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清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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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灼灼,當丁淺與淩寒十指相扣站在王麻子破敗的院門前,兩枚戒指在烈日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王麻子正蹲在門檻上吞雲吐霧,抬頭瞥見來人,煙頭"啪"地砸在地上。
"好哇!"他猛地躥起來,滿臉橫肉都在抖動,"臭娘們還敢回來?"沾著泥垢的指甲直戳丁淺麵門,"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丁淺本能地退了半步,後背立刻貼上淩寒溫熱的手掌。
他左手鬆開她的瞬間,右手已將她護到身後,行雲流水般完成換位。
當王麻子張牙舞爪撲來時,淩寒抬腿就是一記狠踹——
"砰!"王麻子像破麻袋般倒飛出去,屁股重重砸在自家門檻上。
圍觀的村民發出驚呼,幾個小孩從草垛後探出腦袋。
淩寒側首,嘴唇幾乎貼上丁淺的耳垂:"別怕。"聲音很輕掌心卻穩穩托著她的後腰。
丁淺仰頭看他,陽光為淩寒的輪廓鍍上金邊。
她反手握住他青筋微凸的手背:"嗯。"這個字說得又輕又重,"有你在,我不怕。"
王麻子見圍觀村民越來越多,頓時來了精神,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嚎叫:“大夥兒評評理啊!這不要臉的東西帶著野男人回來打自家男人啦!還有沒有天理王法啦?"
淩寒的手突然收緊,力道大得讓丁淺微微整眉。
“城裏的少爺也喜歡撿破鞋?”汙言穢語不斷從王麻子嘴裏噴出,淩寒額角青筋暴起,正要上前
"你真可憐。"丁淺突然輕笑出聲。
淩寒猛地頓住腳步,低頭看向懷裏的人。
隻見她脊梁挺得筆直,眼中閃爍著久違的鋒芒。
"什麽?"王麻子一時語塞。
"我說,”丁淺提高聲調,字字如刀,"你真可憐,你又老又醜又窮,活到現在很不容易吧?到底是什麽支撐你這個廢物活著的?"
圍觀的村民發出窸窣的議論聲。
王麻子臉色鐵青"賤人!你再高貴又怎麽樣?不也被老子壓在身下過?”
“哢”的一聲脆響,淩寒的指節捏得發白,眼中翻湧著駭人的風暴,卻硬生生克製住了動作。
丁淺反而輕笑出聲,眼神輕蔑地上下打量著王麻子“怎麽?專挑能誇大的說?“
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所以才說你廢物啊,人都被綁好送到床上了,你就隻能親上幾口,還被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家揍暈綁成王八。”她故意拖長音調,"連強奸都未遂的廢物。”
王麻子臉色鐵青,呼哧呼哧喘著粗氣,突然咧開一嘴黃牙獰笑"你.……"他抹了把嘴角,"再能說會道,不還是被老子親到了?又軟又香的,嘖嘖,大學生就是不一樣…”
丁淺卻突然笑了,那笑意冷得像淬了冰"可憐蟲。"
她上前半步,淩寒的手依然穩穩護在她腰後,"要不是有人綁著我送來,就你這種貨色"目光輕蔑地掃過他向僂的身形,"怕是這輩子都碰不到女人吧?”
圍觀的村民發出窸窣的議論聲。
王麻子漲紅了臉要撲上來,被淩寒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親了幾口就得意了?"丁淺的聲音陡然拔高,在烈日下像把出鞘的刀,"真當自己是大丈夫了?"她突然嗤笑出聲,"可惜啊!"
這聲嗤笑像記耳光,抽得王麻子渾身發抖,"你、不、中、用。"丁淺一字一頓,每個字都砸得塵土飛揚,"本來想告你強奸的.."她看著王麻子臉色由紅轉白,輕蔑的說,"可惜啊,隻能告你個未遂。"
王麻子突然從地上爬起來,漲紅著臉吼道:"什麽強奸不強奸的!老子明媒正娶的媳婦,你爹親口答應的婚事!"
丁淺冷笑一聲,眼神鋒利如刀:"我父親?"
她一字一頓地說,"他算什麽東西?哪條法律允許他賣女兒了?"
她向前逼近一步,淩寒的手穩穩護在她身後。
陽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完全籠罩住了佝僂的王麻子。
"就你?"丁淺上下掃視著他,目光中的輕蔑讓王麻子不自覺地後退,"吃低保的廢物,也配談明媒正娶?"她的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像你這種劣等基因,就該斷子絕孫。"
圍觀的村民一片嘩然,有人倒吸冷氣。
"要是能死在監獄裏,"丁淺突然笑了,那笑容讓王麻子毛骨悚然,"還算你的福氣。"
她環顧四周破敗的院落,"否則...等你哪天死在這狗窩裏..."
