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看我幹什麽?我在開車,沒法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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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路笑鬧著到了停車場,黑色的邁巴赫從門口進來停在賓利旁邊,熟悉的車牌讓楚辭腳步一滯。
夜無咎捏一下她的手,語氣懶散,“怎麽,走不動了,要我抱你嗎?”
楚辭晃晃他的手,示意他別鬧。
車門打開,陸景川拿著花下車,目光掃過兩人十指相扣的手,反手關上車門。
“景川哥興致不錯啊,來墓園散心。”
夜無咎拉著楚辭的手,揚著唇角,語氣冷嘲,陸景川抱著花麵色如常,“我來看看楚伯父和楚伯母,你呢?”
“我跟你不一樣。”夜無咎握著楚辭的手舉起來晃了晃,“我女朋友帶我來見家長。”
“是吧?女朋友。”他說完,還要轉頭問楚辭。
每次一遇到陸景川,他的心眼就小的可憐,楚辭頂著陸景川黯然的眼神‘嗯’了一聲。
感情這種事,越拖泥帶水,傷害越大。
楚辭不想和陸景川多糾纏,拉著夜無咎的手加快腳步,“那景川哥,我們先回去了。”
車子駛出墓園,楚辭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一眼,陸景川抱著花還站在原地,挺拔的身形對比之前瘦削不少。
“還看?要不我調頭回去,讓你看個夠?”
語氣裏的酸味兒把楚辭的暈車都熏好了。
“也行。”
楚辭降下車窗散散醋味兒,夜無咎手指握著方向盤,拐進盤山公路,“想的美。”
夏日的風拂過臉頰,帶著些微的熱氣,並不衝臉。
楚辭靠在椅背上,習慣性摳著安全帶邊緣,“現在可以跟我說了嗎?你到底有什麽事瞞著我?”
“我現在對你這麽沒有吸引力嗎?”夜無咎抬眸睨一眼過來,“剛才盯著別的男人看的目不轉睛,現在跟我獨處腦子裏全是正事兒。”
“…你別偷換概念,我跟你說正事兒呢。”楚辭無奈。
夜無咎抬腕看一眼時間,“先吃飯,吃完飯再告訴你。”
什麽事能讓天不怕地不怕的夜無咎推三阻四?
楚辭想不通,她瞪圓漂亮的桃花眼看向身側的人,夜無咎對她的不滿不為所動,“看我幹什麽?我在開車沒法親你。”
楚辭:……
黑色的賓利在盤山公路上劃出一道殘影,直奔市區。
車子停在陳記私房菜館門口,開門下車,夜無咎繞到楚辭這邊,拉著她的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
“你幹嘛?”又不是參加什麽晚宴,出於禮節挽著男伴的手,日常在外做這樣的動作有點過於親昵了。
何況,陳記還是他們常來的地方,等下被看到多尷尬。
楚辭想抽回手,但手被夜無咎按住,抽不回來。
“別動,我今天沒預約,怕被攆出來,你罩著我。”夜無咎說。
楚辭冷嗬一聲,滿臉不信。
滿京市有點眼色的誰不認識他啊,別說沒預約,吃霸王餐人家的不帶上門要賬的。
陳記的定位決定了來這裏用餐的非富即貴,兩人剛一踏進門就看到不少熟麵孔,不過,大家都很識趣,沒有過來打擾他們,隻微微點頭示意,一路走過來收獲不少眼神。
中式櫃台邊的美女經理看到兩人進來,搖著扇子迎上來,親熱的挽住楚辭的胳膊,“多日不見,楚總又漂亮了,樓上的包廂一直給您留著呢,今天想吃什麽?我請客。”
“你們楚總今天是來視察的,在樓下隨便安排一桌就行。”
楚辭踢了踢他的鞋尖,什麽視察,她才不要坐一樓現眼。
美女經理注意到兩人的小動作,臉上笑盈盈的,“夜總,楚總是我們陳記的股東,在這兒您說的可不算。”
她一句話,既討好了楚辭,也不落夜無咎的麵子,情商極高。
二樓的包廂他們很熟悉,正是飯點,店裏忙楚辭沒讓人帶路,夜無咎去一趟衛生間,她自己低頭踩著台階,腳步慢悠悠的上樓。
“楚辭?”
剛過樓梯拐角,有人叫她的名字。
楚辭抬頭,撞上楚懷清帶著紅血絲的眼睛。
他眼下青黑一片,筆挺的西裝和精心打理的頭發掩不住臉上的疲憊,看的出來,楚天賜和王月的官司,讓他很煎熬。
楚天賜還好,隻是尋釁滋事,聚眾鬥毆,對比起來,王月的事件牽扯進劉家的案子裏,想要脫身比楚天賜艱難的多。
人已經被帶走幾天,楚懷清用盡各種辦法,連人都沒看到一眼。
連日的煎熬和剛才遭受的冷嘲熱諷讓楚懷清幾乎失去理智,看到楚辭這個始作俑者,雙目赤紅。
“楚辭,你是楚家人,身上流著楚家人的血,為什麽這麽狠心,非要把你嬸嬸和天賜徹底毀掉不可?”楚懷清想不通,他那個善良到近乎聖母的哥哥,居然會生出一個冷血至此的女兒。
連天賜這個楚家唯一的男丁都不放過。
這個問題,楚辭同樣想不通,明明身上流著一樣的血,她爸爸怎麽會有這樣厚顏無恥,顛倒黑白的弟弟。
楚辭盯著他憔悴的臉,看了許久。
“小叔,原來你也知道我姓楚,是楚家人啊?可是這些年,你們真的把我當人看過嗎?”楚辭神色平靜。
在楚懷清一家眼裏,她是眼中釘,肉中刺,是阻礙他們爭奪爸爸遺產的絆腳石,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除不掉也要毀掉的定時炸彈。
她對楚小叔一家那點僅有的親情,早已經在一次次傷害裏消磨幹淨,“今天是我爸媽祭日,我不想鬧的太難看,這是我看在爸爸的麵子上,最後一次叫你小叔。”
“楚天賜和王月罪有應得,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別來煩我。”
兩人道不同,楚辭繞過他朝另一側的包廂走去。
身後,楚懷清聽到今天是她父母的祭日時,神情恍惚了一下,很快又恢複清明。
“楚辭,我知道這些年是我們對不起你。”楚懷清說,“隻要你這次放過天賜跟你嬸嬸,我會帶著他們離開,走的遠遠的,永遠不會回來礙你的眼。”
“我知道夜無咎對你很好,夜家人也不會因為你的身世有偏見,可夜家門風清正,滿門忠烈,你真的想成為他們唯一的汙點嗎?”
說到底,不管他們怎麽鬧,外人眼裏他們都是一家人。
和小叔一家不和,跟有一個坐牢的堂兄弟和嬸嬸,是兩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