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也被贏霄身上散發出的恐怖氣勢驚到，他如今的修為正值大宗師巔峰，縱然如此，依舊能夠從贏霄身上感受到壓迫力。
    “他使用的是什麽秘術，難道說已經達到傳說中的陸地神仙境？”
    蓋聶心中冒出一個猜想，很快便將腦中的想法剔除。
    此時，他身上的劍勢已經蓄積完畢，雙手緊握著淵虹劍，體內的真元瘋狂注入其中。
    很快，淵虹劍的承受度已經達到了極限。
    劍身上天藍色的劍意環繞，淩厲的鋒芒讓周圍空間都受到影響。
    “百步飛劍！”
    “破！”
    隨著蓋聶一聲驚喝，淵虹劍脫手飛出，他的身影緊隨其後，猶如閃電般衝去。
    麵對在瞳孔中無限放大的劍鋒，贏霄神色不變，腦海中浮現出六滅劍二十三的招式。
    單手將玄玉劍握住，懸浮在背後那道朦朧的淡青色劍神虛影顏色猛然一變，瞬間被漆黑如墨的毀滅劍意籠罩。
    強大的劍意讓周圍空間微微扭曲，源源不斷的劍意灌輸進玄玉劍中。
    原本白玉色的劍身如今變成墨色，贏霄周身陣陣黑氣繚繞。
    “六滅劍二十三！”
    “斬！”
    贏霄身影一晃，施展出醉仙望月步，猶如鬼魅般朝著蓋聶衝去。
    在酒神天賦和領域之力的加持下，身形快若奔雷，眨眼間出現在蓋聶前方。
    “轟！”
    兩股強大的劍招碰撞在一起，恐怖的餘威形成一道無形的氣浪向四周散開。
    以兩人為中心，方圓數百米的樹木全都被淩厲的劍意攪碎，在餘威的影響下，化作齏粉消散無蹤。
    滾滾煙塵四起，將那片戰鬥區域遮蓋。
    山峰上看戲的幾個人急了。
    “你們說秦國四皇子與蓋聶他們倆誰會贏？”赤練問道。
    “我覺得應該是蓋聶，他可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劍聖’，怎麽會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
    隱蝠第一個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他在贏霄手中吃了大虧，還差一點把命都搭上，自然沒任何好感。
    “我覺得也應該是蓋聶，這位四公子的秘法雖然厲害，可外力終究是外力，百步飛劍乃是蓋聶的成名絕技，不是那麽好應付的！”
    白鳳雙手抱臂，看著被煙霧籠罩的戰場說出自己的看法。
    下一刻，幾人就把目光投到了衛莊身上。
    衛莊掃了眼占據，眉頭不著痕跡一皺。
    “這種事很難說，你們沒有注意到贏霄背後那尊黑色的神像嗎，那東西很古怪，應該是跟他領悟的劍意有關！”
    “或許……”
    這時，下麵的煙塵緩緩散去，衛莊到嘴邊的話也給收了回去。
    等到煙霧徹底消失，幾人瞪大眼朝下方看去，當場被眼前一幕愣住了。
    兩人交戰的地方已經形成了大坑。
    贏霄與蓋聶持劍站在大坑中央，雙方都死死盯著彼此，神色毫無任何變化。
    “這是，平局了？！”
    隱蝠驚的都叫出聲，這樣的結果完全出乎他的預料之外。
    “沒有平局，師哥輸了！”
    平靜的話語從衛莊口中吐出，宛如一道驚雷在幾人耳邊炸響。
    仔細一看，他們終於發現了端倪。
    蓋聶手中的淵虹劍已經崩斷，持劍的手臂微微顫抖著，一滴滴鮮血順著手指落在地麵。
    顯然受了不輕的傷！
    “這小子竟然打傷了蓋聶，這，這也太恐怖了！”
    隱蝠隻覺得手腳冰涼，摸了摸臉頰上的傷口，此刻他覺得分外慶幸。
    “蓋先生，你輸了！”
    說著，贏霄背後那尊朦朧的劍神虛影散去，領域之力隨之消失，他感覺整個人有一種淡淡的虛弱感。
    “果然，發動天賦對體力消耗不小，依照我現在這個情況，估計一天最多也就使用兩次！”
    贏霄心中盤算著。
    將玄玉劍收回劍鞘，當他看到蓋聶手中被斬斷的淵虹，微微一愣。
    “被折斷的宿命還是逃不過嗎？”贏霄搖搖頭。
    淵虹最終還是被斬斷，隻是這次沒有斷在衛莊的鯊齒劍下，反而是被他斬斷。
    蓋聶默默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半截劍身，深吸口氣，拱手朝著贏霄深深鞠了一躬。
    “我輸了！”
    “四公子放心，我會遵守約定，不知你我何時去往鹹陽？”
    贏霄微微一笑。
    “不著急，我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蓋先生可暫時呆在鬼穀，也可以隨我一同前往。”
    蓋聶沒有說話，默默的包好斷劍，跟在贏霄身後表明了自己的選擇。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四公子果然能力非凡，不知可否在鬼穀住上幾天，調查需要時間，不知四公子可否願意？”
    衛莊緩緩走來，冰冷的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微笑。
    很顯然，贏霄的實力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
    “當然沒問題。”
    贏霄爽快應下。
    此次前來鬼穀的目的本來就是碰碰運氣，要是衛莊真可以調查到燕丹下落，那是最好不過。
    時間尚且充裕，多等幾日也是無妨。
    進入鬼穀。
    衛莊給贏霄安排了間屋子休息，他和蓋聶來到院中圍著桌子閑聊起來。
    赤練端著托盤走了過來，將兩杯茶水輕輕放下，並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在衛莊身邊默默坐下。
    蓋聶掃了一眼，看著麵前這個漂亮的女子，隱約感覺有些麵熟。
    可是當看到赤練手臂上那條紅豔豔的毒蛇時，瞳孔猛的一縮，轉頭看向衛莊。
    “小莊，她是……”
    “是她。”
    不等蓋聶的話說完，衛莊就給出了答複，似乎心中早就猜到要問什麽。
    說完，他轉頭看向旁邊的赤練。
    “你先去忙吧，我與師哥聊一聊。”
    赤練點了點頭，扭動著腰肢緩緩離開。
    望著遠去的身影，蓋聶沉默良久：“小莊，有酒嗎？”
    “有，等著！”
    衛莊眼睛一亮，轉身回到屋內，找出幾大壇美酒。
    “師哥，這是韓國的酒，味道清香幽雅，這是趙國的酒，味道醇厚凜冽，蠻烈十足，這是燕國的酒，味道……”
    這一次，衛莊似乎把未來幾年的話全都說盡。
    聽完介紹，兩人先是從秦國的酒開始品嚐，推杯換盞之間六壇酒已經隻剩下最後一壇。
    “這一壇酒你留著吧，以後恐怕就喝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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