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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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貧僧久居於此,原以為這世間能與覺岸抗衡者寥寥無幾,如今看來,倒是我坐井觀天,小覷了天下英雄。連覺岸都有所忌憚之人,你這年輕人身上想必藏著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茅草廬中,神秘和尚的聲音悠悠傳出,帶著幾分感慨與訝異。
    熊烈無暇顧及和尚的言語,急切地說道:“大師,我是特意趕來萬佛堂,隻為尋求您的幫助。我並非有何特殊之處,隻因體內被心魔氣糾纏,苦不堪言。做出很多不願違心之事,昆侖混沌道長曾言,唯有大師您能助我清除這魔氣,讓我突破當下困境,求得寸進之機。”他言辭懇切,眼中滿是期盼。
    “哼!你的事情與我何幹?且不說我為何要幫你,就說你與覺岸的糾葛,我尚未找你清算,你卻還敢跑到這裏來求我?莫要再做這等美夢,速速離開這慧林!倘若你還繼續糾纏,等我改變主意,你便是想走也走不掉了!”和尚的聲音陡然轉冷,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熊烈心中正暗自思忖著和尚態度轉變的緣由,猛然間,隻聽得和尚口中低喝一聲:“秋風落葉!”刹那間,茅草廬內仿若掀起了一場無形的風暴,一股強大至極的威壓以廬內為中心,呈排山倒海之勢向四周席卷而去。熊烈雖已穩固在偽靈慧境,但在這股洶湧而來的力量麵前,頓感周身如墜冰窖,寒毛直豎,每一根毛孔都在這恐怖的壓力下發出顫栗。他透過茅草的縫隙,恍惚間看到了一幅末日般的景象:秋風仿若化作了一頭暴怒的洪荒巨獸,張牙舞爪地撲向世間萬物;那漫天的落葉在狂風的裹挾下,猶如無數銳利的暗器,鋪天蓋地地射向四方,所到之處,飛沙走石,草木皆被絞成碎屑,仿若要將這天地間的一切生機都盡數抹殺。
    慧林之中,狂風呼嘯而過,大片大片的落葉仿若洶湧的潮水,遮天蔽日地傾瀉而下。那紛紛揚揚的姿態,既似鵝毛大雪在狂風中肆意飛舞,又像暴雨在暴風中被無情地抽打、飛灑,整個慧林瞬間被這狂暴的景象所淹沒,天地間一片肅殺。慧林外的普慧和尚,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慘白,他慌忙雙手合十,口中急切地念道:“阿彌陀佛,佛祖在上。懇祈慈悲為懷,護佑我佛土安寧!”
    前殿萬佛堂內,僧人們正在各自忙碌,或清掃佛堂,或誦讀經文,一片安寧祥和之景。忽然,眾人皆感受到一股磅礴威壓自後山慧林方向洶湧襲來,那股力量如同排山倒海一般,使得整個佛堂內的燭火都搖曳不定,眾人先是一愣,心下紛紛暗自思忖,這向來平靜無波的慧林今日究竟為何會出現這般驚人的動靜?莫不是發生了什麽重大變故?但片刻之後,他們便又都紛紛搖搖頭,各自繼續手頭之事,誰也不願為這莫名之事耗費自己本就不多的精力。畢竟在這佛門淨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去操心一個與自己看似無關的閑事,況且這等神秘之事,說不定牽扯甚廣,他們又怎會輕易涉足,去費那原本就少得可憐的腦筋。
    熊烈身處慧林之中,隻覺得那無形的威壓好似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地將他籠罩其中,逼得他頭發與汗毛根根直立,仿佛每一根毛發都在這強大的壓力下發出痛苦的呻吟。他的腦海中念頭急速飛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慌亂而又急切地尋找著應對之策。刹那間,周圍紛飛的落葉在那股神秘力量的驅使下,化作了奪命的利刃,帶著呼呼的風聲,毫不留情地穿透他的身體。一時間,鮮血如泉湧般汩汩而出,劇烈的疼痛好似毒蛇一般,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鑽心蝕骨,令他幾近昏厥。
    “還不滾?否則準備死!”茅草廬內傳出和尚那沉穩而又威嚴的喝聲,聲音在這寂靜的山林間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是來自九幽地獄的審判。
    熊烈強忍著那鑽心的疼痛,緩緩轉過頭去,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為艱難,好似有千鈞重擔壓在他的身上。他的雙腳如同灌了鉛一般,艱難地挪動著步子,而就在他邁出這一步的瞬間,那原本如疾風暴雨般攻來的落葉,竟奇跡般地隨之減少,好似這攻擊也在給他一個短暫的喘息之機。然而,剛萌生的那一絲退意,在他瞥見獅虎獸覺岸眼中那濃濃的嘲諷之時,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覺岸的眼神仿佛在說:“哼,瞧瞧這狼狽的模樣,不過是個膽小鬼罷了,也敢來此處撒野?”這一眼,讓熊烈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燒起來,他的腳步猛地停住,再次堅定不移地望向那座茅草廬,眼中的決絕之意更甚。
