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少爺的一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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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寒牽著丁淺在槐樹下的藤椅落座,斑駁的樹影在他們衣襟上跳躍。管家端著茶盤悄然出現,剛放下茶點要退下,卻被丁淺攔住了。
    "淩叔,"她拍了拍身旁的空椅,"麻煩您坐一下。"
    老管家疑惑地在第三把椅子上坐下。槐花簌簌落在茶盤裏,丁淺突然張開雙臂,眉眼彎成月牙:"看——"她的手臂劃過三人之間的弧度,"滿滿當當的,都是愛你的人。"
    淩寒手中的茶盞驀然一顫,茶水在青瓷杯沿晃出細小的漣漪。他怔怔望著眼前的光景——這三把藤椅自父母分居後,第一次坐滿了人。陽光穿過槐葉的間隙,在石板地上投下三個依偎的影子。
    淩寒望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孩,胸口像是被什麽溫暖的東西輕輕撞了一下。明明早上她還一本正經地說"椅子就是椅子,不要給它們強加孤獨的意義",現在卻變著法子哄他開心。
    丁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又補充道:"它們才不會孤獨呢~"陽光穿過她晃動的發梢,在石桌上投下跳躍的光斑,"要是空著的椅子讓我們少爺覺得孤獨,那就是它們的錯,那我們就——全部填滿!"
    最後一個尾音還沒落下,她就被淩寒拉進了懷裏。
    他的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悶悶的:"傻子..."卻把她摟得更緊了些。
    管家悄悄別過臉去,掏出手帕擦了擦鏡片,卻怎麽也擦不淨突然模糊的視線。
    丁淺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用輕快的語氣說:"哎呀,別這麽傷感嘛,明明都是好事。”
    她轉頭看向管家,突然說:"對了淩叔,謝謝你啊。"
    老管家戴上眼鏡,疑惑道:"謝我什麽?"
    "謝謝您準備的衣服呀,"丁淺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真合身。"
    "沒事沒事,合適就好。"淩叔擺擺手。
    丁淺突然湊近,崇拜地問:"淩叔您真厲害,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尺寸,裏裏外外都那麽合適呢~"
    "咳!"淩叔笑嗬嗬的說:"是少爺告訴我的,連裏衣的尺寸都給了精確數字,那肯定合適啊。”
    "噗——"淩寒一口茶水不顧形象的噴了出來,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透,手裏的茶杯"咣當"一聲掉在桌子上。
    "淩、寒!"丁淺一字一頓地喊出這個名字,臉頰瞬間燒得比晚霞還紅。
    "我去拿個東西,淩叔您先陪陪她!"淩寒猛地站起來,差點帶翻藤椅,再次落荒而逃。
    丁淺慌忙擺手解釋:"淩叔,不是您想的那樣!是前幾天他陪我去買衣服時記下的尺寸......"
    老管家笑著擺擺手,鏡片後的目光溫和而了然:"我知道的。少爺他啊——"他望向淩寒逃走的方向,"越是放在心上的人,越會小心翼翼地守著分寸。"
    他輕輕摩挲著茶杯邊緣,繼續道:"你是不知道,自從從村裏回來,少爺就時不時吩咐我們準備些小東西——粉色的拖鞋,毛巾要繡著小貓圖案的,連睡衣都要買同係列的不同顏色......"
    淩叔笑著說:"我還以為,你來到這個城市的那天,我就能見到你呢,畢竟他準備了那麽久。"
    丁淺怔住了,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茶杯邊緣。原來淩寒說早就想邀請她來,是真的。她往淩叔那邊湊近了些,手指輕輕拽了拽管家的袖口:"淩叔...你說是不是我第一次罵他太凶了,給他留下陰影了啊?"
    老管家撫著下巴沉思片刻,鏡片後的眼睛閃過笑意:"還真有可能。少爺看著沉穩,其實心思比誰都細膩。"
    不遠處的回廊下,淩寒已經駐足半天,望著槐樹下兩顆越湊越近的腦袋,心裏泛起一絲溫暖——這丫頭才來半天,就和淩叔這麽熟稔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丁淺能這麽快融入,不僅僅因為她真誠開朗。更重要的是,她和那些人一樣,都懷著同樣的心意:想要好好愛他。
    淩寒端著果盤悄然走近時,那兩顆腦袋還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要不你就讓他教你遊泳?"淩叔壓低聲音出主意,"趁機好好道個歉。"
    "哎呀不行!"丁淺捂住發燙的臉,"光是想象那個畫麵我就要流鼻血了!"
    老管家鏡片後的眼睛閃過狡黠的光:"那要不直接撲倒......"
    "這個倒是可以考......"丁淺話說到一半突然卡住,因為她看到地上多了一道修長的影子。
    "淩叔。"冷冽的聲音從頭頂澆下來,兩人像觸電般彈開。老管家拍著胸口站起身:"哎呦,嚇死我了!那個...我去看看晚餐準備得怎麽樣了!"說完健步如飛地溜走了,完全看不出已是花甲之年。
    "淩叔!不可啊——"丁淺的慘叫在身後響起,老管家卻頭也不回地擺手,背影寫滿了"自求多福"。
    淩寒慢條斯理地放下果盤,指尖在桌子上敲出危險的節奏。丁淺縮著脖子抬頭,正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睛:"遊泳?撲倒?嗯?"
    丁淺紅著臉往後縮了縮,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裙角:"我們就是在想...是不是因為我第一次罵你太凶了,讓你留下陰影了..."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所以你現在才總是小心翼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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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寒又逼近一步,兩人的影子在石桌上重疊:"那想到怎麽彌補了嗎?"
