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沙漠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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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拜塔的尖頂刺破波斯灣的晨曦,在沙漠與海洋的交界處投下巨大的陰影。徐應德裹著防風沙的粗布頭巾,站在一片剛剛完成主體結構的超豪華度假村工地外。空氣中彌漫著沙塵和未幹水泥的氣息,但更濃的,是一股若有若無、令人心神不寧的“空亡”之氣。此地名為“海市蜃樓”,投資方是中東某位背景深厚的石油巨擘——薩勒曼親王。
    親王的首席顧問,一位精幹的英籍華人陳先生,正焦急地搓著手:“徐天師,您總算來了!從打地基開始就怪事不斷!先是勘探隊莫名失蹤三人後來在百裏外的沙丘找到,神誌不清),接著是核心主樓澆築時,混凝土離奇凝固失敗三次!最近更是…工地上夜夜能聽到女人和嬰兒的哭聲,好幾個工人精神崩潰了!親王震怒,項目再拖延下去,損失無法估量!”
    徐應德展開隨身攜帶的高精度衛星地圖,結合羅盤定位,眉頭越皺越緊。此地雖臨海,卻位於一條古河道幹涸的末端,地下結構複雜,沙層之下暗藏大量被流沙掩埋的古代遺跡和…亂葬坑!衛星圖上,整個度假村的規劃輪廓,竟隱隱覆蓋在一片規模龐大的古代聚落遺址之上,其中心區域,恰好是主樓的位置!
    “陳先生,”徐應德聲音低沉,“此地並非無主之地。你們腳下,沉睡著一座至少千年前的古城,而主樓地基,正壓在古城曾經的…血祭廣場上!”他指向地圖上一個不起眼的凹陷,“這裏,是當年處理祭品屍骸的‘萬人坑’!怨氣千年不散,深埋沙海,本已沉寂。但你們大規模動土,破壞了沙層的天然封印,更以現代建築的鋼筋水泥,如同巨釘刺入古城的‘心髒’!怨氣被激怒,化作‘地縛陰靈’,自然要作祟!”
    陳先生臉色發白:“這…勘探報告隻說有零星遺跡,沒想到…血祭廣場?萬人坑?那…那怎麽辦?搬遷主樓位置根本不可能!”
    “非是不能,而是代價巨大,且治標不治本。”徐應德搖頭,“需行‘鎮、疏、化、度’四法,與此地陰靈訂立新的‘契約’。”
    他要求:
    1. 立即暫停主樓及核心區域施工。
    2. 調集大型機械,在萬人坑原址正上方,向下挖掘一個直徑十米、深達十五米的巨大豎井需特殊支護,防止流沙塌陷)。
    3. 準備海量純淨白沙取自深海或特定沙漠潔淨區)、朱砂礦粉、特製超低頻聲波共振儀。
    4. 薩勒曼親王本人必須到場,並以他的名義準備豐厚的祭品非血食,而是象征性的珍寶、香料、絲綢,以及最重要的——一份用親王母語和古阿拉伯語雙語寫就的、承認此地曆史、表達歉意與安撫的契約文書)。
    三日後,巨大的豎井挖掘完成。井底並非泥土,而是森森疊壓的白骨!一股冰冷刺骨、帶著濃烈血腥與絕望氣息的陰風從井底盤旋而上,即使站在井口,也讓人遍體生寒。井壁四周的沙土,隱約可見暗紅色的、仿佛滲入沙粒深處的古老血跡。
    子夜,星鬥漫天。薩勒曼親王在重重護衛下親臨現場,神色凝重。徐應德在井口布下“九宮鎖陰陣”,九麵巨大的、刻滿《陰符篇》超度咒文的青銅鏡臨時熔鑄)按方位懸於井口上方。
    “第一法:鎮!”徐應德手持斷劍,劍尖挑起混合了親王指尖血與朱砂的粘稠液體,淩空畫符!符籙金光閃爍,印入井底白骨之中。同時,九麵青銅鏡反射月光與星光,聚焦成九道光柱,狠狠刺入井底陰氣最盛之處!如同燒紅的烙鐵插入冰水,刺耳的尖嘯從井底爆發,無數扭曲的、充滿怨恨的黑色虛影在光柱中掙紮翻滾!