    “現在走,此事作罷;留下,唯有死路。三息抉擇!”和尚那冰冷的聲音再度從茅草廬內傳出,仿佛是命運敲響的倒計時鍾聲,每一個字都重重地砸在熊烈的心上,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起來。
    熊烈的雙拳緊緊握住,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內心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兩種念頭在激烈地交鋒碰撞。他的目光在茅草廬與覺岸之間來回遊移,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混合著臉上的血水,蜿蜒淌下,浸濕了他的衣衫。這三息的時間,在他此刻的感受中,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然而,時間終究不會因為他的掙紮而停下腳步,轉瞬即逝,熊烈的眼神愈發決絕,雙腳如同生了根一般,未退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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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間,一股更為強大且霸道的力量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鋪天蓋地地向他襲來。熊烈頓感頭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那是一種直接作用於神識的攻擊,好似有千萬根鋼針在他的腦海中肆意翻攪,無情地撕扯著他的每一絲神經。頭痛欲裂的感覺讓他的視線瞬間模糊不清,眼前的景象仿佛都被一層濃濃的迷霧所籠罩,整個世界都在他的眼中變得扭曲起來。他的身形在這股強大的攻擊下搖搖欲墜,好似狂風中的殘燭,隨時都可能熄滅。但他硬是靠著一股頑強不屈的意誌,拚盡全身的力氣,挺直了自己那已經快要彎曲的脊梁,雙手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絲絲鮮血順著掌心緩緩流下,他試圖以此來抵禦那幾乎要將他的靈魂碾碎的攻擊。盡管身體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每一寸肌膚都在發出痛苦的哀號,但他望向茅草廬的目光依然堅定如磐石,那目光中燃燒著的火焰仿佛在向屋內的和尚宣告,他絕不會輕易倒下,哪怕是拚上這條性命,他也要堅守自己的信念。
    熊烈忍著神識攻擊帶來的劇痛,仰起頭,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廬的方向大聲吼道:“和尚!你為何不敢露麵?這般躲在暗處傷人,算什麽英雄好漢!你身為佛門弟子,難道就不怕因果報應嗎?今日你如此對我,就不怕日後遭受到同樣的折磨嗎?”他的聲音因為憤怒和疼痛而變得沙啞幹裂,但卻依舊響徹在這片山林之中,久久回蕩。
    茅草廬內沉默了片刻,仿佛是那和尚也被熊烈的這番話所觸動,但很快,和尚那低沉而又充滿威嚴的聲音便悠悠傳來:“不知死活的東西!見我對你有何好處?你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莫要自誤,速速離去,還能保住你這一條小命。若是再執迷不悟,就休怪我手下無情!”此時,獅虎獸覺岸在一旁慵懶地半假寐著,眼神卻時不時地掃向熊烈,那眼神中依然帶著一絲嘲諷和不屑,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切的發生,仿佛這隻是一場與它無關的鬧劇。
    熊烈狠狠地擦去嘴角的血跡,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那笑容中帶著無盡的倔強和不屈:“我既已到此,不達目的,怎會退縮?你這和尚,莫要小瞧了我!今日便是拚上這條性命,我也要見你廬山真麵目!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把我嚇退嗎?簡直是白日做夢!”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哪怕這條道路上布滿了荊棘和危險,他也毫不退縮。
    和尚的聲音再度響起,這次帶著更為濃烈的嘲諷之意:“就憑你這微末道行,也妄圖見我?簡直是癡人說夢!你能走到這茅草廬前,已經是用盡了你的運氣,我看在你這份堅持的份上,不與你過多計較,你就應該感恩戴德了。現在,我可以大發慈悲地允許你自行離開,不再為難你,你可別不識抬舉!若是你再繼續糾纏下去,等待你的將是更加殘酷的懲罰!”
