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沒長聽勸的窟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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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隨口說了一句:“不跑了,太累了,對付外人也就算了,我還要跟隊友鬥智鬥勇,也是太費勁。”
    盧乘也是能聽出來我對他的不滿,但是也沒去接我的話頭,反倒把一隻長皮箱扔在了茶幾上:“你的獵槍被打壞了,我給你找了把槍,試試看。”
    我打開箱子一看,不由得一陣驚喜,那裏麵裝著一把改裝過的莫斯伯格散彈槍。
    之前我就一直想把獵槍換掉,卻又找不到合適的代替品。
    散彈槍一直都是我心儀槍械的首選,威力大範圍大,貼臉有奇效。
    可是以前我也就是想想而已,不敢真去碰那東西。
    散彈槍太長,不便於隱藏。想要把它給改短,我倒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我沒有軍工技術,強行改裝的結果,說不定就是自尋死路,要是處理不當,真到了要用的時候可能會傷了自己。
    況且,獵槍和散彈槍不是一個性質。
    軍械流落民間,那是捅破天的大事兒。
    一旦被警察發現散彈槍留下的痕跡,他們肯定要一查到底。我那不等於自找麻煩?
    正好這一次的獵槍也是被打壞了。
    盧乘給我弄來的散彈槍,已經把槍身已經到了五十公分左右,藏在身後偷襲也是正好合適。
    更重要的是,盧乘隊伍高級顧問的虎皮,足夠化解槍械帶來的麻煩了。
    盧乘看見我愛不釋手地撥弄著散彈槍,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笑意。
    梁小沫卻在這時打開了背包:“李天生,我也給你帶來一把槍,感謝你救了我!”
    我看見梁小沫包裏的那把雙管獵槍時,眼睛不由得又是一亮。
    散彈槍帶給我的是驚喜,這把獵槍帶給我的卻是驚豔。
    那支帶著銀製獵槍,讓人一看就知道是純手工製造的收藏品。
    貝雷塔銀鴿v型,機匣采用銀色表麵處理,激光雕刻呈現深浮雕卷草紋與花卉圖案,邊緣鑲嵌金質細線,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
    機匣的銀質浮雕宛如凝固的波浪,卷草紋的鏤空縫隙間,金色細線勾勒的葉脈若隱若現。
    槍管上方的“銀鴿”標誌展開雙翅,羽毛的鏤空部分投射出菱形光斑,隨著呼吸般的光影搖曳,仿佛隨時會振翅飛出。
    槍托的胡桃木紋理與銀質鑲嵌護板完美融合。
    我的手拂過扳機時,好像都能想到銀質雕花的震顫與金屬碰撞聲交織。
    我早就聽說過,歐洲匠師藝術和武器完美結合在一起,做成頂級工藝品收藏,這回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哪個男人骨子裏沒點武器的魂?
    尤其我這種在江湖裏滾過幾遭的,刀光劍影裏趟出來的日子,早把對這些家夥事的興趣融到了骨子裏。
    江湖上闖蕩,風裏來雨裏去,手裏沒件稱手的家夥,就像身上缺了塊骨頭,夜裏都睡不踏實。
    今兒見著這獵槍,槍管泛著冷光,那股子壓不住的悍勁,說不動心?純屬自欺欺人。
    這玩意兒一亮相,恨不得立馬攥在手裏,聽它來一聲,才算對得起自己。
    但我還是強行壓製住了把槍據為己有的衝動,認真地看著梁小沫拒絕道:“我的槍是用來打仗的,這把槍太花俏,不適合我,尤其不是適合伏擊偷襲。我有一把散彈槍就夠了,你還是拿回去吧。”
    梁小沫搖搖頭,說道:“就算你不用來攻擊,你看著槍這麽漂亮,留著收藏也好啊!”
    “那就失去了武器的意義,拿來不用,要他幹什麽?”
    我擺手道:“況且,我也沒有地方收藏這些東西!我居無定所的並沒有地方放這把槍。”
    梁小沫撇著嘴道:“東西我已經送出來了,你不會讓我這樣收回去吧?他給你的你都收了,我給的你不要豈不是讓我很沒麵子,如果,你真不要,那我就把它扔了!”
    我臉色一沉,也是一點也不慣著,做了一個“快扔”的手勢。
    梁小沫先是一愣,但是表情變化的很快,馬上就笑道:“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麽還真生氣了。你不要這把槍,沒關係的,我就拿回去了,但是我想請你吃頓飯,表達一下謝意,這總該可以了吧?”
    “我不……”
    我本來想繼續拒絕梁小沫的,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剛才我讓梁小沫扔槍已經夠冒險了,但是這都算是有理有據,現在隻不過是吃口飯,我要是回絕得太生硬,再刺激到她,說不定會惹出什麽麻煩。
    我和梁偉頤之間的承諾也是沒辦法交代。
    我正在合計著該怎麽回絕梁小沫時,許若歡從外麵走了進來:“盧隊,李天生,上麵來了命令,讓我們馬上趕去支援紀長騰的空降小組!紀長騰那邊出事兒了!”
    盧乘二話沒說,站在起來就想往外走。
    我卻叼著煙,一頭躺在了沙發上,手也不抬一下,說道:“慢走不送!我有點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盧乘回頭看著我,也是停下了步子,半天沒說出話來。
    許若歡咬著嘴唇道:“李天生,你什麽意思?”
    我冷聲道:“我的意思是,要去你們去,我也不會說什麽,也不會阻攔,但是別喊上我,我不可能去!”
    “現在紀長騰的空降小組危在旦夕,上麵要我們增援,直接通知下來的命令我也沒辦法違抗……”許若歡的話沒說完,我就強行打斷了對方。
    “許若歡,我再跟你重說一遍。第一,我不是你們盧乘隊伍的人,我隻不過是被雇傭來的,而且事情我已經幫你們解決了,這個雇傭的關係已經結束了。
    說得難聽一點我現在已經可以一走了之了,但是我沒有走是我仁至義盡,並不是我該你們的,所以你們上麵那些人也沒權力跟我說三道四,指手畫腳。”
    我冷眼看向許若歡,也是有了幾分火氣,說道:“第二,我之前是不是說過‘不要這麽快結案,也不要上報噬人珠’,你是把耳朵當擺設,還是把你那豬腦子給泡了福爾馬林裏麵了?!
    你是壓根就沒長聽勸的窟窿眼?!還是腦子裏塞滿了漿糊,連人話都聽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