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他的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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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當淩寒握著丁淺的手來到宴會廳門前時,指尖觸到她掌心微微的濕意。
    他突然駐足,將她往懷裏一帶,語氣裏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不公平。"
    丁淺抬眸,眼中帶著疑惑。
    "當初你對著我可是凶巴巴的。”他捏了捏她的指尖,"現在見他們,反倒緊張了?"
    她不由失笑,像哄孩子般柔聲道:"好,不緊張。"
    頓了頓又解釋,"畢竟是第一次參加你們這種...豪門聚會。"
    "有我在。"他低頭在她發間落下一個輕吻,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額角。
    就在這時,鎏金大門突然打開。
    一位穿著香檳色連衣裙的女孩驚喜道:"淩少,你們來啦?這位就是嫂子吧?"
    "別亂叫。"淩寒正色道,耳尖卻悄悄泛紅,"她是我女朋友丁淺。"
    女孩轉身朝廳內揚聲:"淩少來啦!"聲音裏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淩寒無奈,隻好牽著丁淺步入廳內。刹那間,此起彼伏的招呼聲響起:
    "淩少終於舍得帶人出來了!"
    "寒哥好福氣啊!"
    "嫂子真漂亮!"
    衣香鬢影間,淩寒沉穩開口:"別亂叫,還在考察期呢。"他環視眾人,鄭重介紹,"這是我女朋友丁淺。"
    丁淺落落大方地向眾人點頭致意。
    "淩少硬氣啊!"人群中有人打趣道。
    淩寒看向發聲處,一本正經地糾正:"是我還在考察期。"
    丁淺聞言,悄悄在他腰間輕擰一下。
    他垂眸看她,眼中盛滿溫柔的笑意。
    這罕見的神情讓滿場賓客一時靜默——眼前這個滿眼柔情的男人,當真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冷峻疏離的淩少?
    三四個女孩們蜂擁而上嬉笑著將丁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道:"淺淺,我們女生自己玩,不理那些臭男生。"
    與此同時,男生們也將淩寒拉到了另一側。
    淩寒不放心地鬆開她的手,目光卻始終追隨著她的身影。
    丁淺被簇擁在柔軟的沙發裏,耳邊是此起彼伏的時尚話題——巴黎時裝周的最新秀場、私人訂製的美甲款式、明星禦用發型師的預約難度...她有些插不上話,目光不自覺地越過香檳塔,落在遠處的淩寒身上。
    他穿著剪裁完美的定製襯衫,在一眾富家公子中格外醒目。
    此刻正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修長的手臂隨意地搭著扶手,微微側身傾聽旁人說話。
    那優雅從容的翩翩公子姿態,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讓丁淺不由自主地托腮欣賞起來。
    就在這時,宴會廳門口傳來一陣騷動。
    "安然,這邊!"一個富家公子高聲招呼。
    隻見一位穿著高定套裝衣裙的女孩款款走來,在淩寒身邊優雅地示意:"ay i?"
    淩寒微微欠身,紳士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時不著痕跡地向另一側挪了挪,保持著恰到好處的社交距離。
    "安然和淩少剛合作成了個大項目,不得碰一個?"有人起哄道。
    "碰一個!"眾人附和。
    水晶香檳杯在空中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淩寒麵不改色地仰頭一飲而盡,喉結隨著吞咽上下滾動。
    丁淺看得怔住——因為酒量不好醉酒後鬧過她,此後變的滴酒不沾的他,現在如此從容的喝下一杯酒而麵不改色
    "酗酒,這些年..."她正出神地想著,淩寒突然放下酒杯,目光穿過衣香鬢影,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她。
    四目相對的刹那,他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眼底的溫柔幾乎要溢出來。
    丁淺也忍不住揚起嘴角,兩人就這樣隔空相望,仿佛整個喧囂的宴會廳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淩寒坐在包廂的皮質沙發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
    明明隻隔著幾張茶幾的距離,卻像是隔了千山萬水——他從未試過這樣,與她同處一室卻不能將她擁入懷中。
    女孩們正圍著丁淺問東問西,她偶爾投來的目光像星星墜入酒杯,在他心口激起細小的漣漪。
    當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又一次望過來時,他險些捏碎手中的玻璃杯。
    "寒哥?"陳默用手肘撞他,"問你當年留學的事呢。"
    "嗯?"淩寒猛地回神,視線卻仍黏在丁淺身上。
    她正被李家的雙胞胎姐妹拉著看手機,發絲垂落的樣子讓他想起今晨她在他臂彎醒來的模樣。
    太荒唐了。
    他仰頭飲盡杯中酒,冰涼的液體卻澆不滅心頭燥熱。
    禮儀教養築起的高牆正在崩塌,滿腦子都是不管不顧走過去,將她拽進懷裏的衝動。
    終於,燈光漸暗,悠揚的華爾茲旋律緩緩流淌。
    安然剛要開口邀舞,他已霍然起身,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丁淺麵前。
    水晶吊燈的光暈裏,他微微欠身,右手撫胸行了個標準的邀舞禮:"這位美麗的小姐,可否賞光共舞?"
