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跰躚思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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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裏果真有一處農家小院,方圓數十裏的地方都是它的陪襯。”南宮俊弼遮光環望前方的茅草屋周邊的園林,抱著十分驚愕的神情對眾人吐言道。
後方的一些人輕步向前走來,撂足觀望充滿鬱鬱蔥蔥的院田,聽到土梗上的那棵魁梧挺秀的洋槐樹的枝葉在溫煦的焱風下吹得“嘩啦啦”地直響,縈繞在耳畔邊,悅耳動聽;在溪壩的上遊區域,一排排清脆的竹子在穀河的衝洗變得分外滑膩、妖嬈,一顆顆腰菱生長在堤圍附近,宛若一串串緋紅翠皮的瑪瑙那般晶瑩透亮,鑲嵌在堤壩的邊緣,點綴成珠;而在溪壩的下遊區域種植一些糧食類植物,例如紅薯、玉米等純天然植胚,它們在壩下的凹槽下健康茁壯成長,碩果累累,飽實其華。
如赤足走在那山澗旁的羊腸小道上感覺別是一番滋味在心頭,方石路的銜塊紋痕中湧動的溪水泠泠清脆,波瀾闖闖,餘波四濺,飛花落點,腳下一陣涼意湧上懷中,舒心提神;亦在方石甬路的地平線上漫足前行的話,之前有憂愁揪心的事兒倏而煙消雲散,如此讓人解憂的徑路怎能不使人流連忘返呢?當然,這個捷徑是隨心的,沒有強製性門檻的要求,來去自如的那種方式。
有兩三名小兵在方石路旁玩起了打水漂的遊戲,相互潑灑對方,他們幾人玩得非常自在,不亦樂乎!
南宮俊弼看到他們沒大沒小的,在這裏嬉戲喧吵,打鬧個沒完沒了,便斥責了他們一句:“吵什麽吵,小心屋內有人出來不罵死咱們就怪了?!”一場有趣的喧鬧嬉戲,如今看來卻成了別人家院外的驚擾之物,單憑這院的主人在整頓院落之物,例如在茅屋的牆壁上懸掛著一把把農具以及一件生活用具——簸箕,這些物件的整齊擺放規律是那麽地別具一格、新穎顯眼,故而通過種種布置就能看得出此人講究衛生、勤於幹淨,且遵循一些生活規律,他一邊責備那兩三個小兵的頑劣不公的行為,有辱對這家田院主人的不尊敬,而另一邊則來回揣測這間茅草屋的規模及布局,不經意間認可這間房屋的主人,於是欣慰地點了點頭。
忽然,一道門縫鑽進一縷縷陽光,隻聽“吧嗒”一響,是門閂打開的聲音,“難道是這家主人要出來了嗎?”南宮俊弼驚恐地盯住門縫,連續擺手道:“你們別再吵了,這間茅屋的主人要出來了!”
這兩三名小兵沒有在意南宮俊弼在說些什麽,便若無其事地繼續玩起了他們的打水漂,笑得合不攏嘴。
門撐開了那一瞬間,一雙修長的白皙如玉的手露了出來,在耀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晶瑩剔透,緊接著一張杏腮桃頰的麵孔出現在了世人的眼中,豐肌弱骨的身段以及靡顏膩理的肌膚讓人看得癡迷撂倒,無一不欲罷不能。
所有人都看呆了,沒有想到在這幽邃的穀際村院附近還能見到香潤玉溫的女子,也是他們意料之外的事情,“在這秀麗遼遠之地還隱匿如此國色天香的佳人,實乃錦繡河山伴美人啊!”南宮俊弼瞧睨著膚白勝雪,曲眉豐頰的院主深深被她的婀娜多嬌的身姿迷得神魂顛倒,跌入在愛河之中。
這所屋院的女主人出來了,一雙細膩光滑的大腿跨了寬厚的門檻,循徑盈足地走下了翡石台階,站到了籬園旁的青木藤製作成的墊板上,在那裏柔聲喊道:“你們在那裏玩耍,千萬別碰到我種的蓮花籽哇!”
