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今夜,我們不再是畫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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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他肩窩上,閉上眼。
不是困,也不是累——
是心裏有個地方,終於能安靜下來,不再那麽緊。
周墨沒動。
他的肩膀僵了半晌,才緩緩呼出一口氣,把手,小心翼翼地落到她的背上。
像一隻蝴蝶,怕她驚。
米悅沒睜眼,隻是輕輕往他那邊靠了靠。
那一下,像是點燃了什麽。
燈光沒變,風還在吹,可屋子裏什麽都不一樣了。
他喉嚨動了動,像有一百句要說,又像一個字也不敢說。
她沒動,呼吸落在他脖子附近,輕得像畫裏吹不散的光。
他抬起手,指尖貼上她的鬢角。
溫熱的。
是微微顫動的。
是她的。
周墨緩緩低頭,貼著她的額發。
像是把整個人埋進了一個他畫了很多遍,卻從沒真正觸碰過的夢裏。
“米悅……”
他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
“我真的……太想你了。”
那不是台詞,不是情節,不是撩。
是所有夜晚沉默的、等她回頭的他,在這一刻終於找到呼吸的位置。
她動了動,睜開眼看他,什麽都沒問,隻是看。
然後,她輕輕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那一下,像是默許。
也是邀請。
他低頭,看見她的睫毛在抖。
不是害怕,是被靠近驚著了。
他小心地撫著她的側臉,一點點探近。
嘴唇落下時,她沒有退。
隻是閉了眼。
他們今晚的第一次吻——
不急,不熱。
隻是安靜,安靜得像夜裏所有沒有說出來的“我喜歡你”,終於被聽見了。
那一刻,畫不再是他表達情緒的工具。
是他自己。
是他,親口告訴她:
“我不是想畫你,是想抱你。”
她沒說話。
她隻是輕輕回抱了他。
那一下不大,卻足夠他這一整年都不再孤獨。
——
她的指尖,是先動的。
從他手背開始,一點點地向上,劃過手腕,穿過他睡衣的邊緣。
像什麽東西終於從深冬醒來,燥熱、迅速、無法回頭。
周墨沒動。
但他喉結重重滾了一下,像把所有的理智,壓了又壓。
他低聲問:“米悅,你……”
她沒等他說完,就吻住了他。
不是輕輕點一下。
是急的,是怕再猶豫一秒,他們就又錯過。
她的手攀上他脖子,整個人貼了上來。
熱得像要燃燒。
那一刻,她不再是那個在畫布上冷靜分析線條的米悅。
她是火。
是她自己點著的火。
他一愣,但下一秒,徹底淪陷。
他的手臂圈住她,像把整個人都按進懷裏。
吻急促到幾乎失控。
呼吸撞上呼吸,舌尖繞著舌尖,像要把對方整個人都吞下去。
“我不是一時衝動……”他喃啞地說,額頭貼著她,“我是真的……太想你了。”
她的手指在摸索著他,顫著氣說:“那你……還忍嗎?”
他的眼神閃了一下。
下一秒,他把她整個人抱轉了過來,轉身將她壓進被褥上。
她輕呼一聲,頭發散落開來。
那一瞬間,她不再冷,也不再怕。
她主動拉開了他睡衣,指尖一寸寸在他肩胛骨上遊走。
像確認真實,也像回應全部渴望。
“你一直都在等我對吧?”
她氣息淩亂,急促,聲音卻帶著一點笑。
“對。在等。”他吻她耳垂,低低說,“我終於等到你願意靠近。”
燈光從台燈漫開,在他們交疊的影子上投出斑駁的光斑。
她的衣帶被他拉開時,忽然有點緊張地閉上了眼。
“別……別看。”
“好。”他說完,卻還是俯身輕輕吻了她鎖骨,“我不看——但我想記。”
她低低喘了口氣,緊緊抱住他:“周墨……”
他聲音顫著:“嗯?”
“輕一點。”
可他沒辦法一直輕。
他忍了那麽久。
從他第一次看她那一眼開始,他就再也沒能控製過心跳。
他吻過她的眼瞼、肩頭、鎖骨,每一處都像是在追問:你真的是我的了嗎?
