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少爺,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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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淺盯著手機屏幕上的對話截圖,瞳孔驟然緊縮——
【我之所以不對付你,不過是顧及寒寒的感受。你竟敢得寸進尺,妄想逼婚?莫要忘了,若我真要出手,你根本無力招架。奉勸你適可而止。】
【我是奈何不了你,但隻要幹、不、死、他,老子就往、死、裏、幹】
手機屏幕上赫然顯示著她與淩母的對話截圖。
顯然是被她這番毫不掩飾的威脅激怒了,淩母竟失去理智地將截圖轉發給了淩寒。
截圖下方還附帶著一段語音,丁淺神色淡然地點擊播放,淩母歇斯底裏的怒吼瞬間充斥了整個客廳:
【你看看!這般粗俗無禮、不知分寸,這就是你寧可得罪家人也要維護的人?】
空氣瞬間凝固。
丁淺從淩寒懷裏直起身子,麵無表情地重新點開那張截圖,指尖在屏幕上劃了劃,突然理直氣壯地仰頭:"這怎麽了?哪句說錯了?哪句不是事實?"
淩寒一時語塞,被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噎得說不出話來。
她見狀更是得寸進尺地湊近,鼻尖幾乎貼上他的,眼裏閃著狡黠的光:"怎麽?你是覺得我幹~不~死~你..."手指突然戳上他的胸口,"還是沒往死裏~幹~過?"
"你......"淩寒的耳根瞬間紅透,連脖頸都泛起薄紅,"知不知羞的?"
丁淺無所謂地把手機扔回他懷裏,故意拖長了聲調:"少爺~"她像隻偷腥的貓般眯起眼,"在你麵前,我什麽時候要過臉?"
淩寒望著她亮晶晶的眼睛,這個女孩從來都是這樣,看似混不吝的語氣下,藏著最純粹的真心。
他伸手捏住她後頸,將人重新按回懷裏:"行,你厲害。"
她甚至又往他懷裏蹭了蹭,不安分的手在他身上遊走,理直氣壯地說:“如此絕色當前,不好好享用,豈不是暴殄天物?”
淩寒一把扣住她作亂的手腕,欲言又止,最終隻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
她仰頭看他,笑得痞壞,尖尖的虎牙在燈光下閃著危險的光:“怎麽還歎氣了?難道你不…爽?”
這般直白的粗話,瞬間將淩寒拉回多年前那個山崖平台,她也是這樣毫不掩飾地爆著粗口,張揚又鮮活。
“丁、淺。”他幾乎是咬著牙擠出這兩個字。
“好啦好啦,我錯了~”她立刻從他懷裏直起身,伸手撫平他緊皺的眉頭,表情真誠得不像話,“別生氣嘛,我下次一定注意分寸。”
淩寒輕歎一聲,將她重新攬入懷中,下頜輕輕抵在她的發頂,嗓音低沉而溫柔:"隨你開心就好。"
"真的?"她仰起小臉,眼睛亮晶晶的,"不生氣了?"
"嗯,不生氣。"他揉了揉她的發絲,目光柔和。
"少爺你怎麽這麽好~愛死你了!"她突然埋頭在他頸窩處輕咬一口,像隻撒嬌的小獸。
"屬狗的嗎你?"他笑罵著捏了捏她的鼻尖,隨即正色道:"不過...我媽找你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他摟著她的手臂收緊了幾分,"別往心裏去,我已經和她談過了。"
丁淺在他懷裏蹭了蹭:"不告訴你,不就是沒當回事嘛~"
她無所謂的說:"反正你也跑不掉了,讓她過過嘴癮唄。我以後注意,不那樣和她說話了......"
淩寒一時語塞——到底是誰在口無遮攔啊?垂眸看著懷中這個得意洋洋的小狐狸,他暗自搖頭:罷了,橫豎也是個外強中幹的"紙老虎",總有別的法子"教訓"你。
夜色漸深,淩寒將"教訓"進行得徹底。
當丁淺大汗淋漓地癱軟在床褥間時,他在她泛紅的耳尖低語:"就這?說好的"往死裏、幹"呢?"
感受到懷中人不服氣地顫抖著支起身,倔強地跨坐到他腰間,淩寒眼底暗芒一閃。
他一個利落的翻身,又將人壓進柔軟的被褥裏,新一輪的"懲罰"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席卷而來。
直到淩晨,她才精疲力竭地昏睡過去,卻還在夢囈中嘟囔:"下次...一定讓你哭著求饒..."
