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對竹下俊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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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尼黑的雪像把生鏽的刀片,刮過周衛國的軍用皮靴。他站在柏林軍事學院的鐵門前,仰頭望著門楣上那枚雕刻得棱角分明的鐵十字勳章,恍惚間覺得這玩意兒比老家雪山上的冰川更冷——至少冰川在陽光下還會反光,而這鐵十字的陰影裏,藏著讓整個歐洲都發抖的肅殺之氣。
    厚重的橡木門在身後吱呀合攏時,周衛國聞到了一股混合著皮革、槍油和石碳酸的氣味。走廊穹頂垂下的青銅枝形吊燈投下冷光,將列隊的普魯士軍官們的影子切成鋒利的幾何圖形,像極了父親書房裏那些用標尺畫出來的戰術地圖。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空無一物的皮帶,想起上船前教官說的話:"在這裏,你的呼吸都是軍事機密。"
    當周衛國十人被帶到宿舍的時候,看到每個床鋪上,都整整齊齊放了一套德式軍裝。
    這名德國軍官看了一眼周衛國等人身上的中國軍服,操著生硬的漢語道:“到了這裏,你們以後不允許身穿中國軍服,隻能穿德式軍服。”
    “為什麽我們不能穿自己國家的軍服?”方勝利梗著脖子問道。
    “這是上層的意思,我們國家,並不想別國知道,我們接收了中國的留學生。”軍官理所當然的回答。
    “好了,我們知道了。”周衛國替眾人作了回答。
    軍官走後,方勝利仍是憤憤不平:“衛國,我們中華民國真的就這麽被看不起嗎?”
    周衛國沉聲道:“這就是弱國無外交啊!從清朝末年開始,咱們中華兒女,受了多少欺淩,又何時被看的起過。所以,我們才要自強,隻有強大了,才有話語權,才不會被欺淩。”
    眾人默默的點點頭,心中都湧起一股熊熊的火焰。
    “檢測到宿主的強烈愛國之心,宣揚中華之氣節,獎勵宿主銀級寶箱一個,壓縮餅幹一百箱,牛肉罐頭一百箱,鮮牛奶一百箱。”
    周衛國心中有些疑惑:“這一次獎勵,為什麽感覺都像是戰略物質呢?開啟寶箱。”
    “恭喜宿主,獲得技能,中級摔跤術。”
    為了多學習一些東西,周衛國來到了圖書館,這裏藏書之豐富,還是讓人歎為觀止的。就在周衛國津津有味的看著一本德文書籍《世界奇物質時》。
    “同學,請問這個座位有人嗎?”一個聲音響起,對方用的是純正的中文。
    周衛國欣喜的抬頭,他以為又遇到了中國人,熱情的問道:“我叫周衛國,是中國蘇州人,你是哪裏的?”
    “你好,我叫竹下俊,日本橫濱人。”竹下俊眼中盡是真誠。
    “竟然是他?”周衛國一愣,沒想到還是在這裏遇到了他。想起與這個日本人之間,產生的糾葛,他心中也是無比複雜。有了前世記憶,自己到底要不要和他結交呢?
    “你好像有心事?”竹下俊問道。
    周衛國苦笑,他的確有心事,還是和眼前這個人有關係:“我在考慮,要不要和你交朋友,我不想害了你。”
    “是因為中日關係嗎?沒關係,我們之間相交,與民族大義無關。我也很討厭侵略,可是,個人與國家相比,實在是太過渺小。”竹下俊十分真誠,並不為日本的無恥行徑找借口。
    周衛國喑歎:“還真是逃不脫的宿命,罷了,竹下俊,我想救你,是你自己靠上來的。”
    第一次大集合,周衛國看著這一個個,各式各樣的外國人,頗覺有趣。同時,他也知道,他將麵臨一個高手,一個可以給所有人十足壓力的戰場兵王。
    果然,下一刻,那名一臉嚴肅表情的軍官就冷聲開口:“今天要進行的項目是,挑戰測試特種作戰,近身科目的比拚。”
    “今天測試規則是,我們德國教官漢斯上校,將用一把裝有假子彈的手槍,在你們看到的這座廢棄工廠內,對抗你們兩組共四十名學員。而你們則人手一把製式步槍,也可以用任何方式進行對抗。若你們有足夠的能力擊傷甚至擊斃教官,不僅不會受到懲罰,還將得到學院最高規格的嘉獎。”
    眾學員沸騰了,四十人對付一個人,即使這人長了三頭六臂,也得飲恨西北。於是,眾人直接拿了步槍,毫不猶豫的衝進了廢舊工廠。
    隻有周衛國和竹下俊,拿了步槍,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大大咧咧。而是十分小心的進入,時刻注意身體的隱蔽。
    “啪啪啪。”隻聽一陣陣雜亂的槍響,那些當了出頭鳥的學員,已經全部報銷。他們走出工廠,脫下鋼盔,看著上麵的白點,一臉的心悸。
    “這人是幽靈嗎?我幾乎連人影都看不到,就中槍了,他難道是魔鬼嗎?”
    周衛國和竹下俊對視一眼,他們背靠背,小心翼翼的前行,時不時的觀察一下四周,以防備突然出現的暗殺。
    獵殺仍在繼續,隨著槍聲越來越稀少,四十名學員,已經隻剩下寥寥數人,正是孫鑫浦和方勝利,加上周衛國和竹下俊兩人。
    四人背靠背,手持步槍,小心翼翼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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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國,我們不能在這樣被動下去了,而是應該主動出擊。不過,我們需要有人充當誘餌。”
    方勝利毫不猶豫的主動請纓:“我去,你們能力都比我強,留下來,才有機會擊斃教官。”
    “我也去,兩個人才更有說服力。”
    說完,不等周衛國和竹下俊有反應,兩人已經持槍衝了出去。幾乎是他們一露頭,頭盔上就中彈了。
    不過,他們的努力沒有白費,漢斯的身影,第一次顯露了出來。
    巨大壓力之下,周衛國的狙擊之眼終於從入門級別,進階到熟練。他和竹下俊,幾乎是不分先後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很好,你們很出色,想不到,這麽多年,終於有人打敗我了,告訴我你們的名字。”
    漢斯說著話,人已經從暗中走了出來。
    “周衛國。”
    “竹下俊。”
    漢斯看著所有人,指著周衛國和竹下俊大聲道:“看到了嗎?他們就是最棒的,因為他們打敗了我。”
    眾人簡直不可置信,像漢斯教官這樣的人,也可以被打敗。但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
    “檢測到宿主打敗戰場王者,獎勵銀級寶箱一個,烈酒伏特加一千瓶,醫療箱一萬個。”
    “越來越奇怪了,怎麽還獎勵上酒了。”周衛國越發覺得奇怪了,卻還是開啟了寶箱。
    “恭喜宿主,獲得中級技能,戰場醫療急救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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