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午都身心放鬆地睡了一覺，到了晚上自然沒有困意。
    “顧沉舟，我們看動畫片吧。” 江臨夏突然提議，語氣裏帶著一絲期待。
    顧沉舟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頭答應，“好啊。”
    本以為江臨夏會找那種很有深意的動畫電影之類的，可看了一會兒，她發現是純搞笑劇集。
    就跟動畫片的名字一樣——《冷笑話》，確實全都是冷笑話。
    “從哪裏找來的？”
    顧沉舟沒看過這種，覺得很新穎，雖然無厘頭的搞笑，毫無內涵，但的確適合放鬆。
    “粉絲推薦給我的，我也是第一次看。”
    “哈哈，這個好搞笑。”江臨夏笑得前仰後合。
    江臨夏天天逛5g衝浪，這裏麵的梗她自然全能get到。隻是她身旁這個4g網，有些梗還是跟不上。不過，江臨夏會在一旁耐心地給她科普，做個盡職盡責的 “梗百科”。
    幾個小時過去，顧沉舟覺得自己莫名其妙地收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網絡知識。
    漸漸地，感覺身旁的笑聲頻率越來越低，顧沉舟側臉看了一眼，發現江臨夏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在她懷裏靜靜地睡著了。
    顧沉舟用指節輕輕刮了刮江臨夏的下頜，人沒醒，隻是無意識地拉開她的手並攥著不鬆，好像害怕再被打擾美夢。
    顧沉舟笑了笑，輕喚一聲：“小豬。”
    但同時，她又有些心疼。看來夏至最近這段時間真是的太辛苦了，嚴重睡眠不足。睡吧，困了，就好好補覺。
    第二天，兩個人都早早醒來。江臨夏哀嚎道：“好不容易放個假，可惡的生物鍾，連睡懶覺的機會都不給！”
    顧沉舟在一旁無情拆台，“你昨天還睡得少嗎？”
    呃，這麽說來，仔細算算，好像是時間不短。關鍵是，好像又把顧沉舟晾一旁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將臉埋進顧沉舟的頸窩，撒嬌道：“哎呦，不好意思嘛。我保證，今天絕對比你晚睡！”
    “那要是做不到呢？”顧沉舟有心想逗逗人。
    “那......嗯......做不到我就是小狗。”
    顧沉舟忍不住笑出聲，合著憋了半天就這麽一句。想想西高地、馬爾泰、約克夏那些小狗，都是很可愛的，這小朋友還挺會選。
    “嗯，你就是小狗......”跟小狗一樣可愛。
    江臨夏沒有出聲反駁，隻是窩在屬於她的溫暖裏。顧沉舟，有了你，冬天便不再寒冷。
    窗外的陽光並沒有如約照射進窗戶，滬城的天空陰雲密布，這樣的天氣本該令人壓抑。但這樣的壓抑在兩人麵前，卻成了依偎在一起的最佳理由。
    “要吃早飯嗎？” 顧沉舟輕聲問道。
    “不想，昨晚吃太飽了。”
    “那要出去走走嗎？”
    “不要，一會兒可能要下雨。”
    都被否定了，顧沉舟再問：“那接著抱抱？”
    “嗯。”
    顧沉舟笑著揉了揉江臨夏的頭發，又再額間落下她的溫柔。
    “那這樣呢？”
    “嗯。”江臨夏乖乖回應。
    臉頰，鼻梁，鼻尖，下巴都給了她“嗯”。
    就在江臨夏以為會迎來她的早安吻時，顧沉舟卻沒有任何行動。
    “早餐還是要吃的，不然對腸胃不好。我讓餐廳送來，你一會兒下來吃。”
    江臨夏連忙拉住她的手，試圖用眼神讓她不要走。
    可顧沉舟卻輕輕掙脫了她的手，語氣溫柔卻不容反駁：“這事沒得商量，必須吃早餐。”
    三十分鍾後，江臨夏乖乖地坐在臥室吃早餐。不下樓是顧沉舟對她的妥協。
    也好，總比在家裏吃早餐要自在許多。想起這個，江臨川昨天早上的話闖入江臨夏的腦海中。
    顧沉舟看她吃飯心不在焉，出聲打斷，“想什麽呢？”
    “啊？哦，沒什麽。就是想起來江臨川說他有女朋友。”
    江臨夏低頭吃沙拉，沒注意到顧沉舟臉上的異樣。
    顧沉舟吞下還沒咀嚼完全的麵包，喝了口咖啡。不知道是在壓麵包，還是想壓下去別的什麽。
    她有些後悔問出那句話，但願別引火上身。
    “江臨川居然不聲不響地找了女朋友，我還真有些好奇是什麽樣的女孩子。”
    顧沉舟沉默不語，放下的咖啡杯再次拿起，一口分為五口，一點一點地抿著。
    江臨夏見她隻是一味喝咖啡，不禁疑惑：“顧沉舟，你好淡定呀，都不好奇的嗎？”
    好吧，越擔心什麽，越來什麽。今天，墨菲定律在自己身上應驗了。
    “反正到時候不就知道了。”
    “是與不是”的問題她有些為難，隻能當成解答題而非選擇題回答。
    好在，江臨夏也沒追問其他的，又沉浸到自己的世界去了。
    顧沉舟感受到臉上的潮濕，看來飯後散步是不行了，天空飄落下毛毛細雨。顧沉舟回到臥室內，關上陽台的推拉門。
    “下雨了。” 顧沉舟輕聲說道，轉身看向躺在雙人搖搖椅上的江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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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江臨夏伸了個懶腰，“那你就過來，老老實實地待著吧。”
    顧沉舟過去，單膝跪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椅背。突然的晃動讓江臨夏有些心慌，感覺下一秒就要翻過去，她不禁輕呼一聲。
    不過，椅子被顧沉舟穩穩地固定在某一傾斜角度，“怎麽又乏了？”
    “我這是暈碳。”
    “一個麵包片的碳也能暈？”
    “顧沉舟......”她的辯論選手又要上線了。
    顧沉舟見好就收，看著她這困乏地樣子，認真建議道：“前段時間你都晚睡早起的，這是身體在抗議了。回頭給你買點保健品，現在趁放假好好休息休息。”
    “那我是不是應該鍛煉鍛煉身體？”
    顧沉舟剛想給她些健身建議，隻見江臨夏靠過來，眼神有些不太對。
    “你要幹嘛？”
    “你說呢？顧沉舟。”
    顧沉舟沒有回答，隻是微微勾起唇角，眼神裏帶著一絲戲謔。
    當距離而越來越近，呼吸交織在一起時，空氣中都冒著粉紅泡泡。
    江臨夏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那個即將到來的吻。
    然而，顧沉舟卻突然停了下來，輕笑一聲，鬆開了她：“好了，不逗你了。”
    江臨夏猛地睜開眼睛，臉上還帶著未褪的紅暈，有些茫然地看著顧沉舟：“你…… 你耍我？”
    顧沉舟抓住她的手，輕輕握在掌心，伸手將人圈進自己懷中，“好了，不鬧了。不是暈碳嗎？躺會兒吧，我陪著你。”
    原本的氣惱消散了大半，江臨夏輕輕 “嗯” 了一聲，閉上眼睛。
    窗外的雨聲漸漸變大，雨點敲打著窗戶，發出清脆的聲響。屋內卻是一片寧靜，隻有兩人淺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冬日的雨季，跟你在一起也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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