她沒有說“是”。
但她向他靠得更近了,像是想把自己嵌進他的存在裏。
她的指甲,扣住了他背上的肌肉。
她的嘴裏,輕輕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周墨。”
那一聲,像是她冷了二十年的心,被他一點點點燃到融化。
他們一次次貼近,像在確認彼此真的在這裏,不會再錯過。
像潮水在夜裏奔湧,又像畫筆在紙上反複重描。
搖晃的光裏,他們的影子交疊又交融,像一幅不肯幹透的水墨。
直到最後——
他們貼得太近了,近得像要把這世界揉碎成兩個人之間的喘息。
米悅的肩胛在他指尖下輕輕顫了顫,不是抗拒,而是……緊張。
她閉上眼,任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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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下,像她終於放下了什麽,也像他終於收不住了。
他抬手,將她輕輕抱住,像是用整個世界的溫柔去扣緊她。
他的回應一寸寸加深,像怕她會在下一秒逃走。
像一道無聲的漩渦,把他們一並卷入。
她的手死死扣住他汗津津的背,像攀住最後一寸理智。
可那理智,在他低頭咬住她耳垂的那一瞬,徹底潰敗了,碎了。
他不是溫柔地靠近。
他是突然失控,是壓抑太久,是像怕她再退一步——就再也抓不住。
那一刹那,像潮水狠狠撞碎了礁石。
也像他畫筆一頓,紙破了,情緒也破了——
“啊一一”
他大叫了一聲。
他緊緊抱住她,像要揉碎她。
又像是兩團火燒在了一塊兒。
她張開囗,像要喊出什麽,卻隻來得及在他肩膀上咬住,用力咬住。
好久才鬆開。
痛。
但卻是痛快那種痛。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聽到她的話——
“我以前以為你隻是畫得認真。”
“可你連靠近……都這麽認真。”
話就在耳邊,帶著燙熱的氣息。
他額頭抵著她,眼角泛紅:“因為你不是畫。”
“你是我想放下畫筆都要抱住的人。”
她閉上眼,又吻了他一次。
這一回,是無聲的信誓。
也是她從“畫中女主”,走進真實世界的,那個決定性的夜晚。
——
第二天,天剛亮。
不是陽光刺眼的那種亮,是窗簾縫裏微微漏進來的那種淡金色。
舊城區的晨,是慢的,是像誰剛醒來的那種慢。
米悅先醒了。
她睫毛輕輕動了一下,睜眼的時候沒急著坐起身。
她的臉,貼在一個熟悉的胸膛上。
是溫熱的,有心跳的,有呼吸的。
她眨了眨眼,又往那邊靠了靠。
不是撒嬌。
是確認。
是——他真的還在。
他的手臂繞著她的肩,鬆鬆的,像睡前最後那一秒的留戀。
她沒動。
隻是看著他那張還帶著點倦意的臉。
光照在他側臉,睫毛影子落在眼下,有一點點癡氣。
像畫。
也像——
她昨晚才真正擁有的人。
她輕輕把臉埋進他頸窩。
不是為了親他,也不是為了叫醒他。
隻是想聽聽他的呼吸,再靠近一點,再多貪幾秒。
這一刻,她忽然理解了他那些“不說話隻畫你”的時刻。
——原來,有些靠近,真的不用語言。
她閉著眼,嘴角抿起一點弧度。
那是一種滿足,是她從沒擁有過的安全感。
不是他“喜歡她”。
是她“終於可以喜歡他了”。
外頭有鳥鳴。
有人開門推車,也有人在街口吆喝賣早點。
但房間裏沒動靜。
像暫停了一樣。
他也醒了。
沒睜眼。
隻是感受到了她靠得更近了一點。
他低聲問:“幾點了?”
她聲音含著氣息,輕輕的:“不早了。”
他沒動,還是閉著眼。
她又問:“那……我們還可以走丟一會兒嗎?”
他伸手,把她整個抱進懷裏,像怕她下一秒就飛走。
“可以。”
“你要走多久,我就陪你多久。”
她沒再說話,隻是貼著他,眼角有一點點熱。
不是要哭。
是她終於相信——她不是那個“被畫出來”的光。
她是他不舍得睡去的夜,也是他醒來第一眼就想看的晨。
他低頭吻了她發頂,啞聲說:“昨晚不是夢,對吧?”
她點頭:“不是。”
他閉眼笑了笑。
“那再晚一點也沒關係。”
——
春光拾居,窗簾輕動,陽光灑在兩人交疊的指縫上。
他們沒有趕回學校。
沒有說下一步計劃。
隻是一起賴在這一刻,像把整個未來都藏進了現在。
因為現在,就是他們最完整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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