    “第二法:疏!”徐應德腳踏罡步,每一步都引動地脈微震。他引導親王走到井口特定方位,親王用母語莊嚴誦讀那份契約文書。文書內容並非祈求,而是以王權之名,承認這片土地的曆史傷痛,承諾將在此地建立一座小型、莊嚴的“曆史記憶館”非盈利性質),供奉挖掘出的遺骸,並保證永不打擾其核心安息區。同時,徐應德啟動超低頻聲波共振儀,特定的頻率如同無形的梳子,開始梳理井底淤積千年的混亂怨念場,將其狂暴無序的能量導向更平和的“通道”。
    隨著親王的誦讀和聲波的梳理,井底翻騰的怨氣似乎出現了一絲凝滯和…傾聽。那些黑色虛影的掙紮減弱了。
    “第三法:化!”徐應德抓起一把純淨白沙,混合著朱砂礦粉,口中念誦《陰符篇》中轉化地煞的秘咒,將沙粉源源不斷灑入井中。白沙如同溫柔的雪,覆蓋在森森白骨和暗紅沙土上,朱砂的至陽之力與沙粒的純淨中和著陰煞。同時,他暗中全力催動懷中陰符殘篇!這一次,目標不是吞噬,而是引導!殘篇中心墨點如同漩渦之眼,散發出強大的吸引力,目標鎖定那些被梳理後相對“平靜”的怨念核心——那些因血祭而產生的、最純粹的不甘與痛苦!墨點仿佛一個精密的過濾器,強行將狂暴的煞氣與相對“純淨”的執念分離開!狂暴煞氣被引入豎井周圍的特殊沙層,被深埋淨化;而那些剝離了戾氣的、關於家園、親人、無辜慘死的悲傷記憶碎片,則被陰符殘篇暫時“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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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法:度!”徐應德取出親王準備的象征性珍寶、香料、絲綢,投入井中。他雙手結“往生蓮花印”,口中梵唱道門往生神咒,結合親王的契約之力,借助陰符殘篇暫時封存的“純淨執念”為引,構築一條通往安寧的“路”!井底的白骨在沙粉與咒語中,漸漸散發出微弱的、平和的白光,最終歸於沉寂。那盤旋的陰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悠遠的寧靜。
    巨大的豎井被重新用特製的、混合了朱砂和符灰的沙漿回填、夯實。主樓位置最終向北平移了數百米,避開了核心血祭區。一座小型、肅穆的“沙海記憶館”被列入了度假村規劃的核心位置。工地當晚便恢複了平靜,那困擾多時的哭聲再未響起。薩勒曼親王對徐應德敬若神明,尊為“東方的沙漠智者”。
    剛離開迪拜的奢華喧囂,徐應德便被一通加密衛星電話召到了瑞士阿爾卑斯山深處一座頂尖的生物醫學研究所。求助者是研究所的創始人兼首席科學家,漢斯·伯格博士,一位諾貝爾獎級別的生物學家。他的病人,是他的獨生女,艾米麗。
    艾米麗躺在無菌隔離艙內,全身覆蓋著一種詭異的狀態。她的身體仿佛被無形的刀鋒精準地一分為二!左半邊身體,皮膚光滑紅潤,充滿活力;而右半邊身體,卻以一種違背醫學常理的速度在“枯萎”——皮膚灰敗幹癟如同老樹皮,肌肉萎縮,骨骼似乎都在疏鬆脆弱,更可怕的是,枯萎區域的細胞在顯微鏡下呈現出一種瘋狂的、無序的增殖狀態,如同…鏡像的癌症!現代醫學對此束手無策,稱之為“鏡像悖論綜合征”。
    “徐先生,我畢生研究生命科學,但艾米麗的情況…超越了已知的一切!”伯格博士眼中布滿血絲,聲音帶著絕望的顫抖,“常規治療隻會加速枯萎!我們檢測到她左右半身的生物電磁場、甚至微觀粒子層麵的量子態都出現了詭異的、無法解釋的‘非對稱糾纏’!就像…有什麽東西在‘吃’掉她右半身的生命力,去滋養左半身!”
    徐應德隔著玻璃觀察艾米麗。開啟靈覺的瞬間,他看到了驚悚的一幕:艾米麗的右半身,籠罩著一層濃稠如墨、不斷蠕動、散發著貪婪吸吮之意的“死氣”;而她的左半身,卻籠罩著一層過於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生光”,這光芒並非源於自身,而是從右半身源源不斷被掠奪過去的生命力所化!在生光與死氣的交界處,她的脊柱中線位置,懸浮著一個極其微小、卻異常複雜的、由無數細密符文構成的“陰陽逆轉符”!此符如同一個微型的黑洞和白洞的結合體,瘋狂抽取右半身的生機,注入左半身!
