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梨園戲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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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宅邸玉佩失竊懸案塵埃落定後,包拯、公孫策和展昭等人還未來得及鬆口氣,開封城的梨園又傳來了令人不安的消息。
這日晌午,烈日高懸,開封府內熱氣彌漫。包拯正與公孫策探討律法之事,一名年輕的戲子慌慌張張地衝進大堂,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帶著哭腔喊道:“包大人,求您為我們梨園做主啊!我們戲班賴以生存的珍貴戲服被盜了,沒了那些戲服,我們可怎麽登台演出啊!”
包拯微微皺眉,放下手中的書卷,說道:“莫要驚慌,慢慢道來,究竟是何事?”
那戲子定了定神,說道:“大人,我們梨園的戲服向來保管得極為仔細,都存放在後台的衣箱之中,由專人看守。尤其是那幾套主角的戲服,不僅做工精美,價值不菲,更是我們戲班的招牌。昨夜散戲後,一切都還正常,看守的人也檢查過衣箱,都上了鎖。可今日一早準備排練時,卻發現衣箱被打開,那幾套最重要的戲服不翼而飛。奇怪的是,衣箱的鎖沒有被撬壞,後台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門窗也都完好無損,這賊人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我們實在想不明白。”
包拯聽後,看向公孫策和展昭,說道:“看來又有新案子了,我們去梨園走一趟,看看現場。”
眾人來到梨園,直奔後台。後台內擺放著許多衣箱和道具,雖有些雜亂,但也井然有序。公孫策仔細檢查了衣箱的鎖具,又查看了門窗,說道:“大人,這衣箱的鎖沒有被破壞的跡象,門窗也都關得好好的,沒有被撬過的痕跡。而且這後台空間有限,若有打鬥或強行進入的情況,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痕跡。這戲服被盜,頗為蹊蹺,要麽是賊人掌握了特殊的開鎖方法,要麽就是內部人所為。”
展昭在後台四處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突然,他在衣箱旁邊發現了一根細長的羽毛,顏色鮮豔,不像是尋常鳥類所有。展昭撿起羽毛,拿到包拯麵前,說道:“大人,這根羽毛有些奇怪,不像是這後台原有的東西,很可能是賊人留下的線索。”
包拯接過羽毛,端詳片刻後說道:“展護衛,你去梨園內外打聽一下,看看是否有人見過可疑之人或異常之事。公孫先生,你再仔細檢查一下後台,看是否還有其他遺漏的線索,尤其是這羽毛的來曆。”
展昭領命而去,在梨園內外走訪詢問。他在梨園門口遇到一個賣小吃的攤販,攤販回憶說,昨晚深夜曾看到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人從梨園方向匆匆離開,那人走路時一瘸一拐的,由於光線昏暗,沒看清麵容,但覺得那人行動很是怪異。展昭將這一重要線索記在心中,返回後台向包拯稟報。
公孫策在後台繼續搜尋,他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公孫策小心地收集了一些粉末,放在鼻下輕嗅,又用手指撚了撚,說道:“大人,這粉末有些特殊,不像是普通的灰塵,很可能是賊人用來做手腳的,或許可以找城中的藥師鑒別一下這粉末的成分。”
包拯點頭,轉頭問那戲子:“你再仔細想想,近期梨園裏是否有行為異常之人?或者有沒有與戲班有過節、覬覦這些戲服的人?”
那戲子皺著眉頭,思索良久後說道:“大人,倒是有一個人有些可疑。此人叫張武,原本是我們戲班的武生,因為在一次演出中失誤,被班主訓斥了幾句,還扣了工錢,一氣之下便離開了戲班。可最近他又回來過幾次,說是想回來繼續演戲,但班主沒有答應。我懷疑他可能因此懷恨在心,可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他幹的。”
包拯聞言,立即說道:“展護衛,你去調查一下這個張武的行蹤。公孫先生,你去詢問一下戲班的其他成員,了解一下張武平日裏的為人和近期的情況。”
展昭迅速出發,前往張武的住處。經過一番打聽,得知張武昨日並未在家,而是去了城北的一處酒館。展昭趕到酒館,發現張武並不在那裏,酒館的夥計說張武昨天在這裏和一個陌生的男子交談了許久,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展昭詢問夥計那個陌生男子的模樣,夥計描述說那男子身材高大,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展昭將這些情況記下來,返回梨園向包拯稟報。
公孫策在戲班詢問了眾多成員,了解到張武最近確實經濟上很困難,還曾在私下裏抱怨班主無情,對戲班的戲服似乎也表現出了特別的關注。
展昭回來將情況稟報給包拯,包拯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個張武雖然可疑,但目前還不能確定他就是盜賊。公孫先生發現的粉末,盡快找藥師鑒別,看看能否找到線索。”
公孫策找到城中一位經驗豐富的藥師,將粉末拿給藥師鑒別。藥師仔細研究後說道:“這粉末是由幾種特殊的草藥混合研磨而成,有一定的揮發性,聞多了會讓人頭暈目眩,一般用於一些迷藥或者特殊的藥劑製作上。而且,這些草藥的配方比較獨特,不是尋常藥鋪能配出來的,隻有一些對草藥有深入研究或者別有用心之人會使用。”
公孫策將藥師的話告訴包拯,包拯說道:“如此看來,這賊人不僅熟悉梨園的情況,還懂些藥理。張武雖有嫌疑,但僅憑目前的證據還不夠。我們再深入調查一下他與那個臉上有疤的男子的關係,看是否能找到真正的幕後黑手。”
經過一番細致的調查,包拯等人發現張武認識的那個臉上有疤的男子叫李彪,是城中的一個地痞流氓,有過盜竊和搶劫的前科。包拯派人將李彪帶到開封府審訊。
在公堂之上,包拯目光如鷹般盯著李彪,說道:“李彪,你可知梨園戲服被盜一案?張武與你關係密切,你是否參與其中?如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
李彪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大人,小的雖然名聲不好,但這偷戲服的事與我無關。張武是我朋友沒錯,但我真不知道他幹了啥。”
包拯一拍驚堂木,喝道:“還敢抵賴!你有盜竊前科,又與張武來往密切,這與戲服被盜的線索相符。你若不從實招來,休怪本官大刑伺候!”說罷,示意衙役準備動刑。
李彪嚇得臉色蒼白,身體微微顫抖,連忙說道:“大人饒命,我說,我說。是張武找到我,說梨園有幾套值錢的戲服,他想弄出來換點錢。他知道戲服的存放位置,我則提供了迷藥粉末和開鎖的工具,我們一起策劃了這次盜竊。我們原本打算將戲服賣了後分贓,沒想到這麽快就被發現了。”
包拯繼續追問:“那戲服現在何處?”
李彪低下頭,說道:“大人,我們偷到戲服後,藏在了城西的一處廢棄倉庫裏,原本打算等風聲過去再找買家。”
包拯立即派展昭帶人前往廢棄倉庫,果然找到了被盜的戲服。
在確鑿的證據麵前,張武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包拯依法判處張武和李彪相應的刑罰,並責令他們向梨園戲班賠禮道歉,退還財物。
這起梨園戲服失竊疑雲終於真相大白。包拯站在開封府的門口,望著遠處的市井街巷,心中感慨,世間的欲望無窮無盡,總會滋生出各種罪惡。但他身為開封府尹,定當堅守職責,以公正為劍,斬盡邪惡,守護這一方百姓的安寧與太平,讓開封城的每一個角落都能沐浴在正義的光輝之下。(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