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跟天上的神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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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大壯為了快點回蘇漓家問清楚情況,天又黑了就直接背著蘇大夫跑,把蘇大夫又是一陣顛簸。蘇大夫忍無可忍把蘇大壯一陣大罵:“死娃子,老夫一身老骨頭都給你顛散了!不過娃子,你怎麽認識那麽好看的人咧?小漓娃子情況看著嚇人,燒退了可就莫得事。”
蘇大壯撓頭道:“對不住對不住,蘇大夫,我也不認識那白衣人呢,他說是狗蛋朋友,我這還要趕回去看看狗蛋情況呢,先不說了哈。”
“哎,你快去。那公子瞧著不是個簡單的人,你小心點,照顧好小漓。”蘇大夫想了想還是囑咐蘇大壯,總覺得小漓娃子的發燒不像風寒,倒像從冰窟出來一般,脈搏都透著一層寒氣,具體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囑咐蘇大壯好生照看。
蘇大夫雖然隻是個赤腳醫生,事實上眼光確實毒辣,看出來不是普通風寒,但蘇大夫畢竟隻是個凡人,寒毒他是沒見過的,因此說不上來蘇漓脈搏的怪異之處的原因。
再說蘇大壯跑到蘇漓家附近的時候又見到他家廚房冒出滾滾濃煙,嚇得他像風一樣加速跑向目的地。
慕容澤察覺到蘇大壯的氣息,再一次放棄生火大計,立馬把蘇大壯拉過來當苦力,好仔細觀察蘇大壯的生火熬藥的流程。
“大壯兄弟你教我生火唄。”慕容澤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和一點。“蘇漓現在需要熱水降溫。”
蘇大壯有點懵逼,這人是誰?他說是蘇漓的朋友,怎麽會沒見過也沒聽蘇漓提起過?蘇漓從小就很聰明,認識很多字,平時還能充當夫子給小娃兒們教書識字,很多時候他覺得蘇漓不應該呆在蘇家村,去京都當大官都是沒問題的。如今見到慕容澤這樣的人,越發覺得蘇漓不普通,用他自己的話形容麵前的男子是天上的神仙,用蘇漓曾經教他的詞語應該是龍……龍什麽來著……哦好像是龍章鳳姿。
“我……我來燒就行。”蘇大壯舌頭打結,怎麽能讓神仙似的人兒幹這種活看他身上的白衣服沾了不少黑灰,臉上也有不少,雖然不影響對他的評價,但那些灰塵格外礙眼。
“沒關係,我學會燒水照顧他比較方便,大壯兄弟也不能一直待著蘇漓家,還是我來吧。”慕容澤站在灶台前,仔細觀察著蘇大壯的動作默默記在心裏。
蘇大壯覺得這位神仙似的男子說話雖然溫和,但是卻讓人很有壓力,讓人不敢不從的感覺。“那個……不知公子怎麽稱呼?以前沒聽蘇漓提起過你。”
“在下姓慕容,前些日子到太河洲遊玩,路過此地偶然遭遇劫匪,幸得蘇漓相救,這些日子一直在此地養傷。”慕容澤仔細斟酌字句,自己的情況不願過多透露給別人,隻好真真假假摻半說。
蘇大壯頓時覺得這位神仙似的公子太可憐了,長得那麽好看,竟然那些劫匪真不是東西,當真可惡至極。
有蘇大壯的指導,慕容澤順利學會生火,送走蘇大壯後,慕容澤按照記憶中蘇漓照顧他的樣子把毛巾打濕,仔細地給蘇漓擦手。
慕容澤一輩子還真沒伺候過生病中的人,蘇漓的手有點粗糙,指腹有一層薄繭,但是手型很好看,仔細養一養定然也是晶瑩如玉。
“冷……”蘇漓無意識地抓緊慕容澤的手,摸了摸那隻冰涼的手,然後蹙著眉頭鬆開。
慕容澤也很無奈,他的體質注定他是一個沒有什麽溫度的人,此時沒有靈力的他更加無法給蘇漓驅除寒毒。
寒毒,他的寒玉靈體至寒,說不定能抑製住蘇漓體內的寒毒。
慕容澤靈光一閃,雖然以前沒有試過,但是擁有寒玉靈體的自己最不怕的就是寒毒,除了一些特殊的毒之外幾乎是百毒不侵,為什麽不給蘇漓試試?