淩寒輕笑,將人往懷裏帶了帶。
月光透過紗簾,灑在她熟睡的臉龐上——泛著健康紅暈的雙頰,微微嘟起的唇,連睡夢中都透著股不服輸的勁頭。
此刻他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那個鮮活恣意的丁淺真的回來了。
不是將傷痛深深掩埋,而是真正戰勝了所有陰霾,帶著蓬勃的生命力,神采飛揚地重獲新生。
指腹輕輕撫過她眼下的淚痣,淩寒在她眉心落下一個珍而重之的吻。
窗外,啟明星悄然升起。
他們相擁的身影在晨光中融為一體,就像那年山崖上的星空與少女,終於等到了屬於他們的黎明。
…….
淩寒正在會議室聽取季度匯報,手機突然震動,他盯著手機屏幕無奈地摘下眼鏡,修長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屏幕上跳出的信息赫然寫著:
【少爺,老子去監獄找樂子啦,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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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聯係不上,記得按定位來接駕哦,愛你麽麽噠.jpg】
他不由得失笑。自從上次失聯事件後,他們默契地開啟了手機定位共享——這樣即便電話打不通,至少還能知道對方在哪。
而那次淩母的短信事件,在他那句"你開心就好"的縱容下,徹底釋放了她骨子裏那份混不吝的野性。
如今她在他麵前毫不掩飾,那些帶著痞氣的俏皮話張口就來,活脫脫一副混世魔王的模樣。
可一轉臉麵對旁人,又立刻變回那副乖巧可人的樣子,切換自如得讓他哭笑不得——這般雙麵嬌娃的做派,當真是讓他又愛又恨,無可奈何。
現在除了和朋友逛街約會,她最新開發的娛樂項目就是定期去探監。
看著她父親在鐵窗後氣急敗壞的樣子,她能樂上好幾天,用她的話說:"有仇不報非君子,憋著不鬧是智障。"
"淩總?"財務總監小心翼翼提醒,"這個數據..."
"繼續。"淩寒鎖屏戴上眼鏡抬頭,鏡片後的眸光已然恢複銳利。
隻是西裝口袋裏的手機,還留著定位地圖上那個閃爍的小紅點——正穩穩停在城郊監獄的位置。
他想,今晚得好好"審問"下這個小混蛋,到底又發明了什麽新花樣氣人。
她活像個專門研究"氣死親爹"課題的瘋狂科學家,每次探監都帶著新研發的"語言毒藥"去實驗效果。
但與此同時,她對付淩寒的招數也絲毫沒落下,活像個精力過剩的小惡魔。
淩寒的西裝口袋裏總會出現些稀奇古怪的小紙條,有時寫著"今天想你想得少吃了一碗飯",有時畫著歪歪扭扭的豬頭,旁邊標注"像不像你開會時的樣子"。
最過分的是有次在他主持重要會議時,手機突然響起她特意錄製的專屬鈴聲:"淩大總裁,你家小可愛來查崗啦~"
她就像個永遠停不下來的小陀螺,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偏偏每次闖禍後,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一眨,淩寒就徹底沒了脾氣。
而每當淩寒不經意間又流露出那種小心翼翼的神情時,丁淺就會湊到他耳邊,帶著危險的氣息低語:"再露出這副模樣..."
她的指尖輕劃過他的喉結,"老子就幹得你下不了床。"
淩寒確實領教過幾次她說到做到的"懲罰"。
那些夜晚,她就像山間的野薔薇,帶著刺卻綻放得熱烈,將他所有的不安與猶豫都揉碎在纏綿的月色裏。
最讓他記憶深刻的是某個深夜,情到濃時,她突然咬著他耳垂呢喃:"少爺別怕,老子來救你了。"
這句話像一束光,瞬間照進他心底最陰暗的角落——原來她這些奮不顧身的奔赴與作死,不過是因為早早看穿了他心底那個被困在往事的小男孩。
"好。"他在喘息間輕聲回應,仿佛許下某種誓言。
恍惚中,他看見內心深處的陰暗角落,那個蜷縮多年的小男孩終於抬起頭。
刺目的光亮處,丁淺逆光而立,馬尾辮在風中飛揚,朝他伸出手:"少爺,走啊!"
他看見年少的自己站起身,灰塵從肩頭簌簌落下。
當兩隻手緊緊相握的瞬間,無數記憶碎片如蝴蝶般紛飛——山崖的星空,柿子樹下,安眠草在月光下舒展的葉片。
他們奔向的光亮處,是那年盛夏錯過的蟬鳴,是大學城梧桐道上重疊的影子,更是此刻臥室裏交纏的指間,那枚星光璀璨的雙蛇戒指。
淩寒突然翻身將人壓住,在丁淺錯愕的目光中吻住她的唇。
這個吻又凶又急,像是要把這些年所有的陰霾都驅散。
分開時,他抵著她的額頭輕笑:"救命恩人..."手指撫過她鎖骨上的牙印,"打算怎麽處置你的戰利品?"
窗外,朝陽正好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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