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改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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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淺,過來一下。\"
    男人低啞的嗓音混著水聲傳來,驚得她筷子差點掉在桌上。她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浴室門前,推門的瞬間蒸騰的熱氣撲麵而來。
    氤氳水霧中,淩寒半倚在黑色大理石浴缸邊緣。
    濕漉漉的劉海黏在額頭,水珠順著喉結滾過鎖骨,在緊實的腹肌上劃出蜿蜒的光痕。
    水麵浮著的泡沫堪堪遮住危險區域,修長的小腿卻在水光中若隱若現。
    \"幫我拿睡衣?\"他抬手將額前濕發往後捋,這個動作讓臂肌線條陡然繃緊,\"剛才忘拿了。\"
    丁淺的耳根瞬間燒了起來。
    她死死盯著門把手不敢往下看:\"知、知道了!\"。
    等攥著真絲睡衣跑回來,淩寒正站在落地鏡前擦拭頭發,腰間的浴巾鬆垮得讓人心驚。
    水珠順著脊背溝沒入浴巾邊緣,肩胛骨隨著動作像振翅的蝶。
    丁淺把睡衣掛在鍍金衣物架上,
    \"我幫你。\"她伸手去接毛巾時,淩寒突然俯身,帶著未散的水汽逼近,發梢滴落的水珠在她手背濺開一朵透明的花。
    淩寒低笑一聲配合地彎腰,後頸棘突在燈光下投下誘人的陰影。
    丁淺踮起腳尖,棉質毛巾裹住濕發時,聞到他發間雪鬆混著柑橘的香氣。
    水痕漸漸在毛巾上暈開。
    她換毛巾時不小心碰到他耳後的皮膚,那塊肌膚立刻泛起細微的戰栗。
    新的毛巾順著頸線滑下,在鎖骨凹陷處稍作停留,積在那裏的水漬立刻被吸進蓬鬆的纖維。
    \"專心點。\"淩寒突然按住她發抖的手腕,帶著她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
    掌下心跳又重又急,分不清是誰的。
    丁淺慌亂抬眼,正撞進他暗流洶湧的眸色裏,像深夜的海麵下藏著即將爆發的火山。
    毛巾滑到腹肌溝壑時已經半濕。
    她指尖發燙,在擦幹半身想收手時突然被攥住手腕。
    淩寒喉結滾動,浴巾邊緣的水珠正巧滴在她手背:\"繼續?\"
    丁淺呼吸一滯。
    他們明明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無數次,可此刻他腰腹肌理隨著呼吸起伏的弧度,還是讓她耳尖紅得能滴血。
    攥著毛巾的指節用力到發白,卻遲遲不敢往下探——
    淩寒的指尖劃過她掌心,帶著不容拒絕的力度牽引她向下。
    浴巾落地的聲響驚得她睫毛輕顫,卻在抬眼的瞬間墜入他含笑的眸色裏——那裏麵跳動著危險的火焰,卻又溫柔得讓人沉溺。
    \"別看。\"他嗓音沙啞,拇指摩挲著她發燙的手腕,\"看我眼睛。\"
    丁淺像被蠱惑般凝望著他。
    指尖下的肌理滾燙緊繃,水珠順著溝壑滑落,被她手中的毛巾一寸寸拭幹。
    某個瞬間他忽然繃緊腹肌,她驚覺自己碰到了什麽,卻被他更用力地扣住手指。
    \"乖。\"他低喘著用鼻尖蹭過她耳垂,潮濕的呼吸燙得她腿軟,\"就快好了。\"
    待擦幹後,淩寒拿起睡衣,丁淺還呆若木雞,真絲睡衣滑過他肌膚時發出簌簌輕響。
    淩寒係扣子的動作慢得折磨人,鎖骨在敞開的衣領間若隱若現。
    直到最後一粒紐扣歸位,他突然將她抵在洗漱台前,沾著水汽的唇擦過她耳廓:“吃飯去。”
    丁淺一愣神,淩寒已經拽著她的手腕往外走。
    \"你...\"她盯著兩人交握的手,耳尖發燙。
    淩寒突然轉身,食指曲起刮過她鼻尖,眼底漾著碎光:\"小傻子,吃飯啊。\"他拇指意有所指地摩挲她腕內側,\"還是說,你在期待別的?\"
    \"淩寒!\"丁淺紅著臉錘了他一下,拳頭卻被男人溫暖的大掌整個包裹住。
    \"好了,不鬧你。\"淩寒低笑著將她拉近,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再不吃真的要餓壞了。”
    餐桌上,丁淺小口咬著溏心蛋,餘光瞥見淩寒正專注地挑走她碗裏的蔥花。
    燈光落在他睫毛上,在眼下投出一小片溫柔的陰影。
    \"你也吃啊,少爺。\"丁淺把溏心蛋遞到他唇邊。
    淩寒順從地低頭,就著她的筷子咬了一口。
    溫熱的蛋黃溢出來,沾在他唇角,丁淺下意識伸手想擦——
    \"別浪費。\"他忽然扣住她的手腕,傾身過來,將那一抹蛋黃蹭在了她唇上。
    丁淺僵住,心跳漏了一拍。
    淩寒低笑,拇指輕輕蹭過她的唇瓣,嗓音低啞:\"現在,該你吃了。\"
    …….
    待兩個人纏纏綿綿吃完晚飯,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
    深夜的休息室隻亮著一盞昏黃的壁燈,淩寒的手臂環住丁淺的腰,將她整個人攏進懷裏。她靠在他的胸膛,能清晰地聽到到他平穩的呼吸和心跳。
    她的指尖無意識地撫上他頸側的牙印,那是早上她失控時留下的痕跡。
    她指腹輕輕摩挲著微微凸起的印記,心裏酸酸軟軟的,他都那麽累了,她還這樣鬧他…….
    淩寒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低沉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一絲危險的警告:“淺淺,別鬧。”
    “沒鬧……”她聲音輕軟,像是帶著心疼,“就是……有點心疼。”
    他低笑一聲,突然學著她今天撒嬌的語氣,拖長音調道:“再心疼,就沒意思了……”
    她“嗯”了一聲,乖順得不像話,可思緒卻已經飄遠——昨晚他掐著她的腰,在她耳邊喘息著說“你是我的”時,那種近乎失控的占有欲,讓她現在回想起來仍忍不住戰栗。
    淩寒察覺到懷裏人的走神,眸色一暗,突然翻身將她壓住。
    “本來有點累,想放過你的。”他的手掌撐在她耳側,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眼底翻湧著暗潮,“但現在……我改主意了。”
    丁淺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吻已經重重落下,丁淺的呼吸驟然被掠奪。
    淩寒的唇又熱又重,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碾過她的唇瓣,舌尖撬開她的齒關,長驅直入。
    她嗚咽一聲,手指無意識地揪緊了床單,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按在頭頂。
    他的吻向來霸道,像是要吞掉她所有的氧氣,讓她隻能依附於他的氣息存活。
    唇舌交纏間,他的手掌已經從她的睡衣下擺探入,滾燙的掌心貼著她的腰線緩緩上移,激起一陣戰栗。
    “唔……淩寒……”她喘息著偏頭想躲,卻被他捏住下巴,更凶狠地吻回來。
    他的呼吸灼熱,貼著她的唇低啞道:“剛才走神的時候,在想什麽?嗯?”
    丁淺眼睫輕顫,還沒回答,他的吻已經沿著她的脖頸一路向下,在之前的牙印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啊!”她渾身一抖,指尖陷入他的肩膀。
    淩寒低笑,嗓音沙啞得不像話:“現在……還走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