說做就說,慕容澤翻出蘇漓防身用的小匕首,毫不猶豫的在自己左手的手腕劃了一刀,掰開蘇漓冷得打顫的牙關,硬生生地把血喂給蘇漓。
蘇漓感覺到不舒服,不安地掙紮著。
隔了一會,蘇漓慢慢平靜下去,身體也不顫抖了,慕容澤知道自己猜對了,又喂了一點才作罷,對於凡人來說,寒毒對身體有害,他的寒玉靈體之血又何嚐不是寒冷逼人呢。
蘇漓體溫慢慢恢複正常,臉色蒼白。
慕容澤坐在床邊看著他發呆。從被蘇漓帶回家到現在差不多過了兩個月了,第一次見他這樣毫無精神地躺在床上昏睡,平時的他生動而鮮活,跑前跑後照顧自己的時候像風一樣,說起話來可以滔滔不絕,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越來越習慣蘇漓的存在,甚至很不習慣他如此安靜地躺著,這一份脆弱感帶給自己一種不安的感覺。
慕容澤輕輕握住蘇漓的手枕在臉上,原來人的體溫是如此暖和。
蘇漓醒來的時候,慕容澤趴在床邊枕著他的手,似乎睡得很香。陽光落在他的臉上平添幾分驚豔。蘇漓忍不住伸手去擋住陽光,他睡覺的樣子可真好看,再睡一會兒,還想看看這盛世美顏。
隻可惜蘇漓一動,神仙睡顏醒過來了。慕容澤第一件事就是去探蘇漓的額頭,感受到正常體溫才暗自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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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漓目光捕捉到一道刺目的紅色,一把抓住慕容澤的左手,一道傷口赫然出現,看這整齊的劃口,應該是鋒利的刀刃平平穩穩地割下去的。“怎麽回事,你的手怎麽受傷了?”
慕容澤手上的傷口不算淺,但是他好像忘記包紮起來了,僅憑憑借自身經脈殘存的靈氣傷口雖然不流血了,傷口翻起來的血肉上血跡斑斑看著有幾分猙獰。“無礙。”
“什麽無礙!該不會是你自己劃的吧?”蘇漓若有所思地看著整齊的傷口,眼神瞥到床邊還扔著他的小匕首,頓時嚇得麵無血色:“慕容澤,咱可不興自殘那一套啊,你以後絕對絕對絕對不能再拿刀劃自己,會痛的。”
慕容澤一愣,他該不會是覺得自己要自殺吧?這一點傷口濯玉仙君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蘇漓慌忙翻下床,顧不到身體虛弱無力,跌跌撞撞地跑去尋藥箱。
“找什麽?”慕容澤拉住要跌倒的蘇漓,皺著眉頭看他虛弱的動作,難道他的寒毒沒有解開?
“找藥給你包紮啊!慕容澤你別老是拿自己身體不當一回事啊!我心跳遲早要被你嚇停了!”蘇漓翻出金創藥,一邊想要不學蘇大娘去村頭拜拜後土娘娘求她保佑保佑慕容澤吧,他太多災多難了。
“沒事的,已經不流血了。”慕容澤想阻止他這般慌張的模樣,這點小傷根本不值得那般大驚小怪。
“那也要包紮!萬一感染怎麽辦!”蘇漓握住慕容澤的手,輕輕地倒上金創藥,輕柔地用布包紮起來,最後還打了個蝴蝶結。
“……”慕容澤愣愣地看著手腕上的蝴蝶結,一種酸軟的感覺緊緊地纏繞著他。
“你以後一定不要再用刀子劃自己了,有什麽不開心你就說給我聽,當我是樹洞,發泄出來就好了。”蘇漓包紮完左手,又去掀他另外一個衣袖,有自殘傾向的人一般都不會隻劃一道,別的地方可不要也劃了。
慕容澤僵住,連忙按著蘇漓想扒他衣服的手,“別的地方沒有!”
“真的?”蘇漓很害怕慕容澤精神出現問題,現在就用刀自殘,萬一以後恢複靈力,不管不顧找主角團同歸於盡也不是沒有可能。
“真的。”慕容澤覺得不可思議,他好像還是第一次如此耐心。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要自殘?”蘇漓不依不饒地抓著慕容澤的衣袖,大有你不說我就繼續扒衣服的架勢。
慕容澤與他僵持半天,最終敗下陣:“我的體質特殊血可能是寒毒的克星,所以放一點給你喝了,不信你看這周圍有沒有我的血跡。”
給、給我喝?!蘇漓瞪大了眼睛,他居然是因為覺得血可以解寒毒,所以用刀子劃自己手腕?“血怎麽能解毒?你那麽用力劃自己手腕太嚇人了,下次不許再這樣!”
慕容澤扯回衣袖,不自在地說道:“還不行,赤玉藤寒毒過於霸道,如果我的血有效,你最好多喝幾次。”
蘇漓瞪著慕容澤怒道:“你都說如果有效就是不確定,我現在又沒事,不許再放血。”
慕容澤不以為意,一道小傷口而已,哪裏值得大驚小怪。
蘇漓見他不說話,但心裏肯定,這家夥根本沒聽進去。“你再放血,我就、我就”
額好像沒有什麽能威脅到他的,蘇漓有點頹敗。
“好,我不放血了。”慕容澤握住蘇漓的拳頭,這麽用力是想掐壞自己手掌嗎?雖說蘇漓肯定不能威脅到他,但他可不想蘇漓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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