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上學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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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丁淺從朦朧中醒來。
    淩寒的睡顏近在咫尺,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落一片陰影,呼吸均勻而綿長。
    她屏住呼吸,試圖輕輕挪開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指尖剛觸到他的手腕,那隻手臂突然收緊。
    淩寒緩緩睜開眼,眸中還氤氳著未散的睡意。
    "我吵醒你了?"她小聲問道。
    "嗯..."他帶著鼻音應了一聲,慵懶得像隻貓。
    丁淺歉疚地抿唇:"對不起啊,我不是故..."
    話音未落,淩寒忽然唇角微揚,一個翻身就將她籠罩在身下。
    "沒關係..."尾音消失在相貼的唇間。
    晨光透過紗簾,為這個帶著睡意的吻鍍上溫柔的金邊。
    他的唇溫熱而虔誠,從頸側一路向下,最終在她心口處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
    "今天,我就在這裏陪著你。"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這個吻不帶情欲,隻有沉甸甸的守護,直到她白皙的肌膚上浮現出緋紅的痕跡——那是他無聲的陪伴。
    丁淺的眼眶突然發燙,一股熱流湧上心頭。
    她猛地翻身,將他反壓在身下,跨坐在他腰間,雙手捧住他的臉,帶著近乎哽咽的力道狠狠吻了上去。
    這個吻熾熱而綿長,仿佛要把所有的不安與感動都傾注其中,直到兩人都氣息紊亂,幾乎窒息才稍稍分開。
    淩寒抬手拭去她眼角溢出的淚光,拇指摩挲著她泛紅的唇瓣,輕聲道:"我永遠都在。"
    晨風微涼,淩寒仔細地為丁淺攏好圍巾,修長的手指將羊絨圍巾在她頸間繞了兩圈。
    他一手穩穩牽著她,一手提著她的書包,步履從容地走在路上。
    "真的不用送啦,你快去公司吧,等一下遲到了。”丁淺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
    淩寒挑眉,語氣裏帶著幾分慵懶的霸道:"遲到又如何?我看誰敢多說一個字。"
    丁淺無奈地撇撇嘴,在校門口停下腳步:"就到這兒吧,你太顯眼了,開學第一天我可不想成為焦點。"
    他遞過書包,眼尾下垂露出委屈的神色:"嫌棄我?"
    她突然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啄一下:"乖啦,祖宗,晚上見。"說完便像隻靈巧的兔子,背著書包跑進了校門。
    淩寒站在原地久久未動,晨光為他挺拔的身影鍍上金邊。
    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教學樓拐角,他才低聲呢喃:"淺淺..."聲音輕得仿佛一聲歎息,隨風消散在初春的晨霧裏。
    ........
    丁淺站在講台上,指尖不自覺地捏緊了書包帶。
    班主任簡短地介紹了這位"插班生",台下響起稀稀落落的掌聲。
    她微微欠身,聲音清亮地做了自我介紹,目光掃過教室裏已經兩兩成對的座位,最終獨自走向最後一排的空位。
    陽光透過玻璃窗斜斜地灑在課桌上,老師講解的聲音忽遠忽近,有那麽一瞬間,她恍惚覺得這些年發生的一切都隻是一場漫長的夢。
    課間鈴響,同學們三三兩兩結伴離開,隻有她獨自抱著課本穿過走廊。
    大課教室在另一棟樓,她走在林蔭道上,突然想起多年前淩寒轉學到她班級時的場景——那個總是獨來獨往的清冷少年,是不是也曾這樣帶著疏離感觀察著周遭?
    想到這裏,心口那個印記似乎微微發燙,耳尖也不自覺地染上緋色。
    她加快腳步,裙擺隨著步伐輕輕擺動。
    沒關係,她在心裏對自己說,畢竟有個人,正在以另一種方式陪伴著她呢。
    中午的食堂人聲鼎沸,丁淺獨自坐在靠窗的位置,機械地攪動著餐盤裏的飯菜。
    陽光透過玻璃窗在她手邊投下一小片光斑,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茉莉的名字。
    "喂,茉莉?"她接起電話,聲音不自覺地輕快了幾分。
    電話那頭傳來茉莉元氣十足的聲音:"淺淺!第一天上課感覺怎麽樣啊?"
    "挺好的,"丁淺用筷子戳了戳米飯,"同學們都挺友善的。"
    "那當然啦!"茉莉笑嘻嘻地說,"我們可都是未來的白衣天使,醫者仁心嘛~"
    兩人又閑扯了幾句校園八卦,剛掛斷電話,手機又急促地響了起來。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淩寒低沉磁性的嗓音:"喂,淺淺,在幹嘛?"
    "在吃飯呢,"丁淺的嘴角不自覺上揚,"你吃了嗎?"
    "剛開完會就急著給你打電話,"他的聲音突然帶上一絲危險的意味,"結果某個小白眼狼居然在跟別人通話?"頓了頓,醋意更濃:"該不會是...陳律師?"
    丁淺噗嗤笑出聲:"寒哥~是茉莉啦!我們堂堂淩總怎麽連女生的醋都吃啊?"
    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淩寒的聲音悶悶的:"誰知道你會不會又背著我跟什麽律師聯係..."自從發現她私下和陳律師頻繁往來,即便知道是為了案子,他心裏還是像堵了塊石頭。
    本該是他站在她身邊出謀劃策的位置,現在卻被別人占了先機,偏偏他還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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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嘖,"丁淺得意洋洋地挑釁,"我們寒哥吃醋的樣子也太可愛了吧~有本事來打我呀?"
    "丁、淺。"淩寒一字一頓地咬著她的名字,聲音危險又性感,"你完蛋了。"
    "哎喲~人家好怕怕哦~"她故意捏著嗓子,笑得花枝亂顫。
    電話那頭突然傳來椅子轉動的聲響,淩寒低笑:"記住你現在說的話...到時候可別哭。"
    "你...你耍流氓!"丁淺的耳尖瞬間紅了。
    "我什麽都沒說啊,"他愉悅地靠在椅背上,聲音裏滿是戲謔,"倒是某人...在想些什麽呢?"
    "你給我等著!看我不弄死你。"丁淺惱羞成怒地掛斷電話,把發燙的臉頰埋進掌心。
    淩寒那通胡攪蠻纏的電話,像一劑強心針,讓丁淺原本飄忽不定的心緒奇跡般地安定下來。
    她站在食堂明亮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麵湛藍如洗的天空,忽然覺得一切都剛剛好——陽光的溫度,微風的力度,甚至遠處操場上隱約傳來的歡笑聲。
    將餐盤放進回收處時,金屬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
    丁淺甩了甩馬尾,步履堅定地走向教學樓。
    時間不等人,她沒空沉溺在無謂的感傷裏。
    上午的課程已經讓她清醒地認識到,自學和係統教育的差距——教材上的知識點隻是骨架,而老師們信手拈來的臨床案例、操作技巧,才是讓知識豐滿起來的血肉。
    特別是上午最後那節解剖實操課,她看著同學們熟練地操作器械,才真切意識到自己要補的課遠比想象中多得多。
    但這又怎樣?丁淺摸了摸鎖骨下方那個隱約發燙的印記,眼底燃起鬥誌。
    既然已經走在路上,她就一定會走到燈火通明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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