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城的天空裂開了一道血紅色的縫隙，像是被無形巨爪撕開的傷口。陳默站在重建的森羅殿屋頂，龍瞳倒映著裂縫中若隱若現的富士山輪廓。他手裏把玩著半塊青銅虎符，符身上的龍紋正發出不安的嗡鳴。
    "能量讀數突破閾值！"牛頭的機械眼彈出全息儀表盤，指針瘋狂擺動，"倭國黃泉正在強行打通陰陽通道！"
    黑無常的鎖鏈纏著一份冒著綠光的戰書："靖國神社發來的"友好交流"邀請函——說要在富士山腳舉辦"大東亞共榮陰間聯歡會"。"他抖了抖鎖鏈，戰書上的菊花紋章掉下來幾隻蛆蟲。
    陳默用爪子戳了戳蛆蟲，蟲子立刻爆炸成微型旭日旗："老黑，咱們的"特邀嘉賓"準備好了嗎？"
    "早備齊了！"白無常突然從地底鑽出，手裏拎著個正在播放《義勇軍進行曲》的骨灰盒，"三百金陵英魂自願當先鋒，嶽飛的《滿江紅》都刻在魂核上了！"
    政務中心突然劇烈震動。隻見孟婆推著改裝過的湯鍋衝進來，鍋裏沸騰的液體呈現詭異的七彩光芒："特調加強版孟婆湯！喝了能記起八輩子血仇！"
    "不夠勁。"燕赤霞踩著電磁爐飄進來，道袍裏嘩啦啦掉出幾十張符咒，"老子加了料——黃符泡朱砂，專克倭國式神！"
    突然，林小婉的機械軀體從數據流中凝聚成形。她脖頸後的條形碼已經變成燃燒的龍紋，胸口投影出富士山內部的立體圖："檢測到龍脈共鳴......獨臂鬼將手裏的虎符在召喚主體......"
    全息圖上清晰顯示，富士山腹地有個巨大的青銅祭壇，獨臂鬼將正將半塊虎符按在祭壇中央。祭壇周圍跪著十二名穿白色狩衣的陰陽師，他們手中的檜扇每揮動一次，就有血色符文爬上虎符表麵。
    "他們在汙染龍脈！"寧采臣的眼鏡片上閃過數據流，"用《南京條約》的怨氣改寫虎符認主程序！"
    陳默的龍鱗全部豎起，每一片都浮現出古老的複仇咒文。他猛地將手中半塊虎符拍在地上，符身迸發的金光中浮現出三十萬金陵亡魂的虛影。
    "家人們，"陳默對著突然開啟的直播間咧嘴一笑，"今天帶大家參觀倭國黃泉的"特色文化"。"
    彈幕瞬間爆炸：
    【用戶秦始皇】打賞百萬兵馬俑："給朕往死裏打！"
    【用戶孟婆】連刷忘情水："記得錄像回來下酒！"
    【用戶黑山老妖】開通星際vip："老子要親手拆了靖國神社！"
    隨著打賞金額飆升，陳默開始瘋狂折紙。金箔紙在他爪間翻飛，轉眼就折出個微型的富士山模型。最絕的是他用朱砂在"山體"上畫滿爆破符，還貼心地標出了vip觀景位。
    "作戰計劃如下。"陳默的龍爪按在模型上：
    "燕赤霞帶道學院學生布"萬符鎖靈陣"；寧采臣黑進他們的亡靈控製係統；林小婉負責龍脈回收......"他頓了頓，"至於那位獨臂老熟人——"龍牙寒光一閃，"我親自招待。"
    突然，政務中心屋頂被掀開。三百名保潔阿姨騎著槐木拖把從天而降，為首的林鳳嬌揮舞著拖把喊：""陰木清潔集團"申請參戰！專業處理神廁汙垢三十年！"
    她身後的阿姨們齊刷刷亮出改裝拖把——把頭上綁著《馬關條約》複印件，拖布條全是用南京城牆磚灰泡過的。
    "準了。"陳默龍爪一揮，"不過這次咱們玩點新花樣。"他掏出手機點了點，"剛在陰間眾籌平台發了項目——"靖國神社拆遷工程"，認籌金額已破萬億冥幣。"
    牛頭突然報警："檢測到空間異常！倭國的先鋒到了！"
    忘川河麵突然沸騰，十二艘紙紮的倭國戰船浮出水麵。船頭站著戴天狗麵具的陰陽師，手裏搖晃的招魂幡上寫著"東亞共榮"。
    "就這？"黑無常的鎖鏈蠢蠢欲動，"老子勾魂的業績指標還沒完成呢......"
