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隻有四本受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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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阿紫順手拿出了她從出生時便一直帶著的金鎖片,對著段正淳說道:“這應該是你們留給我的吧?”
“還有,我的肩頭有一個‘段’字。”
此言一出,段正淳再沒有半點懷疑。
眼前這個跟阮星竹有幾分相似,長著瓜子臉蛋、滿臉透著精怪之氣的少女,就是他和阮星竹的孩子。
當年,他年輕時因為太過害怕王妃刀白鳳,在與阮星竹生下阿朱、阿紫兩姐妹後,無奈將她們送給別人收養。
為了日後能夠找回孩子。
他才留給她們一人一半的金鎖片,還在她們姐妹倆的肩膀上都刻了“段”字,這件事隻有他和阮星竹知道。
聽到阿紫這麽說。
段正淳霎時間紅了眼眶。沒想到找了這麽多年的孩子,竟然在這裏遇見了。
他上前激動地說道:“我可憐的孩子,爹爹找了你許多年啊。”說著便要去抱阿紫。
雖說段正淳模樣還算不錯。
但阿紫怎麽看他都覺得嫌棄,她趕緊一轉身,把張箐拉到身前,躲在了張箐背後,十分警惕地看著段正淳。
原本眾人以為會出現父女失散多年重逢後抱頭痛哭的場麵,可並沒有出現。
現場一下子鴉雀無聲。
四位本字輩的老僧,乃至張箐都沉默無言的他們這一幕。
見阿紫躲得如此迅速,段正淳剛張開的雙臂僵在那裏,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阿紫自小在星宿派長大,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親爹,談不上有什麽好感,但也沒有惡感。
不過一想到自己要是認了這個便宜爹。
一下子從無依無靠小丫頭片子,搖身一變成為大理國的小郡主,豈不是能配得上前輩了。
她頓時覺得這事兒還挺不錯的。
於是,為了不讓段正淳太過難堪,她不鹹不淡地喊了聲:“爹爹。”
這一聲“爹爹”可把段正淳給樂壞了。
他的心花瞬間怒放,激動得差點眼淚都出來了,甚至連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段譽都拋到了腦後。
可當他再看到阿紫虛弱無力、麵色枯黃的樣子時,心中猛地一緊,趕忙關切地問道:“乖女兒,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也受傷了?”
這時,張箐再次像個沒有感情的解說員一樣開口道:“阿紫先前為了救你的兒子而出手,結果被那個女魔頭吸走了不少內力。”
在場的段正淳以及四本。
每一位都有著大宗師的修為。
都很清楚,內力可是江湖中人身體的根本,若是被人強行吸走,輕的話會導致壽命受損,重一點就會傷筋動骨、損壞經脈,更嚴重的還會縮短壽命!
自己剛相認的女兒竟然遭遇這樣的災禍,本就對江玉燕恨之入骨的段正淳,此刻對她更是痛恨到了極點。
“那個該死的女魔頭,早晚有一天我要將她千刀萬剮!”
不過此時江玉燕早已沒了蹤影,再去追也沒有什麽意義。段正淳轉而向四位老僧懇求道:“四位大師,快看看我這女兒,她的傷可傷到了根本?還請四位大師出手相助啊。”
大理天龍寺本就是大理段氏的護國大寺,裏麵四位本字輩的高僧在出家前也都是段氏的宗室子弟。
要是細究起來。
他們都算是阿紫爺爺輩的人,自然不忍心看到自家孩子被傷成這樣。
段正淳求他們出手,他們自是不會拒絕。
當下,他們就讓張箐扶著阿紫坐在四人中間。四位本字輩的老僧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紛紛運起一陽指力。
將真氣灌入阿紫的身體之中。
雖然被江玉燕吸走了不少真氣,但阿紫的一身功力本就是從蒙古諸位可汗身上吸來的。
這些功力雖已歸入她的丹田,卻尚未與她完全融為一體。
所以此番被江玉燕吸了一通,並沒有傷到她的根本,隻相當於把她從別人身上搶來的東西又被搶走了一樣。
並未傷及根基。
隨著四位本字輩高僧不斷往她身體裏灌入精純的內力,很快,那北冥神功在這四股不同內力的刺激下自行運轉起來。
北冥神功與吸星大法有所不同。
吸星大法把別人的內力吸到自己體內後,隻會形成與自身內力相互排斥的異種內力,導致丹田裏多種內力相互對衝,震碎經脈。
然而北冥神功運轉時,卻能夠將他人的內力轉化為北冥真氣,再送入丹田之中。
因此,這四位本字輩高僧將功力注入阿紫的渾身經脈之中,無異於把一塊香甜誘人的蛋糕送到了餓極了、餓紅了眼的流浪漢麵前。
性情乖張、不辨是非善惡的阿紫,哪裏能忍得住這源源不斷湧入體內的內力。
她也不管這四位老僧是不是在出手救自己,當即就將他們輸入自己身體的那股功力全部吞噬殆盡。
不僅如此。
她還跟拔河一樣,趁著四位老僧不注意,一口氣從他們身上各自吸走了不少功力!
