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龍葵,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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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前,薑國,天降流星。
    護衛:“陛下,發現一頂頭盔。”
    薑王:“孩子快出生了,莫非……此乃吉兆?”
    內侍:“陛下,王子出生了,王子出生了!”
    薑王:“太好了,回宮!”
    ……
    薑國王宮。
    薑王:“夫人,你辛苦了。”
    薑王後:“不辛苦。陛下,王子出生,太陽就出來了。”
    薑王:“既然如此,他便喚作‘龍陽’,是寡人和薑國的希望。”
    ……
    薑國王宮,龍葵和龍陽坐著滑板車從階梯上一路滑下。
    龍葵:“呃嗬嗬嗬,嗬嗬嗬……”
    龍陽:“耶——喔——”
    龍葵:“王兄,我們很久沒這樣玩兒了。”
    龍陽:“是啊,好久了。”
    ……
    薑國王宮。
    龍葵:“王兄,好了嗎?”
    龍陽:“好了。”
    龍葵:“廣袖流仙裙?!”
    龍陽:“喜歡嗎?”
    龍葵:“嗯,多謝王兄。”
    ……
    龍陽:“龍葵……父王一直對我說,如果想遠離戰場,就必須先勇敢地麵對。因此我自幼習武,渴望有朝一日可以和父王並肩作戰,凱旋而歸,讓天下所有的百姓都過上快樂安寧的生活。”
    龍陽:“可是我慢慢發現,戰爭是永無止境的,因為人的欲望沒有止盡。”
    龍陽:“就算我拚盡全力,甚至付出慘重的代價,也隻能換回暫時的安寧。”
    龍葵:“國家處於多事之秋,龍葵不能為王兄解憂,龍葵真沒用。”
    龍陽:“妹妹,這與你無關,一切就由王兄來承擔吧。”
    ……
    薑國王宮,薑王後病重。
    龍葵:“母後!”
    龍陽:“母後!”
    薑王後:“讓我起來,我要完成刺繡,好讓齊國出兵相助。”
    龍陽:“母後,你好好休息吧。等過幾天身體好些了,再做也不遲。”
    薑王後:“我知道我沒有多少個幾天了,我是好不了了。”
    龍陽:“母後,若……若你要走,那你就安心地走吧。我會好好照顧父王和龍葵的。”
    薑王後:“我不走。”
    龍陽:“母後,您太累了,就當孩兒求您,對自己好一點。保家衛國,是我們男兒的責任。”
    薑王後:“你們父王太辛苦了,我現在唯一能為他做的,就隻有做好那幅刺繡。那樣齊國就願意幫我們,薑國就有救了。你們讓我起來……”
    龍陽:“母後,母後您等等,孩兒,孩兒,孩兒聽到凱旋之音了!”
    薑王後:“真的?”
    龍陽:“母後,是真的。父王……若父王真的凱旋歸來,齊國就不用派兵了。那您就不用做刺繡了,對嗎?”
    薑王後:“會嗎?你父王真的會凱旋歸來嗎?怎麽,我沒有聽到。”
    龍葵:“我也沒有聽到。”
    龍陽:“是真的,我聽見了。母後,孩兒這就去看看,您安心在這兒等著,等我回來。”
    薑王後:“好。”
    龍陽在雨中揮舞掛著鈴鐺的旌旗。
    叮鈴鈴,叮鈴鈴……
    龍葵:“母後,凱旋之音響起來了,您聽到了嗎?”
    薑王後:“太好了!太好了!勝利了,勝利了,陛下,不用靠任何人了。我終於不用再擔心了……”
    龍葵:“母後,母後,母後——”
    周圍的內侍和宮女:“王後——”
    ……
    不久後,薑王帶人歸來,隻見薑王後新墳。
    薑王:“夫人,請你原諒我,沒能讓你過上安寧的生活。”
    薑王:“夫人離去,我保家衛國,意義又何在?”
    薑王:“意義又何在?!”
    ……
    薑國王宮。
    龍陽:“父王。”
    薑王:“你過來,這把劍跟隨父王征戰多年,今天父王送給你。來人。”
    內侍捧著頭盔過來。
    薑王:“龍陽,這頂頭盔是你出生那天,我意外得到的。它的出現,帶來了久違的凱旋之音。今天我把它交給你,讓它和你的生命融為一體。你戴上它,一定也要把勝利帶回來。”
    ……
    點兵的校場。
    龍陽:“你來這裏幹什麽?”
    龍葵:“王兄,龍葵要和你一起走。”
    龍陽:“這是去打仗,不許胡鬧。”
    龍葵:“不要撇下龍葵。”
    龍陽:“快回去,好好照顧父王。”
    龍葵:“不,龍葵不如母後堅強,龍葵離不開王兄,龍葵願意和王兄一起流血,一起死。龍葵不要一個人守在王宮裏。”
    龍陽:“我再說最後一遍,回去!”
    龍葵:“不……啊……”
    龍陽:“送公主回宮。”
    ……
    薑國王宮鑄劍池旁。
    龍陽:“相傳魔劍一出,江山變色,乾坤逆轉,定可解薑國之危。”
    鑄劍方士:“鑄造魔劍要節氣、時序、天象配合,且不能中斷。劍未鑄成,絕不能讓城破。”
    龍陽:“需時多久?”
    鑄劍方士:“一百八十三天。”
    龍陽:“好,這一百八十三天裏,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堅守薑都城。”
    一百八十三天後。
    龍陽:“還要多久?”
    鑄劍方士:“隨時都可以,但欠一樣重要的東西。”
    龍陽:“什麽東西?”
    鑄劍方士:“太子的至親血肉。唯有這血肉之軀投入鑄劍爐中,方可煉出真正的魔劍。”
    龍陽:“用我的可以嗎?”
    鑄劍方士:“此劍極陰,受不了陽剛之血。”
    龍陽:“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鑄劍方士:“這就是曆代君王封存魔劍鑄造之法的原因。”
    ……
    龍葵:“王兄,王兄,就以龍葵的血肉來鑄劍吧。”
    龍陽:“絕對不可以。”
    龍葵:“為什麽?我跟你是骨肉至親。我是你親妹妹,我是世上唯一夠資格為你跳下去的人。”
    龍陽:“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不再是你的王兄,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龍葵:“王兄……”
    龍陽:“沒有那把劍,我照樣可以殲滅敵軍!”
    龍陽:“你不可以跳,現在你沒有資格。”
    ……
    內侍遞給龍葵一封信:“公主殿下,這是太子殿下留給您的。”
    龍葵接過信打開。
    【龍葵,終於已到了盡頭。即使我不想打仗,上戰場作最後一戰,也是在所難免。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不管發生了什麽事,不管在哪兒,你都要堅強。你要把這一袋代表光輝和朝氣的葵花種子帶到你將要生活的地方。】
    【答應我,當我找到你的時候,那裏長滿了向日葵。】
    ……
    鑄劍爐前。
    龍葵一躍而下:“王兄,我們來世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