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強吻的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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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丁淺發現父親那些反常的舉動背後竟沒有後續動作,隻是時不時用陰鷙的眼神盯著她冷笑,嘲笑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時——如果她還沒察覺這變化與淩寒有關,那她這些年就白在這家裏摸爬滾打了。
某個在淩爺爺家補課的周末午後,淩寒正專注地批改著她的模擬卷,丁淺突然按住試卷,筆尖在紙上洇開一小片墨跡。
"你跟我爸說了什麽?"她直截了當地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淩寒手中的鋼筆微微一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寫著:"你在說什麽?”
“你真當我是傻的啊?”
淩寒放下筆,伸了個懶腰,然後懶洋洋地趴在書桌上,陽光在他發梢跳躍。
他歪著頭看她,怪模怪樣的說:“我說——反正眾所周知的你養女兒來換錢的,賣給我不是更劃算?”
他故意拖長音調,陰陽怪氣的說:“我好歹是城裏的有錢少爺。不過嘛,做了我的女人,就不能再做農活了。”
“……做了我的女人……”這句話像一道驚雷劈進丁淺的腦海。
世界驟然失聲,耳畔隻剩下自己劇烈的心跳。
她死死盯著淩寒的嘴唇——那抹紅潤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柔軟,一張一合間仿佛帶著蠱惑。
吻上去。
這個瘋狂的念頭在腦中炸開的瞬間,她的身體已經先於理智行動了。
等她回過神,自己的唇已經貼上了他的。
淩寒徹底僵住了,睫毛微微顫動,呼吸凝滯。
丁淺猛地後退,喉嚨發緊:“我……”
話音未落,她突然被一股力道拽了回去。
淩寒站起身,眸色暗沉如風暴將至,右手插入她腦後的發絲間牢牢扣住。
下一秒,他的唇狠狠壓了下來。
這個吻帶著灼熱的溫度,像野火燎原。
丁淺雙手抵在他胸前,指尖不自覺地揪緊了他的襯衫。
呼吸交錯間,她嚐到了他唇上少年特有的清冽氣息。
——原來,真的是檸檬味的。
直到胸腔的空氣被榨幹,她才掙紮著推開他,大口喘息。
正午的陽光透過窗欞斜照進來,將這一幕青春的心動定格——
少女低著頭,耳尖紅得滴血;
少年撐著手臂將她圈在書桌前,目光深得像潭水,連脖頸都泛著薄紅。
窗外蟬鳴聒噪,卻蓋不住兩顆心髒失控的轟鳴。
當那層窗戶紙被捅破後,課堂上不經意的目光相觸,總會讓兩人耳尖發燙。
課餘的時光變得格外珍貴。
他手把手教她騎自行車,掌心貼著她握把的手背,在爺爺門口的柿子樹下留下一串歪歪扭扭的車轍。
爺爺就坐在門檻上,銅煙鍋裏的火星明明滅滅,皺紋裏盛滿笑意。
晚飯時分,油亮的紅燒肉總是擺在丁淺麵前,淩寒碗裏堆著翠綠的野菜。
"城裏娃娃,"爺爺的筷子敲敲青瓷碗沿,"這樣的山珍你可吃不著。"
淩寒委屈巴巴扒飯的樣子,總能惹得丁淺偷偷把肉夾進他碗底。
客廳的燈常常亮到夜深。
淩寒的鋼筆在草稿紙上沙沙作響,忽然停住——丁淺正無意識地咬著鋼筆帽,眉心擰出小小的川字。
他屈指輕叩她額頭:"動能公式又忘了?"
送她回家的田埂路總是走得很慢。
有一夜,當他們走過第三棵老槐樹時,他的小指悄悄勾住她的,像試探水溫的貓爪。
丁淺的指尖顫了顫,突然整個反握上來,溫熱瞬間從掌心竄到耳根。
兩人不約而同仰頭看天,銀河傾瀉而下,卻蓋不住彼此通紅的耳尖,兩顆心在沉默裏跳得像要衝出胸膛。
最歡快的還是偷閑的時候摘柿子。
她像隻靈巧的山貓躥上樹梢,故意把毛蟲丟進他衣領。
看他原地蹦跳的樣子,她笑得樹枝都在顫。
待她溜下樹幹,總被他一個巧勁按在厚厚的落葉堆裏——力道剛好不會弄疼她,卻又掙脫不得。
"爺爺!"她頂著頭上的草屑告狀,老人家的煙杆立刻精準抽在淩寒小腿。
"我才是親孫子!"他揉著腿抗議時,那邊的一老一少早已笑作一團。
暮色把三個影子拉得很長,最後在炊煙裏融成溫暖的剪影。
有時她也繼續帶他上山"撒野",在荊棘叢中開辟隻屬於他們的秘密小徑。
直到那天,淩寒真的穿上了那套最昂貴的定製襯衫出現在她麵前。
丁淺先是一愣,隨即笑彎了腰,眼角卻沁出了淚花。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她閃閃發亮的眼眸裏碎成星星。
"走啊,少爺。"她拽著他的袖子就往山上跑,故意選了最難走的那條路。
昂貴的襯衣很快被樹枝勾出絲線,限量球鞋沾滿泥漿,但淩寒隻是溫柔的看著她。
丁淺跑在前麵,突然停下腳步。她比誰都清楚——分離,已經近在眼前。
但此刻,她隻想把每一分每一秒都刻進記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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