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危城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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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將臉上笑意溫和,目光誠懇地看向馬山華,言辭懇切:“馬將軍深明大義,此番決定,實乃為麾下將士與城中百姓著想,我等欽佩不已。往後,在藩王麾下,將軍定能繼續施展抱負,保境安民。”
馬山華微微頷首,神色間仍帶著幾分落寞,沉聲道:“希望貴軍能信守承諾,莫要傷害無辜。我馬山華既然降了,便會恪守本分,但若是有違約定,即便拚了這條性命,我也絕不善罷甘休。” 此刻,他內心五味雜陳,想起成國往日的榮光,又想到自己如今的投降之舉,滿心都是愧疚與不甘,可看著身邊將士疲憊又恐懼的麵容,他明白,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小將忙拱手道:“馬將軍放心,我以項上人頭擔保,必定秋毫無犯。”
此時,張魁部下騎著一匹矯健的黑色戰馬,疾如流星般來到司馬弘麵前,他身姿挺拔,威風凜凜,身後跟著一眾精銳騎兵,馬蹄踏地,揚起滾滾塵土 ,馬嘶聲、士兵的呼喝聲交織一片 。
還沒等司馬弘反應過來,遠處又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眾人循聲望去,隻見王猛身披銀色戰甲,在殘陽映照下熠熠奪目,胯下棗紅色戰馬四蹄生風,帶領士兵迅速在司馬弘部隊後方形成半包圍圈,如一張緩緩收緊的巨網。四周揚起的塵土彌漫在空中,混合著馬匹汗液與士兵身上散發的氣息 ,讓人心生壓抑。
司馬弘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心裏清楚,自己已然陷入絕境。他的目光慌亂地四處遊移,看向護城河旁被圍困的馬山華,心想:“馬將軍自顧不暇,我又如何能指望他來救援?”再看看眼前張魁部下那虎視眈眈的模樣,以及身後逐漸縮小的包圍圈,他內心開始了激烈的掙紮:“若拚死一戰,兄弟們必定死傷慘重,多年來一起出生入死的袍澤,難道就要這樣白白送命?可若投降,我司馬弘一生忠義之名,豈不是要毀於一旦?但若是為了兄弟們的性命,這罵名我背又何妨?”
張魁的部下瞅準時機,快馬加鞭來到司馬弘身旁,拱手說道:“司馬將軍,如今大局已定,再做抵抗也是徒增傷亡。我家將軍敬重您是條漢子,若將軍願意歸降,不僅能保您周全,日後在軍中也必有一席之地。”
司馬弘眉頭緊鎖,目光在來將和王猛之間來回遊移,權衡著利弊,對著來將沉聲道:“讓你家將軍過來,有些話我要當麵問他。”
來將轉身離去,不大一會,張魁驅馬上前,目光坦然與司馬弘對視:“司馬將軍,我既來了,有話但說無妨。”
司馬弘直視張魁雙眼:“你當真能善待我帶來的這些弟兄,不追究過往?”
張魁朗聲道:“自然!隻要將軍願意歸降,既往不咎,所有將士一視同仁,我們興兵來犯,隻是為了推倒昏君,本意隻想奪取城池,並無殺人之意,人都死光了,我們要城有什麽用呢?”
司馬弘思索片刻,心中長歎:“罷了罷了,兄弟們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但願你張魁莫要食言。”最終長歎一口氣:“好,我信你這一回。但若是食言,我司馬弘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眾人一同朝著城內走去。城中雖曆經一番動蕩,但在張魁提前安排下,秩序正在逐步恢複。百姓們躲在屋內,透過門縫,小心翼翼地張望著這一群進城的將士。
夜幕降臨,城中府內燈火通明。張魁大擺慶功宴,城中的桌椅被拚湊在一起,擺滿了美酒佳肴。張魁舉杯起身,高聲說道:“今日能拿下此城,多虧各位兄弟齊心協力,也幸得馬將軍、司馬將軍深明大義。來,我敬大家一杯!”
眾人紛紛舉杯,一飲而盡。席間,馬山華和司馬弘雖神色間仍有幾分不自在,但看著周圍融洽的氛圍,也漸漸放鬆了些許。馬山華心中不禁感慨:“或許這新的開始,也不算太壞。”司馬弘則暗自思量:“既已選擇,便隻能向前,隻盼往後一切順遂。”這場慶功宴,既是對勝利的慶祝,也是新征程的開始,預示著各方勢力在這片土地上即將展開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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