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托付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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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恥,你卑鄙!”
本相雙眼通紅,憤怒地嘶吼著。
然而,他的辱罵不僅沒有讓木高峰感到絲毫羞愧,反而讓木高峰愈發得意,笑得更加暢快淋漓。
木高峰猛地一腳踢向地上散落的一根筷子,筷子“嗖”的一聲如利箭般射向本相,直接洞穿了他的肩膀
巨大的衝擊力將本相頂倒在地上。
緊接著,木高峰又是一腳,又是一根筷子飛射而出,直取本相的頭顱。
身中劇毒的本相根本無力躲閃。
隻能微微側開腦袋。
隻聽“噗呲”一聲,那根竹筷子竟然直接洞穿了他的臉頰,連同口中的舌頭一並穿透,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地板上。
本相滿臉鮮血,再也喊不出一句話來。
算著時間也不多了,木高峰也不跟他們廢話。
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雄寶殿中央。
俯視著血泊中的枯榮大師,木高峰惡狠狠地說:“老禿驢,聽好了!你們中的毒名叫綺羅香,中了這毒的人,要是不能在半個時辰內服用解藥,就會從五髒六腑開始融化,最後連骨頭帶皮肉都會化成一灘汙水!”
此言一出,不少僧人都驚駭萬分,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木高峰看著他們驚恐萬狀的樣子,冷笑一聲,十分滿意又對枯榮禪師說道:“老和尚,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趕緊把六脈神劍的劍譜交出來,再好好給我磕幾個響頭。要是我心情好,說不定還能饒你們一命!”
六脈神劍比天龍寺所有僧人的命都重要。
麵對木高峰的威脅。
枯榮大師依舊緊閉雙眼,沉默不語,對木高峰的威脅毫不在意。
威脅不成,木高峰頓時惱羞成怒。
他一把抓住身旁的一位老和尚,死死掐住其脖子,惡狠狠地吼道:“老禿驢,別給臉不要臉!我現在數三聲,要是你再不把六脈神劍的劍譜交出來,我就殺了這個和尚!”
話一說完,他根本不給枯榮大師反應的機會,便開始大聲倒數:“一、二……”
“三”字剛一出口。
木高峰猛地五指發力,隻聽“噗呲”一聲,他竟真的生生掐斷了老和尚的脖子。
腥汙的血水瞬間濺了他一手。
也灑到了枯榮禪師的臉上。
木高峰像扔垃圾一般,隨手將那老和尚的屍體扔到一旁。
一直閉目養神的枯榮大師,蒼白的眉毛微微顫抖了一下,可終究還是沒有睜開眼睛,隻是在心中默默地念起了經文。
“好好好,還不肯說是吧,沒想到你這禿驢也夠鐵石心腸的,我倒要看看你這禿驢能撐多久。”木高峰冷笑一聲,目光掃視了一圈在場的和尚,隨後又從人群中揪出一個模樣清秀的小沙彌。
這小沙彌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
木高峰掐著他的脖子,威脅道:“還是三秒,你要是再不說,我就擰斷他的脖子!”
“三、二……”
被掐住脖子的小沙彌滿臉恐懼,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地從眼眶中滾落下來,他拚命掙紮著。
卻因力量懸殊而無濟於事。
“方…方…丈…”
被掐著脖子的小沙彌,帶著哭腔從嗓子眼裏艱難地擠出聲音。
木高峰以為他要求饒,心中一喜,便稍微鬆開了一點手,對著小沙彌說道:“算你這小禿驢識相,好好求求你們方丈,要是能讓他把六脈神劍交出來,我就饒你一條命。”
然而,脖子剛被鬆開一點的小沙彌,立刻衝著枯榮禪師喊道:“方丈,別給他!他是惡人!”
小沙彌滿臉恐懼,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但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
原本緊閉雙眼、口中默念心經的枯榮禪師,聽到小沙彌的呼喊,默念的經文陡然一頓。
木高峰感覺自己被耍了,頓時勃然大怒,惡狠狠地吼道:“你這小崽子,找死!”
說著,便又用力地掐向小沙彌的脖子,想要將其掐斷。
看著這個弱小的生命即將在自己眼前消逝,枯榮禪師心中一緊,他一直緊閉著的雙眼猛然睜開。
一本死了的功法。
真的比活人的生命更重要嗎?
就在枯榮大師幾乎要喊出“交出六脈神劍”,讓木高峰停手的時候。
一道寒芒驟閃。
銳利的劍光如驚鴻般乍現,伴隨著“嗡”的一聲輕響,仿佛割裂了空氣,帶起一道炫目的白練。
這道淩厲的劍光精準無比地掠過木高峰抓著小沙彌的手臂。
肅穆莊嚴的大雄寶殿。
“噗呲”一聲悶響之後,白光閃過之處,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染紅了一地。
被高高舉起的小沙彌連同木高峰那截斷臂一同重重摔倒在地,斷臂“啪嗒”一聲掉落在一旁。
這一劍太快了。
實在太快了。
速度快得超乎想象,木高峰從未見過如此迅疾的劍招,比他生平所見識過的任何劍法都要快上數倍!
