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果然不出你所料，譚卓那老賊還真向州府求援了，人被我們半路上截了。”
    柳三石這兩天一直在應縣監視譚卓。
    還暗中買通了譚家的幾名仆役和一名管事。
    蕭淩風從餘青山那裏知道譚卓的嶽父是涼州司馬，所以蕭淩風一直防著譚卓和涼州聯係。
    “很好，你繼續監視譚卓，餘大人正在暗中聯係之前的故舊，你等我消息，隨時做好逮捕譚卓的準備，切不能讓他逃掉！”
    蕭淩風沉聲說道。
    這件事拖不得，距離臘月初八還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他要將應縣徹底攥在手中。
    他之所以將時間定死，就是為了給譚卓製造壓力。
    譚家作為應縣豪族，勢力盤根複雜，他需要知道哪些人是心向譚卓，然後將這些不穩定因素全部剔除出去。
    應縣有官兵合計六百餘人，如果其它差役全部算進去，人數有八九百之眾。
    應縣三把手主簿馬文升在之前一直扮演中立者的身份，不過餘青山就任應縣縣令之前，馬文升和譚卓曾有舊怨。
    餘青山這次出事之後，譚卓對馬文升多番打壓，兩人的矛盾日益激化。
    所以餘青山想要把馬文升拉到自己陣營中來。
    這樣一來，餘青山就能更加順利地重掌應縣。
    蕭淩風給了餘青山三天的時間，要是不能拉攏馬文升，那麽他就要用霹靂手段降服應縣官場。
    不過一旦那樣做了之後，應縣這個爛攤子可能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修補。
    如今護村隊隻留下一百人守著村子，其餘人全部化整為零潛伏在應縣。
    柳三石走後，趙大山興衝衝地跑到客廳：“瘋子，那些山匪已經餓了兩天，你準備什麽時候審問他們，你要是不抓緊，那些山匪就要餓死了。”
    趙大山不說，他都忘了之前說過餓山匪兩天這件事了。
    這些人可不能餓死了，臘八那天還要用他們一部分人的血祭旗呢！
    鐵礦那裏還等著他們去挖呢！
    “你不說我都這事忘了，咱們走，看看能不能從山匪口中挖出一點有用的消息。”
    這些山匪，最有價值的莫過於那位虎爺。
    所以蕭淩風準備親自審問他，其餘一些頭目便讓趙大山審問，過過癮。
    二道溝後山。
    餓了兩天，又凍了兩天的山匪，此時蜷縮著身子，一副隨時可能要掛了的樣子。
    虎爺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身體素質雖然好，但是被趙大山特殊照顧了。
    當蕭淩風看到虎爺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他來。
    虎爺現在看起來哪還有半點涼州山匪總瓢把子的威風。
    亂糟糟的頭發上麵結了很多冰晶，鼻涕更是凍成一條線，都戳到了上嘴唇。
    “虎爺，可有想過會有這麽一天？”
    蕭淩風看到虎爺這副慘樣，也是一愣。
    趙大山這是對他們做了什麽？
    虎爺一臉頹敗，聽到蕭淩風的話臉色猙獰一片：“成王敗寇，老子無話可說，但是你敢這麽對我，可有想過後果？我黑虎嶺有上千弟兄，他們可不會放過你。”
    蕭淩風聳聳肩，嘴角噙著一絲玩味：“我也很好奇你那些人去了哪裏？我在村裏等了他們兩天，也沒見他們來救你，我這人喜歡斬草除根，可不喜歡被人惦記著。”
    虎爺這次隻帶了一百來人，其餘人全部來自鷹嘴山和鮭魚嶺。
    虎爺被束縛住手腳，趴在地上，昂著頭看著蕭淩風：“你叫蕭淩風是吧，我很欣賞你，你窩在這麽一個小小的村子有什麽發展，倒不如跟著我，我能帶你大展宏圖，走向人生巔峰。”
    虎爺一臉誘惑之色，他確實想要收服蕭淩風為己用。
    “你一個山匪頭子，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敢大言不慚地說出這種話？”
    蕭淩風戲謔道。
    虎爺強笑一聲：“你怎麽知道我就山匪一個身份？如果真是那樣，我可沒膽子去打糧草稅銀的主意。”
    蕭淩風自然知道虎爺有背景，此時故作驚訝道：“哦？莫非你還有靠山不成？莫不是涼州府的某位官老爺？”
    虎爺嗤笑一聲：“蕭淩風，你不用套我的話，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背後那位身份比天還高！你若是投入到我麾下，之前恩怨一筆勾銷，我還能許諾你一份大大的前程！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
    蕭淩風戰略性後仰，靠在椅背上：“我這人不喜歡口頭承諾，你要是想讓我投靠你也行，先告訴我以後要給誰賣命，然後再送我黃金千兩，白銀萬兩，我就舉村投靠！”
    虎爺雙目微眯：“你在戲耍我！”
    蕭淩風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虎爺，語氣冷漠地說道：“你很聰明，但是肯定沒有我聰明，不然你就不會被我擒獲，我這人不喜歡與虎謀皮，所以接下來還請你配合，我問你答，但凡敢隱瞞，我便讓你知道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虎爺冷哼一聲：“老子縱橫江湖這麽多年，什麽手段沒見過，想從我嘴中套話，你還嫩點！識相的就把我放了，不然我黑虎嶺的好漢必將你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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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淩風笑了一下，然後一腳踩在虎爺的頭上用力碾壓了幾下，虎爺氣得青筋暴起，恨不能將蕭淩風生吞活剝了，他幾時受過這種羞辱。
    “毛頭小兒，有本事就殺了我，不然我一定……啊！”
    虎爺狠話還沒放完，就被蕭淩風一腳踢中褲襠，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做俘虜就要有做俘虜的意識，希望你等會還能這麽硬氣！”
    蕭淩風冷哼一聲，隨後蹲在虎爺身邊，看著他那雙噴火的雙眼，露出一口白牙，“你知道一個人慢慢體驗死亡的過程是什麽滋味嗎？”
    虎爺隻是狠狠地瞪著蕭淩風，沒有言語。
    “來人，準備一個鐵鍋，再把他的眼睛給我蒙上，這位虎爺殺人如麻，可能不知道死亡是什麽滋味，今天本村長開心，就做一回好人，讓他好好體驗一下。”
    蕭淩風說完，便有人把東西準備好。
    虎爺也是硬氣，一句求饒的話也沒說。
    被蒙上雙眼之後，虎爺隻感覺手腕一疼，接著便聽到那口鐵鍋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四周一片安靜，虎爺瞬間渾身發冷，汗毛倒豎，蕭淩風竟然想把他的血一點點流幹！
    “狗娘養的，有種就一刀宰了老子，看看老子眉頭會不會皺一下！”
    “無恥黃毛小兒，以為用這種方法就能讓老子屈服，你也太小看老子了！”
    ……
    虎爺破口大罵，但是沒有一個人回應他。
    黑暗中，隻有那口鐵鍋發出啪嗒啪嗒的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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