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陶罐封屍,血祭銅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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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之女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蒼白的臉上滿是決然:“這邪教儀式一旦開啟,若不完成封印,整個山穀乃至周邊城鎮都會被邪祟侵蝕,淪為人間煉獄。我身負特殊血脈,是這儀式唯一能完成封印的人,我不能退縮。”
暗衛首領急得額頭大汗淋漓,他看著周圍愈發危急的局勢,岩漿翻湧得更厲害了,隨時可能將他們全部淹沒,而那鬼手的攻擊也越來越猛烈,每一次碰撞都讓地麵顫抖不已。“可這樣下去,我們根本撐不到儀式完成!”
富商之女目光灼灼,似有火焰在眼底燃燒,她咬著牙道:“撐不住也要撐!我意已決,你們若想走,我不阻攔,但請讓我留下完成這最後一步。”
暗衛首領氣得跺腳,手中長刀揮舞的氣勢卻絲毫不減,他朝富商之女吼道:“糊塗!你以為你這是大義,實則是送死!你死了,這儀式就真沒希望了,可你活著,說不定還有轉機!”
富商之女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但很快那決絕之色又重新占據主導。她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周身劇痛,挺直了脊背,目光堅定地迎向暗衛首領:“首領,我明白你的擔憂,可這邪教儀式太過凶險,若半途而廢,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付諸東流,邪祟肆虐,後果不堪設想。我既已走到這一步,便無退路可言。”
暗衛首領看著富商之女那倔強又堅定的模樣,心中又氣又急,卻又被她的勇氣所震撼。他深知富商之女所言不虛,可眼下的局勢實在太過危急,稍有不慎,所有人都將萬劫不複。
暗衛首領咬了咬牙,目光在四周危急的環境與富商之女堅定的臉上來回掃視,最終長歎一聲:“罷了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等便陪你拚上這一回!”
暗衛首領話音落下,手中長刀揮舞的速度愈發淩厲,仿佛要將這周遭的恐怖與危機一並斬碎。他朝兩名暗衛使了個眼色,沉聲道:“護好姑娘,咱們與這邪祟拚到底!”
兩名暗衛重重點頭,一人緊緊攙扶著富商之女,另一人則抽出腰間短匕,與首領呈犄角之勢,將富商之女護在中間。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決絕,仿佛已經做好了與這邪祟同歸於盡的準備。
鬼手似是被這群人的決絕激起了更深的怒意,符文光芒大盛,黑霧如洶湧海嘯般翻卷,枯骨碰撞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聲,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著眾人猛撲而來。那氣勢,仿佛要將世間一切生靈都碾為齏粉。
暗衛首領雙目圓睜,眼中滿是瘋狂的戰意,他大喝一聲:“來啊,今日便讓你知道我們絕非任你宰割的羔羊!”手中長刀高高揚起,刀身上流轉著淩厲的寒光,似是凝聚了他全身的力量。他縱身一躍,如猛虎下山般朝著鬼手衝去,長刀帶著開天辟地之勢狠狠斬下。“鏘”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長刀與鬼手碰撞之處,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四散開來,震得周圍的空氣都扭曲變形。
兩名暗衛也毫不退縮,護著富商之女艱難地抵擋著鬼手攻擊帶來的餘波。其中一名暗衛將短匕舞得密不透風,形成一道銀色的屏障,試圖阻擋那些飛濺而來的黑霧和枯骨碎片;另一名暗衛則用身體緊緊護住富商之女,後背被一些細小的枯骨劃傷,鮮血染紅了衣衫,但他卻哼都沒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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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商之女話音剛落,暗衛首領還未來得及再次反駁,周圍的景象突然如被狂風席卷的畫卷般劇烈扭曲起來。原本滾燙的銅汁、翻湧的岩漿池、瘋狂旋轉的血色漩渦以及那恐怖的鬼手,都在瞬間如泡沫般破碎消散。
暗衛首領隻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等視線重新清晰,他驚愕地發現自己和暗衛們、富商之女以及其他女子們,依舊身處那陰森的邪教據點之中。眾人都被粗壯的繩索緊緊綁著,動彈不得,而那些黑袍人正一臉戲謔地圍在他們周圍,黑袍首領站在中央,嘴角掛著得意的冷笑。
“怎麽?還以為能逃出我們的手掌心嗎?”黑袍首領陰陽怪氣地說道,“剛剛那不過是一場小小的夢境幻術,讓你們在絕望與恐懼中好好享受了一番。現在,夢該醒了,你們都得為我們的邪教大業付出代價!”
