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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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丈,了緣是您親自賜給我的法號,您要相信我啊。”
    “哼!”無念冷哼一聲,命人把那個瓷罐扔了過來,“你自己看清楚,這是什麽?”
    了緣掙紮的動作一僵,他下意識的看向外麵的桂花樹,黑漆漆的,看不太清。
    “帶走!今日起,他就交由官府發落。”無念說完轉身就走。
    “方丈,方丈!您不能這樣,這會帶壞寺廟的聲譽,您不是最看重寺廟的聲譽了嗎?”了緣這下真的慌了。
    “我就是看重寺廟的聲譽,才讓官府審理,讓被你坑害過的苦主,借此機會得以重見天日。若悄無聲息發落了你,那些人如何沉冤得雪?”無念聲音冷了下來,因果因果,他沒管好了緣是因,寺廟受到牽連是果。
    了緣還要辯解,被官差把嘴堵上了。大半夜的,聽個禿驢在這嚎什麽,好好的睡意都快被嚎沒了。
    徐家把聘金單子擬好,遞過去給了楊府。
    為此老夫人又一陣的心疼,一筆不菲的花銷的。不過以後大房若能安靜下來,再添個一兒半女,不不,徐府姑娘家不少了,再生一兩個兒子,一切都值了。
    楊家接了單子看完還算滿意,與女兒商量著要不要走下一步。
    就在此時,京城忽然傳出,慈光寺的了緣大師,因為私下受賄, 在外妄言,被官府捉拿歸案。
    同時,京中五品禦史馮家宅院裏,族裏的長輩齊聚一處,正等著看馮夫人與馮姑娘如何克至親呢,等來等去,等到了大師被抓的消息。
    “胡鬧!”馮家族長氣的甩袖子。
    張羅著請了緣大師的小妾張氏傻眼了,銀子給了,人怎麽這個時候被抓了?她落了個人財兩空。
    “你,去京兆府守著,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有人想要花了銀子在族中作亂。”族長指了管家去聽審。
    小妾張氏麵色慘白,囁嚅著不敢說話,她的事情敗露,怕是會被逐出府去。
    同樣丟臉的還有徐府,當初請了緣大師進府如何被人稱讚,如今罵聲來的就多洶湧。
    特別是親自去請大師的是徐樂詩,一個尚書府的養女自薦去祈福,最後走的是剛歸家的嫡女,還一去就半年。
    各種猜測撲麵而來,上至官家,下至百姓,無一不在議論。
    高門後宅爭寵的陰私手段被翻了個底朝天,養女容不下真千金歸來的戲碼,甚至被編成了戲曲,咿咿呀呀的搬上了戲台。
    徐止還沒反應過來,被徐宗雨火急火燎的叫去了京兆府。無他,了緣把周世子帶著徐樂詩去寺廟拜托他的事都吐露了個幹淨。
    平日姿態出塵的高僧,挨不住大堂的棍杖,二十杖沒打完,全都招了。
    看著按著鮮紅指印的口供,徐止氣的直哆嗦,做事還給人留下把柄,人怎麽可以這麽蠢。
    周侯爺跟著被請了過去,二人合力,威逼利誘,讓京兆府伊把這段口供抹了個幹淨。外麵本就風言風語,再傳出口供的事,徐府的臉麵就別要了。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口供沒了,當日被徐止奮力壓下的,徐樂詩與周世子在佛門之地摟摟抱抱的事情再度被人提起。
    “你說奇怪不,徐家養女前腳去了慈光寺,後腳大師就下山把回府不久的真千金給帶走祈福了。”
    “可不是呢,都說啊,這位千金回府後不受寵。畢竟在民間長大,琴棋書畫樣樣不通,不能給府中帶來好處,家族越大就越勢力,都不把這位千金放眼裏呢。”
    “高門難入,可憐這姑娘有家不能回,剛回府那會兒滿京城就說徐府的大公子的小廝都能堵著小姐的門罵,嘖嘖,可憐哦。”
    “要我說,就是徐家家風不好,再怎麽樣,也不差養著個姑娘的銀錢,何必這樣作踐人,還不如不把人接回來。”
    “能縱容養女迫害親生女兒的人家,家風能好到哪裏去?怕是黑白不分,是非不明的糊塗人家呢。”
    “未成親就與男子摟摟抱抱,這位養女真是好不知羞恥,徐家竟然寵愛這樣的姑娘,以後徐家的姑娘哪家敢娶回去,還不知道安分不安分。”
    ……
    楊家一聽,這還了得,之前光顧著問兩位公子同不同意了,原來厲害的竟然是養女?
    人家親生女兒都算計,何況是妾室了,算了,親事作罷。
    派上門的嬤嬤皮笑肉不笑的傳話:“我們家姑娘經曆了前段親事,不願再進後宅複雜的人家,隻想安穩過後半生。貴府的養女……怕是應付不來,我們夫人的意思,此事就此作罷。”
    說完,沒進門就走了。
    一麵是鋪天蓋地的流言,另一麵是花了心思被拒的親事,老夫人又急又氣一口氣沒上來,暈了過去。
    兩位府醫同時趕來,又是拍打又是紮針,老夫人這才悠悠轉醒,嘶啞著聲音:“快去叫家主。”
    家主不好過,家主正在宮中挨罵。
    聖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朕的禮部尚書,當真是‘禮儀’的楷模啊,治家如市井,動不動就被大街小巷的議論。縱容家中子女不睦,與妖僧牽扯不清,你這禮部尚書,是靠著厚臉皮來坐穩的嗎?朕剛訓斥過你這才多久?本以為你能引以為鑒,沒想到你越發的張狂起來!再有一次,你早朝之上,把‘禮記’從頭到尾背給眾位愛卿聽!”
    罵完,罰俸半年,被趕了出來。
    徐止覺得臉皮緊繃到裂開,這都什麽事?他剛從京兆府出來就被請來聽了一頓罵。
    內心的火氣這會兒“蹭蹭”的冒了出來,府中是該好好管管了。
    來不及管衙門的事,坐上馬車徑直回了府,就看到了麵色蒼白的母親。
    “兒啊,你可算回來了,外麵滿城風雨說的都是我徐府的不是,以後誰還敢與徐家結親?還有,楊家見狀拒了咱們的聘金,白忙了一場。”
    徐止不得不壓下心中的火氣安慰母親:“母親放心,有兒子在呢,您別著急,楊家不行以後再看,保重身體要緊。”
    好在徐家的姑娘年歲不大,過個一兩年說親也行,但是徐宗雨要說親啊:“呂太傅那邊不知還能不能保得住這門親事。當初我就該好好約束府中,把婉婉接回來好好待她,不然怎麽會被人揪住把柄不放?”
    悔不應當沒用,眼下徐府連流言都壓不下。一個人說兩個人說,甚至一夥人在說,可以壓住,滿城的人都在說,如何去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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