    “降頭!”徐應德語氣冰冷,“而且是最高深的‘陰陽子母連心降’!施術者以自身為‘母體’,以艾米麗為‘子體’,強行逆轉陰陽,掠奪子體生機反哺母體!艾米麗的右半身,正在成為供養某個‘母體’的活體養料!”
    “什麽?!”伯格博士如遭雷擊,“是誰?為什麽要害艾米麗?”
    徐應德讓伯格博士提供艾米麗發病前三個月內所有接觸過的、特別是來自東南亞或接觸過相關文化的人員名單,以及一件艾米麗發病前最常佩戴的貼身物品。最終,目標鎖定在研究所一位來自泰國、名叫“頌猜”的清潔工身上!此人在艾米麗發病後一周便神秘離職,蹤跡全無。而艾米麗發病前一直佩戴的,是她母親遺留的一條鑲嵌著“陰陽魚”古玉的項鏈。
    徐應德拿起那條項鏈,指尖拂過古玉。靈覺中,古玉的“陰魚”部分殘留著極其微弱、但本質與艾米麗身上“陰陽逆轉符”同源的邪力!顯然,頌猜在清潔時,利用某種秘法,將降頭的引子附著在了這代表“陰”的玉魚上,由艾米麗日夜佩戴,潛移默化種下邪降!
    解此降,凶險萬分。強行破除艾米麗身上的逆轉符,可能瞬間導致她脆弱的右半身徹底崩潰死亡,或者引發母體的瘋狂反撲。需找到“母體”,斬斷連接!
    “以物尋人,以氣溯源!”徐應德取出一滴艾米麗的血液和那枚殘留邪力的陰魚古玉。他在研究所頂樓布下“奇門追魂陣”。陣盤以特製合金打造,刻滿精密符籙,中心放置艾米麗的血液和古玉。徐應德手持斷劍,劍尖蘸取混合了自身精血和朱砂的液體,在陣盤上空淩空繪製一個巨大的、不斷旋轉的“遁甲尋蹤符”。
    “天地方圓,遁甲尋真!陰陽逆亂,追根溯源!敕!”徐應德厲喝,全力引動陰符殘篇之力!殘篇墨點瘋狂旋轉,化作一道無形的、仿佛能穿透空間維度的“線”,一頭連接陣盤中的血液與古玉邪力,另一頭則循著那冥冥中的降頭聯係,猛地射向虛空!
    陣盤劇烈震動,合金表麵浮現出細密的裂紋。中央的血液沸騰起來,古玉發出嗡鳴。虛空中,一道模糊的光影逐漸顯現——那是東南亞某國一處深山林地中的吊腳樓!光影中,一個枯瘦如柴、全身爬滿詭異黑色紋路的老婦人正盤坐在法壇前,法壇上供奉的,赫然是一個與艾米麗有七分相似的巫毒娃娃!娃娃的右半身插滿了黑色骨針,左半身則散發著不正常的紅光!老婦人口中念念有詞,正通過娃娃瘋狂抽取著遠在瑞士的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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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你了!”徐應德眼中寒光一閃。他左手猛地按在陣盤中心,陰符殘篇的吞噬之力不再保留,沿著那道追蹤的“線”,如同貪婪的巨蟒,反向撲向光影中的老婦人法壇和那個巫毒娃娃!
    “吼——!”光影中傳來老婦人驚怒交加的嘶吼!她顯然沒料到有人能反向追溯並發動如此霸道的攻擊!她拚命催動法壇,試圖切斷聯係,但陰符殘篇的吞噬之力如同附骨之疽,瞬間纏繞上巫毒娃娃!
    現實中的艾米麗突然劇烈抽搐!隔離艙警報大作!她右半身的枯萎速度驟然加劇,但左半身刺眼的生光也同時黯淡!這是降頭連接被強行攻擊、拉扯的表現!
    “就是現在!”徐應德對伯格博士吼道,“給她注射最高濃度的生命活性穩定劑!護住心脈!”
    伯格博士手忙腳亂地操作。與此同時,徐應德右手斷劍金光暴漲,狠狠刺向陣盤上代表艾米麗脊柱中線“陰陽逆轉符”的位置!
    “破!”
    “噗!”光影中的巫毒娃娃應聲炸裂成漫天黑灰!老婦人狂噴一口黑血,法壇轟然倒塌,她身上的黑色紋路如同活物般反噬,瞬間將她吞噬成一具焦黑的枯骨!
