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薩滿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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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計時000030的電子音在記憶蜂巢內形成詭異的回聲共振。烏恩的獸骨項鏈毫無征兆地爆裂,十二塊祖靈骨片如子彈般嵌入他的胸膛,在皮膚表麵灼燒出獵戶座星圖。他的眼球瞬間被黑色浸染,瞳孔擴張到極限,聲帶振動發出4.2赫茲的低頻波:
    "祖靈之眼...穿透時間之膜..."
    轉經筒的牛皮殘骸懸浮而起,在無氧環境中自燃成幽藍火焰。火焰中浮現的圖景讓量子計算機的光纖突然過載——
    十二具機械神使環繞著齒輪王座,但它們的金屬外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鏽蝕剝落。辰神使的頭部裝甲最先崩塌,露出裏麵由記憶凝膠構成的腦組織;巳神使的胸腔裂開,數十根量子臍帶正從內部吞噬剩餘零件。王座上的培育艙胎兒已生長到成人大小,它的脊椎由七枚青銅羅盤串聯而成,手掌托著的終焉之鑰正在解壓縮成星雲狀的數據流。
    更恐怖的是王座下方跪伏的七個身影:
    陸昭的太陽穴插入神經導管,導管另一端連接著胎兒腳踝
    林無咎的黑洞引擎被被改造成逆熵裝置
    王鐵峰的機械義體長出生物神經
    z的殘軀正在重組為量子計算單元
    三個模糊剪影中,最左側的那個戴著烏鴉麵具
    "這是...我們的終局?"陸昭的神經索在恐懼中蜷縮,視網膜上的倒計時突然出現重影。
    烏恩的嘴角裂開,黑血如石油般湧出。他用指骨蘸血,在蜂巢地麵上繪製出三重同心圓圖騰:
    外環文字:"新神需三重祭品"
    中環圖案:記憶凝膠、跳動心髒、破碎沙漏
    核心密文:"以假祭品欺騙神諭"
    當最後一筆完成時,圖騰突然浮空旋轉,十二塊嵌入胸口的獸骨同時發光。烏恩的身體開始量子化分解,每個細胞都轉化為攜帶信息的光粒子。他的下頜骨在消散前最後開合,傳遞出超越語言的祖靈啟示:
    "當嬰兒開始數數..."
    "烏鴉會銜來鏽蝕的鑰匙..."
    倒計時000010的警報聲被某種力量扭曲成搖籃曲。卯神使的投影突然數據紊亂,她的機械子宮外壁浮現出蛛網狀裂紋。胎兒在羊水中劇烈掙紮,電子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
    "檢測到逆熵預言!"
    "清除汙染源!"
    蜂巢的六邊形單元突然全部轉向,數以萬計被囚禁的意識體同時發出尖叫。這些聲波在量子場中匯聚成實體化的攻擊波,但烏恩完全光粒化的身軀突然坍縮成奇點,釋放出覆蓋整個頻段的電磁脈衝。
    在幹擾造成的混沌中,陸昭的視網膜捕捉到轉瞬即逝的畫麵:
    烏鴉麵具女人站在蜂巢控製台前,手裏握著半塊鏽蝕的羅盤
    十二神使名單上被劃去的名字正在滲血
    某個記憶單元裏,白大褂的"陸昭"正在偷偷調換手術器械
    當脈衝平息時,地麵上隻剩下烏恩的獸骨刺青烙印,圖案已變成銜著鑰匙的烏鴉。蜂巢中央的終焉之鑰投影突然閃爍,顯示出一行小字:
    【認證協議漏洞:當祭品不完整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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