直到親眼目睹自己的斷臂落在腳邊。
他才如夢初醒般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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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一陣鑽心的劇痛如洶湧的潮水般襲來,然而,就在他剛要發出痛苦的哀鳴時,那道劍光陡然一閃,再度顫動。
劍尖如同鬼魅般刺進了他的喉嚨
深入半寸之多。
此刻,隻要劍尖再往前推進一個指甲蓋的細微距離,便能輕易割開他的喉管,終結他的性命。
脖子上傳來的徹骨寒意與刺痛。
以及那近在眼前的死亡威脅,瞬間讓斷臂的劇痛變得不值一提。
木高峰疼得臉色煞白。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然而他卻連一絲呻吟都不敢發出,原本因劇痛而本能張開的嘴巴,也在這生死攸關的瞬間緊緊閉上。
蘇信穩穩地握著劍柄。
拎著長劍,目光落在眼前這個身形佝僂、麵目醜陋的人身上。
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之感。
不禁微微一怔,心中詫異 此人怎的如此眼熟……
稍作思索。
他猛地想起了對方的身份收起劍鋒,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脫口而出:“你是木高峰?!”
來到這個世界後。
蘇信吃過不少虧,但最讓他恥辱的還是當年在福州城,於林家老宅尋覓辟邪劍譜之際。
與木高峰狹路相逢那次。
彼時的蘇信一身武藝沒有,被木高峰打得奄奄一息,狼狽不堪。
跟狗一樣爬出林家大院。
要不是江玉燕真就死在那裏了。
時光荏苒,這麽多年過去。
蘇信向來睚眥必報,秉持著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原則,木高峰的臉快要記不清了,但當年所遭受的恥辱,他依舊銘記於心。
不過那時的蘇信喬裝改扮成了一個渾身散發著臭味的乞丐,眼高於頂的木高峰自然沒把他放在眼裏。
更未對其留下任何印象。
正因如此,木高峰壓根沒認出,眼前這個手持長劍、眼神銳利的人與他有著那段不共戴天的仇恨過往。
一聽麵前這位劍客準確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難不成與其相識?
木高峰以為抓到了救命稻草,仿佛瞬間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他如同一條搖尾乞憐的哈巴狗,“撲通”一聲趕忙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涕淚交加哀聲喊道:“沒錯,我是木高峰,大俠您認得我呀!求大俠開恩,饒我這條狗命吧!”
“還真是木高峰。”
蘇信麵露疑惑,很是好氣的問道,“你怎麽會在天龍寺?”
木高峰一聽這話。
還以為蘇信真的跟自己有舊。
還以為是自己無意間結下的善緣,剛準備繼續編排天龍寺和尚們的不是,往他們身上潑髒水,卻被蘇信打斷:“行了,別說了,我沒興趣知道。”
說著便準備揮劍結果了他的性命。
木高峰頓嚇得魂飛魄散!
這那是跟自己有舊,這是跟自己有仇吧?!
“少俠且慢!我們都中了這個惡賊下的毒。”,枯榮大師急切地喊道。
一旁被蘇信救下的小沙彌也用稚嫩的聲音帶著哭腔喊道:“大俠,您先別殺他!我們長老、住持,還有好多師傅們都中了這惡賊的毒,要是半個時辰內不服用解藥,都會化作一灘血水的!我們都會死的!”
蘇信掃視了一圈天龍寺的眾僧。
隻見他們個個口鼻流著黑血,無力地趴在地上,顯然已毫無反抗之力,估計飯菜裏的毒也是木高峰下的。
若不是阿紫嗅覺敏銳,及時發現。
說不定自己也會中了他的奸計。
蘇信看著木高峰,輕笑一聲,那笑容冰冷刺骨,仿佛嚴冬臘月裏的寒風,直透人心,木高峰被這眼神一盯,頓時如墜冰窖,渾身發寒。
“別廢話了,趕緊把解藥交出來。”
蘇信語氣淡淡地命令道。
在蘇信那若有似無的強大殺氣籠罩下,木高峰渾身瑟瑟發抖,牙齒打著顫,卻仍試圖討價還價:“解藥可以給您,大俠,但您得保證讓我活著離開。不然,這解藥我打死也不敢給啊。”
“好啊,那就別給了。”
蘇信麵無表情地說道。
“啊?”