    "這不正商量著呢,你就..."她抬頭卻撞進他深邃的眼眸裏。
    下一秒,淩寒俯身輕輕貼上她的唇。他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發燙的臉頰:"扯平。"
    看著麵前的俊臉,丁淺突然腦抽的伸出舌尖,像隻偷腥的貓兒般輕輕舔過他的唇瓣。
    淩寒喉間溢出一聲無奈的歎息,雙手穿過她的腋下,一把將人從藤椅裏撈了起來。
    "唔...!"
    他捧住她泛紅的臉頰,再次深深吻了下去。
    這次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灼熱的呼吸交織間,丁淺下意識抱住他的腰。當她生澀地開始回應時,淩寒明顯僵了一瞬,隨即像是被點燃的野火,猛地撬開她的牙關。
    淩寒的吻突然變得極具侵略性,他一手扣住丁淺的後腦,一手緊緊箍住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壓向自己。唇舌交纏間,他滾燙的舌尖掃過她敏感的上顎,引得她渾身輕顫。
    丁淺隻覺得天旋地轉,呼吸間全是他身上清冽的雪鬆香。唇瓣廝磨間,她嚐到了茉莉花茶的清甜,還有他特有的檸檬味的氣息。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淩寒的指尖深深插入她的發間。當他的牙齒輕輕啃咬她下唇時,丁淺無意識地發出一聲嚶嚀,這聲音仿佛刺激了他,原本克製的動作突然變得激烈起來。
    淩寒將她抵在槐樹粗糲的樹幹上,吻得更深更重。丁淺的指尖無意識地抓緊他的衣襟,在他昂貴的襯衫上留下一道道褶皺。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來,淩寒才稍稍退開,卻仍流連地輕啄她紅腫的唇瓣。他額頭抵著她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這才叫...真正的彌補..."
    淩寒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與老槐樹之間,低沉的嗓音裏帶著未褪的情欲:"現在知道男人的危險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直勾勾的盯著一個男人看.."他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泛著水光的唇瓣。
    丁淺突然仰起臉,被吻得紅腫的唇微微張開:"不怕的。"她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眼裏映著斑駁的樹影與他的輪廓。
    "嗯?"淩寒喉結滾動,指尖在她腰間收緊。
    "如果那個人是你..."她踮起腳尖,親了一下他緊繃的下頜,"我永遠都不會怕。"
    淩寒瞳孔驟縮,猛地扣住她的後頸:"你..."聲音啞得不成調,"真是要我的命。"最後一個字湮沒在再度覆上的唇間,這個吻比先前更加洶湧,像是要把她盡數吞吃入腹。
    丁淺在他熾熱的攻勢下軟了腰肢,卻仍固執地環住他的脖頸,用生澀的回應告訴他——
    她真的,一點都不怕。
    管家端著新沏的茉莉花茶和剛出爐的點心,在回廊的拐角處停住了腳步。槐樹下,那對年輕人明明才分開片刻,此刻又難舍難分地擁吻在一起。
    淩寒將丁淺抵在樹幹上,修長的手指深深插入她的發間,而姑娘踮起的腳尖已經有些發顫。
    老管家搖搖頭,青瓷茶盞在托盤上輕輕相撞,發出細微的脆響。他望著少爺泛紅的耳尖和姑娘緊緊環著他的手,鏡片後的眼睛泛起慈愛的笑意。
    "年輕人啊.還是要克製一點啊.."他低聲喃喃,終究還是轉身往回走去。
    淩寒突然鬆開了懷抱,呼吸粗重地將她輕輕推開。
    丁淺茫然地睜開眼,雙頰緋紅如晚霞,被吻得微腫的唇瓣還無意識地微微張著。他強壓下躁動,寵溺地捏了捏她發燙的臉頰,幾乎是半強迫地把她按回藤椅上。
    "坐好。"他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轉身時不著痕跡地扯了扯襯衣下擺。
    淩寒一連灌下兩杯涼了的茶,喉結急促地滾動,丁淺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失態地牛飲,呆呆地看著水珠滑過他滾動的喉結。
    "你….別這樣看我"他放下茶杯,耳根紅得能滴血,卻還強裝鎮定地瞪她,"你再看..."話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抓起茶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淩寒瞥見她紅透的耳尖,突然覺得,這涼茶怎麽越喝越熱了。
    緩了半晌,淩寒終於平複了呼吸。他伸手從褲袋裏掏出一張黑卡,輕輕牽起丁淺的手,將卡放在她掌心。
    "這是我的副卡。"他的聲音還帶著未褪的沙啞。
    丁淺眼睛一亮,捏著黑卡對著陽光左看右看,突然興奮地晃著他的手臂:"哇!這就是電視劇裏演的那種霸道總裁黑卡?"她眨著晶亮的眼睛湊近,"真的是無限額的嗎?"
    淩寒看著她毫不抗拒地收下,懸著的心終於落地。
    他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頂:"有限額的,裏麵是我的全副身家,花完就沒了。"
    “可以取現嗎?”
    “可以。”
    “可以取完嗎?”
    “可以。”
    "想買什麽都可以?"
    "想買什麽都可以。"
    "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丁淺欣賞著卡,眼睛彎成了月牙。
    "嗯,你慢慢想。"淩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眉眼間盡是寵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遠處傳來管家刻意加重的腳步聲,老管家端著新點心走來時,正看見自家少爺望著姑娘的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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