四位老僧瞬間被吸得手臂直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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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甚至像觸電一樣打起了擺子。
這一下,四個老僧每人最少被抽走四五年的功力,加起來差不多就是近二十年的功力。
阿紫剛剛被江玉燕搶走的功力,此時從這四位老僧身上得到了補充。
很快,阿紫將這些內力煉化之後,原本萎靡不振的她立馬神采飛揚起來。
功力也恢複到了大宗師的水平。
靈動狡黠的大眼睛裏隱隱有溫潤之色!
這是內功練到極其深厚之時才有的表現!
天龍寺的四位老僧看到這一幕差點吐血,幾年的苦修為了她人做嫁衣不說,因為他們剛才所用的是一陽指力。
以至於他們苦心修煉。
才將推到三品境界的一陽指,如今卻因被阿紫吸走功力,一陽指的境界下落了一個品級,現在最多隻有四品的境界了!
四位老僧欲哭無淚。
之前被江玉燕打爛半張臉的本相,更是怒著嗓子衝著段正淳喊道:“正淳,你這女兒不對勁!她怎麽和那女魔頭一樣能吞人內力?難不成你這女兒也是移花宮的人?!”
因為對江玉燕已經恨到了極點。
四位老僧一度以為阿紫也是移花宮的人,於是連阿紫也一起恨上了。
段正淳生怕這四位在大理宗室中輩分比他還高的長輩會對阿紫不利。
趕忙把這個有點邪性的女兒護在身後。
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而後,他嚴肅地問道:“阿紫,乖女兒,你跟爹爹說說,你從哪兒學來的這邪功?你真的是移花宮的人嗎?”
阿紫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拍了拍沾了灰塵的紫裙,站起身來,理直氣壯地說道:“爹爹你真笨,誰是移花宮的人了?我要是真的是移花宮的人,會被那個女魔頭吸走功力嗎?”
段正淳也趕忙幫著解釋道:“是啊,四位大師,我女兒要是真的是移花宮的人,那女魔頭又怎麽會連她也不放過,要殺她呢?”
此時,四位本字輩的老僧也是一時被憤怒衝昏了頭腦,聽阿紫這麽一說,心想確實如此。
若這孩子真是移花宮的人,那女魔頭又怎會對她出手呢?
脾氣最為火爆的本相強壓下心中的火氣,但他還是追問道:“那你這一手吸人內力的邪功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
“我們好心救你,你卻奪我們的功力。就算你不是移花宮的魔頭,也肯定是哪個邪派的弟子。快說,你這功法到底是從哪個魔頭手上學來的?”本相怒聲質問道。
阿紫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氣鼓鼓地反駁道:“誰說我是跟魔頭學的?我明明是跟一位非常好的前輩所學,這哪是什麽邪功?這明明是堂堂正正的武功!”
蘇信被本相說成是魔頭。
不僅阿紫生氣了,就連張箐也沒好氣地說道:“幾位前輩,你們說話未免太有失偏頗了吧。哼,能夠吸人內力的就都是魔功嗎?”
“那按照這位大師的說法,要是魔道中有個用寶劍殺人的,難道天底下所有用劍的江湖客就都是魔教弟子嘍?”
張箐毫不客氣地回懟。
“你!你!”
本相被張箐這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頓時惱羞成怒:“你這伶牙俐齒的小丫頭又是何人?”