縈繞而清幽延綿的聲音傳入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裏,他們聽後十分的甜脆優悅。他們那幾人嬉戲停下了動作,站在溪穀的水潭邊,呆滯著望著她美絕人寰的容顏,其中一位青年兵眉飛色舞地嘀咕著:“太漂亮了!我好好喜歡呀!”他手搓著雙手想得到這位美女,但又看到南宮俊弼在場又不敢妄言向她表白,就沒有做出過激的舉動,隻是在旁默默地自言自語罷了。
“太耀眼了,真……真讓人上癮!”
“是啊,是啊,我是要有這麽漂亮的小娘子,還用在這打水漂?!”在那名青年兵的右側,大胡子黑漢單腳站立穿鞋子,對他們雅言吐語道。
“還是留給年輕一輩吧?我已經……無福消受了。”邵賢明長籲短歎,怨自己生不逢時。
南宮俊弼放下了運糧車,抖撣自己衣褂上的灰塵,迎麵向女主人健步走來,羞怯地詢問道:“……你……你是這堵圍院房屋的主人嗎?”他不該說些什麽是好,定是驚擾了這位女主人,才出來瞧瞧門外有沒有人在溪邊鬥毆玩耍,或者提醒外人經過的時候別誤踩了她剛播種不久的農作物。
“是的,我就是這籬院的主人,我叫阮玲薇,很高心能認識諸位官人!”她熱切地伸出了苗條秀嫩的玉手,想與南宮俊弼相握,彬彬有禮道。
南宮俊弼大跌眼鏡,此女子竟完全不怕陌生人,心裏很是滋味地在想難道當下的女郎都這麽開放的嗎?他的心一邊很是糾結難耐,而另一邊心情非常的興奮,光棍這麽多年了,總算有美人向他示好,精心細想後一開始的羞澀直接轉化為了其動力,他二話沒有說直接握住了她的右手,摸了她的手之後一股清涼的暖氣掩覆在了自己的掌心中四處徘徊,而手背塗抹的胭脂水粉香一直鑽入到袖口之中,逐步蔓延到心間,倏然他的心不停地上躥下跳,咚咚直響。他來回揉握著阮玲薇酥酥柔柔的手,不知疲倦,已經忘卻了他是南宮俊弼,是初唐的英豪,然而就在那一刻裏就變了一個人似的,色迷迷的望著這院的女主人阮玲薇,她的白皙如玉的麵容讓自己的內心變得忽冷忽熱,漂泊不定,巴不得往她的臉頰貼一下,定會舒適至極。
而她卻如此的淡定從容,沒有半分羞澀傲嬌之態,淺聲低語道:“你……捏夠了嗎?”阮玲薇用柔和的眼眸望向南宮俊弼,示意讓他別再摸了,其他人都在看著,注意分寸些。
“哦哦,實屬冒昧,還望這位……這位女主人多多海涵!”他放下了她的手,看著她的溫柔而和諧的雙眼,臉頰羞紅發騷,撓頭靦腆道:“有沒有捏疼你呀?”
阮玲薇兩隻修長白皙的玉手置於胸腹,向他的麵擦肩而過,聰慧空靈的小腦袋搖了搖頭說:“我沒事!”她走向眾人這邊,聽他們肚子咕嚕咕嚕響,看似餓了,正想招待大家進來吃午飯,便直言道:“大家都餓了吧,快跟我進屋吃飯去?!”
大家聽聞激動萬分,終於可以解決腹肌之餓了,於是雙手拍叫道:“好!”南宮俊弼看到這種形勢,就這次機會好和她多多接觸接觸,相互深刻了解一番,還有可能博取她的芳心呢。
他緊跟著阮玲薇的步伐走進了茅屋內,眾人也都紛紛進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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