    丁淺將手輕輕搭在他掌心,借著他的力道盈盈起身。
    他的手指立刻收攏,將她牽入舞池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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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手輕托她的腰肢,一手與她十指相扣。
    丁淺的指尖自然地搭在他臂彎處,兩人隨著音樂輕輕搖擺,她裙擺上的碎鑽在暗處流轉著細碎的光。
    "終於能抱到你了,"他低頭在她耳邊輕語,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垂,"累不累?"
    丁淺仰頭望進他深邃的眼眸,輕聲道:"不累。能見到這樣的你,我很開心。"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他的手臂,"今日之前,我從未見過你和朋友相處的模樣,錯過了你那麽多過往..."聲音漸漸低下去,"現在有機會參與你的世界,怎麽會累?我想了解更多的你。"
    淩寒喉結微動,突然變換了舞姿。
    他引導她的雙手環住自己腰間,同時將她緊緊摟住。
    丁淺順勢靠在他胸前,兩人在昏暗的燈光中靜靜相擁而舞,仿佛與喧囂的宴會隔絕。
    "親一口。"他突然小聲要求,眼裏閃著狡黠的光。
    "這麽多人看著呢。"丁淺嗔怪地瞪他,卻被他突然低頭偷了個吻。
    沙發區的安然和友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那個向來清冷自持的淩少,此刻正纏著女伴索吻,被推開後還不依不饒地湊上去耳語。
    丁淺纏不過他,在他的唇邊輕輕的親了一下。
    淩寒眸色一深,突然用指尖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吻了下去。
    這個吻纏綿而熾熱,足足持續了好幾秒才戀戀不舍地結束。
    "我想在我所有的過往、現在和未來,"他喘息著說,拇指輕撫她泛紅的臉頰,"都能這樣吻你。"
    "今天才知道你有這麽多稱呼,"丁淺紅著臉,突然說:“淩少,寒哥..."
    淩寒低頭在她耳邊輕語,溫熱的氣息惹得她耳尖發燙:"晚上回家,你慢慢喊給我聽。"
    她突然壞心眼的故意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道:"奴家任你擺布~"
    話音未落,淩寒的臉色驟然一變,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你死定了。"他低聲警告,隨即猛地拽著她的手大步離開舞池,穿過驚詫的人群。
    安然見狀,匆忙對身邊人說了句"失陪一下",便提著裙擺追了出去。
    她在宴會廳外曲折的回廊盡頭,找到了那個隱蔽的角落。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落,勾勒出兩個糾纏的身影。
    淩寒將丁淺抵在牆上,沙啞著嗓音:"任我擺布是吧?"他的手指深深插入她的發間。
    "我......"丁淺剛想解釋,就被他狠狠吻住。
    那是一個帶著懲罰意味的吻,強勢而深入,仿佛要將一整天的克製都發泄出來。
    丁淺的手指無助地揪住他的襯衫領口,在深吻中微微顫抖。
    不知過了多久,淩寒才喘息著鬆開她,發出一聲饜足的歎息,卻仍將她緊緊箍在懷中:"我忍了一天了。"
    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
    丁淺在他懷裏急促地呼吸著,突然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頓時僵住了:"你......"
    "別說話,"淩寒再次封住她的唇,"讓我再抱一會。"這次的吻更加凶猛,帶著不加掩飾的欲望。
    他的手掌順著她的腰線下滑,將她更緊密地壓向自己。
    安然站在轉角處,震驚地望著眼前這一幕。
    那個在商場上永遠冷靜自持、對所有人都保持距離的淩少,此刻正失控地親吻懷裏的女孩。
    陽光下,他沉醉的表情是從未示人的真實,而丁淺泛紅的眼尾和淩亂的發絲,都在訴說著這場愛戀的熾烈。
    當淩寒終於稍稍退開,額頭抵著丁淺的,安然聽見他沙啞的低語:"回家再收拾你。"
    那語氣裏的寵溺與占有欲,那樣專注的溫柔,是她從未得到過的奢望。
    她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她倉皇轉身,高跟鞋踩過自己破碎的倒影,悄然離開了這個不該被打擾的角落。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她終於看清——原來這場戰役,自己連宣戰的資格都不曾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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