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弑神方程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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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觀測者00000001”的字符在方程式中逐漸溶解,黎曼空間的幾何結構發出如同玻璃碎裂般的脆響。
陸昭的左手被克萊因瓶口緊緊咬住,皮膚之下,父親日誌的文字泛著熒光緩緩浮現:初代觀測者是文明的白細胞;當祂夢見星空時,群星就會熄滅;人們清除了祂的記憶,卻不料讓祂在遺忘中獲得重生。
與此同時,林無咎的胎兒心髒突然迸發出神經突觸,那些半透明的纖維刺入陸昭右眼已嬰兒化的晶狀體。
兩顆心髒——陸昭退化的右心室與小滿獨特的52hz搏動——在視神經中形成了量子糾纏。
視網膜上瞬間炸開雙重奇異影像:左眼所見,是上海大劇院裏,小滿的骨骼在x光下顯露出觀測者特有的金屬骨膜;右眼所見,則是黑洞視界內,編號00000001的嬰兒大腦漂浮在羊水中的畫麵。
黑洞噴吐出三百塊嬰兒大腦形狀的墓碑,這些正是第36章中神經玫瑰的殘骸,此刻它們排列成矩陣。
每塊墓碑表麵都流動著熒光數字,記錄著不同文明的信息:蘇美爾文明,原人口125萬,支付代價為全族覆滅;瑪雅文明,原人口230萬,同樣全族覆滅;亞特蘭蒂斯文明,原人口87萬,結局也是全滅;而現代人類,有著78億人口,卻存在2億的缺口。
z的病毒在陸昭角膜上繪製出拓撲圖,提示“緩衝層需要記憶填充”,緊接著,一個補充方案彈出,讓陸昭的芯片瞬間過載——可用弑神者直係血親的完整記憶鏈替代。
黑洞視界展開了贖回界麵,一個個選項在神經痛覺中閃爍。
第一個選項是妻子臨終真實場景,代價是10萬人會隨機失去“母親”這一概念,副作用是東京複蘇者的內髒會殘留高維褶皺。
第二個選項是隊友b未刪改的叛亂數據,代價是全球軍隊械鬥記憶將會複蘇,副作用是質數突觸會在軍人眼球增殖。
第三個選項是七歲前被清除的原始記憶,代價是所有兒童會喪失3年記憶,副作用是上海幼兒園會出現集體退行現象。
當陸昭選擇“隊友b真相”後,東京鐵塔的受難者突然坐起,可他們的胸腔內,原本的心髒已被替換成不斷吐出質數的微型泵。
這時,小滿的哭聲突然轉為詭異的笑聲。
52hz的聲波在黑洞視界形成全息投影,左欄是觀測者幼體基因圖譜,右欄是小滿最新的骨髓穿刺數據,匹配標識顯示,二者在第17號染色體上的蛇形編碼完全一致。
林無咎殘存的機械手指在地麵艱難地刮擦出最終訊息:你追殺的神,是唯一能中和女兒體內觀測者基因的存在。
與此同時,陸昭退化的右手突然生長出銀色鱗片,與父親戒指的材質如出一轍。
黑洞開始吞噬現實世界的城市群,陸昭的芯片在血淚中彈出最終抉擇界麵。
第一個選項是成為新觀測者,接替00000001編號,代價是永久固化當前記憶狀態,效果是小滿能轉化為普通人類。
第二個選項是徹底湮滅回廊,啟動熱寂協議,代價是所有與觀測者相關的存在都將被抹除,效果是小滿會隨幼體一同消散。
第三個選項是輸入真名,啟動弑神者最終協議,代價未知,而係統顯示該選項不存在。
章末定格在陸昭伸向第三選項的右手,鱗片皮膚下,指紋已退化成胎兒特有的渦旋紋 。
在漫長的文明進程中,不同文明為了某些未知目的付出了巨大代價。
蘇美爾文明以文字係統自毀為支付方式,其背後的數學原理是楔形文熵值歸零。
瑪雅文明選擇切斷曆法循環,對應著52hz基準頻率湮滅。
現代人類則通過記憶拓撲借代,基於哈代 李特爾伍德猜想逆轉來支付代價 ,這些代價背後,似乎隱藏著更深層的宇宙法則。
終極哲學命題
1. 如果拯救需要犧牲記憶,我們最終是否救回了同一個人?
2. 當弑神者發現自己追殺的是救贖之源,正義是否還有意義?
3. 數學規律要求的"公平代價",是否本身就是最殘酷的暴政?
最終章預告:嬰兒渦旋紋將重組為莫比烏斯環,弑神者與觀測者的無限循環迎來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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