富商之女麵色蒼白如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鬢角的發絲,她緊咬下唇,嘴唇已被咬破,鮮血順著嘴角蜿蜒而下,在蒼白的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目。
暗衛首領怒目圓睜,額上青筋暴起,像是一條條蜿蜒的毒蛇,他朝著黑袍首領怒吼道:“你們這些邪魔外道,竟使這般下作手段,有本事與我們真刀真槍地幹一場!”
黑袍首領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笑聲,那笑聲仿佛是從地獄深淵中傳來的詛咒,令人毛骨悚然。
“真刀真槍?你們也配?在我這邪教秘術麵前,你們不過是待宰的羔羊罷了。”說著,黑袍首領緩緩踱步到富商之女麵前,他那如枯枝般的手指,在富商之女白皙的下巴上緩緩摩挲,聲音陰惻惻道:“小美人,你作為富商之女的特殊身份,實話告知於你吧,此地便是三年前你父親的故居府邸廢墟,現如今已被我們改造成了祭壇,可是我們邪教大業不可或缺的一環呐。乖乖配合我們,完成那位主想要的東西的時候,說不定我還能賞你個不錯的位置當當。”
富商之女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震驚與悲憤,她用力偏過頭,躲開黑袍首領那令人作嘔的手指,咬牙切齒道:“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惡魔,三年前便在此地布下陰謀,害得無數人遭殃,如今還想讓我配合你們,簡直是癡心妄想!”
黑袍首領卻不惱,嘴角那得意的冷笑愈發濃鬱,他慢悠悠地繞著富商之女踱步,聲音如同毒蛇吐信般陰冷:“小美人,別這麽倔強嘛。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如今你們都被我們牢牢掌控,若不乖乖聽話,這周遭的女子,還有這些暗衛,可都要為你的固執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著,黑袍首領一揮手,幾名黑袍人立刻會意,上前揪住一名女子的頭發,將她狠狠地拖到富商之女麵前。那女子滿臉驚恐,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因恐懼而發不出聲,隻是拚命地搖頭,眼神中滿是對生的渴望和對死亡的恐懼。
黑袍首領蹲下身子,手指輕輕劃過那女子的臉龐,語氣輕柔卻透著無盡的惡意:“瞧瞧,多麽嬌弱的美人兒。隻要你說一聲不配合,我立刻就讓她血濺當場。”
富商之女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黑袍首領,那眼神仿佛要將他千刀萬剮,她咬著牙,一字一頓道:“你休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威脅我,我絕不會屈服於你們這些邪魔!”
黑袍首領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陰鷙,他猛地站起身,一腳踢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慘叫一聲,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鮮血,昏死過去。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袍首領惡狠狠地說道,“既然你這麽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來人,把這富商之女給我拖到祭壇中央,我要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個死在她麵前,看她還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幾名黑袍人應聲而上,如餓狼般撲向富商之女,粗暴地拽著她的胳膊,將她往祭壇中央拖去。富商之女奮力掙紮,雙腿在地上亂蹬,鞋襪都被磨破,露出滲血的腳踝,可她的反抗在黑袍人強大的力量麵前顯得如此渺小。
富商之女被黑袍人粗暴拖拽,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卻依舊不肯屈服,她猛地仰起頭,脖頸線條因用力而繃緊,宛如一隻高傲的天鵝在絕境中掙紮。雙目圓睜,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燒,那憤怒與決絕的光芒,仿佛要將眼前的黑袍人灼穿,她奮力扭動身軀,試圖掙脫黑袍人的掌控,雙手如爪般在空中胡亂抓撓,指甲在黑袍人的手臂上劃出一道道血痕。雙腳用力蹬地,腳尖死死地摳住地麵,留下兩道深深的痕跡,仿佛要將這地麵踏碎,以阻止自己被拖向那恐怖的祭壇中央。
黑袍首領見富商之女如此頑強,臉上的獰笑愈發扭曲,他大步走到富商之女麵前,一腳踩在她的手上,用力碾壓,骨頭與地麵摩擦發出“咯吱”的聲響。富商之女痛得悶哼一聲,額頭上瞬間布滿冷汗,但她緊咬嘴唇,硬是沒有發出一聲求饒。
“就你這點力氣還想反抗?在我麵前,你不過是螻蟻一般。”黑袍首領惡狠狠地說道,隨後又一腳踢在富商之女的腹部。富商之女身體一弓,像一隻被重擊的蝦米,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染紅了身前的地麵。
黑袍首領的暴行讓周圍的女子們發出驚恐的尖叫聲,暗衛們更是目眥欲裂,紛紛掙紮著想要衝過去救下富商之女,無奈繩索束縛,隻能發出憤怒的咆哮。
富商之女在劇痛中微微抽搐,但那雙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黑袍首領,仿佛要用目光將其千刀萬剮。她強忍著腹部的劇痛,緩緩直起身子,嘴角掛著血漬,冷笑一聲道:“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屈服?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