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量子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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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我這個建議,郝老師苦笑搖頭。
    “如果能燒,我這三年早都把它燒了,先前我也這麽想過,但每次動這個念頭,都頭痛欲裂,噩夢不斷。後來我把這東西拿去了廟裏,請人處理,但刀砍不斷,火焚不壞,似乎除了歲月之外,沒有任何力量能夠傷害這東西。”
    刀砍不斷,火焚不壞……
    這個麵具看起來也就是木質的,怎麽會如此離譜??
    但郝老師不會說謊,也許這東西確實曾被賦予了某種魔力,除了歲月侵蝕,沒有任何力量可以傷害。
    我想了想,又問道:“既然歲月可侵蝕,那何不把這東西丟到江河湖海,任其自生自滅?”
    郝老師再次苦笑:“這個我也做過,但不管丟多遠,丟到哪裏,這東西都會自己回來,我也很是崩潰……”
    這就更離譜了,一個小小的物件,丟出去還能自己回來?
    這已經無視物理法則了啊!
    說到這裏我也明白了,為什麽郝老師鐵了心要做這件事,其實他除了為了張老師報仇之外,也是在為自己尋找解脫。
    就像他所說的,這東西無論扔多遠都能自己回來,這換成誰都得崩潰。
    郝老師說:“所以我剛才問你,關於時間和空間的問題,就是想弄明白,為什麽這東西會無視時空法則,無視物理法則,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我們無法了解的秘密?”
    他這個問題屬實有點太深奧了,我也無法解釋。
    別看我剛才回答問題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但現在這個詭異的麵具碎片擺在麵前,我也是一頭霧水。
    我思索了一下,對他說:“這個問題我現在解答不了,還是先說說你的計劃。”
    郝老師說:“我現在最擔心的問題就是,學校不知道中了哪門子邪,非要搞什麽輪展,我就怕那幾塊碎片輪流回來,到時候咱們控製不住,畢竟這東西已經能夠無視時空了。”
    我笑道:“應該不至於吧,如果真的能無視時空,那學校根本就不用搞什麽文物展,這東西直接就能自己飛回來。所以我覺得,你之所以怎麽也扔不掉這個麵具碎片,很可能是你和它之間產生了什麽羈絆,或者說能量纏繞。”
    “能量纏繞??”郝老師疑惑地看著我,“你的意思是說,量子糾纏?我和這個麵具碎片之間,有了某種……量子糾纏?這也未免太離譜了吧,玄學和科學,這是兩個不同的領域啊……”
    我笑著說道:“你還真別說,玄學和科學,未必就是完全獨立的兩個領域,在某一個高層領域裏麵,它們一定是有融合和重疊的。我師父說過,科學的盡頭就是玄學,玄學的盡頭就是大道。”
    郝老師似有所悟:“是了,科學一直在努力證明玄學,玄學也一直在努力闡明大道,這其實就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這是一個關於大道的輪回。”
    我點點頭:“是這樣的,其實科學的存在還是很必要的,至少它能夠提供一種辯證思維,從多學科的角度去解釋世界。但科學也有局限性,目前解釋不了的東西就稱之為偽科學,等以後能夠解釋了,再為其正名。這雖然未必合理,但也是人類一步一步探求大道的過程。”
    郝老師有些激動,站起來四處踱步,對我說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見識,如果……如果張老師還活著,他一定會很喜歡你。”
    我笑了笑:“這也不算什麽,都是以前半夜睡不著,我師父講給我的。”
    郝老師問:“你師父到底是誰,聽起來他應該很出名,很厲害。”
    我有些驕傲地說:“他老人家道名李圓山,全真龍門派的,但他後來修的神霄法,所以說應該是集眾家之長。而且,他上大學的時候,學的是化學專業,魔武雙修!”
    郝老師念叨了兩遍師父的名字,笑道:“難怪了,原來你師父就是當年被開除道籍的那個,我也曾經聽說你師父的故事,他的確很厲害,而且心懷慈悲,是一位難得的好道長。”
    他這一說,我便更覺親近,下意識地挺了挺胸脯,對他說:“所以我師父讓我必須上大學,他說隻有肚子裏的知識多了,才會更加容易的去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否則就容易把玄學當迷信了。”
    郝老師歎道:“是的,其實數千年前,中華文化就已經站在了世界的頂端。咱們的道祖老子,一本《道德經》就已經超越了時空,站在了現代科學的巔峰。隻是後人無能,一代不如一代,把老祖宗的好東西都糟踐了……”
    他剛說到這裏,旁邊不遠處走過來幾個學生,應該都是來圖書館看書或者借書的。
    郝老師望了我一眼,換了話題。
    “咱們剛剛聊了這麽多,你可有什麽建議麽?”
    我思索了一下,便對他說:“我的想法還是和剛才一樣,你和這個麵具碎片之間,一定有了什麽羈絆,或者說能量上的纏繞,所以才會一直纏著你。這說不定,跟你的眼睛有關。”
    他不由一愣:“跟我的眼睛有關?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眼睛是被這東西弄瞎的?”
    我搖搖頭:“未必是真的瞎,可能隻是一種虛症,就比如……鬼障眼。”
    郝老師趕忙問:“鬼障眼是什麽?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眼睛是被鬼遮住了?”
    “這個問題嘛,我曾經在師父的筆記裏看過……”
    我剛想回答,但這時那幾個學生已經走了過來,不能再繼續聊下去了。
    因為這話題有點敏感,大家也都認識我,萬一感興趣都過來聽,那就沒必要了。
    我閉上了嘴巴,看了看那幾個學生,然後對郝老師說:“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去你宿舍,給你仔細看看眼睛的問題。”
    郝老師點頭,壓低聲音說:“好,你也想一想接下來的計劃,咱們必須要抓緊時間了。因為再過十天,這批文物就要換展,我不知道下一批裏麵,還會不會有那個麵具碎片……”
    我站起身:“好的,咱們一言為定,晚上八點,不見不散。”
    他也站起身:“不見不散,我的宿舍是在……”
    他小聲說出自己的宿舍位置,我不住點頭,旁邊那幾個學生則是一臉好奇地看著我們。
    那眼神裏麵,還帶著一種不可描述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