    熊烈聽到這番話,雙目瞬間通紅,好似兩顆燃燒的火球,怒聲回應道:“我雖不才,但為了心中所求,不懼任何艱難險阻。你這縮頭烏龜,盡管放過來!你以為我會怕你嗎?今日你若不現身,就別怪小爺我,掀了你這破草廬,讓你這藏身之所也化為灰燼!”言罷,他強聚靈力,周身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那光芒雖然微弱,但卻充滿了堅毅和不屈,仿佛是他最後的倔強。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那堅定的身姿卻在狂風中屹立不倒,似是要與這天地間的威壓一較高下,哪怕是以卵擊石,他也絕不放棄。
    熊烈再次怒喝:“老和尚!這點手段就想嚇退我?你枉為出家人!你口口聲聲說什麽慈悲為懷,可你對我所做的這一切,哪有半分慈悲的樣子?你不過是一個披著僧衣的偽善者罷了!”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起來,好似一把鋒利的手術刀,試圖劃破這看似平靜的表象,直擊那和尚的內心深處。
    茅草廬內傳來一陣輕微的歎息聲,仿佛是那和尚對熊烈的行為感到無奈和惋惜:“癡兒,執念太深,終會害了你。這世間之事,因果循環,你與我相見,並無半分益處,莫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你以為見到我就能解決所有問題嗎?你太天真了!”
    熊烈啐出一口血,那血沫在空中飄散,他眼神熾熱地盯著那扇緊閉的門,好似要用眼神將其融化:“少給我講這些大道理!我一路曆經千辛萬苦才尋到此處,若不見到你,如何能解我心之魔?”他的臉上充滿了決絕和瘋狂,此時的他,心中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見到和尚。
    和尚的語氣微微一冷,仿佛那一絲原本的憐憫也消失殆盡:“今日我放你離去,便是給你一條生路,別不識好歹。你若再繼續糾纏,就休怪我心狠手辣!我本不想與你這等小輩計較,但你卻如此不知進退,那就怪不得我了!”
    熊烈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這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淒涼與決絕,仿佛是他對這命運的最後抗爭:“生路?在我親人被害之時,我的生路便已被斬斷!你若真有慈悲之心,就現身與我一戰,要麽殺了我,要麽給我一個機會!”此時,熊烈雖身形搖晃,站立不穩,但他周身的氣勢卻因為憤怒而激蕩不已,那股氣勢仿佛是一頭受傷的猛獸,猛獸最後的掙紮,他死死地盯著茅草廬,那眼神仿佛要將這茅屋看穿,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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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如此,那就別怪我這和尚了。這是你自己的抉擇,而非我所願。也罷,成全你這執念,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哈哈!”茅草廬內,和尚的笑聲傳出,那笑聲中似有無奈,又似有決然,在這靜謐的山林間回蕩,讓人聽來心頭不禁一凜。與此同時,外麵的獅虎獸覺岸也仿佛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好戲,眼中流露出些許得意之色,它微微晃動著龐大的身軀,尾巴輕輕擺動,仿佛在為即將發生的事情而興奮不已。
    熊烈此時卻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濃烈且致命的殺意撲麵而來,那殺意如同一把無形的利刃,直直地刺向他的心頭,讓他的脊背瞬間發涼。生死關頭,他毫不猶豫地運起了在第三次冥想境中領悟的“靈犀破妄拳”,隻見他雙拳緊握,周身靈力湧動,拳風呼嘯,隱隱間似有光芒閃爍,仿佛是在這絕境之中亮起的一絲希望之光。與此同時,他身上施展的《二十四橋明月夜》功法也全力運轉起來,一時間,他的身形變得有些虛幻縹緲,試圖以此來躲避那如影隨形的致命攻擊。
    然而,熊烈心中清楚,此刻的自己狀況堪憂。他知道這裏不是無盡魔淵,本身來這目的就是為了抑製身上不時湧現的魔氣,他此時早已無法同步前世傲霄的強大魔功,這無疑讓他的實力大打折扣。而且,此刻他手中空空如也,沒有了那得心應手的劍,他現在還沒有領悟到“無劍亦有劍之境”,也就無法正常使用《無情劍訣》。如今的他,雖勉強達到了偽靈慧境,但在這武學招式的運用上,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麵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他的處境愈發艱難,仿佛是一隻陷入絕境的困獸,隻能憑借著本能和那一絲不屈的意誌做著最後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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