她故意拖長聲調,看著王麻子的臉色由紅轉青。
"屍體發臭了...才會被人發現吧?"
王麻子像條被踩中七寸的毒蛇,張著嘴"嗬嗬"喘氣,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踉蹌著後退,最後癱坐在門檻上,額頭上的冷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丁淺的聲音像一把鋒利的冰刀,在烈日下閃著寒光:"要不是我那個所謂的父親,我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她環視四周的村民,"村裏誰提起你,不是先說一句"啊,那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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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麻子佝僂著背,臉上的橫肉不住抽搐,活像條喪家之犬。
"看看你現在這副德行,"丁淺冷笑,"像條死狗一樣癱在那裏。"
她突然搖頭,"不,說你是狗都侮辱了狗。狗好歹有個名字,你呢?"王麻子"?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的廢物。"
圍觀的村民中有人忍不住笑出聲,王麻子臉色由紅轉紫,想要轉身逃走,卻被兩個壯漢堵住了退路。
"怎麽不吭聲了?"丁淺步步緊逼,"因為你知道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
她的聲音突然輕了下來,卻更顯鋒利,"罵又罵不過,打又不敢來,逃又逃不掉..."
王麻子渾身發抖,渾濁的眼珠子亂轉,卻找不到一條出路。
"你這輩子除了像蛆蟲一樣賴活著,"丁淺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曾經讓她噩夢連連的男人,"還做成過什麽事?"
村長氣喘籲籲地撥開人群,一把扶起癱軟的王麻子:"麻子,先起來......"
丁淺聞言突然笑出聲,那笑聲清脆卻帶著刺骨的寒意:"聽到了嗎?麻子"她笑出了聲,"既然連村長都這麽叫你,那我再給你起幾個新名字如何?"
她豎起手指,一個一個數過去:"王笑話、王無能、王廢物......"
每說一個,王麻子的臉色就灰敗一分,"你挑一個喜歡的?"
村長板起臉,擺出長輩的威嚴:"丫頭,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不是沒出什麽事嗎?看在同村的份上......"
"好啊。"丁淺突然爽快應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給村長這個麵子。"
她話鋒一轉,"正好我最近在研究土地征收方案和貧困補貼政策,可以幫您"好好看看"。"
圍觀的村民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但村長的臉色瞬間煞白——他比誰都清楚那些被貪汙的款項,那些做了假賬的補貼。
扶著王麻子的手不自覺地鬆開,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
"你......"村長嘴唇哆嗦著,最終一甩袖子轉身就走,腳步淩亂得差點被門檻絆倒。
王麻子再次癱坐在地,像隻被抽了骨頭的癩皮狗。
王麻子突然咧開一嘴黃牙,露出猥瑣的獰笑:"嘿嘿,老子反正賺到了!你再怎麽不情願,不還是被老子親到了?"
丁淺的脊背挺得筆直,像一株傲雪的青鬆:"說起這個..."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的嘴比糞坑還臭,那幾口,害我回去刷了十幾遍牙。"
她目光如刀,"不過沒關係,你很快就能在牢裏慢慢回味了——"
全場鴉雀無聲,連風聲都靜止了。
"畢竟..."丁淺的聲音輕得像片落葉,"你這可悲的一生,也就這點破事能拿出來吹噓了,強奸犯將是你最響亮的名號。"
淩寒始終緊緊摟著她的腰,目光片刻不離她的側臉。
看著她顫抖的睫毛,挺直的脊梁,還有那緊抿的唇線——他的心髒疼得發緊。
這不是勝利的喜悅,而是撕開舊傷時的心疼。
警笛聲由遠及近,幾名身著製服的民警大步走來。
丁淺朝領隊的警官點頭致意:"警察同誌,辛苦了。是我報的警。"
她聲音清晰而堅定,"這個人涉嫌非法拘禁和強奸未遂,稍後我會提供相關初步證據,後期還要麻煩您們深入調查。"
領隊的警官嚴肅地點頭,揮手示意身後的同事將癱軟在地的王麻子架起。
那個方才還囂張的男人此刻像攤爛泥,被拖上警車時褲襠已經濕了一片。
"還有兩個人需要配合調查,"丁淺望向村東頭那棟熟悉的破舊瓦房,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恐怕還得辛苦您們再跑一趟。"
淩寒立刻察覺到她的顫抖,溫熱的大手包裹住她冰涼的手指。
領隊警官會意地頷首:"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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