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祝融火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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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祝融火鑰
    南嶽衡山,雲霧繚繞。
    徐應德攙扶著師父,沿著陡峭的山路艱難上行。雖然服用了玄天靈實,但張天師畢竟年事已高,連日奔波讓他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
    "師父,要不您在山下休息,弟子上山尋找火鑰?"徐應德擔憂地看著師父額頭的汗珠。
    張天師搖搖頭,緊了緊背上的包袱:"祝融峰險峻異常,你一人去我不放心。"他指了指前方雲霧中若隱若現的山巔,"再說,"烈陽當空"四字提示,火鑰很可能要在正午時分才能找到。"
    徐應德不再多言,隻是更加小心地扶著師父。他取出馮伍給的那頁書皮反複查看。樹皮質地奇特,火燒不燃,水浸不濕,上麵用朱砂繪製的火焰圖案在陽光下會微微泛光。
    "師父,您說大師兄是怎麽得到這頁秘籍的?"
    張天師腳步微頓,歎息道:"怕是付出了極大代價..."他指了指樹皮邊緣的暗褐色痕跡,"這是血漬,而且...是心尖血。"
    徐應德心頭一震。取心尖血是道門禁術,需忍受剖心之痛,通常隻在以命換命的法術中使用。馮伍竟為了這一頁線索做到如此地步?
    正午時分,二人終於登上祝融峰頂。烈日當空,照得火山口周邊的岩石泛著赤紅光澤,遠遠望去如同燃燒的炭火。
    "好強的火靈之氣!"張天師從包袱中取出羅盤,隻見指針瘋狂旋轉,最後指向火山口方向。
    徐應德天眼微啟,看到火山口上空盤旋著赤紅色的氣流,如同一條火龍在遊動。更奇妙的是,懷中的銅錢突然變得溫熱,與那氣流產生某種共鳴。
    "師父,銅錢有反應!"
    張天師若有所思:"五行相生,金能生水,但火卻克金...為何金屬鑰匙會對火靈之氣產生反應?"他忽然盯著徒弟的臉看了半晌,若有所思,"應德,伸出手來。"
    徐應德不明所以地伸出手掌。張天師用銀針刺破他的中指,擠出一滴血滴在銅錢上。驚人的一幕發生了——血滴沒有滑落,而是被銅錢吸收,隨即整個錢幣泛起赤金光芒,邊緣的符文如活物般蠕動起來!
    "果然如此..."張天師聲音微顫,"玄童子說銅前認你為主時我就有所懷疑...你體內竟有鬼穀血脈!"
    徐應德如遭雷擊:"這...這怎麽可能?弟子明明是孤兒..."
    "或許正因你是鬼穀後人,才會被為師收留。"張天師目光深遠,"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沒等徐應德從震驚中回神,火山口方向突然傳來一聲悶響,隨即地麵微微震動。隻見火山口上空的赤紅氣流凝聚成一束,直射峰頂某處。
    "烈陽當空...原來如此!"張天師恍然大悟,"快,跟著那束光!"
    師徒二人循著紅光指引,來到一塊形如臥牛的巨石前。巨石表麵光滑如鏡,正中有一個火焰形狀的凹槽。
    "這就是入口!"張天師比對樹皮上的圖案,完全吻合,"應德,將樹皮放上去!"
    徐應德依言而行。樹皮嵌入凹槽的瞬間,整塊巨石變得透明起來,露出後麵一條向下的階梯,深不見底。
    "我先下。"張天師取出一張符紙折成紙鶴,念咒點燃。紙鶴發出柔和光芒,飛入通道照明。
    階梯陡峭狹窄,兩側牆壁上刻滿古老壁畫。徐應德天眼所見,那些壁畫並非靜止,而是不斷演繹著上古傳說——火神祝融持劍劈山,鬼穀子踏雲而來,二人對坐論道...
    "原來祝融與鬼穀子有交情..."張天師也注意到壁畫內容,"難怪火鑰會藏在這裏。"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階梯盡頭出現一扇赤銅大門,門上浮雕著九龍戲珠圖案。徐應德天眼看到,每條龍的雙眼都是不同顏色的寶石,唯有正中那條龍的左眼空缺。
    "需要鑲嵌物..."張天師沉吟片刻,突然看向徒弟手中的銅錢,"試試這個。"
    徐應德將銅錢按入龍眼空缺。嚴絲合縫!九龍同時亮起,赤銅大門緩緩開啟,一股熱浪撲麵而來。
    門後是一個圓形石室,中央懸浮著一枚赤紅如火的玉佩,正是火鑰!它被九條鎖鏈固定在半空,下方是一個岩漿池,翻滾的岩漿中不時有火舌竄起,試圖夠到玉佩。
    "好精巧的機關..."張天師讚歎,"九鏈代表九重封印,唯有鬼穀血脈才能解開。"
    徐應德上前一步,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天眼不受控製地開啟到極致,眼前浮現出一幅可怕畫麵——當他取下火鑰時,整個石室開始崩塌,師父被落石砸中!
    "等等!"他急忙攔住正要念咒的師父,"有危險!"
    將預見之事說明後,張天師非但不懼,反而欣慰地拍拍徒弟肩膀:"天眼通預見未來,說明你已摸到第三重門檻。"他取出玄童子給的金葉,"有此物在,可保無虞。"
    張天師讓徐應德退到門口,自己站在一個特定位置,開始念誦解封咒語。隨著古老音節在石室中回蕩,九條鎖鏈一一斷裂。當最後一條鎖鏈斷開時,火鑰落入張天師手中,同時整個石室果然劇烈震動起來,頂部開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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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張天師將金葉拋向空中,化作一道金光護罩擋住落石,二人急速退出。就在他們踏出赤銅大門的瞬間,身後通道完全坍塌,激起漫天煙塵。
    "好險..."徐應德心有餘悸,卻見師父臉色不對,"師父?"