    隔離艙內,艾米麗身上的“陰陽逆轉符”虛影寸寸碎裂!右半身的死氣停止了蔓延,左半身的生光也消散,重新變得均衡。枯萎雖然無法立刻逆轉,但那股瘋狂的、被掠奪的趨勢停止了!警報聲漸漸平息,艾米麗的生命體征趨於穩定。
    伯格博士癱倒在地,老淚縱橫。徐應德卻扶著陣盤,大口喘息,臉色青灰,一縷刺骨的寒氣不受控製地從他指尖溢出,將合金陣盤表麵凝結出一層薄霜。陰符殘篇吞噬了降頭核心的邪力,那股冰冷晦澀的力量在他體內奔湧,幾乎要凍結他的經脈。
    拖著疲憊的身軀和體內翻騰的寒意,徐應德回到國內,本欲覓地靜修壓製陰符反噬,卻又被一位意想不到的“家主”請到了帝都。來人是國內科技與資本領域的巨鱷,人稱“雷神”的雷霆。他本人並未出麵,出麵的是他的私人助理和…他年僅十二歲,卻眼神陰鷙、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戾氣的兒子,雷昊。
    “徐天師,請救救雷昊少爺!”助理言辭懇切,卻帶著深深的憂慮,“少爺他…他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暴躁易怒,有極強的破壞欲,甚至…甚至有自毀傾向!更可怕的是,他身邊的人,無論是保鏢、保姆還是家庭教師,接二連三地遭遇意外!雷總請遍了心理專家和…其他方麵的高人,都看不出問題,隻說少爺命格奇特,煞氣太重。”
    徐應德看向雷昊。少年坐在寬大的沙發裏,低著頭玩著一把鋒利的戰術匕首,手指靈活得不像孩子。他的麵相讓徐應德心頭劇震!
    紫氣貫頂,日月角崢嶸! 此乃百年難遇的“帝王之相”根基!但在這煌煌氣象之下,卻纏繞著濃得化不開的血煞之氣!印堂命宮)被一道深重的、如同刀疤般的赤黑色“懸針紋”貫穿,直插山根疾厄宮)!這紋路絕非天生,而是被人以邪法後天刻入命格!奸門夫妻宮)位置更是塌陷晦暗,布滿交錯的惡紋,主心性殘忍,六親緣薄,孤克至極!更詭異的是,他的眼神深處,那本應屬於孩童的靈光被一層渾濁的、充滿貪婪與毀滅欲的灰翳所覆蓋。
    “好一個‘血煞破帝星’!”徐應德聲音凝重,“雷昊少爺的命格,被人強行篡改過!有人以邪術,將他天生的‘紫微帝星’命格,硬生生扭曲成了‘七殺破軍’的絕凶之局!此局一成,命主煞氣衝天,克盡身邊所有人,最終也必將在極致的瘋狂與殺戮中自我毀滅!”
    “篡改命格?!”助理失聲驚呼,“誰…誰有這麽大能耐?又為何要針對一個孩子?”
    “能行此逆天改命之術者,非絕頂邪修不可為。至於目的…”徐應德目光如電,掃過雷昊的雙手,最終停留在他左手腕內側一個極其微小、如同胎記般的暗紅色符文上,“…恐怕是為了‘借運養煞’!以這‘偽七殺破軍’的凶煞之氣,滋養某個更恐怖的存在,或者…作為某個龐大邪陣的活體陣眼!”
    他要求雷霆親自前來,並帶來雷昊出生時的詳細記錄尤其是出生時辰和地點),以及雷昊母親已故)的遺物。雷霆,這位叱吒風雲的科技巨鱷,在兒子的問題上終於顯露出父親的脆弱與焦急,很快現身。
    查閱資料和遺物,徐應德發現疑點:雷昊出生記錄上的時辰,與雷霆記憶中妻子分娩的時間,有大約十五分鍾的誤差!而雷昊母親留下的一本孕期日記中提到,她在懷孕七個月時,曾遭遇過一次詭異的“車禍”,對方車輛逃逸,她雖無大礙,但受到極大驚嚇,當晚就夢到一個渾身裹著黑霧的人影,將一枚“血釘”釘入了她腹中胎兒的影像!醒來後,她發現手腕內側莫名多了一個針尖大小的紅點,與雷昊手腕上那個暗紅符文的位置一模一樣!
    “就是那時!”徐應德斷定,“邪修以‘夢魘移魂’之術,結合那場人為製造的車禍驚嚇,趁胎兒命魂未穩之際,將‘血煞命釘’種入雷昊體內!篡改了他的出生‘天命’,更在出生記錄上做了手腳,使其命盤徹底偏向凶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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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解此局,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不僅救不了雷昊,施術者也會遭到反噬。需以奇門遁甲結合相術秘法,行“偷天換日”之舉!