木高峰瞪大了眼睛,剛想再爭辯幾句,卻見蘇信隨手一揮,一道如銀月般清冷的劍光閃過。
這一次。
劍鋒沒有砍向他的手臂,而是精準地劃過了他的脖頸。
“噗”的一聲輕響。
木高峰的腦袋從脖子上應聲掉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後,停在了他的身前。
片刻之後。
那脖子上才緩緩滲出鮮血。
尚未斷氣的木高峰,瞪大了驚恐的雙眼,直勾勾地瞪著蘇信。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眼前這人竟然如此狠辣果斷,絲毫沒有給他討價還價的餘地。
蘇信抬腳猛地一踢,將那尚未合上眼睛的木高峰的腦袋當成球一般踢飛出去。腦袋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在遠處的金剛尊像上,瞬間爆成一片血霧。
4年前的大仇,今日終於得報。
蘇信心中暢快,隻覺神清氣爽,甚至隱隱感覺自己的境界都有了些許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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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龍寺內一片死寂。
眾人望著滿地狼藉與木高峰的屍首,皆是目瞪口呆。
有的和尚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
有的下巴驚愕得險些脫臼砸在地上。
就連向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枯榮大師,也劇烈咳嗽起來,聲音顫抖著質問:“少俠,你、你怎就把他殺了?他一死,我等上哪兒去找解藥?我們這些和尚,難道都要葬身於此?”
蘇信神色自若。
全然未將這點事放在心上。
他笑著上前,將滿臉血汙的枯榮大師從地上扶起。隨後,他仰頭朝大雄寶殿上方的橫梁喊道:“二宮主,身上可有療傷的丹藥?借我一用。”
眾僧人循著聲音望去。
這才驚覺不知何時,那位始終蒙著麵紗的絕美女子,竟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坐在頭頂的紅木橫梁上。
她身姿輕盈,衣袂垂落。
宛如畫中仙,卻又透著幾分捉摸不透的神秘。
憐星聞言,指尖靈巧地在隨身小包中翻找片刻,隨即將一個青瓷小瓶拋向蘇信。
這段時日的相處。
蘇信真將憐星視作自家小姨子,對她的信任也與日俱增,也不去試她給的丹藥,便擰開瓶塞,取出一粒喂入枯榮大師口中。
緊接著,又倒出數粒丹藥碾碎,和著清水,分發給在場其他受傷的僧人們。
僧人們服下丹藥後,雖體內的劇毒仍未解除,但好歹元氣恢複了些許,氣色也不像之前那般慘白如紙。
枯榮大師趕忙吩咐幾個和尚去仔細搜查木高峰的屍體,和尚們將木高峰的衣物裏裏外外翻了個遍,就差把他的衣服都扒下來了。
可依舊一無所獲,半點解藥的影子都沒尋到。
“難道我天龍寺今日真要毀於一旦了嗎?”枯榮大師悲歎一聲,臉上滿是絕望與不甘。
四位本字輩的高僧早已紅著眼眶,淚水止不住地流淌,哭聲在寂靜的佛堂中回蕩,令人心碎。
年輕的僧人們也都紅了眼眶。
有的默默念著經文,試圖在佛的庇佑中尋找一絲慰藉;有的則相互抱頭痛哭,與身邊的師兄弟們做著最後的告別。
場麵一時間十分悲傷。
蘇信:……
此猜到木高峰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投毒世間的背後另有主謀。
蘇信看著這壓抑而悲傷的氣氛,剛要上前安慰眾人,解釋事情緣由。
等一會主謀來了問他要解藥就行。
枯榮大師卻突然一把抓住了蘇信的手腕,目光堅定而鄭重,說道:“少俠,今日我天龍寺怕是在劫難逃了。臨了,老衲有一事相求,還望少俠務必答應。”
“大師,你放心,這都沒事了,等一會鳩……”
蘇信話還沒說完。
枯榮大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一雙布滿皺紋的蒼老雙手死死攥住蘇信的手,渾濁的眼中泛起血絲:“不必寬慰老衲!這‘綺羅香’毒入骨髓,老衲苦修六十年的禪功都無法壓製分毫,大限已至啊!”
他劇烈咳嗽幾聲。
喉間溢出暗紅血沫,卻依舊死死盯著蘇信,“天龍寺興衰乃天命,但老衲做了六十年僧人,早已參透生死,唯有一事……懇請少俠成全!”
蘇信一臉蛋疼。
就要在跟枯榮大師解釋真的沒事,一心想要交代後事的枯榮大師,拽著他踉蹌地往大雄寶殿後方走去。
在如來金像背後的石壁上。
枯榮大師用指節重重叩擊兩下,“轟隆”一聲,暗藏的石板緩緩滑開,露出一道幽深的暗門。
潮濕的黴味裹挾著陳年檀香撲麵而來。
蘇信跟著枯榮大師走進去。
暗室裏僅有一張斑駁木桌、一把竹椅,四壁懸掛著六麵泛黃的絹畫——正是鳩摩智一心想要拿到手的六脈神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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