    張天師擺擺手,將火鑰交給徒弟:"拿著。為師隻是耗神過度..."話未說完,突然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向前栽倒!
    "師父!"徐應德慌忙扶住老人,觸手卻是一片滾燙——張天師正在發高燒,臉色赤紅如血。
    "火毒...入體..."張天師艱難地說,"取火鑰時...不慎吸入一絲...岩漿精氣..."
    徐應德急得滿頭大汗。火毒攻心非同小可,若不及時救治,輕則經脈盡毀,重則當場斃命!他環顧四周,忽然想起上山時路過的一處寒潭。
    "師父堅持住!弟子帶您去寒潭!"
    背起師父,徐應德健步如飛地向山下奔去。說來也怪,平日笨手笨腳的他,此刻卻身輕如燕,崎嶇山路上如履平地。天眼在危機時刻自主開啟,為他指引最安全的路徑。
    寒潭位於半山腰一處隱蔽山穀,潭水冰冷刺骨,終年不化。徐應德小心翼翼地將師父浸入水中,隻聽"嗤"的一聲,水麵騰起大量蒸汽。
    張天師痛苦地呻吟一聲,隨即呼吸平穩下來。徐應德天眼所見,師父體內那股赤紅火氣正被寒潭水慢慢中和。
    "應德..."張天師虛弱地睜開眼,"你剛才奔跑時...腳下生風...可知為何?"
    徐應德搖頭。
    "那是"縮地成寸"之術...鬼穀子絕學之一..."張天師露出欣慰的笑容,"你體內的血脈...正在覺醒..."
    正說話間,徐應德突然感到胸口一涼。低頭一看,柳寒煙給的那枚青色玉佩正在發光,同時他隱約聽到一個微弱的女聲:"小心...他們來了..."
    "師父!有敵人!"徐應德警覺地環顧四周。
    幾乎同時,三道黑影從樹林中竄出,將他們團團圍住。來者皆著黑袍,麵戴青銅麵具,正是噬心老魔的手下!
    "交出火鑰,饒你們不死!"為首者陰森森地說。
    徐應德將師父護在身後,悄悄將火鑰和銅錢藏入袖中:"什麽火鑰?我們隻是來采藥的。"
    "少裝傻!"黑衣人厲喝,"主上已感應到火鑰解封!"他猛地揮手,三人同時撲來!
    徐應德倉促應戰。他雖然學了幾天功夫,但畢竟經驗尚淺,很快落入下風。危急關頭,天眼再次自主開啟,敵人的動作在他眼中突然變得緩慢起來,破綻百出。
    抓住一個空隙,徐應德一掌擊中為首者胸口。這一掌看似平常,卻蘊含著他體內剛覺醒的鬼穀之力,那人慘叫一聲,倒飛出去,撞斷兩棵樹才停下。
    另外兩人見狀大驚,不敢硬拚,轉而攻向水中的張天師。
    "師父!"徐應德目眥欲裂,卻救援不及。
    千鈞一發之際,寒潭水突然炸開,一道水龍卷衝天而起,將兩名黑衣人卷入高空又重重摔下!潭水漸漸平息,露出張天師肅立的身影——老人雙手結印,白發飛揚,哪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師...師父?"徐應德目瞪口呆。
    張天師微微一笑:"為師裝的。不這樣,怎能引出這些宵小?"他走到昏迷的黑衣人前,揭開麵具,露出下麵青灰色的猙獰麵孔,"果然是噬心老魔煉製的"陰屍"。"
    徐應德這才明白師父早有算計,既慚愧又敬佩:"弟子愚鈍,沒能看穿師父的計謀。"
    "你心性質樸,這是優點。"張天師慈愛地說,"不過眼下我們行蹤已露,得趕快離開。"
    師徒二人剛要走,徐應德突然感覺袖中的銅錢和火鑰同時震動起來。更奇怪的是,柳寒煙的玉佩也發出共鳴般的青光。
    "師父,您看!"徐應德將三物取出。銅錢、火鑰和玉佩懸浮在半空,彼此吸引又排斥,形成一個奇妙的三角平衡。
    張天師仔細觀察,突然發現三件物品發出的光芒在空中交織,隱約形成一幅地圖:"這是...洞庭湖的某處?"
    徐應德天眼所見更為清晰——光芒中顯現出一座湖心小島,島上有個漁夫打扮的老者正在垂釣。
    "水鑰的守護者!"他脫口而出。
    張天師點頭:"看來三鑰之間有感應,指引我們尋找下一把鑰匙。"他收起物品,"先去山下小鎮休息一晚,明日啟程前往洞庭。"
    下山路上,徐應德總覺得有人在暗中窺視。天眼掃過周圍樹林,卻隻看到一縷若有若無的青煙,隱約形成柳寒煙的輪廓,轉瞬即逝。
    "柳姑娘...?"徐應德心中默念,仿佛聽到一聲遙遠的歎息。
    當晚,師徒二人在山腳小鎮投宿。夜深人靜時,徐應德輾轉難眠,索性起身打坐。天眼內視之下,他驚訝地發現自己經脈中流淌的不再是普通內力,而是一種閃爍著金紅光芒的特殊能量——鬼穀靈力!
    正當他嚐試引導這股力量時,窗外突然傳來輕微的"嗒"聲,像是有人輕輕落在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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