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個黑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悄無聲息地從兩側的陰影中暴起！
    手中寒光閃爍，帶著淩厲的殺氣，直撲三人後心！
    目標明確！
    痛下殺手！
    “找死！”
    秦未央和林清月嚇得驚呼出聲，下意識地想要運轉靈力抵抗。
    然而——
    “嗬嗬……”
    一聲輕笑，如同惡魔的低語，在夜空中響起。
    何無情甚至連頭都沒回！
    隻見他身形如同鬼魅般微微一晃！
    快！
    快到極致！
    空氣中，隻留下幾道模糊的殘影！
    砰！哢嚓！噗！
    幾聲沉悶的打擊聲、骨骼碎裂聲、以及鮮血噴濺的聲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
    那四五個氣勢洶洶、明顯比校門口混混強出一大截，甚至帶著幾分軍旅煞氣的黑衣人！
    連何無情的衣角都沒碰到！
    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慘叫著倒飛而出！
    有的胸口塌陷，口噴鮮血！
    有的手臂扭曲，呈現出詭異的角度！
    有的脖頸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扼住，雙眼翻白，窒息昏厥！
    三下五除二！
    甚至連一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
    所有的襲擊者，便如下餃子一般，劈裏啪啦地摔落在地，蜷縮著身體，痛苦呻吟，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何無情緩緩轉過身，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臉上依舊是那副老頑童般，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容。
    隻是那笑容深處，卻藏著一絲令人心悸的冰冷與漠然。
    仿佛剛才，隻是隨手拍死了幾隻嗡嗡亂叫的蒼蠅。
    “嘖，力道比上次那幾隻臭蟲大了點。”
    他歪了歪頭，看向地上痛苦掙紮的黑衣人，語氣帶著幾分嫌棄。
    “可惜……”
    “還是……太弱了啊。
    地麵上，那幾個黑衣殺手如同破麻袋般癱軟著，痛苦的呻吟被壓抑在喉嚨裏，混合著血沫的腥氣，在夜風中彌漫。
    何無情甚至懶得多看他們一眼。
    螻蟻而已。
    殺，都嫌髒了手。
    “走吧。”
    他聲音平淡，仿佛剛才隻是驅趕了幾隻煩人的蚊蠅。
    秦未央小臉煞白，緊緊攥著衣角，驚魂未定。
    林清月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但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她的緊張。
    剛才那一瞬間的爆發，太快，太狠，太……不像人了！
    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有些懶散的“何大哥”，身體裏到底藏著怎樣一頭洪荒猛獸？！
    何無情當先邁步，身形看似隨意，步履卻暗合某種玄妙的韻律。
    他沒有走直線，而是領著二女，在這廢棄的電影院，以及周圍破敗的街巷中，如同穿花蝴蝶般，東繞西拐。
    強大的神識如水銀瀉地，覆蓋了方圓數百米。
    確認。
    再確認。
    很好。
    那些潛藏在暗處的窺伺感，消失了。
    看來，剛才那幾隻“蒼蠅”，就是全部的尾巴。
    或是……試探？
    何無情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
    無所謂。
    來多少，殺多少。
    老夫的《血燭吞靈訣》，正好缺些新鮮的“燈油”。
    "你們在這等我一會。"何無情交代兩位少女，"我去處理些事情。"
    血腥味在巷尾堆積。五個黑衣人橫七豎八地躺著，還在發出微弱的呻吟。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他用鞋尖挑起一個殺手的下巴，對方瞳孔渙散，卻仍在掙紮著摸向腰間的匕首。"勇氣可嘉。"
    何無情蹲下身，右手五指張開懸在殺手麵門上方三寸處。黑暗中，他的指甲突然泛起詭異的暗紅色紋路，如同血管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熔岩。
    "《血燭吞靈訣》..."他輕聲念道，指尖按住一個殺手的眉心。
    沒有傷口，沒有血跡。殺手的身體卻劇烈抽搐起來，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仿佛有什麽東西正從他七竅中被強行抽離。
    何無情閉著眼睛，感受著溫熱的精神力順著指尖流入體內——這是比吸毒更令人戰栗的快感。
    "果然。"何無情睜開眼，殺手的身體已經變成一具幹屍。他轉向最後一個活口，對方驚恐地瞪大眼睛，”放過我！我不想死，我說，我們是萬毒穀！你膽敢對我們動手，我家主子，枯骨老人！我家主子是不會放過你的！“。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你是什麽人，哈哈，別擔心，你會比他們死得更有價值。"何無情的手按上對方天靈蓋，這次他刻意放慢了吞噬速度，讓痛苦一絲絲滲入每個細胞。殺手喉嚨裏發出"咯咯"的聲響，眼白迅速被血絲占據。
    當最後一絲精氣被抽幹時。
    他站起身。緩緩走回了林清月和秦未央的身邊。
    三人在月色中尋覓，終於，在一處偏僻的站台，三人登上了返回學校的末班電車。
    老舊的電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響，在寂靜的夜色裏緩緩行駛。
    車廂內燈光昏黃，乘客寥寥無幾，大多是疲憊的夜歸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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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剛才地下黑市的奢華、廢棄影院的詭異、以及瞬間爆發的殺戮，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仿佛兩個割裂的世界。
    秦未央靠在椅背上，似乎還沒從剛才的驚嚇中完全緩過神來，大眼睛裏帶著一絲茫然。
    林清月坐在何無情身邊，沉默了片刻，終於忍不住，側過頭，壓低了聲音。
    “何……何師兄。”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用了這個在學校裏，同為修行者之間更習慣的稱呼。
    “嗯？”何無情懶洋洋地應了一聲，目光望著窗外飛逝的夜景，眼神悠遠，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林清月咬了咬下唇，似乎在斟酌詞句，“你明明……測試出來的靈根，是凡人……”
    “為什麽……那些人，完全不是你的對手？”
    “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她的聲音裏，充滿了濃濃的不解和……一絲難以言喻的好奇。
    這個問題，在她心頭盤旋了很久。
    從高中暴打趙天陽，黃小霸，擊退混混，到剛才瞬間秒殺那些明顯更強的黑衣殺手……
    這一切，都超出了她對“凡人靈根”的認知！
    何無情聞言，終於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她，臉上露出了那標誌性的，老頑童似的促狹笑容。
    “哦？這個啊……”
    他拖長了語調，故意賣了個關子。
    “想知道？”
    林清月和旁邊的秦未央，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兩雙明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充滿了渴望和好奇。
    “嘿嘿。”何無情笑了笑，伸出手指，故作神秘地搖了搖。
    “天機不可泄露，雖說你們看到何某人是‘凡根’，不能修仙，但何某人其實就是天生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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