    第一步:定星移宮。 徐應德在雷家別墅頂層布置了巨大的“渾天星鬥陣”,以精密的天文望遠鏡和星圖軟件輔助定位。他以雷昊真實的出生時辰而非記錄時間)重排其命盤,找到被“血煞命釘”汙染的“命宮”和“身宮”在星圖中的對應位置。然後,借助陰符殘篇那近乎能“篡改現實”的霸道力量,強行在星圖對應的方位,製造出極其短暫的“星力偏移”!如同在浩瀚星空中,為雷昊被汙染的命星,悄悄撥開了一條縫隙,引入一絲微弱的、本源的“紫微帝氣”!
    第二步:拔釘換骨。 徐應德讓雷霆割破手指,以父子血脈相連的至親之血,混合自身精血與特製“破煞金粉”,在雷昊左手腕那個暗紅符文周圍,畫下一個層層嵌套的“九宮鎖煞拔釘符”。符成瞬間,雷昊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劇烈抽搐,左手腕的符文如同活了過來,凸起蠕動,散發出灼熱邪惡的紅光,瘋狂抵抗!
    “就是現在!”徐應德厲喝,右手斷劍快如閃電,並未刺向符文,而是刺向雷昊眉心命宮)和膻中穴身宮)!劍尖蘊含的不是殺意,而是剛才引來的那一絲微弱的“紫微帝氣”和他自身精純的奇門真炁!同時,他左手按在雷昊左手腕的符籙上,陰符殘篇的吞噬之力再次發動,目標直指那“血煞命釘”的核心邪力!
    “啊——!”雷昊的慘叫達到頂點!他手腕的符文驟然爆發出刺目的血光,一根虛幻的、纏繞著無數怨魂哀嚎的“血釘”虛影被硬生生從符文中拔出半截!而徐應德刺入他眉心和膻中的劍氣,則如同兩根纖細卻堅韌的“金針”,暫時護住了他命格中殘存的本源紫氣,抵禦著拔釘帶來的命格崩塌之力。
    陰符殘篇的吞噬之力如同黑洞,瘋狂撕扯著那根血釘虛影。血釘劇烈掙紮,無數怨魂的哀嚎衝擊著徐應德的心神。他體內那股冰冷晦澀的力量也躁動起來,與血釘的邪力產生著某種危險的共鳴!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帝星歸位…邪煞退散!”徐應德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斷劍上!斷劍金光暴漲,暫時壓製住體內的陰寒與躁動,全力催動陰符吞噬!
    “哢嚓!”一聲脆響,那血釘虛影終於被徹底拔除、吞噬進陰符殘篇的墨點之中!雷昊手腕的符文瞬間黯淡、消失,隻留下一個淡淡的疤痕。
    少年如同虛脫般昏死過去,但眉宇間那股陰鷙暴戾之氣明顯消散了許多,呼吸也變得平穩悠長。纏繞他命宮的那道“懸針紋”,顏色變淡,不再如同刀疤般猙獰。
    雷霆看著兒子安詳的睡顏,這位鋼鐵般的男人第一次紅了眼眶,對著徐應德深深鞠躬:“徐天師…大恩…”
    徐應德擺擺手,身體微微搖晃,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讓他幾乎站立不穩。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皮膚下隱隱有青黑色的、如同冰裂紋般的細線一閃而逝。陰符殘篇吞噬了“血煞命釘”的邪力,那股力量太龐大、太凶戾,殘篇似乎有些“消化不良”,反饋回來的反噬之力前所未有的猛烈。
    “雷總,命釘雖拔,但命格扭轉非朝夕之功。雷昊少爺需遠離煞氣之地,多讀聖賢書,養浩然正氣。十年之內,不可見血光,不可掌殺伐之權。否則,凶煞之根恐有複萌之險。”徐應德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離開雷家,帝都的繁華夜景在徐應德眼中變得模糊而冰冷。他感到自己像一塊正在被陰寒侵蝕的頑石。懷中的陰符殘篇不再僅僅是工具,更像一個寄生的、貪婪的活物。青溪鎮的方向,那輪被封印的血月,仿佛在他靈魂深處投下嘲濃的陰影。陰月宗的觸角無處不在,而他自己,似乎也在一步步走向師父預言中那條充滿荊棘與黑暗的道路。
    “真諦不在‘甲’…師父,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他喃喃自語,身影消失在霓虹深處。下一個需要他的地方,或許就是最終決戰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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