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第十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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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業障,一切皆該結束了!你,速速滾出慧林!此地佛門淨地,豈容你放肆!”茅草屋內,傳出一道冰冷刺骨、陰森至極的聲音,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讓人聽了不禁寒毛直豎,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哼!即使九息都失敗了,哪怕隻剩下最後一息,我也絕不向你低頭!”還是那個熟悉的、充滿倔強的聲音,正是那不肯認輸的熊烈。隻見他緊咬牙關,雙眼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死死地盯著茅草屋的方向,雙手握拳,身子微微顫抖,那是憤怒與不甘交織的表現。
    “好!好得很!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那我便等你這最後一息,看你究竟還能耍出什麽花樣!”茅草屋內的和尚,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冷哼,那語氣中滿是不屑與輕蔑,似乎根本沒把熊烈放在眼裏,仿佛在他看來,熊烈的掙紮不過是徒勞無功的鬧劇。
    熊烈臉上怒意洶湧,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海麵,波濤翻滾。但在這憤怒的表象之下,他的內心卻在瞬間變得異常冷靜,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他清楚地知道,茅草屋內的這個和尚,絕對是他目前無法抗衡的強大存在。回想起此前的種種交鋒,他拚盡全力,卻未能傷到對方分毫,甚至連接近那和尚和他的茅草屋都做不到。每次他剛一靠近,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仿佛有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將他隔絕在外。他的攻擊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那和尚卻始終穩如泰山,連茅草廬上的一棵茅草都未曾晃動一下。如今,他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戰勝這個和尚呢?熊烈的大腦飛速運轉,目光不停地在周圍搜尋著可能的轉機,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試圖在這絕境之中找到那一絲製勝的曙光。
    獅虎獸覺岸臥於廬旁,它身形矯健,皮毛如錦緞般華麗,又透著野性的紋路,銅鈴大的雙眸此刻半眯著,偶爾開合間,透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與慵懶,仿佛世間一切都入不了它的法眼,對於不遠處的熊烈,完全是視若無睹,仿佛熊烈不過是這荒蕪之地的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埃。
    熊烈身姿挺拔,一襲黑衣隨風鼓動,目光卻如炬般緊緊盯在獅虎獸身上。他的眼神猶如實質,似是要穿透覺岸厚厚的皮毛,看穿它的每一絲想法和每一處弱點。這犀利的注視帶著強烈的壓迫力,讓覺岸莫名感到一陣寒意從脊梁升起,渾身的肌肉下意識緊繃起來,它甩了甩頭,試圖驅散這份不適,接著索性轉過頭去,可熊烈的存在感卻如影隨形,讓它無法忽視。
    熊烈收回目光,轉頭望向那在風中瑟瑟發抖的茅草屋,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不羈而瘋狂的笑,大聲吼道:“老和尚,你睜大眼睛瞧好了!這最後一息,便是分出勝負的時刻。原本小爺我瞧這茅屋不順眼,想將其毀於一旦,但現在,小爺,我改變主意了,我要這畜牲的命!”言罷,熊烈緊閉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調動起體內的內功《二十四橋明月夜》。
    刹那間,他的衣衫無風自動,體內氣息奔湧如潮,隱隱有銀色的光芒在他的經脈中遊走,仿佛明月下的江河,波光粼粼且暗藏力量。與此同時,他右手緊握‘木劍’,那‘木劍’雖質樸無華,不過是這慧林中最普通的一棵木枝,卻在熊烈內力的貫注下嗡嗡作響,似是迫不及待地要在這場戰鬥中飲血。熊烈眼神陡然一凝,《無情劍訣》瞬間施展,忘情、無情、有情三式一氣嗬成。隻見他身上紅、藍、紫三色光芒奪目而出,相互交織纏繞,光芒閃爍間,周圍的空氣也仿佛被點燃,發出“滋滋”的聲響,風雲都為之變色。這一刻,內功與劍法相輔相成,熊烈整個人與‘木劍’合為一體,化作一道耀眼的流光,向著還在茅草廬邊悠然自得的獅虎獸覺岸閃電般衝去。
