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訓練一直持續到傍晚，夕陽的餘暉灑在訓練場上，給這群正在蛻變的土匪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經過一下午的訓練，土匪們雖然疲憊不堪，但或多或少都掌握了一些射擊的基本技巧。
    “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都給我聽好了，回去好好想想今天學到的東西。明天一早，繼續訓練！”班長們下達完指令後，土匪們拖著沉重的步伐返回營房。
    雷天響和楚雲飛也轉身離開靶場。一路上，雷天響向楚雲飛講述著自己對這支隊伍的規劃：“楚兄，我打算在訓練後期，加入實戰模擬演練，讓他們提前適應真實的戰鬥環境。隻有經過血與火的洗禮，才能真正成為一支能征善戰的隊伍。”
    楚雲飛笑道：“雷老弟雄心勃勃啊，我很期待看到這支隊伍未來的表現。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那就先謝過楚兄了！”雷天響感激地說道。
    回到營地，夜幕已經降臨。營地裏燈火閃爍，士兵們有的在擦拭槍支，有的在低聲交流著今天的訓練心得。雷天響望著這一切，心中充滿了期待。他知道，這條訓練土匪成為抗日勁旅的道路充滿艱辛，但他堅信，隻要堅持不懈，終有一天，他們能在抗日戰場上立下赫赫戰功，為國家和民族的尊嚴而戰。
    第二天的訓練場換到了山寨的各處。
    不再是枯燥的隊列，而是實打實的體力活。
    “把這些木頭搬到山頂箭塔，今天的標準，和昨天一樣，但是，要求，比昨天需要快一分鍾，不達標的，多加一趟，另外最後三個人，倒數第一，加三趟，第二加二趟，倒數第三的額，加一趟，所有人時間一半小時，要求10趟。當然，不及格又是倒數的，那就是四趟，以此類推，開始！”
    一個班長指著堆積如山的原木，下達了新的指令。
    這些圓木沉重無比，需要兩三個人合力才能抬動。
    在班長一聲開始後，土匪們咬著牙，使出吃奶的力氣，步履蹣跚地向山上走去。
    山路崎嶇，汗水模糊了視線，腳下的石子硌得生疼。
    班長們並不動手，隻是跟在旁邊監督，隻是相比昨天，今天他們的棍子，開始變得更頻繁了。
    他們的體力仿佛無窮無盡，即使在陡峭的山路上，呼吸依舊平穩。
    看到有人動作慢了，他們會上前用木棍敲打催促。
    看到有人抬木頭的姿勢不對，容易受傷，他們會毫不留情地踹倒重來。
    “不是讓你們蠻幹！用腦子！”一個班長指著兩個體格魁梧卻笨手笨腳的土匪喝道，“圓木順著山勢滾下去，你們在下麵攔截引導，省一半力氣！”
    土匪們麵麵相覷，慢慢領悟過來，我去還可以這樣，於是趕緊的調整了搬運方式。
    效率立刻提高了不少。
    楚雲飛看得嘖嘖稱奇，低聲對雷天響道：“老弟這訓練方法，頗有獨到之處啊！”
    雷天響微微一笑：“不過是些粗淺手段罷了。”
    “粗淺？”楚雲飛搖頭，“我見過不少練兵法子，卻沒見過能在短時間內，把一群烏合之眾練出這般凝聚力的。”
    下午的訓練接近尾聲時，雷天響突然拿起一支步槍，走到場地中央。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今天，你們將會有，射擊訓練，老子給你們演示一下，什麽是真正的射擊。”他的聲音不大，卻傳遍了整個訓練場。
    雷天響抬手，指向遠處山坡上的一隻白瓷碗。那裏距離訓練場少說也有三百米。
    “那是你們的目標。”
    土匪們麵露驚異，這個距離，用土槍土炮壓根打不中，換成製式步槍，能打中的，也絕對都是神槍手級別的。
    雷天響從容上彈，調整呼吸，瞄準，扣動扳機。
    砰！
    槍聲響起的瞬間，遠處的白瓷碗，瞬間碎了一個。
    “再來！”
    砰！砰！砰！
    三聲槍響，三個彈孔，幾乎處於同一水平線上。
    整個訓練場鴉雀無聲。
    所有的土匪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這就是訓練的意義。”雷天響收槍，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我不需要一群隻會殺人越貨的蠢貨，我需要的是真正的戰士！”
    土匪們眼中燃起了火光。
    那不再是看見金錢時的貪婪，而是見到力量的渴望。
    “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雷天響宣布，“洗漱，吃飯，然後休息。明天繼續。”
    土匪們排隊離開，步伐雖然疲憊，卻比早上整齊了許多。
    楚雲飛和雷天響並肩向營地走去。
    “雷老弟，這正規戰不知道怎麽樣，但遊擊戰肯定厲害。看你打土匪就能看出來。”楚雲飛笑道，“另外老弟這練兵的手段也非同一般，看來我晚幾天走算是對了，正好和老弟多學學。”
    雷天響謙虛地笑了笑：“楚兄過獎了。我這點皮毛，在楚兄麵前不值一提。”
    夜幕降臨，在雷天響的房間裏，兩人對坐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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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光搖曳，映照著兩人堅毅的麵龐。
    “我觀察了一天，發現老弟的訓練方式，與我軍中大不相同。”楚雲飛沉思道。
    雷天響微微點頭：“我采用的是快速成軍法，先將紀律和服從深入骨髓，再傳授技能。畢竟山區遊擊，一個不聽指揮的士兵，可能就會斷送整個小隊。”
    “但你訓練的強度如此之大，就不怕他們逃跑？或者起義？”
    “逃？”雷天響笑了，“他們能逃到哪裏去？這山溝裏，沒有我的命令，連隻兔子都跑不出去。至於起義…”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外麵依稀可見的哨塔。
    “首先，核心力量掌握在我的嫡係手中。其次，這些人雖是土匪，卻也是附近鄉裏的百姓，有家有口。最後，他們很快就會明白，跟著我，我能讓他們變得更強，讓他們過上真正的好日子，沒有人會跟白米白麵，過不去，沒有人不喜歡過頓頓有肉的生活。”
    楚雲飛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欽佩：“雷兄不僅是武力超群，這領兵之道，養兵之道，也大批有獨到之處啊！”
    “楚兄過獎了。”雷天響擺擺手，轉向更嚴肅的話題，“你我都知道，真正的敵人不久就會來臨。這些小打小鬧的訓練，不過是為那場大戰做準備罷了。”
    楚雲飛沉默片刻，鄭重地說：“雷兄所言極是。我看老弟在此紮根，恐怕也是為了將來抗戰之用吧？”
    “不錯。”雷天響注視著楚雲飛，目光堅定，“山區遊擊，消耗敵人有生力量，這是我的選擇。”
    兩人相視一笑，無需多言。
    這一晚，他們談起了許多。戰術，訓練，武器，甚至是各自的理想與擔憂。
    雖然道路不同，但目標卻是一致的。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灑向山巒時，兩位軍人已經站在了訓練場上，等待著新一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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