張箐冷笑一聲,傲然說道:“本姑娘名叫張箐,張三娘的張,太白張家的張!”
“張三娘”與“太白張家”這幾個字一出口,正發著火的本相立馬消了火氣。
不僅是他。
包括段正淳乃至其他三位高僧,看向張箐的眼神中都多了幾分敬色。
甚至,本相還單手行了個佛禮,微微向張箐低頭說道:“阿彌陀佛,是貧僧莽撞了。原來是太白張家的小姐,失敬失敬。”
張箐對這樣的反應早已習以為常,便也沒有繼續端著架子,擺擺手示意無妨。
阿紫十分好奇,她沒想到這個平日裏脾氣不怎麽好的姐姐,竟然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她湊到張箐身邊,好奇地問道:“張箐姐姐,太白張家很有名氣嗎?”
段正淳見狀,趕忙說道:“阿紫,不許無禮。”
剛才還一臉凶相的本相,此時笑嗬嗬的,就像坐在佛殿裏的彌勒佛一般,滿臉慈祥和藹地說道:“太白張家武林中正派裏的第一名門世家,但凡張家弟子,無一不是樂善好施,扶危濟困,除魔衛道,行俠仗義之輩!”
“更不用說美名廣播天下的玉娘子了。”
“是嗎?”
聽完本相這番話,阿紫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兩圈。在她的印象裏,張箐又莽撞又暴躁。
雖說心地善良。
可這與大和尚口中所說的那些謙謙君子的張家形象,似乎有點不太一樣啊。
張箐注意到阿紫投來的目光,臉蛋不由得微微一紅,輕咳了兩聲,趕忙轉移話題道:“那位段公子遭了魔障,到現在還沒醒呢。”
“也不知道這魔障會不會對他的心智有影響,咱們還是快些帶著段公子離開這個地方吧。”
經張箐這般一提醒。
段正淳以及其他人才想起段譽還處於昏迷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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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正淳急忙把段譽背了起來。
這時,他看到在段譽身邊還躺著一個陌生男子。
隻見那男子傷勢頗為嚴重,身上流了不少血。段正淳便問向張箐道:“張姑娘,這位也是你的朋友嗎?”
張箐也不知道這人是誰。
實話實說道:“我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何身份?不過他和那女魔頭似乎認識。但那女魔頭上來時,這位公子卻讓我們逃跑,還因此被女魔頭打傷成了這副模樣。”
“想來他如今已經和那女魔頭反目成仇。”
“那重的傷勢,放在這裏不管肯定就死定了,幾位前輩,要不也救他一命吧多少應該知道一些那女魔頭的底細吧。”
武林中所有正道人士對太白張家都推崇備至。
張箐剛一說完,本相第一個便表態道:“阿彌陀佛,這位張施主果然心地善良。佛曰,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張施主既然都這麽說了,我們老僧自然也不能不管,便把他帶回天龍寺吧。”
說著,本相就讓師弟本參背起了花無缺。
至此,這次無量山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有兩個傷員需要救治。
眾人出了琅嬛玉洞,在無量山的山腳下,騎上了早已準備好的馬匹,急匆匆地向天龍寺趕去。
在臨走之時,阿紫趁著大家都沒注意,偷偷指尖一彈,彈出了一紙書信。
她讓手底下的黑白無常,也就是左子穆、辛雙清等人,在把無量劍派妥善安置好之後,也跟著前往大理。
“若是前輩知道我把無量劍派收拾得這麽妥當,等在大理見麵的時候,一定會誇獎我的吧。”
想到這兒,阿紫滿心歡喜。
……
幾天後,雲南大理國都。
一輛馬車吱呀吱呀地緩緩駛入。
馬車裏,仍處在昏迷中的玉娘子安安靜靜地躺在中央。
蘇信坐在馬車前頭趕著馬。
戴著麵紗的憐星緊貼著坐在他身邊,雙眼放光,滿臉興奮地看著周邊的小販。
憐星:“姐夫,姐夫,快看!那有賣糖葫蘆的!”
蘇信:“嗯。”
憐星:“姐夫,快看哎!那還有賣簪子的!”
蘇信:“嗯。”
憐星:“姐夫,那有賣風箏的!我要放風箏!”
蘇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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