    上一刻,覺岸還沉浸在對主人實力的盲目自信中,對於熊烈的攻擊毫不在意,在它心中,這場爭鬥不過是一場毫無懸念的鬧劇,熊烈的掙紮不過是徒勞。但此刻,熊烈如鬼魅般的身影瞬間拉近,那撲麵而來的強大壓迫感讓它措手不及。它那原本滿是輕視的雙眼瞬間瞪大,眼瞳急劇收縮,驚愕與慌亂在其中翻湧,怎麽也想不通為何原本衝著茅草廬的殺招竟轉向了自己。按照之前的約定,明明是十息之內動了主人的茅草廬才算完成挑戰,可眼下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它瞬間成為了致命攻擊的目標。
    覺岸心中的憤怒與困惑瞬間爆棚,它前肢猛地刨地,揚起一片塵土,仰頭朝著天空伸長脖頸,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吼叫,那吼聲似要衝破雲霄,宣泄著它的不解與不甘,原本順滑的皮毛此刻也因憤怒而根根豎起,仿佛周身燃燒著無形的火焰,它呲著鋒利的獠牙,發出沉悶的咆哮,似乎在對熊烈喊著:“為何是我?”而熊烈卻麵沉如水,目光堅定,傾盡全身之力,裹挾著那足以開山裂石的殺招,毫不留情地朝著覺岸撲殺過去。
    “你找死!你敢!”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茅草屋內猛然傳出和尚那憤怒到極致的咆哮聲。這聲音仿若滾滾天雷,震得周圍的樹木都瑟瑟發抖,樹葉簌簌落下,仿佛蘊含著無盡的怒火與威嚴,似乎僅僅這一聲怒吼,就能將熊烈這瘋狂的舉動徹底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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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有何不敢”熊烈冷哼一聲,盡管聲音中帶著幾分生死一線的顫音,但那股決然之意卻如鋼鐵般堅硬,“大不了一死!今日,我就要與這孽畜同歸於盡!”說話間,他的速度再次提升,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手中‘木劍’此刻光芒大盛,似要將這世間的不公與壓迫全部斬斷,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絕不退縮半步。
    獅虎獸覺岸感受到熊烈這傾盡全力的一劍所蘊含的致命威脅,它那銅鈴般的雙眸瞬間瞪得如血月般通紅,仿佛能滴出血來,原本就龐大的身軀此刻更是散發出一股令人膽寒的凶狠氣息。身上的鬃毛根根直立,像是鋼針一般,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仿佛周身被洶湧燃燒的黑色烈火環繞,那火焰跳動閃爍,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它深知若不全力應對,即便不死也會遭受重創,絕不能坐以待斃,讓主人蒙羞。
    刹那間,覺岸四蹄猛地踏地,發出沉悶的巨響,整個大地都為之震顫,它就像一顆從地獄深淵發射而出的金色炮彈般彈射而出。它張開那血盆大口,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排尖銳如匕首的獠牙,上麵還掛著絲絲唾液,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朝著熊烈殺氣凜冽的劍招直撲而去,口中發出一聲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咆哮,這咆哮聲中充滿了憤怒、凶狠與不顧一切的瘋狂,似是要將周圍的空氣都震成齏粉。
    與此同時,覺岸前肢高高揚起,粗壯的爪子在空中劃過一道比閃電還要淩厲的弧線,帶起尖銳的呼嘯聲,仿佛能輕易地將鋼鐵撕裂,它的每一根爪子都像是死神的鐮刀,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它的後肢則用力蹬地,力量之大使得腳下的土地都崩裂開來,為這奮力一擊提供強大到極致的助推力。整個身體在空中急劇扭轉,尾巴猶如一條被激怒的蛟龍,帶著呼呼的風聲,狠狠地抽向熊烈,所到之處空氣都被抽打得發出“啪啪”的爆鳴聲,試圖以此擾亂熊烈的劍招,為自己贏得一絲生機。
    緊接著,覺岸脖頸處的鬃毛全部炸開,根根鬃毛都像是被注入了狂暴的力量,它將全身的力量匯聚於背部,肌肉高高隆起,如同堅硬的岩石一般,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護盾”,以抵擋熊烈那勢不可擋的劍勢。在接近熊烈的瞬間,覺岸雙眼閃爍著嗜血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那寒光閃爍的劍尖,它張開的大口之中,竟隱隱有黑色的光芒閃爍,隨後噴出一道猶如實質般的黑色氣流,這氣流滾燙熾熱,帶著刺鼻的腥味,如同來自地獄的火焰般卷向熊烈,與熊烈的三色光芒交織在一起,一時間,光芒四濺,周圍的空氣都被這激烈的碰撞灼燒得“滋滋”作響,一場生死較量在這一瞬間進入白熱化階段,而覺岸拚盡全力,隻為給主人創造出一個絕殺熊烈的機會,那股凶狠勁兒仿佛要將熊烈生吞活剝。
    茅草屋內,和尚感受到外麵緊張到極致的生死對決,麵色凝重,雙手迅速結出繁複的法印,口中念念有詞,聲音起初低沉而晦澀,隨著法印的變幻逐漸高亢激昂。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眼,眼眸中閃爍著奇異的金色光芒,聲如洪鍾般高呼:“達摩千鏡!”
