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也是有備而來的，但有了上次的經驗，這回我沒穿的那麽休閑，更沒穿個大褲衩就出門。
    不過我也沒什麽很正式的衣服，就隨便穿了一條黑色褲子，套了個襯衫，換了雙皮鞋，頭發隨便束了起來。
    很快到了地方，這次我發現大堂的人對我明顯客氣了不少，畢恭畢敬的。
    我坐電梯上了樓，一出門就看見兩個服務生笑臉相迎，態度跟上次簡直天壤之別。
    果然還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我就隨便捯飭了一下，這些人的態度就變了。
    不過關總的執行力確實很強，前台的位置已經挪了，放到了我指點的那個地方。
    嗯，這樣避免了直衝，看起來確實舒服多了。
    這時候，上次把我們攔在外麵的服務生又走了過來，離著老遠就給我鞠躬。
    “哥你好，歡迎哥，上次是我不懂事，哥您別介意哈……”
    他滿臉堆笑，再也沒了上次的嘴臉，我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管我叫什麽？”
    他有點慌，忙說：“對不起，沈先生這邊請，我們領班交代了，已經給您留了最好的位置。”
    我擺擺手：“最好的位置就不必了，你也不用管我叫哥，我看著你比我大，我應該管你叫哥。”
    他一聽臉色大變，聲音都顫抖了。
    “我……我……上次是我錯了……沈先生您大人大量……”
    其實我並沒有別的意思，但看他這個樣子，好像嚇壞了？
    這時候領班從旁邊快步跑過來，殷勤地說道：“沈先生您這邊請，手底下的小弟不懂事，不會說話，您多擔待，我們關總……”
    我打斷他說：“沒那麽多講究，我也沒那麽小心眼，你就隨便給我找個位子就行，我也不怎麽喝酒，給我來兩瓶冰峰吧。”
    領班一臉尷尬：“沈先生，我們這不賣冰峰……”
    我這才想起來，人家這高檔夜總會，怎麽可能賣那種便宜汽水？
    但周圍眾目睽睽，我又是替鍾天誌來撐場子的，說啥也不能跌份，氣場必須要扛住！
    於是我麵色一冷，對他說道：“沒有冰峰，就出去買兩瓶，這麽簡單的問題，難道很難解決麽？”
    領班趕忙點頭：“對對對，我這就讓人去買，沈先生您這邊請，阿成，你去買冰峰！”
    旁邊一個服務員趕緊屁顛顛的跑開了，我也沒管那麽多，跟著領班來到一個卡台坐下。
    這偌大的地方，就我一個人，很快各種吃的喝的都端上來了，我瞥了兩眼那些酒水，基本上一個也不認識，全是外國牌子。
    領班彎著腰對我說：“沈先生您有什麽吩咐就讓人喊我，關總今天忙，可能要晚點才過來，我現在安排人過來陪您？”
    他說的安排人陪我，當然就是喊幾個小姑娘了，我其實心裏挺緊張的，但表麵還得保持冷酷，略一思索就對他說。
    “不用那麽麻煩，讓上次的阿薇過來就行。”
    領班笑著說：“阿薇還在休假，恐怕還得兩天才能上班。”
    我恍然道：“哦對，她有五天帶薪假期，那就算了，我一個人坐會就行，你去忙吧。”
    領班走後，我環顧了一下周圍，發現人還是挺多的，雖然才八點多，上座率差不多已經一半了。
    我不由皺了皺眉，今天是周末，一會人會更多，但是我剛才明明已經跟關總說了，讓他控製一下客流，看起來他好像並沒控製。
    我在這裏坐了大概十分鍾，就看見至少三波客人進來，而且這個時間還很早，夜店嘛，半夜才是最熱鬧的時候。
    但我也發現了，關總應該還是做了準備，保安數量明顯增多了，就連服務生都比平常穿梭的更頻繁，看起來似乎是在巡場。
    哼，到底還是生意人，嘴裏說控製人數，其實壓根舍不得周末嘩啦啦的進賬。
    這時候，領班快步跑了過來，身後服務生抱著一箱冰峰，咣當放在了桌子上。
    “沈先生，冰峰買到了，您看這些夠不夠？”
    我忍不住樂了：“我剛才說的是兩瓶就行，你給我弄了一箱，不怕我拉肚子啊？”
    領班也笑了：“沒關係，您喝多少隨意……”
    服務生過來啪的打開一瓶，插入吸管，小心地遞過來。
    我接在手裏，喝了兩口，感覺渾身都舒爽了。
    “嗯，我這裏沒事了，你們先走吧。”
    領班看了看滿桌子的酒水食物，小心地問：“沈先生，您平時喜歡吃點什麽，我讓人送來。”
    我想了想說：“來包瓜子吧。”
    領班嘴角不經意地抽搐了兩下，立刻說道：“好的，我這就讓人送來，您稍等……”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心裏忍不住好笑，估計他也頭一次見到我這樣的，來了夜總會不喝酒不要妹子，點了冰峰汽水和一包瓜子……
    但我的要求他必須滿足，很快瓜子拿來了，我就一邊嗑瓜子一邊喝汽水，感覺也是美滋滋。
    就這樣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我肚子都撐得慌了，心說這玩意也不能多吃啊，漲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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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好這時候一陣強勁的舞曲響起，於是我擦了擦手，抬頭往周圍看去。
    舞池燈光也開始加速閃爍，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夜裏九點，估計要開始嗨起來了。
    一群人開始蹦迪，我並不感興趣，隻是原地起身，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大概是因為還沒到夜裏子時，上次的那些鬼影還沒出現，我看了一會也沒發現什麽，然後就又坐了下去。
    哎，這個工作看似輕鬆，吃吃喝喝的，其實挺無聊，而且一抬頭就能看見四處穿梭的那些姑娘們，一個個花枝招展，濃妝豔抹，逢人就得笑，見人就喊哥。
    我還發現這些姑娘的年齡並不大，普遍也就是二十多歲，有幾個年輕一些的，好像也就十八九歲，甚至更小。
    我不由暗歎口氣，所以說人和人的悲喜並不交集，人生這個東西，從來都是單行線。
    就像我學校的那些女學生，這個時間要麽在宿舍，要麽在逛街，要麽在暢享未來，要麽在感受戀愛，總之都在享受屬於自己的青春。
    但是在這個地方，我感受到的，我所看到的，隻有一個個空洞的靈魂。
    我剛想到這裏，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嘈雜聲，湧進來十多個人，一個個都是穿著黑衣，麵色不善。
    帶頭的那個看起來很麵熟，長發黑袍，一臉陰梟。
    但這人我肯定沒見過，卻不知為什麽，就是覺得似曾相識。
    仔細一想，我不由恍然大悟。
    這人明明就是紫龍道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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