麵，衝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舉起手中的羅盤晃了晃。
    羅盤指針直指城北。
    妙音仙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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