    刹那間,茅草屋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以茅草屋為中心,無數道金色的光芒如絲線般飛速射出,這些光芒在空中相互交織、纏繞,迅速形成一麵巨大的、散發著耀眼金光的圓形鏡麵。鏡麵之上,隱隱浮現出達摩祖師莊嚴寶相,寶相周圍環繞著神秘的符文,似在訴說著古老而神秘的佛法力量。
    這麵由光芒匯聚而成的達摩之鏡,先是將獅虎獸覺岸籠罩其中,鏡麵上的符文閃爍著柔和的光芒,形成一層金色的光幕,將覺岸緊緊護住,熊烈那淩厲無比的殺招在觸碰到光幕的瞬間,竟被一股柔和卻堅韌的力量抵擋下來,發出“滋滋”的聲響,劍招上的光芒也被逐漸消融。
    然而,這達摩之鏡的威力遠不止於此。在抵擋住熊烈攻擊的同時,鏡麵上的達摩祖師寶相突然雙目微睜,眼中射出兩道實質般的金色光芒,如同兩條金色的蛟龍,朝著熊烈呼嘯而去。這光芒所到之處,空間都仿佛被灼燒出一道道黑色的痕跡,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直逼熊烈的要害之處,仿佛要將他從這世間徹底抹去,其威力足以讓天地變色,山河震蕩,讓人為之膽寒。
    當獅虎獸覺岸裹挾著無盡怒火的攻擊,與茅草廬內和尚那神秘莫測的淩厲攻擊,一同如洶湧波濤般襲向熊烈之際,熊烈的嘴角卻微微上揚,緩緩勾勒出一抹令人費解的笑容。緊接著,他猛地將手中那原本緊握的一束木枝高高拋向空中,隨後雙手自然垂落,身姿筆挺地佇立在原地,不再對獅虎獸發起那驚心動魄的衝擊,也不再向茅草廬施展任何攻擊性的招式,整個人就如同一塊毫無生氣的頑木,靜靜地杵在那片彌漫著緊張氣息的戰場之中。
    “哼!小子,你莫不是瘋了?這般行徑,難道是不想活了嗎?”和尚那充滿詫異與惱怒的聲音陡然間打破了短暫的寂靜,在空氣中回蕩開來。與此同時,他又急忙對著獅虎獸覺岸高聲呼喊:“覺岸,速速給我退回來!”說話間,和尚的雙手也沒有絲毫停歇,迅速變換著手印,口中急促地念道:“法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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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間,那彌漫著毀天滅地之威的達摩之鏡所散發的光芒開始逐漸消散,然而,即便其威力已然大幅削減,可那殘留的餘威依舊如同漣漪一般,在空氣中震蕩不息。隻見熊烈的身體猛地一震,一口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那殷紅的鮮血在陽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刺目。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周圍的慧林樹葉紛紛簌簌作響,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緊接著,一片片樹葉如同凋零的蝴蝶,在空中無力地飄落。就連那看似堅固的茅草廬,也在這股餘威的波及下,微微搖晃起來,似乎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驚心動魄。熊烈強忍著那湧上喉頭的一口老血,艱難地彎下腰,從自己身前的土地上,緩緩撿起了一根從茅草廬上飄落的茅草,然後緊緊地撚在手心之中。此時的他,模樣雖然顯得極為狼狽,嘴角還不斷有鮮血滴落,然而那臉上的笑意卻愈發濃鬱,仿佛在這看似絕境的局麵中,他才是真正掌控全局的人。
    茅草廬內,此刻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安靜,再也沒有了一絲聲響傳出。而獅虎獸覺岸,它那銅鈴般的大眼睛瞪得滾圓,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熊烈手中那根毫不起眼的茅草,似乎想要從這根茅草上探尋出什麽驚天的秘密。
    就在這時,熊烈緩緩開口,他的聲音雖然因為受傷而略顯虛弱,但卻充滿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堅定:“十息已過,這場比試,我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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