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機械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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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的義眼突然迸發出不自然的藍光,伽馬射線在艙壁上蝕刻出全息投影。畫麵起初是雪花噪點,漸漸顯露出深海巨卵的輪廓——那枚高三十米的橢圓體表麵布滿跳動的血管,每根血管都是不同時空的潛艇龍骨焊接而成。
    "這是...什麽鬼東西..."王鐵峰的生物手臂不受控地抽搐,觸須在金屬地麵刮擦出火星。畫麵拉近時,眾人看到七名神使跪拜在巨卵前,他們的機械長袍縫製著人類神經束,衣擺浸在熒藍色的記憶海中。
    申神使緩緩抬頭,麵具竟是林無咎第48次輪回的臉皮。那些被黑洞引擎灼燒的焦痕清晰可見,右眼位置鑲嵌著量子羅盤碎片。酉神使的胸腔裝甲滑開,露出裏麵跳動的器官——正是陸昭在第29輪被摘除的心髒,表麵刻滿楔形文字。
    巨卵突然脈動,血管網絡迸發強光。當光芒消退時,畫麵切換到實驗室場景:烏鴉女士正在手術台前調試Ω48的黑洞引擎。背景屏幕顯示著【雙生子觀測協議】,基因比對圖顯示陸昭與林無咎的dna序列以量子態糾纏。
    "記憶鏡像必須同步。"烏鴉女士將注射器刺入Ω48的頸椎,液體裏懸浮著青銅骰子的粉末,"當觀測者互噬完成,新神就能..."她的聲音被突如其來的警報聲淹沒。
    視頻突然跳幀。巨卵裂開縫隙,黏液裏伸出嬰兒的手臂——半機械化的手指握著刻有yx048的青銅骰子。當嬰兒完全爬出時,眾人倒吸冷氣:它的麵部是陸昭與林無咎的融合體,太陽穴延伸出的神經索連接著七名神使的脊椎。
    "讚美新神..."克隆體們突然同步禱告,聲波震得艙壁鏽斑剝落,"讚美熵減...讚美輪回..."
    林無咎的黑洞引擎突然共鳴,引力波紋在地麵燒灼出瑪雅曆法輪盤。當輪盤轉動到"末日紀元"刻度時,所有顯示屏突然切換畫麵——烏鴉女士站在利維坦的神經中樞,手中握著由十二枚骨戒熔鑄的權杖。
    "歡迎參加終焉彌撒。"她的指尖輕點虛空,潛艇突然劇烈震顫,"現在讓我們見證...神聖的認知同化..."
    王鐵峰的生物手臂突然插入控製台,扯出冒著電火花的量子導管:"這視頻是實時傳輸!那枚巨卵就在我們..."他的警告被喉嚨裏鑽出的青銅齒輪截斷,精神值瞬間飆升至92。
    z的義眼突然淌出熒藍液體,虹膜投影出潛艇的立體結構圖。在反應堆正下方,赫然顯示著與視頻中完全相同的巨卵輪廓。更恐怖的是結構圖的時間戳——顯示他們早在49天前就被巨卵吞噬。
    "我們一直在它體內!"陸昭的羅盤突然裂開,露出裏麵的生物芯片,"所謂的潛艇...是卵殼!"
    仿佛回應他的驚呼,艙壁突然滲出羊水狀黏液。這些液體接觸空氣後迅速凝固,形成數以千計的微型骰子。每個骰子都在自動旋轉,展示著陸昭在不同輪回的死亡場景。
    "認知同步率突破臨界點!"廣播響起機械神使的電子聖歌,"準備迎接神聖融合..."
    林無咎的黑洞引擎突然超載,在艙頂撕開裂縫。透過裂縫,眾人看到令人窒息的真相——無數平行時空的潛艇正以莫比烏斯環的結構纏繞巨卵,每艘潛艇的舷窗後都站著個陸昭克隆體,他們同步做著割喉的手勢。
    當第七輪聖歌唱響時,巨卵的血管突然刺穿潛艇外殼。黏液洪流中,烏鴉女士的虛影在眾人麵前凝聚。她輕輕撫摸陸昭的羅盤疤痕,指尖帶起的數據流在空中組成提示:
    【選擇成為觀測者】
    【或成為被觀測的骰子】
    【倒計時000700】
    在黏液即將淹沒控製台時,z用最後的人類聲帶嘶吼:"找電流異常點...那是..."他的頭顱突然爆裂,飛濺的機械零件在空中組成克蘇魯符號——正是第36章防護罩的雛形。
    當黏液淹沒眾人胸口時,陸昭的肌肉突然記憶蘇醒。他的手指自動接駁裸露的電纜,在艙壁上畫出克蘇魯符號。符號成型的瞬間,所有骰子突然停滯,巨卵深處傳來Ω48的怒吼:"你竟敢喚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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