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戀愛的酸臭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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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景川:……
    廚房裏煨著湯,夜無咎起身去看火,陸鳴手掌撐著沙發椅背跳到剛才他坐過的位置坐好,從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順手拿著桌上的打火機點燃。
    清脆的一聲‘叮’如頂級樂器般悅耳,手感明顯不一樣。
    陸鳴仔細看看牌子和上麵的寶石,齜牙‘嘖’一聲“暴殄天物”。
    他轉頭看向陸景川,剛要說話,身側的人像沒看見他似的,轉頭走了。
    “唉…”陸鳴看著他無情的背影,無奈的放下爾康手,朝廚房喊一聲,“夜哥,你打火機我順走了。”
    喊完,也不管他聽沒聽見,順手把火機揣兜裏。
    “什麽打火機還要偷?你已經窮到買不起打火機了嗎?”
    白宇不知道什麽時候湊過來,非常嫻熟地從他兜裏把東西順出來,目光一定,裝自己兜裏,把自己的打火機扔給他,“咱倆換換。”
    “???”陸鳴愣兩秒,把那個二十塊錢能買一大把的打火機一扔,朝白宇撲過去,“白宇,老子草你大爺的!還給我!”
    一群人從中午鬧到晚上,吃了晚飯才走,好在錢媽知道楚辭不舒服,今天一天都在別墅沒回去,不然他們連飯都混不上。
    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今天下午臨時趕過來的,飯局一結束都各自離開。
    陸景川站在樓下,仰頭望著二樓的方向出神。
    陸鳴從車窗裏探頭準備喊他,見他失魂落魄的,打開車門下車,手臂攬上他的肩膀,“行了,行了,別看了,再看也不是你的。”
    陸景川:……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
    “是你弟弟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陸鳴牙疼,“我還是楚楚姐弟弟呢,要是夜哥願意,我做他弟弟也行。”
    夜家太子爺的弟弟呢,誰不想做?
    陸鳴十分沒原則,陸景川被他噎的語塞。
    陸鳴才不管他無語不無語,強硬的把人塞進車裏,驅車離開。
    汽車引擎聲陸續轟鳴著離開,動靜驚醒了樓上的楚辭。
    她迷蒙的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是躺在她枕頭上,睡的四仰八叉的來財。
    楚辭沒見過其他鳥是怎麽睡覺的,反正它的睡姿看上去像人教版,叉著腿往那一躺,還弄個被角蓋住肚臍眼的位置。
    楚辭盯著被角看兩眼,思維發散,也不知道鳥有沒有肚臍眼。
    頭上的退燒貼還泛著涼意,楚辭揭下來起身,自己身體沒那麽燙也沒那麽沉了,就是有點餓。
    從昨晚到現在,隻吃了幾口粥,肚子都餓扁了。
    夜無咎不在房間裏,樓下也靜悄悄的,楚辭趿上拖鞋拖著緩慢的步伐下樓。
    錢媽正在廚房打掃,空曠的客廳裏堆著不少果籃和補品,桌上放著一束熟悉的白玫瑰,是陸景川以前常送她的花。
    花上帶著水珠,散發著淡淡的玫瑰香氣,其中一個花瓣上水珠一點點凝結下墜,楚辭忍不住伸出指尖碰了下那顆水珠。
    “離開一會兒功夫,你就看見那束花了。”夜無咎挺拔的身影斜倚在玄關口,單手插兜,懷裏捧著束紅玫瑰。
    豔麗如火的顏色配上他冷峻的臉,分外賞心悅目。
    “看見這束花怎麽了?”
    “不怎麽,這束花被我下毒了。”他踩著懶洋洋的步子上前,把那束白玫瑰拿走,隨手遞給剛從廚房出來的錢媽,“錢媽,這束花送你了。”
    然後把自己懷裏的紅玫瑰插進花瓶裏,剛剪下來的花,連葉片和尖刺都新鮮充滿水分。
    不過,空氣裏玫瑰的香味好像漸漸被一股兒酸味替代。
    楚辭吸吸鼻子,“錢媽,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兒味道?”
    錢媽愛花,正捧著剛得來的花開心,聞言抬頭,眼底透著一絲茫然,“什麽味道?”
    楚辭眼神轉到夜無咎身上,拉長語調,“醋味兒。”
    醋味兒錢媽沒聞到,戀愛的酸臭味兒倒是聞到了。
    “我餓了,家裏有餃子嗎?”楚辭說,“剛好家裏醋多的放不下,消耗一點。”
    夜無咎眯起眸子,捏住她的鼻子,“你沒完了是吧?”
    楚辭拍開他的手,到底是誰沒完了啊?
    他都做的出來,還怕別人說。
    “餃子是別想了,廚房燉的有排骨。”夜無咎按著她在餐桌旁坐下,抬步去 廚房盛湯。
    錢媽看楚辭精神不錯,好的差不多了,輕手輕腳收拾好東西,關上門出去,給小情侶騰位置。
    排骨是清燉的,湯汁澄澈,香味濃鬱,盛在玉白色的碗裏,格外有食欲。
    楚辭早餓了,眼巴巴望著夜無咎端著碗吹涼,舀一勺給她。
    楚辭喝一口,不太習慣被人喂,伸手拿碗,“我自己喝。”
    她手伸出去,夜無咎不放手,“你是不是忘了什麽話?”
    楚辭疑惑兩秒,試探開口,“謝謝?”
    夜無咎舀給她半勺,“說對一半,隻能喝半勺。”
    楚辭:……
    喝他兩口湯可真難,楚辭猜不到,起身轉頭就走,睡衣後脖領被冷白的指尖勾住,“去哪兒?”
    楚辭扯回自己的領子,“上樓點外賣,你的湯我喝不起。”
    語氣裏嘲諷與怨念並存。
    “你還生氣了?”夜無咎把人拉回來,按在椅子上,“不是中午吃著別人的粥,一口一個哥哥的時候。”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粥就是陸景川那個大尾巴狼熬的,她那麽明顯的眼神,當他瞎啊?
    楚辭鼓著臉,“我喊的景川哥,你不要添油加醋。”
    夜無咎舀一塊排骨送到她唇邊,“你就是吃定了我喜歡你,故意欺負我。”
    楚辭咬著肉,腮幫子一鼓一鼓的,“…也不知道咱倆誰欺負誰。”
    那塊肉有點大,她一口沒吃完,夜無咎把剩下的半塊吃了,給她舀一塊新的。
    排骨小火煨了一下午,燉的很爛,楚辭嚼東西的時候無聊,就盯著他的臉看,“夜氏真是你創辦的嗎?”
    這樣無賴,小心眼兒的人,能把生意做的這麽大?那些大佬應該都挺包容的吧?
    夜無咎吹著湯,語氣漫不經心,“老天爺賞飯吃,沒辦法。”
    他一臉‘我就是這麽厲害’的表情。
    楚辭笑開,“夜氏的人知道你這麽自戀嗎?”