    陳默卻眯起眼睛："不對勁。"他的龍瞳穿透戰船外殼，"裏麵裝的是......"
    戰船突然同時炸裂，飛出無數裹著白布的亡靈。這些亡靈落地就膨脹成三米高的怪物，裸露的皮膚上密密麻麻全是彈孔形狀的嘴。
    "神風特攻隊！"燕赤霞的桃木劍自動出鞘，"他們用未超度的戰爭亡靈當武器！"
    最恐怖的是一隻獨眼怪物，它腹部裂開的大嘴裏不斷吐出微型零式戰機。那些飛機由骨頭拚成，機翼上還滴著膿血。
    "物理攻擊無效！"寧采臣的量子計算機冒出青煙，"它們被《舊金山和約》的條款加持過！"
    陳默突然笑了。他摸出個紙紮的麥克風："喂喂，試音。"聲音經過擴音法術傳遍陰間，"現在插播特別通告——凡擊落敵機一架，獎勵陽壽三年；活捉陰陽師一名，送忘川河景觀房一套！"
    酆都城瞬間沸騰。唐朝騎兵鬼魂翻身上馬，宋朝弓弩手列陣挽弓，連清朝的僵屍都蹦躂著吐出土製炮彈。最絕的是孟婆——她把湯勺改裝成高射炮，一勺濃湯打出去就能腐蝕三架敵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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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我們了。"陳默的龍爪按在林小婉肩上，"還記得昭和十四年的實驗室嗎？"
    林小婉的機械眼突然變成血紅色。她撕開胸前的裝甲板，露出核心處封印的東西——不是能源爐，而是一枚鏽跡斑斑的......少先隊徽章。
    "這是......"燕赤霞的瞳孔劇烈收縮。
    "我死前的記憶。"林小婉的電子音帶著金屬質感，"1937年，南京。"她的機械手指輕撫徽章，"他們用我的靈魂做實驗時，我偷偷藏起來的......"
    陳默的龍血突然沸騰。他劃破手掌，將金紅色的血液滴在徽章上。血液與鏽跡交融的瞬間，整個陰間劇烈震動，三十萬道金光從地底射出！
    金光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孩童虛影，他們手拉著手組成一道長城，將神風亡靈團團圍住。每個孩子胸口都別著同樣的徽章，唱著清脆的《少先隊歌》。
    "以紅領巾之名——"陳默的龍吟震碎最後一隻獨眼怪物，"審判！"
    金光化作無數利箭，將敵機全部釘在地上。那些白布亡靈突然安靜下來，布條脫落露出原本的麵容——全是十幾歲的倭國少年兵。
    "八嘎......"獨眼怪物掙紮著說出最後一句話，"我們......也是受害者......"
    全場死寂。連直播間的彈幕都靜止了。
    陳默彎腰撿起塊染血的布條，上麵歪歪扭扭縫著"千鶴"二字："看到了嗎？"他對著富士山方向舉起布條，"這就是你們鼓吹的"英靈"！"
    突然，林小婉的機械軀體劇烈震動。她胸口投影出富士山祭壇的實時畫麵——獨臂鬼將已經將虎符汙染到75！
    "沒時間了。"陳默扯下森羅殿的匾額，"老黑，啟動"酆都號"！"
    匾額落地化作巨型戰艦，船身是用《南京大屠殺檔案》熔鑄的，炮管裏填裝的全是曆史教科書。船舷兩側刻滿金色名字，那是三十萬金陵冤魂的簽名。
    "家人們，"陳默站在船首，龍角纏繞著血色雷霆，"下一站，富士山。有誰想看現場版"百鬼夜行"的？"
    彈幕瞬間淹沒整個陰間天空：
    【用戶秦始皇】打賞傳國玉璽："給朕碾碎他們！"
    【用戶孟婆】連刷孟婆湯："管夠！"
    【用戶黑山老妖】開通銀河皇帝："老子要親自當拆遷隊長！"
    隨著戰艦升空，忘川河水突然倒流。河底升起無數青銅編鍾，自動奏響《義勇軍進行曲》。鍾聲裏，三十萬金陵亡魂化作金色鎧甲，一層層覆蓋在戰艦表麵。
    在樂曲最高潮處，陳默的龍爪按在虎符上："以龍脈之名——"
    整艘戰艦化作金色巨龍，朝著血色裂縫呼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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